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射击游戏规则:
1、所有人站在线外。
2、由简单到难分别是50米射程、100、150、200依次类推
3、没有”
说的简单明了,但这更能说明这是一把持久战。
“开始。”
他们的教官突然出现带着一箩筐的枪械过来,样子很明显要自己去拿。这时候还有人保持着传统美德,排着队。
离缴看了一眼箩筐皱眉,没有思考多久,大步向前拿起一把枪就走开。
这时候队伍里面就有人不高兴了,“你在干什么,你在插队吗?”
“你还有脸吗?......”讨伐声绵绵不绝,其他队的人听见也对离缴报以鄙视的眼神。这种人一点脸没有,他们可不一样,他们是好孩子。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鄙视这种行为,有些人看了离缴的动作,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纷纷脱离排队的队伍跑上前去抢。
好孩子愣神片刻看见箩筐里的枪所剩无几,这也才恍然大悟。
“这些枪不够!快抢啊!”说完那些好孩子才发觉不对劲。
等他们穿过层层肉墙,箩筐里面的枪已经没有了。
这时候好孩子们求助般的眼神看向站在旁边的教官们,期期艾艾的眼神“教官,我们还没有枪。”
这时候教官终于出声了,“啊,没有枪可不行啊。你们被淘汰了。”刚开始还是惊讶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振声,看着他们期翼的眼神出现震惊而后是不甘愤怒。
“凭什么!你们刚开始都没有说过,我们都不知道。”被淘汰的人气的脸色都涨成猪肝色。难堪的要死。
没有多余的话,连多余的话都不说,突然出现一群人将他们赶离场地。他们不少的震惊都被后面背刺般的恼羞成怒替代。
拦着他们往里挤的几位迷彩服连一道眼神都没有给予他们,只是沉默的当肉墙将他们堵在外面。
这时候也来到他们了,后面的人已经被提溜走,尽管是经历过大小赛事的运动员,他们也无法与身经百战的军人相媲拟。
他们的力量是毫无作用,没有任何意义的。
这一场小闹剧并没有影响到里面人的比赛。与想象相反,他们已经快要决出胜负,就剩一两组。离缴的眼睛不算好,他的成绩7/8/7.5/9/8.2
这个并不算好,尤其是在几个突出的全10环比起来他实在算不上厉害,这让时刻注意着他的人不由得走到他面前嘲讽,“还以为多厉害呢?整出这么大动静结果就这样?”说着那男的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男子是一家暴发户长子,说是幸运,他的父母很溺爱这个唯一的孩子,可以说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但让人最难堪的点在于
“够了陈大牛,别人有惹你吗?能不能安静点。拿这么点分还在这叫。”这边动静实在不算小,尤其在看见离缴并不算好的射击成绩后,打完靶的人也时不时瞥眼看他。
“啧”被叫做陈大牛的人不屑鄙夷。但也没有再继续挑衅。
‘就这种玩意还有这么多人追捧。那就来看看,到最后谁输谁赢。’冷漠不虞的脸色。摆出来就离开这地去往属于他的小团体。
离缴没说什么,为他说话的人看见他投来的目光后看见他想要脱口而出的话,抬手比了个暂停。
离缴有些疑惑。
那位就是混血白皮,刚开始就对离缴抱有好感搭讪的那位。
也并非所有人都对别人感兴趣,热闹没了大部分人就找自己熟悉的人讨论现在或者未来。准确来说没有人关注他们。
混血感很强的男人走过来,他的身子骨应该也是遗传了国外的基因,他比离缴还要高大。
“你叫什么?”离缴在远处的时候还能平视对方,随着对方走进,视线就不能保持平等了。离缴微微仰头看着他。
被询问的男人像是没听清般弯腰,就在两人距离快要危险区域时,对方张嘴:“我的本名很长,所以你叫我的另一个名字吧。叫我苏浩宇。”
苏浩宇离得有些近了,他可以看清楚对方的毛孔。真是......
离缴心中记下,仰头微笑,“离缴。”
......
哎,顾云把自己摔在那张梆硬的床上叹气。
听见那疲惫一般的叹息,坐在书桌上学习的室友停下翻书的手指,探头望去。也只望见对方紧闭的双眼。收回目光。
“又怎么了大少爷?”
顾云听见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也就你还叫我一声少爷了。”呲笑一声,相照不宣。
就在两个月前顾云的便宜父母大肆宣扬那位正牌大少爷会继承家父的所有财产不到一小时。
那些一直围着顾云的小弟就在暗暗刺探他。发现顾云真的变成弃子时,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所有人都离他而去。也是他运气好,在当大少爷期间也没出现过欺男霸女的事情,不然他没有这么好的日子。不过彻底无视也算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顾云睁眼看着天花板思绪万千,转头看了四周,最终停留在角落待着的那个黑包直起身子。
坐直的身子垂着的头和死死盯着那背包的眼神。以迅猛不及掩耳之势拿过一直放那的书包,再次打开拉链顾云托起底部就往床上倒,拨开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这里面一本书就尤为显眼。
纤长的手指拿起那本皮质书,心中默念那本书的名字:《谁杀死了知更鸟》
看书的室友听着上面倒腾什么东西的动静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戴上耳机。
顾云手指摩梭着书的封皮,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打开它,只不过收拾床的时候,他将那本书单独拿出来放在自己床下的书桌上。
他不能自暴自弃,他需要活下去!
但是现在看书与他而言只有弊没有利,顾云收拾收拾穿上羽绒服,踩着价格不菲的运动鞋,啪的一声关上宿舍门走了出去。
顾云走出了宿舍楼,揣兜的手暖乎乎的,麻木的眼神在冷风的鞭策下逐渐明亮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