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处不厌，再见依然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因为换班太临时，为了能在假期的最后顺利休假，这两天几乎是顶了他们好几个人的班，就连自己的白班都换给别人帮人值夜班了。把该做的事、该交接的工作全部处理好之后踏出医院，天都暗了。她说今晚聚完就回来了。

明明没见面的时间比上次培训还短，还觉得像过了好几个月一样，这次格外的想她，电话和消息根本看不出这人怎么样了、视频接了时间也不长，挂断的理由也是说在外面吵。

本来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她的，这几天连轴值班扛不住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听到开门声已经半夜两点多了。“你回来了～”

开门看见客厅亮着弱灯，电视还在放着，沙发上窝着一团，本想着轻手轻脚的没想到在开门的时候就把人吵醒了。“嗯，怎么不回房间睡？”

看着这人走近坐起来张开手。“本来是等你的，但是就睡着了。”

看她张开手要抱，但是身上的味道自己都受不了！“我还没洗澡，身上臭。”

见她不过来就起身过去，才靠近她就闻到厚重的味道。“你喝酒了？”把她头按下嗅了嗅又说“还抽烟了？”

看着她一番操作只能由着她笑着说“就喝了点，是他们吐的烟。”

摸了摸她的脸又红又烫。“这叫喝了点？”

反正她不嫌我身上臭索性把她抱个满怀。他们说得没错，自己这样对她算什么？算自己脑子被驴踢的！明明才几天不见，但就是好想。“抱会儿。也就几听。”是自己迷糊了还是她真的瘦了？“这几天没好好吃饭？”

“是谁不在家？食堂的饭不好吃。”

“吃宵夜吗？给你做。”

“不想吃，我...”

不等她说话带着酒气的唇贴过去又马上离开，在她生气前先发制人。“准备睡觉，我很快收拾完，你不是也困了。”

“嗯...”

收拾完回房，牙膏刚刚已经在嘴里含很久了，可还是有一点点味道，抱着她吻了下额头。“我尽力了，还没散完。”

回抱她“嗯。梧笙...”

虽然不清楚她是想说什么，但好久没好好睡一觉了，而且她也要好好睡一觉，那黑眼圈再熬就跟熊猫一样了。现在只想抱着她安安静静的睡到明天。“你什么时候休假？还是已经休完了？”

“没有，明天开始。”

“那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点点头互道了晚安靠在她怀里。是酒精作用吗？那她明天醒来会不会又和回家前那样？算了，明天什么样明天再说吧，今天都很好睡一觉。又往她怀里拱了拱。

天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估计是疏通了血管和神经，昨晚睡得还不错，就是现在有点渴。

怀里的人还在睡，看着她的模样想摸摸也就这样做了，眉眼鼻唇，慢慢凑过去，还没碰到就听见应该睡着的人说话。

“没摸够，还想趁人之危吗？”

睁开眼睛看着她，摸她的时候就醒了？那干嘛不睁眼，看我笑话吗？不甘心的把唇贴过去吻了吻后撤。“我亲自己女朋友还有趁人之危一说？”

看着她像个无赖的样子，还了她一吻“有点饿了~~”

掀开被子从床上弹起来“洗漱，我去...”还没说完就想到家里肯定没东西，而且昨天回来看厨房都没什么做饭的痕迹。“那个，我们好像得去外面吃了。”

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怎么？外面的不能吃吗？”

“能是能，怕你吃不多。”

抱住她脖子“没办法，谁让你把我养挑了。”

这样子就是不想走过去吧！抱着她进浴室，边刷牙边说“想吃什么？买回来做！”

“你想吃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自己怎么大白天的就开始乱想，眼神闪了闪。“宫保鸡？还是油焖虾？再配个白灼菜心？”

“你想吃那就这个。”

快速收拾完出门把食材买回来，还买了些别的，这两天就不在外面吃了，让她乖乖在家吃几顿，原本空荡的冰箱瞬间就被填满了。

看着她像囤货一样的买了一堆东西“不是过两天要上班了。”

“上班也要在家吃啊。”看着客厅从我回老房也就没有碰过的牛奶“我不在家有人别说吃饭了，牛奶都不愿喝。”

心虚的转过头。

吃完下午三点的午饭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最近的热播剧，看了一集就起身去洗澡了，昨晚只是用毛巾擦了一遍，禹歌是没嫌弃但是自己还是想香香的。

洗完吹干头发到她身旁坐下，靠着没有瘫着舒服，躺在她腿上，手也七放八放的最后找了个也不满意的地方。

看着腿上的人，手里揉着她的头发最终开了口“梧笙，你不好奇吗？”

对突然的询问发懵“什么？”刚刚剧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还是我洗澡的那一集有什么重要信息？

“我以前的事情。”

没有回应，只有电视传来的声音“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TA知道了离开 你怎么办”“……”

沉默像是在思考，但更像是拒绝。

“梧笙，我还是你女朋友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但可以肯定“当然是！”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没有回应。

“你知道我们现在有什么阻碍吗？是你不主动问，我不主动说。但是你想我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厚吗？芥蒂久了我们是会分开的。”

转头震惊的看着她“我没想要分开。”

揉了揉她的脸。“真的不想问问我是发生了什么吗？”

转回头不说话。

“梧笙。”

“你说！”

