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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伤复发 第15章 她想当的是战士

作者:腰下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07:57:33 来源:文学城

“黎原,你还是太年轻。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楚清身上,是你犯的最大错误。既然你选择了最难走的那条路,后果就自己承担吧。”

说完,楚明成不再看黎原一眼,助理立刻为他从外面拉开门。

楚清在黎原被带走后心就一直悬着。她把车开回了公司。知道楚明成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回到办公室,她反锁了门,把存储卡插进读卡器连接电脑。文件列表跳出来。找到事发时间段的视频文件。记录下了蒋谓之如何靠近,如何拍打车窗,如何口出恶言,如何试图伸手进来,如何捡起砖头,以及黎原的车如何冲进来,如何下车,如何制止……

画面角度有限,没拍到黎原最后把蒋谓之摁在地上之后的具体动作,但之前蒋谓之的挑衅和企图伤害行为记录得一清二楚。

楚清将这几个关键视频文件单独复制出来,加密,存进了多个不同的地方,刚做完这一切,内线电话响了。秘书说蒋家夫人来了,想见她。

施压的来了。她整理了一下表情。

会客室里,蒋夫人带着兴师问罪的架势。

“楚清,谓之那孩子不懂事,喝多了酒,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楚清等着她的但是。

“但是,你那个警察朋友,下手也太重了!谓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鼻子骨折,轻微脑震荡,医生说有后遗症的风险!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当防卫的范畴!这是故意伤害!”

她盯着楚清:“我们蒋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那个黎原公开道歉,并且承担所有法律责任,这件事,我们可以不牵连到你和你父亲。否则。”

否则什么,不言而喻。

轻微脑震荡,后遗症。蒋谓之当时被黎原摁住的时候,中气足得还能骂街。

她看着蒋夫人:“事发当时的情况,我车上的行车记录仪记录得很清楚。是蒋谓之先进行骚扰、辱骂,并企图用砖头砸我的车,严重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黎原警官是恰好路过,见义勇为,制止不法侵害。如果蒋谓之确实受伤,那也是在制止过程中,他暴力反抗导致的必要后果。”

蒋夫人脸色难看无比:“行车记录仪?那种东西能说明什么?角度问题,断章取义!谓之才是受害者!”

“记录仪是客观证据。如果蒋家坚持要追究,我愿意配合警方,提供全部视频资料。相信法律会有一个公正的判断。”

蒋夫人气得站了起来,用指头指了指,指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大话,又重新坐下了:“楚清!你别不识好歹!你真要为了个小小的警察,跟我们蒋家撕破脸?”

黎原在分局的小会议室里呆了两天,面对内部调查人员的询问,他把那套说辞翻来覆去讲了八百遍。

他稳得像座山,觉得就等楚清来保他,心里想着:哼哼等我们楚清把行车记录仪那玩意儿一拿出来,铁证如山!蒋家想往故意伤害上扯?门都没有!

甚至在脑子里已经想想除了楚清提交证据时,把蒋家母子怼得哑口无言的样子。想着想着,嘴角就往上翘,免得对面做笔录的同事以为他精神不正常。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风平浪静。

预想中扭转乾坤的铁证,什么也没有,调查人员的脸色越来越公事公办,语气也越来越公式化。偶尔有相熟的同事递过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劝他:“哥,低个头认个错,赔点钱,这事说不定就过去了。”

黎原不吭声。他没错,低哪门子头。

他不信邪,偷偷给楚清发了条信息,石沉大海。用公用手机打她电话也没接。

楚明成那句话他又想起来了: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楚清身上,是你犯的最大错误。

错误吗。黎原盯着会议室的墙壁,忽然笑了一下。行,就算真是错误,楚清这条道他也要走到黑。

最终处理结果下来,没到最坏那一步。

内部处分是记大过,停职期无限期延长,具体复工时间待定——基本等于遥遥无期。

对蒋家那边,鉴于黎原同志在停职期间,处理突发事件方式方法欠妥,造成不良影响,虽事出有因,但是,但是,但是,八百个但是。

最终经协调,由黎原个人承担蒋谓之的部分医疗费及精神损失费,具体金额双方协商。

这显然是留情了的处罚。因为一个出乎黎原意料的人帮了他一把。

胡定风。

胡定风擅长利用网络舆论,尽管也没拿到行车记录仪的证据,但用媒体资源重新叙述了完整版故事,将楚清塑造成一个被纨绔子弟纠缠且孤立无援的受害者,黎原是唯一伸出援手的人。

