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岚（BLEACH死神同人） 第62章 断界

半夜，瀞灵廷贵族街，纲弥代府邸。

乌鲁奇奥拉隐藏自身灵压屏住呼吸，潜入一间无人的和室，静待隔壁的动静。

隔壁之人正是时滩，他早已屏退左右，安然入睡。黑暗之中，乌鲁奇奥拉悄无声息的转移场地，听着时滩平稳的呼吸声，沉静的立在他的床头。

要直接抓起他掐住他的脖子逼问他么？乌鲁奇奥拉正在犹疑间，冷不丁的床上之人开了口：

“乌鲁奇奥拉君，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时滩背对着他侧卧在床，不曾动身。

“我想知道青岚进入瀞灵廷以来的所有事情。还请告知于我。”乌鲁奇奥拉开门见山，他的夜间视力甚好，时滩的身形轮廓看的真切。

“是京乐让你来的？还是浮竹让你来的？他俩给你灌输了什么奇怪的言论吗？”

“我若是受到他俩蛊惑，早就一刀取你性命，何须站在这里看你睡觉。”

“也是。”时滩从床上起身，挥手房内灯亮，橙黄烛光摇曳，时滩斜倚着桌边坐下，脸上摆了客套的表情说道：“先是你夜闯我的府邸在先，我本没必要对你客气的。但是我这人比较好说话，又不爱计较，不像你家蓝染大人，一不高兴就要整人。”

乌鲁奇奥拉客随主便，也跟着落座桌边，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翻了个白眼。

“你别介意，我性情如此。”时滩一手支起下巴，端详着乌鲁奇奥拉的脸，微笑道：“若说青岚的事情，他俩没有告诉你么？为什么要来问我呢？我跟那女人可没有过正面接触。”

“他们对我隐藏了很多事情，所以我想来问问你。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拒绝。”乌鲁奇奥拉回视时滩，似乎挺有底气。

“这样啊。青岚所带的破面先锋队，给瀞灵廷造成不小的恐慌，见证青岚力量的成长我自然高兴，但是青岚屡次创造重大危机，四十六室的先贤们一致要求处死青岚，我可是为了保住这女人而不遗余力。”

“不是你下达的指令？他们都说是你控制了四十六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若是代表四十六室的意志，想要举十三队之力进攻蓝染也不是不行，还用得着龟缩在这里跟你白费力气。”

乌鲁奇奥拉似信非信，不作回应。

“有件事可能你还不知道吧，虽然我很无能，没有保住青岚的灵体，但是我力主保留青岚的肉·身，以及她的孩子。”

“什么？！”乌鲁奇奥拉猛然一惊。孩子，什么孩子，谁的孩子！果真如谣言所说那样，怀的是浮竹的孩子么？！难怪浮竹刻意隐瞒这件事情。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快告诉我，青岚的肉·身在哪里，那孩子现在哪里？”乌鲁奇奥拉难掩焦急。

“你都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这么着急做什么。”

“正是不能确定，我才更要去看看。”

“那我就不知道了，详细情况你得去问浮竹，毕竟我没有接触过青岚，不像浮竹，日日夜夜与青岚贴身相伴……”

日日夜夜贴身相伴么？

乌鲁奇奥拉不受控的一拳砸在桌面，可恶！着实恶劣！那股久违的恨意又在心底升腾，脑子里面闪过青岚和蓝染独处寝宫时的画面，他们是不是早就已经跨过底线，瞒着自己背地里不三不四不伦不类……

前有蓝染，后有浮竹，这个孩子究竟会不会是我自己的？蓝染和青岚的事情尚且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浮竹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欺辱于我！

用手按住起伏不定的胸膛，想要控制心脏跳动的速度，在这掌心之中所能感受到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因为有心，所以愤怒；因为有心，所以嫉妒；因为有心，所以抢夺；因为有心，所以傲慢；因为有心，所以想要得到你的一切！

