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岚（BLEACH死神同人） 第48章 第 48 章

一路逃窜，飞奔过一排排灰暗的土墙，直到太阳完全沉没，地上没有亮光，我已经远离了破败的街道，进入郊区与野外相连的荒凉之地。

没有月色和星光，四处黑的吓人，我放缓步调，越走越慢，摸索着在一颗树下停住休息。

身后已经没有追兵，安静的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又黑又静，我感到后背发冷头皮发麻，一阵冷风从脖子处灌进身体，冻得我直打哆嗦。

“嘿，青岚小姐，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鬼魅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腔调，是他，潜藏在黑暗之中。

“萨尔阿波罗，快给老娘滚出来！”

不远处的黑色灌木丛中慢悠悠的走出一个同样黑漆漆的人影，随着他的靠近，他手中多了一截火把。

火光映照，他的面部更显阴森诡异。

我不自觉的往后退几步，后脑勺紧贴着树干。

“你刚刚不是挺嚣张的嘛，怎么，你这是在怕我不成？”他将火把插在地上，突然抓住我的手死死的摁在树干上让我无法动弹。

“啧啧，你好弱啊，你身上的灵压怎么消失了？”萨尔阿波罗用鼻尖靠近我，从我的脸部嗅到我的脖间，他那不怀好意的恶劣戏谑全都浮在他脸上。

“让我猜猜，你莫不是最近吃了什么奇怪的药品？你好像得了挺严重的感冒来着……”

他的话让我汗毛倒竖，我生病之时服用那可疑老头的药物，恐怕就是限制我灵压的机关。可恶，我早就对那家伙有疑心的，最后还是栽在奸人手里。

“看来，你们早就是一伙儿的。你既然知晓我现在的处境，何必浪费口舌取笑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利索点。”我的手被他摁的疼，他离我太近，我别扭的转过脸去。

“我可舍不得这么快就杀了你。好不容易被我逮到手了，可得好好出口恶气！”我的手被他反绑在背后，他露出得逞的满意笑容。

“你别过脸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他一手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面对他。

“该死的！拿开你的脏手！”

有个声音替我喊出了心中的想法，我的眼睛急切去寻周边草丛，期望有人能帮帮我。

声音的主人向我们的方位不断靠近，摇曳的微弱火光之中，我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是葛力姆乔发现中计及时赶到我的身边。

“咦？这家伙怎么来了。”萨尔阿波罗惊讶他的反应速度，这么快就追到了这里，还没有完全将我手拿把掐玩弄于鼓掌，兴致就被人中途打断。

就在葛力姆乔将要触及萨尔阿波罗的后背，葛力姆乔猛的脚下一滑，闷响一声，整个人重重的栽倒在地。

“我真是没想到几年前的老装置了，还能再次放倒一个十刃，看来我以前是太高估你了，葛力姆乔。”萨尔阿波罗轻蔑的瞥一眼倒在地上的葛力姆乔，葛力姆乔并没有像上次被暗算的妮莉艾露那样神志不清，还保有意识，正怒目瞪着萨尔阿波罗，但也仅是干瞪眼而已，并不能说出话来。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青岚小姐，我该先从哪里开始研究你呢？你的身体，可真是让我着迷，从你刚进入虚夜宫之时我就对你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如今，果真落在我手里了，哈哈哈哈！……”萨尔阿波罗肆无忌惮的狂笑着，面露陶醉的神情，我暗自紧咬牙关，不好了，我唯一的救星也被暗算了，这回要完了，我指不定被他用什么变态的手法给弄死了。

“哎呀你别怕嘛，我说了我不会杀你，况且你活着的价值可比死了更高，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萨尔阿波罗平静下来，一根手指点着脑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哦，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还有没有转机？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什么？”我确实想不起来，也不知道他在使什么坏。

“我教你涅槃之法，无论何种艰难处境之下都能保住性命，让他们恶斗，死光了咱们好一统虚圈。”萨尔阿波罗一脸期待的望着我，我飞快回忆那日背阴山的雨中他说的那些话，果然好多都记不起来了。