将公众视线从警察打人转移到豪门恶少行凶被阻,舆论压力倒逼蒋家息事宁人,也让警方内部在处理时不得不考虑民意。

改变了内部对此事的定性和处理风向,让处分停留在记过层面,避免最坏的开除或刑事责任。

蒋家也不再坚持要黎原脱警服或坐牢。

当天胡定风来了局子。黎原当然也猜到这也许是楚清的手笔。他想问问楚清的近况。

签完字,胡定风没走,她走到黎原面前,比黎原矮一些,气势却不输。

“黎警官?”

黎原看向她,没说话。

“想问楚清?”胡定风继续问。

“她还好吗?”

“那我不能告诉你。”胡定风是故意的。

黎原也懒得再追问。

换胡定风继续问:“听说黎警官在查些旧事?”

“职责所在,总是有些案子要跟。”黎原只能模棱两可。

胡定风没标明到底是哪件旧事,一个警察查案,桩桩件件都是旧事。但黎原直觉胡定风有指向性,可既然做了,就不能打着不被发现的打算,他想得开。

胡定风看着他,问了第一个带有立场的问题:“你费心查的这些陈年旧事,楚清她知道吗?”

黎原被直打,只能愣一下:“案件细节,不方便透露。”

胡定风挑眉:“是不方便,还是不敢,还是怕打草惊蛇?”

三个问题,其实是三个立场。但黎原心里从来只有一个立场:楚清。

所以夹在其中,黎原竟然只能沉默。

因为他确实没告诉楚清……

一开始是觉得没必要将她卷入,毕竟楚明成的立场如此鲜明。

后来是习惯了暗中进行,毕竟他受的是江斓所托。

再后来是不确定她知道后会是何种反应。

感激、愤怒、还是觉得被冒犯?

他有点害怕后两种可能,但第一种可能只可能是不可能。

按理来说,警察查案确实不该让相关人知道太多,但楚清……

胡定风读出了答案,轻轻哼了一声。

“我欣赏真心。但有时候,自以为是的保护,反而是伤害。你得跟楚清同步一下。”她不打哑谜。

说完,她不再看黎原,往外走。

只剩下黎原自己看着那份处理意见,没让他立刻脱警服滚蛋,也没把他送进去吃牢饭,只是把他挂起来恶心他一下。

有老领导拍着他肩膀:“黎原啊,你小子!我们知道你委屈,但对方咬着不放,上面压力大,你那个路过,骗骗外人行,我们能不知道?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对方严重不法侵害在先,你这制止的度就不好把握了啊!要是那个行车记录仪。”

老领导没再说下去。

没有楚清那边的证据佐证,光凭他一张嘴,就算同事领导想保他也没办法。

蒋家施压,楚明成袖手旁观甚至推波助澜,他这个停职期冲动伤人就得属实。

理论上可以可以上诉。但上诉流程漫长,没有新证据,结果大概率还是维持原判。更何况他现在连楚清的人都联系不上。

他收拾了个人物品走出了分局大门,心里不太好受,不是为那份工作,主要是,唉呀,主要是什么他也想不明白,唉呀唉呀,没半点办法。

黎原站在街边,还是摸出手机,盯着楚清的号码看半天,犹豫到肚子都饿了,才没办法拨了出去。

以为她还是不会接。结果电话响了几声居然通了。

那边楚清没有预想中的冷漠,反而非常主动,劈头就问:“黎原,你上次说大不了不当警察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黎原愣住,感觉自己变成那种商场门口营业的大气球人,随着风摆来摆去,显得很招笑,黎原的心脏也变成气球心脏,现在在胸腔里上下起伏,摇摇晃晃,他对着话筒,这两天说太多话了导致声音有点哑:“行啊。”

