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友生存实录 第11章 大龄阳痿男

【昨天是个大好的时机啊，宿主你应该动手才是啊！】因为触发了任务，系统早早回来，此时正捶胸顿足，为差点就要到手的能量心痛不已。

时生月章正坐在电脑前看着让人眼花缭乱的股票代码和k线图，挥挥手让人买入一支此刻死死封在跌停板上，绿油油到让人心里发慌的股票。

员工们对他的操作习以为常，乖乖一起等着这只股票逆风翻盘。

【宿主～你说句话呀～】

“你真够吵的。”时生月章嫌弃地想要堵住耳朵，“我都说了，我又不会杀人，你下这个任务是何居心?”

【这是自动触发的，是预设程序啊，不是我下发的。】系统委屈巴巴。

“你不是说了吗，躺着就能赚能量，刚开始告诉我不用急，现在你又在这里催什么？”

【你们人类赚钱也不会嫌钱多呀，我们系统当然也不会嫌弃能量多，一个道理嘛。而且宿主你不是也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命运线吗？】

“那你说说，要我杀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在命运线里是个什么角色。”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支支吾吾：【没能量，没法看。】

时生月章冷哼，看透一切，“吝啬鬼。”

【哎呀，反正是支线任务，那就说明这两人没多重要，对命运线影响不大。】

“不重要你急什么，让他们顺着命运线死了不就行了。提前让他们死亡不会影响其他命运线吗？”

【能触发任务就说明可能拖着拖着就会出变故，到时候再想改变什么就难了。至于影响，那倒不会，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他们死了就行。】

“那就等要出变故的时候再说。”时生月章拿起对讲机，“池本，把今天的持仓报告和交易记录整理好给我。”

“是！”

系统有些挫败，【行吧行吧，反正不急，只要你别想着救他们就是了。】

“我看上去很像好人吗？”

系统打个哈哈掠过这个问题，它知道不管回答像还是不像都会被骂，转移话题道：【现在不做也可以，我再检测一段时间，让他们在更合适的时间死掉，能量更多。】

时生月章放在键盘上的手指一顿，眉毛上挑，“你更不像是好东西。”

【人类世界不是有一个经典问题吗？电车难题，救少数还是多数?是死一两个还是全世界完蛋?这很容易就能做出抉择吧。】

“那我要是一直不做任务呢，这个世界就这么毁灭了？”

【不要设想这么可怕的事情。】系统觑觎着时生月章的神情，【宿主，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吧？】

“当然不会啦，我最怕死了。”时生月章疲懒地窝在椅子里，“不过，因为一两个人就要毁灭，这个世界未免太脆弱了。我可不想哪天在梦里就死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系统球晃了晃，也许是在摇头晃脑，【但是咱们把堤修补好了，它也没那么容易崩溃。】

【我刚刚举例子都是夸张用法，区区两个人类，他们的死亡对世界造成不了特别大的影响。】

时生月章笑了声。

系统不懂他在笑什么，对于它来说，宿主只要好好完成任务，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更好，它也能收货更多能量，这是双赢的买卖。

至于这其中死掉的人，它是完全不会在意的，那些人会死只能说明他们命中注定就是要死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们的死发挥更大的价值，给它带来更多的能量呢？

时生月章翻看起桌子上的时报，眉眼神色淡漠。

系统摸不清他现在的心情，害怕说话被骂被揍，老实安静下来，等了一会儿见宿主还没有说话的意思，直接默默滚了。

时生月章今天晚上还有事。

因为昨天鸽了基安蒂，今天早上出门就差点被人爆头。

好在基安蒂还有点分寸，知道不是谁都能像琴酒一样随便宰杀代号成员，打了两枪吓唬时生月章，发现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后还很有兴趣地过来看他是不是吓傻了。

时生月章当然没吓傻，与其乱动被打个正着，不如先站在原地让人描个边发泄怒气。

当然，他不会对意图伤害自己的人有什么忍耐情绪，基安蒂一现身他当即拿着枪打了回去。

要不是科恩跟着及时制止，两人就要在大白天来一场枪战了。

不打不相识，一场硝烟结束，两人反而能够安静下来好好说话了。

基安蒂对他昨天和条子在一起的事情很好奇。

时生月章也没瞒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你想耍他们玩？”基安蒂一副没想到啊你居然这么恶趣味的表情。

“你觉得我很闲吗？”时生月章抱臂。

“其实玩玩也可以。”基安蒂鼓动，“看着正义的警察陷入绝望，堕入黑暗，这可是经典戏码。”