“这……好吧，你教教我你的技能，我想跟你一样拥有完美的生命体。”我此时为了保命，吞吞吐吐的答应下来，顺带恭维他一番。

“明明那日你很鄙视我的技能，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个下流货色苟且偷生，怎么今日我就成了什么完美生命了？”

“啊，我不记得我会说这种话啊，那日雨大，你肯定是听错了。”

“也罢，我并非计较之人，我其实一直想跟你建立合作，我很看好你的能力，无需崩玉加持就能完美融合虚和死神的技能，照你这样的成长速度，三界迟早在你脚下。”

我听的一头雾水，他不是想出口恶气么，怎么还有心思跟我说这些。

他的手触到我的衣领，白衣外套的拉链被拉开，打底的衣物不算宽松，孕肚像一个椭圆形的小西瓜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手慢慢下移，落在我隆起的腹部。

我浑身一哆嗦，又惊又怕。

“青岚小姐，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把你的孩子给我，我替你养着，这样我有了新的研究材料，你也没有照顾孩子的琐碎烦心事，再有我的重生技能护体，你完全可以实现你的野心。”萨尔阿波罗的语速变慢，字字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里面。

“不行……我的孩子只有五个月大，还不能降生……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你要相信我，我是个科学家，培养皿里面养大个胎儿完全没问题。月份大了，你怀着孩子也不方便继续作战，你说是吧？”他自信的笑着，手并没有离开我的肚子，我被他摸的冷汗直下，大气不敢出。

“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其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闭上眼睛哀求道。

“我说了不会伤害你自然也不会害你的孩子，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他有些恼怒，拔出别在胯间的斩魄刀，刀尖对着我的腹部。

我被他的癫狂举动吓的倒吸一口凉气，慌忙挪动身躯避开他的刀子。

他见我被绑着像条毛虫一样扭曲感到非常滑稽，脸上又舒展开来，咧嘴笑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要不你跪下来好好求求我，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了。”

这个畜生，我当初就不该放他一马，我心里懊悔莫及。

我看看他一脸的邪笑，再看看地上葛力姆乔一脸的不甘心，我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一切都是我自己大意轻敌。

“求您，饶恕我吧，之前种种，都是我不好。”我强忍着身心的双重不适，像个木偶一般跪在地上。

“哎呀，我们虚夜宫堂堂破面十刃的总括官，怎么可以跪我这个排名第8的小喽啰呢，不敢当可不敢当。”他故作惊讶的夸大其词，嘴边的笑愈发得意，但却并没有收刀的意思。

我只好俯首帖耳的再次请求他的宽恕。

“我问你，你腹中之子是谁的？是蓝染的？还是乌鲁奇奥拉的？”看到萨尔阿波罗把刀子插在地上，我暂时松了口气。之前葛力姆乔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他们都觉得我作风不良。

不过我现在这种姿态，说什么都只会被人耻笑罢了。

“你对我实话实说，我又不到处宣扬。了解孩子的生父是谁才有利于我的研究。”萨尔阿波罗见我沉默，又询问道。

“是我的！孩子的亲生父亲是我。”

这个声音怎么如此耳熟，我们的视线同时往黑色的灌木丛和草丛中寻去，漆黑之中慢慢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他的后面，还有几个人影。

走近了，我才看清是浮竹十四郎，他带着他自己番队的队员，第三席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以及跟在最后面的朽木露琪亚。

