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其实与赵攸之无关。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的生活需要赵攸之,但我不愿自己依赖他,不愿自己拖累他,于是我躲避他。
我把自己藏进一个小房子里,躲开语言暴力,躲开肢体暴力。
如果一个人他什么也不做,他只勤勤恳恳做自己的事,默默地呼吸,暗暗地活着,远离人群,但也不伤害他人地幸福生活,他又有什么罪过呢?他又为什么要经历苦难呢?
但人遭罪的时候不需要理由的,生活会不平等地把苦难分给人。
如果一定要给被害者一个罪名,那么呼吸就是罪过,心跳也是罪过,流动的血液是罪过。
他落在土地上的每个脚印都是对地球的伤害,对世界的伤害,是罪大恶极的,是不可饶恕的。
人们用那个脚印审判他,施加肢体暴力,用他的呼吸审判他,施加言语暴力。
他穿的衣服会被嘲笑,他走路的姿势会被嘲笑,甚至他吃饭时咀嚼食物的模样都要接受指指点点。
没有理由,没有源头,总有被排斥在外的人。
唔,请不要误会,经历这一切的人并不是我。
但我总和那些人有着相似的根源一样的事物——有些孤僻是刻在骨子里的。
于是他们被打时我的身体也跟着痛,他们被辱骂时我的心脏也跟着难过。
也许我们根本不认识,但他们的苦痛也会变成我的。
眼泪会倒流进血液里,四肢百骸都如同火烧一般。
所以我讨厌暴力,讨厌流血,讨厌偏见,讨厌受苦受难的人。
他们令我酸涩,令我难过。
为什么?凭什么?到底都是因为什么?
没人回答我,终于有一天,我不再被动地共情那些人,我直面了所谓的苦痛。
我站在了磨难对面,思考死亡究竟可以解决多少问题
——什么都解决不了。
我选择穿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