乌鲁奇奥拉已经听不到时滩说话的声音，满脑子窝囊气，这口恶气不出实在堵的难受。

乌鲁奇奥拉倏地起身，破门而出。

虚夜宫，第3十刃的行宫。

赫丽贝尔等人已见荪荪平安无事归来，各自放下心，旋即又把怀疑的目光投向罗莉两人。

“我们真的只是来找寻乌鲁奇奥拉的……”罗莉不想跟旁人透露在现世的所见所闻，多一个人知道青岚就多一分危险。

“乌鲁奇奥拉的行踪或许只有蓝染大人才知道了……你们若是觉得可以问出，请去蓝染大人那边吧。”躺在床上疗养的赫丽贝尔心中预感乌鲁奇奥拉早已身处瀞灵廷，但比起瀞灵廷那样的地方，还是虚夜宫暂时安全一些，也难为这两个小妹四处打听了。

“经历了这么多战斗，不知蓝染大人是否愿意接见……”罗莉显出犹豫的样子。

“蓝染大人见到是我们会不会生气呢？毕竟我们随夫人出征尸魂界，未立尺寸之功……”梅诺莉也有些害怕。

“那你们还在这里啰嗦什么，从哪里来就躲哪里去！”阿帕契开门逐客。

罗莉和梅诺莉互相挽着手，坚定了彼此的立场，朝向虚夜宫副殿的方位走去。

正殿已然被摧毁，蓝染携浦原暂居东仙的副殿。

蓝染气定神闲的倚着大沙发，正在使唤浦原喜助给自己沏茶。

“我不是跟你交代过了吗？不可以直接用沸水冲泡，要冷却到88°为宜。”

“抱歉，蓝染大人。我重新泡。”浦原已经连泡两遍，都没能让蓝染满意。

“第三次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会生气的。你知道后果的吧？”蓝染斜睨浦原，眼尾向上，眸光刁钻狡猾。

浦原唯有抑制内心的不满，手上的动作不太连贯自然，脸上努力挤出一副恭谨顺从的模样。

“蓝染大人……属下冒昧打扰了，非常抱歉！”

循声看去，是那两个曾经的随侍惶恐不安的立在门口，蓝染对于她俩为何出现在这里并不感到奇怪，挥手示意她俩进来。

“罗莉，你过来给浦原先生示范一下如何泡茶。他本来脑子很好使，但不知为何在我这里学习能力特别差。”蓝染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点子，挂上一贯的笑容。

浦原知晓他这是在捉弄自己，只能保持冷静，任凭他如何欺辱，浦原这口气打算忍定了，毕竟废墟边上的结界里面，还有那么多号伤员生死一线，小不忍则乱大谋。

浦原乖觉的跟在罗莉身后，仔细的看着罗莉的操作过程。奇怪，自己也是像罗莉这样操作的啊，怎么泡出来的茶水就是入不了蓝染的口呢？

“蓝染大人，请用茶。”泡好之后，罗莉恭敬的双手持茶盏，跪在蓝染身侧，茶盏举过头顶，为蓝染奉茶。

其实以前伺候蓝染之时，比较随意，不用像今日这般卑微谨慎，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位大人变得愈发难以琢磨，唯有小心翼翼，提着脑袋伺候。

“浦原，你学会了吗？是这样侍奉的。”蓝染接过茶盏，浅尝一口。

浦原一愣，原来他不是嫌自己茶泡的不够好，是自己对他态度还不够阿谀谄媚。

“是，蓝染大人，我会努力学习的。”浦原眉心皱起，说话的声音很轻。

“说吧，你俩出现在这里，想求我什么？”茶杯放回桌面，蓝染看在罗莉这般恭顺的份儿上，心情不错。

“蓝染大人，我们折回虚夜宫，是想看看乌鲁奇奥拉大哥近况如何……”罗莉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嗯？你们不知道他已经叛逃虚圈了吗？你们的直属上司，第4十刃，乌鲁奇奥拉君，早在敌人大举入侵虚夜宫之时，正值我腹背受敌之际，弃我而逃。”