“大胆十刃，你竟敢这般对待我的妻子！”浮竹在距离我们两米远的地方停住，非常气愤。

“咦？原来是我猜错了。蓝染小姐，哦不，浮竹夫人。”萨尔阿波罗挡在我的身前，抽出地上的刀子，冷寂的夜晚暗藏凶险。

“你还不放人吗？你打算一个打我们四个吗？”浮竹横眉，身后的队员们即刻走上前来，纷纷亮出斩魄刀。

“切，你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打不过我，要不是我今晚不想动武，你以为你能这样跟我说话？”萨尔阿波罗没有释放灵压的起手式，说完就用响转藏匿灵压消失在我身前，迅速撤离现场。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浮竹等人，刚才明明能感觉到双方凶险的气息，转瞬之间萨尔阿波罗就自顾逃窜。我有点纳闷，萨尔阿波罗这般卑劣，怎么不挟持我作为人质呢。

“夫人，为夫来晚了，让你受惊了。”浮竹当着队员们和葛力姆乔的面，这般温柔亲昵的称呼我，并小心翼翼的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的汗毛又要倒竖，诡异，这些人太诡异了。我都不敢看葛力姆乔瞪我的眼神，他似乎是信了浮竹的话，在责怪我之前对他撒谎。看来我在他心里的形象又要大打折扣了。

此刻我也无心个人形象，我的灵压被封锁，可不能乱说话得罪他们。

“浮竹……队长，真抱歉。我那日打伤瀞灵廷众多死神队员，没想到您还能出手相救，感激不尽。”我低声下气的说道。

“你我夫妻一体，不必客套。”浮竹解开我被绑住的双手，将我揽入怀中。

我眼角的余光赶紧瞥一瞥众人是何反应，葛力姆乔自不用说十分的愤恨，虎彻清音的面部明显的抽动了几下，露琪亚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葛力姆乔，你这是什么眼神？看到我和青岚如此恩爱，让你很不舒服吗？”浮竹瞧见地上葛力姆乔十分不爽的模样，遂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质问道。

“您别……别怪他，他被萨尔阿波罗暗算倒在这里说不出话来挺憋屈的，您这次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我即刻跟您回去请罪。”我赶紧挡在葛力姆乔前面，怕他这副样子惹恼了浮竹。我更怕露琪亚要取他性命，毕竟他在忏罪宫的时候重伤阿散井恋次，露琪亚此时肯定想杀了他。

“请罪，你何罪之有啊？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八番队被杀的两名队员并非你所为，是我们欲加之罪逼得你不得不反抗。如今你跟我回瀞灵廷，再无人诽谤你的过往。”浮竹一席话，听得我仿佛身处云端，他们当真不在意我伤过死神众多？还是说在酝酿着什么惊天大动作。

如果浮竹见面就指责我，我还感觉正常一些。

“夜已深，你怀着我的孩子，不可在野外挨冷受冻，我们先去附近的客店住下，明日再启程。”浮竹贴心的将我外套的拉链拉上，又脱下他自己的队长羽织给我披上，我没有受到宠溺的欣喜，这关怀落在我的身上，我只感觉到难以言状的恐惧。

小椿仙太郎在前面举着火把照明，浮竹牵着我的手带我前行，清音和露琪亚则跟随在后面为我们保驾护航。从始至终露琪亚都没有看过葛力姆乔一眼，临走之时也没有想要动他的意思，难道露琪亚是忘了这个十刃曾经的所做所为吗？不应该啊。

浮竹，露琪亚，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我越发看不明白捉摸不透。

到了街上的旅店，还是之前我住过的那家，老板瞧见是死神队长前来住店，脸上的困意全无，精神抖擞的热情接待。

开了三间房，仙太郎一间，清音和露琪亚一间，他们心里默认我和浮竹同居一室。老板见到如此安排，眼睛都直了，满脸堆笑的对我恭维道：“小人真是有眼无珠，竟不识得队长夫人，先前多有得罪，实在抱歉。”

“掌柜的言重了，这些日子多亏您照拂，每日变着法儿做些吃食惯着我，我实在无以为报。”