然后楚清说:“好。”

通话结束。黎原举着手机,听着忙音,站在街头发呆。

不得不又想起来楚明成那句话,“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楚清身上,是你犯的最大错误。”

但是——

楚明成说了什么,没那么重要。黎原只在乎楚清说了什么、其次在乎自己说了什么。楚清暂时什么都没说,但黎原自己说过“世界上的路千千万万条,走不了这条那就走另一条。”千千万万条,总有一条是不会跟你互斥的,总有一条是我能跟你在一起走的。

黎原认准一条道,就没打算回头。前路是荆棘还是陷阱,他趟过去就是了,没道理因为人家没按照他预想的那样给他搭桥铺路,他就尥蹶子不干,或者冲上去质问你为什么不帮我?

那也太难看了。

楚清有她的处境,有她的谋划。她没拿出行车记录仪,自然有她的理由。他黎原不是她的上级,也不是她的债主,没资格要求她事事向他报备。

他跟她说过“行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黎原挠了挠他那头硬茬茬的寸头,决定还是先去吃饭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想不通楚清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对于楚清本人,他向来是想不通就不想了。

楚清确实在打算盘。

挂了黎原的电话,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对助理吩咐:“去蒋谓之住的医院。”

医院病房里,蒋谓之鼻子还贴着纱布,脸色臭得像发酵了,蒋夫人也在,看到楚清脸色不好看,不过也没直接甩脸子。

楚清把带来的补品放在床头,脸上微笑:“蒋公子,昨天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当时太害怕了,反应过度。让你受伤,我很抱歉。”她姿态放得低。

蒋谓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搭理。

蒋夫人打量着楚清:“你能来道歉说明你还是懂事的。不过,谓之这次受的罪可不小。”

“我明白。所以,关于之前提到的两家一起吃个饭的事情,我觉得可以提前安排。我父亲那边,我会去说。”

这话一出,蒋夫人脸色缓和了不少,连蒋谓之都斜眼看了过来。

“你愿意?”

楚清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模样:“之前是我太任性了。经过这次,我也想明白了。有些事总要面对的。”

她这番卖乖讨好,效果显著。蒋夫人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拉着楚清的手开始说场面话。还提点了几句:“孩子们之间闹点小矛盾,也正常。我们做长辈的,总希望你们好。等你和谓之的事情定下来,我们蒋家肯定不会亏待你。”

从医院出来楚清直接回了家。晚饭时楚明成也在。楚清主动提起去医院道歉和同意提前相亲宴的事情。

楚明成倒是疑惑:“想通了?”问得显然不是相亲宴想通了,而是关于黎原是否想通了。

楚清点头:“爸爸,我知道您是为我好。蒋家也挺好的。”

楚明成先是没说话,再突然说了一句,“表现得不错,清清。”

开口赞赏时,楚清其实有点出神,前半句听不清晰,后半句的名字呼唤才让她一时神魂归位,才让她转醒自己身在何处,要做何事。

都说名字是咒语,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窗外流光溢彩,似与她无关。但是不可惜,她想当的是战士。

楚清继续卖乖:“不过爸,我要是真跟蒋谓之相处,手里没点自己的东西,总觉得底气不足。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楚家的女儿是巴巴地贴上去的。”

她报了一个楚氏旗下的游戏公司的名字和一个正在寻找启动资金的投资项目,“这两个,能不能让我试着打理看看?就当给我练练手,也当是我的嫁妆预备了?”

楚明成半晌才开口:“那个游戏公司效益一直平平。那个项目风险也不小。你确定要接手?”

楚清说的这个公司,是做手游起家,有过一款还挺赚钱的项目,只是近几年没什么声响。

成功了,证明楚清有能力,更好掌控利用。

失败了,也能让楚清更依赖楚明成,并且认清现实。

楚清知道这就是楚明成想要的,所以她先一步走上他预设的路。

“我想试试。亏了算我的,赚了给爸爸分红。”

楚明成被逗笑了,点了点头:“好。既然你有这个心,就给你练手。需要什么资源只管跟刘助理说。”

“谢谢爸爸!”