“蓝染大人，非常抱歉！请您原谅！这中间想必是有误会，大哥他向来理性忠诚，绝不会做出背叛之事……”罗莉听的浑身一哆嗦，直不起脖子，垂着脑袋。

梅诺莉见状，也赶紧和罗莉一同跪下，缩着脖子等候蓝染的雷霆之威。

“不过你们也不必如此紧张。虽说他背叛在先，但我并非不能容人，我会带你们一起去找寻他的踪迹，到时候帮我劝劝他能否回头是岸。”蓝染并没有动怒，很平静的陈述句。

“感谢蓝染大人。”两位小妹暂松口气。

浦原也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蓝染没有打算去现世找寻青岚和孩子。

“你们，给我按按肩背捏捏腿儿，我凭一己之身应对这么多敌人，也有点劳累。以前这种事情都是由青岚伺候，你们在她手下，有没有习得精髓？”蓝染放松身体，双腿分开，半躺沙发。

“夫人不曾教过我们这个……”罗莉面上不好意思的回道。

“看来还是人类女人爱花心思，把心思都花在如何伺候男人身上，难怪去了瀞灵廷就忙不迭的勾引浮竹队长……没了男人，浑身难受不是？”蓝染言语刻薄，轻蔑一笑。

罗莉虽不满蓝染这般侮辱青岚为人，但不能拂了蓝染的兴致，只好红着脸缓缓伸出十指，在现世学了很多人类女性的肢体动作，且都对男人很有成效。模仿刻板印象中人类女性的造作劲儿，尽显娇柔的给蓝染捏腿。

梅诺莉则绕到蓝染身后，紧张兮兮的给他捏肩捶背。

“我说你是没有听到吗？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你在现世待了那么久，难道没去过风·俗·店吗？不知道怎么伺候人？”蓝染对早就愣成呆头鹅的浦原，毫不客气，一顿训斥。

浦原惊慌错愕，自己还真没去过那种地方，且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女人是这么伺候男人的。原本以为他只是想要自己的臣服态度，没想到他是想把自己摁在地上摩擦，专门以折辱操控他人为乐趣。

浦原只觉两腿发软，两手无力，两眼一抹黑，行尸走肉一般跪在蓝染身侧，和罗莉一起，一左一右的给蓝染捏脚捶腿。

“你们这点微末功夫，还不及青岚十分之一。我那好孩子，我可想死她了。”蓝染不太满意三人的伺候，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那是一种得而复失，无法掌控的感觉，蓝染讨厌这种感觉，虽说事件发展趋势大差不差，可无法精准控制到细枝末节，意外频出，还是惹得蓝染恼怒不安。

“你们三个都没吃饭吗？还需要我亲自来教你们怎么做？”

又是一声呵斥，三人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浦原快速擦去脸侧冷汗，不敢想象青岚平时都是如何在他手底下艰难度日。不过这样一想，心里却有些微妙的平衡，看来他不是特意针对哪一个，只要他想，他可以肆意玩弄任何人于股掌之间。

“蓝染大人，我进来了。”门外一声通传，是萨尔阿波罗。

“真抱歉，打扰到您了吗？”萨尔阿波罗开门见此场景，识趣的想要避开。

“无妨。什么事？”蓝染没有喊停，浦原等人也不敢慢了手上动作。

“东仙阁下暂无大碍，只是目下阶段还动不了。市丸阁下虽说保住了性命，但是仍然昏迷未醒。”

“我原也没指望他们能动能醒。就让他们这样待着就好。”

“那松本小姐作何处置？”

“她喜欢跟着银就让她跟着吧。不要为难她。”

“眼下诸位死神和诸位破面都已丧失作战能力，需要派遣葬讨部队料理敌方单位和我方力量无法复原之人吗？”

“先不用。你去把汪达怀斯带过来，我要他随我去趟尸魂界。”

萨尔阿波罗略显惊讶，汪达怀斯是蓝染亲自改造的破面，剥夺其所有情绪和智能，只强化一点，专为针对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而生。蓝染这个时候叫上汪达怀斯，难道他是想主动进攻尸魂界。

“请问是……现在吗？”萨尔阿波罗想要确认一遍。

“是的。虽然我不认为总队长会蠢到亲自对我出手，且我这次的目标也不是他，但还是带上汪达怀斯比较保险。”蓝染示意浦原等人停手，脸上恢复正常的冷静，思索尸魂界相关事宜。