“我不知道这件事在你心里装了多久，你心里介意我们还要这样在一起对谁是不是都不公平？你到底知道多少、宋涛是怎么给你说的也都不要紧了，但是我们再不说清楚的话还要像之前那样相处吗？”

她不情愿的时候真的太小孩子脾气了，不说话也不回应，就自己闷闷的。

“我承认当初转校有过跟吴焓同校的开心，毕竟才刚开始适应完一个新学校又要去另一个新学校，有自己能玩得上的伙伴，你应该比我更懂小学生的心理吧？小学生的喜欢和开心都是简单的，跟谁玩得好就开心喜欢。不知道怎么就变成我是为了他转校的，但事实是我舅舅帮我转过去的，我知道的时候手续都办好了，只等新学期开学。”

所以这话是谁传出来的？到那个学校之后传开的？我听到这个消息是之前还是之后来着？

“我当时跟他的事情的确是在学校有点传播，也是因为这件事认识的郁瑤。她可以说知道事情的所有过程，也是认识郁瑤以后我才知道，我原来喜欢女生。他后来身边有个女孩，但我和他的事情还是没停，你知道谣言一旦传开就像风吹蒲公英，随地生根发芽。到后来就变成了你从宋涛那听到的那些，总之这个事情解释的人却成了被批判者。”

脑海里一直重复：她成了被批判的人。凭什么！就算谣言可以不攻自破，但那时候那么小，还要听别人在背后拿她当话聊，那段时间她怎么过来的？那时候她得有多无助？那时候我又在干嘛？对她的事根本一无所知，你拿什么说你爱她？拿你自以为的这些年吗？简直可笑！

平复一遍一遍绞痛的心，想到什么才慢慢开口“你和姓宋不是高中才认识的吗？那他为什么”

“顺阳的人际圈就只有那么大，总有一个认识的。他找人问出来的都是别人传的什么说的就是什么。我也是后来知道一些事，所以就疏远他了。”

腿上的人嘀嘀咕咕的，为了什么不言而喻。“会不会成为话柄我也不在乎，如果连自己的心都不能顺从那还谈什么自由？梧笙，我希望你，不要再躲着我了好吗？”

“我没有。”

“那你整个假期不回来真的只是因为爷爷寿诞和爸妈吗？半夜自己睡沙发又是为什么？”

感觉到头上人声线不对，抬头一看才发现眼泪已经涌出来了，赶紧起身给她擦掉。“我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怕自己又像那天那样。”

“你有问过我吗？知道我怎么想的吗？你抽身就走了我该怎么办？”“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你想过那天我会难受吗？”

看着越流越多的眼泪擦也擦不干，慌乱的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她。“我错了，是我让你不开心。问你，以后都问你。你怎么想的你告诉我，我听着呢。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不办了，以后也都不会难受了。不哭了好不好？”

句句有回应，却句句让人不知道怎么开口，什么叫不办了？推开她！“黎梧笙，你想清楚了是吧？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

疑惑的看着她“什么？”

“所以在你看来我的需要就是可有可无。那你的需要我是不是也可以视而不见？”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果然哄人哄不好话也说不明白。“不是，我，小禹，不是那样”

看着她着急又说不清楚的模样，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虽然很好笑但更多的还是生气。“那是哪样？！”

“就是，...”

说一句哄哄我的话就那么难吗？我难受的时候她在想什么？想的是不碰我，越想越觉得委屈。

就是半天也吐不出半个字，但是惹她伤心狠了还是知道的，强制抱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不哭了好不好，我真的心疼。我现在知道让你很难受了，以后我会开口，你想说我就听，不想说我就等，是我脑子抽抽了才会把你放着不管。以后不会了，也不要生气了。”

回应自己的是肩上狠狠的一口，还有哭泣。

耳边的声音渐渐平静，到最后只剩均匀的呼吸声，轻声叫了叫没应，明明起床到现在也才半天不到，昨晚也是很疲倦的在沙发上睡着了。所以我没在家的这几天她都不休息吗？

放她在沙发上睡下，把贴在脸上的头发顺开，满脸泪痕和细汗，往冰箱里放了两把勺子，拿着毛巾给她把脸擦干净。嘴角也还微微的向下撇，还是很不满我吧。亲了亲红肿的眼睛，时不时拿勺子出来给她敷一敷消肿，可能是太折腾了把睡着的人给弄醒了。

“要吃东西吗？还是继续睡？”

转头看了下时间，都已经八点多了，摇摇头。

虽然午饭吃得有点晚，但是现在多少也要垫垫肚子，明天再睡醒怎么也是吃午饭了。“吃点。”

弄了份酒酿圆子，圆子没吃几个，酒酿倒是喝干净了剩一堆干货给我，干巴巴的把圆子嚼完。

洗漱完要回房间，她把自己挡在门口。

“你睡哪间？”

指了指她身后的房间“睡这啊。”

“那我睡次卧！”说完就侧开她朝旁边的房间去。

“不一起？”

“分开睡。”

这是干嘛？怎么突然要分开睡了？“为啥？”

“免得你过分啊！”

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理由，之前睡一起自己也没做什么啊！“不会不会。一起睡好不好~~”

“不好！”

干嘛！真去睡次卧啊，拉着她去主卧。“你睡这，我睡隔壁！”小气，自己睡就自己睡。

给她带上门就进隔壁，半夜醒来想着应该是睡着了吧，不知道她有没有锁门，在客厅柜子一顿翻找，拎着几串钥匙晃了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