这父慈女孝的一幕,全被坐在对面的江斓看在眼里。饭后楚清准备上楼,江斓跟了过去。

一进楚清房间,江斓就一把抓住楚清的手腕:“楚清!你疯了吗?你真要去跟那个蒋谓之相亲?还跟你爸要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楚清甩开她的手,开始收拾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你一直希望我做的事。听话,懂事,为家族利益考虑。”

“为家族利益?我看你是为你自己!你当你父亲是傻子吗?他给你的随时都能收回去!”

楚清终于停下动作,看向母亲:“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像你一样苦等?还是像楚立帆一样用死亡解脱?”

“闭嘴!不许你提立帆!”

楚清听话闭嘴,继续收拾。

“我只是不想你重蹈覆辙,楚明成他是个魔鬼。立帆不是意外……”

楚清扭头看江斓:“不是意外?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江斓闭上嘴,惊恐看向门口,好像楚明成就站在那里。她摇头,眼泪甩落,离开了房间。

……

楚清雷厉风行。

游戏公司员工不多,三四十人。

对于楚家大小姐的空降,员工们提前收到了风声。

楚清没有寒暄,直接召集管理层开会。

翻阅项目报告,指出核心问题。几个中层管理,被刁难得有点冒汗。

楚清又不听泛泛而谈,只要具体数据和解决方案。一点解释的空间也不给,管理急得当场冒痘。

一场会议下来,管理层嘴皮都咬掉了好几块。

“你们的计划就是用更多的推广费用,去维持一个用户活跃度和付费率连续下滑了十几个季度的产品?”楚清乍舌。

运营脸通红:“这个项目是我们的根基。”

“公司的根基是盈利和创新,从下个月开始,这个产品的运营预算削减百分之三十,人手调配一半给新项目组。剩下的,我要看到用户召回方案,而不是烧钱买量的废话。”

她几句话,宣判了一个旧时代的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楚清熟悉业务的速度快得吓人。

交接过程简单,中年男人对着楚清点头哈腰,交出一堆报表和U盘,介绍了几个项目,言语间充满了维持现状就好的暗示。

楚清哪管他的,很快理顺了混乱的项目线,砍掉了好几个冗余项目,将资源集中到核心产品上。

她当然是享受的,享受下属的服从,享受部门负责人的谨慎,享受项目开始显现新的进展。

这种享受的感觉不坏。

黎原很快得知了楚清接手新阳光的消息。

虽在停职,但调查楚家相关的事情并未停下,了解这些动向并不难。

他为楚清获得自主权而高兴,以楚清的能力,驾驭一个小公司绰绰有余。

但也有担忧。担忧这并不是单纯的奖赏,楚明成从不做无的放矢的慈善。

黎原担忧楚明成用一点点的权力将楚清更紧地捆绑,让她疲于奔命,无暇他顾。

一旦她习惯了这被赋予的力量,被拉入楚明成的游戏规则,是否还能保持清醒,是否还能记得最初想要挣脱的是什么?

不对,她想要挣脱吗?

他给楚清发信息:“听说你接手了新公司?还顺利吗?”

楚清收到信息时,正在应对外包公司的催款电话,同时新阳光还在等着她签批预算案,桌面上还放着蒋谓之那边的合作邀约。

她瞥了一眼手机,黎原的名字还是拨乱了一点节奏,但很快又走向“正确”。

她没回,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说谢谢关心?还是抱怨?