“……”时生月章翻了个白眼，“组织里都是你这种变态吗？”

“那多了去了。”

“真是令人感到绝望。”时生月章脸上的表情带着**裸的晦气两个字。

“你不也是，我可是听说了，那个叫什么土田还是水田的，被你扔在审讯室里要待个两三年，看不出来你也挺喜欢折磨人啊。”

“我哪有这么心狠手辣。”

基安蒂听他反驳，疑惑想自己难道打听错消息了？

“我只让他在里面住个一两年，哪有两三年那么久。再说了，我又没亲自动手。”时生月章说完。

这回轮到基安蒂翻白眼了。

他们俩也打不起来了，在基安蒂的强烈要求下，时生月章勉勉强强答应补偿她放鸽子的事，让她心心念念的石原大厨做一顿大餐。

“晚饭，十九点。”

基安蒂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晚上七点，OK。”

两人选择了组织的一处安全屋作为晚饭地点，石原大厨接到消息，得知能够发挥自己的实力，高兴地合不拢嘴，早早去安全屋做好准备。

虽然是答应的基安蒂，但是到场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基安蒂的搭档科恩。

时生月章对于多一个人没什么意见，能多个帮忙消灭晚饭的帮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石原大厨高兴的后果就是各色菜式摆满了一个长桌，中式西式日式应有尽有，色香味俱全，基安蒂刻薄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科恩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进食的速度比平常要快了不少。

时生月章慢条斯理吸着鲜榨的特调果汁，然后再慢悠悠吃点菜叶子，最多最多夹一筷子鱼。

他眼神放空，全凭肌肉本能操作筷子，十分钟过去，吃的东西还没基安蒂三分之一多。

基安蒂将一口蒜蓉粉丝鲍鱼塞进嘴巴，抬眼一看就是时生月章要死不活的样子。

她一瞬间是真想把人赶下饭桌，看着糟心。

“你不喜欢石原大厨的饭吗？”

“喜欢啊。”时生月章没有撒谎，石原大厨的手艺确实是一绝，发现他不爱吃荤菜后，把素菜做得花样百出。

只可惜，他不是爱吃素，只是在荤菜和素菜之间更偏向素菜，实际上他对于进食的热衷不大。

咀嚼会让他觉得疲惫，越吃越累。

基安蒂不信，看他吃饭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喜欢的样子：“你不如把石原大厨让给我……”

基安蒂话还没说完，时生月章板起脸，严词拒绝：“绝无可能。”

“啧！”基安蒂大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对时生月章这种纯粹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表示谴责。

饭后，时生月章吃着奶酪球，用行动表现自己还是很爱石原大厨的手艺的。

“原来喜欢甜食啊。”

时生月章不爱吃甜食，只是单纯喜欢巧克力麻薯奶酪球，但他懒得纠正基安蒂的想法。

石原大厨考虑到他的健康，再加上不希望他为了吃零食就不吃饭，做奶酪球的次数也不频繁，时生月章还是很珍惜这次饭后甜点的，小口小口吃着，没心思搭理基安蒂。

想着以后还能来蹭饭，基安蒂勉强收敛住自己的脾气，打算当一回儿贴心前辈，“你加入组织就没有什么好奇的吗？作为你的前辈，我说不定还能给你讲讲。”

时生月章拿纸巾擦了擦嘴，问：“朗姆长得好看吗?”

“……”基安蒂表情空白一瞬，“啊？”

还是科恩接了话：“组织里很少有人见过他。”

基安蒂不解：“你问他做什么？你想要加入情报部门？”

“同为二代的比较罢了。”

基安蒂抱臂，神情无语，“比较什么不好你比这个。”

她顿了一下，细细看了下时生月章的脸蛋，轻咳一声，“不过，肯定是你好看，我进组织的时候朗姆就在了，都不知道是多少岁的老家伙了。”

“这样啊。”时生月章撑着下巴，“你们组织的生育率怎么样？”

“你都在问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基安蒂还是回答了，“应该挺低的，二代训练营的人数一直都比外招的少，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很多人还没生孩子就已经死了。”

时生月章点点头，他还没张嘴巴，基安蒂就比了个停的手势，她说：“好了，我已经消化完了，我要走了。”

再留在这，还不知道这小鬼会问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呢。

时生月章也没有多加纠缠，站在阳台上看着基安蒂和科恩离开，远远消失在拐角。

他趴在阳台栏杆上，自言自语：“大龄阳痿男能生出孩子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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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龄阳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