“应该的，应该的，即便您不是队长夫人，上头交代过了要好好招待的。”老板话说出口发觉不对，赶紧捂住了嘴巴，尴尬的看着浮竹。

“上头？哪个上头？”我一脸狐疑，见老板看着浮竹，我把怀疑的眼神投向浮竹。

“你看我做什么？我身处瀞灵廷远离流魂街，与偏远地区素无往来，怎能如此手眼通天。”浮竹有些生气的回视老板，老板再不敢做声，连忙低下脑袋。

浮竹扶我上楼进了同一间客房，房内只有一张床，我只好疑惑的站在墙边。

浮竹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闭目许久，房内气氛很是尴尬。

“青岚，你睡床，我就这样坐着入定就好。”浮竹察觉到我站着不动，缓缓开口道。

“还是您睡床吧，我卷一截铺盖睡地上就行。”地上铺满榻榻米，床铺在榻榻米上面，就是那种可以随时折叠起来的棉絮和铺盖，我感觉睡哪儿都行。

“你怀有身孕不要造作，好好休息。”他见我还没有就寝的意思，不知何时手里多出一截绸缎，蒙住他自己的双眼。

如此避嫌，非礼勿视，我也不好坚持下去，慢慢移至床边，脱下外套，钻进被窝。

我从被窝里面探出半张脸来，盯着浮竹的后背，我有很多话憋在心里，想要问他，但又怕不合时宜。

“你睡不着吗？”浮竹猜到我有话同他讲，他就这样蒙着眼背对着我，我们若是沟通起来可能有些别扭。

“浮竹队长……您……您当真不生我的气了？您不记恨我吗？当初在八番队，我拿刀胁迫您……”我尽量用温和的，矫揉造作的语调跟他说话，以表我此时的复杂心情。

“往事不堪回首，无需多提。”他只是冷淡而简短的回应。

“这……我曾经当着众死神的面信誓旦旦的说过‘你我缘尽’之类的话，我若是再回瀞灵廷，岂不遭人耻笑？”

他轻咳一声，暂不作答。

“我知道您是为了救我，和我的孩子，可是我这个样子跟您回去……我怕有些不妥。”我心里其实不想去瀞灵廷，只是我现在力量暂失，不得不主动低头。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跟我回去。”浮竹解开绸缎，转过身来正对着我，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虚，恨不得半个脸都要钻进被窝。

“不过你不要担心，更不用害怕。你是我的夫人，怀着我的孩子，他们不会给你造成困扰。”浮竹又用十分宽和的语调继续跟我说道：“之前你拿刀胁迫我，我确实挺生气，但我也没有就此把你视作敌人。我气的不是你袒护破面立场不坚，我气你没有主动……”他突然停住，意识到话语有些奇怪。

“主动做什么？”我像个麻瓜一样直白，眼睛不眨的盯着他的脸追问他。

他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垂下眼睛，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是气你没有主动关心我脖间的伤势……气你只会演戏待我毫无真心。”

“您在说什么呢？”我怀疑是我的耳朵听错了。

他不露声色的瞥了一眼客房的门和窗，是那种老旧样式的木质门窗，竹帘损坏，缝隙有些明显。

他伸手将我蒙在身上的被子散开，紧靠着我，把我拥入怀中，用似乎比平常略高一些的音调在我侧脸说道：“我说，我很喜欢你，请不要再用揶揄的态度来对待我了，好吗？”

我刚想推开他，他却用了几分力气将我的肩臂抓住，这回用轻柔且冷静的语调在我耳边说道：“再坚持一会儿，他们都看着呢。”

“是你队中的队员吗？你带着他们一起过来就是为了当众秀恩爱的吗？你知道的，我不会玷污你心中那段美好感情的。如果非要你这样做才能保全我，我宁愿各凭本事适者生存。”我不知好歹的一口气说出这许多话来，我自己心中也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他是何回应。

他沉默的抱着我许久，我没能看到他的脸上是何表情，我猜他此刻应该也很难过吧。

“不要想着从我身边离开了，我带你回去，自然有我的考量。”他缓缓的松开我，背过身去，施法做出防偷窥的结界，又给自己的双眼蒙上白色的缎带，打坐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