最终只是继续投入眼前的乱局。

楚清和黎原之间,那晚一面后,又陷入了僵持。

不过二人之间的关系,本就也没到可以干涉对方人生的地步。

黎原没有等来回复,也没再打扰,猜到她现在大概正焦头烂额。

于是自己也将更多精力投入了对楚立帆案的调查。

楚清初步理顺内部,准备推进一款二次元新项目时,麻烦来了。

先是业内几个论坛冒出帖子,暗指新阳光资金链紧张,新项目开发停滞,疑似砍项。

帖子内容写得有鼻子有眼的,还很赶潮流的附上了一些聊天记录截图。

紧接着一些游戏自媒体开始关注到这些传言,进行了报道。虽然用语谨慎,但显然在唱衰。

舆论开始发酵。

合作方打来电话试探,原本谈得差不多的渠道推广合约突然变得拖延。

“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新项目负责人气得流鼻血。

楚清看着恶意的揣测和报道,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蒋谓之。

只有他,既有动机,也有能力,用这种下三滥又有效的手段恶心她。

他不敢明着动楚清,却敢对她刚刚接手的公司下手。

楚清不想花太多精力,但也多少预防了几招。

大家领命而去。

楚清坐在办公室里,按下内线电话:“帮我约一下轨迹网络的陈总,就说我明晚想请他吃个饭,聊聊渠道合作的事情。”

轨迹网络是本地最大的游戏渠道商之一,也是蒋谓之那家娱乐公司的战略合作伙伴之一。

撬动它,无疑是在蒋谓之的地盘上插一刀。

她这个新官没有三把火,反倒已经喝了三杯水。

黎原虽然被停职,人脉还在。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把精力全投入到楚立帆的事情上。卷宗上看不出问题,那就从人入手。他撒网似的打听楚立帆当年的社交圈。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捞到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梳理楚立帆的社会关系时,发现她有一位关系非常要好的的高中同学,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名叫林桥。

案发时,林桥在国外,她的笔录是通过邮件进行的,只表达哀悼,没有提供任何有效信息。

之后不久,林桥留在了国外工作,也切断了与国内其她旧友的联系。

而近期林桥准备回国。

黎原设法查到了林桥的航班信息。只能从这个密友处入手了,或许她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关于楚立帆,关于她死前的状态,甚至关于楚家呢。黎原决定去机场偶遇这位林女士,争取一个自然交谈的机会。

黎原站在接机口不远处,看着航班信息。他没见过林桥,不过看到过证件照。

手上举着个写有林桥名字的接机牌,人站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

航班抵达。

黎原看着一个个人走出,直到一个推着行李车的年轻女性出来了,是照片上的样子。

林桥看到了黎原手中的牌子,十分疑惑,迟疑地走了过来。她不记得国内有安排人来接她。

黎原正准备上前。

“黎警官?!”

一个惊讶的声音从他侧后方发出,像鸟一样——不是说清脆动听的意思,是叽叽喳喳的意思。

黎原回头。

周沐阳站在几步开外,戴着很夸张的大帽檐的帽子,还戴了墨镜。

此刻看看黎原,又顺着黎原刚才的角度看向那个林桥,又看到了黎原手上的接机牌。

表情瞬间从惊讶变成了然,然后又变成失落,接着又变成手足无措。

她嗑的CP……这是BE了吗?

黎原就看着她一秒钟八个表情来回转换,心想这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黎原当然认出来了这是谁,但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我来送个朋友。”周沐阳抢着先说,不敢再看林桥那边,“你忙!我先走了!”

说完挤进了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黎原没太懂这都是什么事。

此刻也顾不上周沐阳,再回头,林桥在看着自己。

“林桥女士?”他拦在她面前。

林桥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个男人好像在蹲自己,她倒是不怕,主要是黎原看起来正气凛然,她只是带着一些警惕的不解,问:“你是?”

“你好,我叫黎原。”他没有亮警察身份,毕竟现在停职,没准很快就不是了,“冒昧打扰。我是楚立帆的朋友。有些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

听到楚立帆这个名字,林桥一瞬间就冷漠了,“我没什么可说的。”

她绕开黎原,推着车就要走。

“是关于她当年的事,可能不是意外。”黎原压低声音,说得又急又快。

林桥停下来了。几秒钟后,她转过身,看着黎原。

“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她没再给黎原任何机会,快步离开。

黎原站在原地。她在害怕什么?

出师不利。但他至少确定了一件事:林桥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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