“虚夜宫且先交给你了，萨尔阿波罗。”蓝染又道。

“是，蓝染大人。”

浦原不清楚蓝染接下去要干什么，有什么动机，但他的目的地是瀞灵廷无疑。护廷十三队只剩总队长，卯之花队长以及京乐浮竹四位队长，不知道能不能应对蓝染。

浦原时不时偷看蓝染，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不多久，萨尔阿波罗带过来身形像个孩童面貌痴傻的破面，这就是汪达怀斯了，单看表面，浦原着实看不出哪里能跟总队长相抗。

蓝染抽刀，斩魄刀前端在空中如触水面，一扇古朴的穿界门就显现眼前。

“好久都没有用过这种东西了呢。三界之中来去自如的我，是否也能顺利跳出这三界的掣肘，放眼更高的维度。”蓝染对着开启的穿界门凝视数秒，对浦原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也需跟上。

浦原觉得蓝染的话很怪异，同时也很可怕。他不屑于做傲立三界的王，那么，他想要什么。难怪他总把毁灭一词挂在嘴边，原来他早在盘算别的去处啊。

浦原穷尽心血的研究，多半应用于灵子和器子领域，就是实体和非实体领域，至于蓝染所说的高维度多空间异世界之流，自己还不曾研究。

“我也要去吗？我被您封住了灵压，可帮不上您什么忙呀。”浦原有些犹豫。

“你不用帮忙，你也帮不上。跟着我即可。”

蓝染带队汪达怀斯，浦原，罗莉，梅诺莉等人，跨过穿界门。

穿界门闭合，五人身后并没有地狱蝶跟随，也就是说，蓝染早就不再依靠地狱蝶通信和引路，有些全知全觉的苗头。

穿界门内部通道名为断界。所谓断界，是将数个断绝的时空叠加，借以将时间的激流所包围的空间。以前的断界还是流放之地，所以有拘流和拘突的存在，被拘流捕获就再也无法离开直到死亡，被拘突追上的话，就会被抛到与突入断界的时间轴相差甚远的时间中去，一般来说会被抛出百年单位的时间段，面对激烈的时间流逝身体无法承受而导致死亡。

尚有阻止拘流的方法，名曰境界固定，需要数十个下级死神将灵压注入其中以控制拘流，灵压耗尽则控制失效；拘突则无法阻挡，拘突像一辆高速行驶的灵压列车，所到之处，强行装载并带走一切，任何人和物都无法抗衡拘突的存在。

通常情况下，死神在断界内绝不敢轻易滞留，加急赶路，避免被拘流吞没或被拘突追上。

但是此次蓝染并不着急，犹如闲庭信步，云淡风轻。

跟在蓝染身后的浦原有些紧张，不免小声催促道：“还是请蓝染大人快些赶路吧，被拘流或是拘突追上可就完蛋了……”

说什么就来什么，几人忽闻由远及近的轰鸣声，黑洞洞的断界里面看不真切，擦亮眼睛仔细看时，个个惊呼一声，不好，真的是拘突追过来了！

“蓝染大人快跑！”

罗莉等人可不想挂在这里，本能的跨开步子往前逃窜。

蓝染冷哼一声，脚步未动。

“哥，你疯了吗？还不快跑！”浦原一边跑一边回头喊道。

“这种东西，也能让我慌忙逃窜不成。”蓝染抬手，昏暗断界里面光芒暴涨，灵压的浪潮迅速席卷每一个角落又骤然退却。

光亮平息，刚才那势不可挡的拘突已经消失不见。

“不会吧，你竟然把那种东西给……制服了？”浦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蓝染大人，果真极为厉害……”罗莉和梅诺莉深感震撼。

“好了，继续走吧。拘突而已。”蓝染则不屑一顾，仿佛刚才只是随手一挥。

待蓝染走上前来，众人才缓过劲儿，继续跟在他后面，随着他的节奏行路。

断界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这样的人，怕是只身潜入灵王宫也非难事了吧。那他完全可以忽视重灵地空座町，完全不需要靠毁灭空座町做成王键进入灵王宫了。

他所说的超出三界，难道是这个意思吗？浦原一边走一边盯着他的后脑勺，在心里揣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