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营业 第4章 黑加白cp

盛玉落座，从姜导手里接过接下来几个演员的资料，看似认真地在翻看资料，实际上在一心二用，偷听…认真观察她两个总感觉不太对的主角cp互动。

观察了一会，准备嗑cp的盛玉如同幡然醒悟的打工人，眼神正直地挪了回来，准备认真看资料，甚至还开始拿出笔假装在资料上标注重点。主要是她确实没听不太清两个人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说什么。

可恶(ノ=Д=)ノ┻━┻。该说不愧是两个专业的演员吗？很快就察觉到她小心小心再小心的视线，朝着她看过来，很认真地问：“是有什么事吗？老师。”

连另一个看起来冷淡的仿佛能在三伏天有效降温的江止也看了过来。

她能说什么，盛玉只能忍住想吐血的冲动，保持着她正直的神情，高深莫测地摆手：“没事儿。”连她家乡话都飙出来了，真的是没法子了。

不过，她好像听到了什么“衣服”“电影”什么。盛玉纠结了一会，极力地压下了想询问的想法，准备上班干活，看了一会礼堂上几个演员的表演，神情更加沉默了，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桌上摆着的剧本片段，又看了看台上人扭曲的表演，沉默且卑微地撑起下巴，陷入了沉默。

她剧里元气满满爱听八卦、活人气息满满，缺点也只是说话有点不过脑子的小瓜子为什么会变成了阴阳怪气、傻到想冲过去扇他一巴掌的二愣子？就在她神游的一两秒里发生了什么吗？

上面的新生代演员表演完之后自信满满地抬起头，朝着编剧导演以及江止那边点了点头，等待着几位的评价。

姜导面色平静地点头：“表演的很好，还挺有戏剧色彩，麻烦了，等通知吧。如果有录取的可能，我们会通知你的。”

温白水：“…………”

《戏剧色彩》《有录取的可能》

不愧是业内号称毒舌的姜导，是真的说话不给人留路走。原本那个演戏太差差点被导演骂哭的传闻有可能是真的吗？

很快面试完最后一个演员，姜导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温白水和江止，若有所思地盯着两人思考了一会问：“你们介意到时候剧组订酒店的时候睡一间吗？”

温白水：“是要培养感情吗？”

姜导点头，慷锵有力地说：“为了培养感情。”

实际上，有那么一点点这部分的考量，但更多的只是觉得这样省一点。

这部剧大部分时间是实景拍摄，又因为这部剧要分为职场和校园两个时间线，到时候取景要两地跑，再加上这之前他们考虑到小说里主角季钰家庭情况直接搭了个实景，服化道摄影灯光配音等也都是他们原来这个班子的，预算都燃烧的都快要爆炸了。

最关键的是为了把这部剧拍出理想的状态，盛玉把大半个身家都投进去了，所以还是那句话，该省省该花花。班底制作要好，其他的能省则省。

最后分酒店还是没有在一个房间，而是选择了对门给江止留了一间。

“因为啥？”

正在收拾温白水行李的胡非闻言问。

温白水喝了口水，继续说。

“因为江老师想起来什么，思索了片刻，询问了地点然后以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理由婉拒了这个建议 。理由是“正好在那附近有栋房子”。”

那是温白水第二次听到“房子”可以和“正好”搭配的，第一次是在他们老板秦洛身上。

胡非听完也没啥感触，反正结果是好的，随口感慨了一句：“那不挺好，反正白水你睡觉的时候也不太能和其他人一起睡。”

想当年，他们当时想和温白水一起睡一张床，他都不让，解释说是精神有些衰弱，别人在旁边睡睡不着。

最后发现是真的也就作罢了，他们一伙人后来进娱乐圈，找房子都给温白水找的有隔音周围安静一点的房子。

温白水把嘴里“就是感觉有种微妙的被盛玉老师当素材写进小说”的话体贴地在心里翻译了下说：“就是感觉在江老师说完那句话之后乱化老师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亮的有些吓人。”

胡非摸下巴思考，拿出手机递给他：“没准是在看你们的氛围感吧。对了，你和江老师的cp前一段时间数据还不错，要看看吗？”

温白水：“……不了。”

说完之后看了看自己手机，发现是老板秦洛发来的消息后放下剧本，准备认真看看是什么，点开视频，沉默是今晚的表达。

怎么又是他和江老师的cp剪辑视频？

“哈哈，你最终还是看到了吧哈哈。”胡非嘿嘿笑着，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完行李，飞一样地跑到门外，还顺手把他的垃圾桶里垃圾拎走，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温白水：“………”

就这么执着吗？

—

江止在订好的包厢坐下，点了杯咖啡坐下，戴着纯黑色的口罩，垂眼看手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面上。

很快，温白水就到了，戴着口罩走进包厢，把鸭舌帽取了下来，弯眼笑着和江止打招呼：“老师，下午好。我没来晚吧？”

“没有。”江止起身将一旁的座位拉开，等温白水落座道谢后自然地收回放在桌面处的手，将菜单递给他，“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先点我自己的，你看看。”

温白水接过菜单，眼睛飞速地扫过菜单上的价格，顿了顿，觉得这本菜单上的价格比刺客还刺客，这是升级版的刺客，最后默默点了杯薄荷巧克力。

他记得季钰喜欢这个来着。

几分钟后，温白水表示果然还是不太理解季钰的想法，喝了几口，感觉整个人终于不再那么热了后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半个小时才开场。”

他们今天约了一起看电影，是文导刚上映的一部，偏向于轻快喜剧，但文导的作品都带着一种难言的细腻感，总是能很细致地用长镜头描绘出奇妙氛围下两个人的微妙细节。

刻画的人物和这部剧的主角很像，正好可以给这部电视剧做参考，两个人就约着来看。

“嗯。”江止抬眼看温白水，注意到了什么，找了个理由出去了下，回来时带了杯可可递给他，“不好喝就别喝了，喝这个。”

很明显是江止刚刚出去又点了杯。

温白水看了看手里塞过来的可可，空气里仿佛都带着点巧克力的醇香感，是他喜欢的，他有提过自己喜欢这种饮品吗？

“刚刚看菜单的时候，你在那杯饮料上多停留了三秒。”江止看向他，原本眉目里带着那么一点的锋利锐气被热气柔和，五官自带的距离感无形中也消散了，“不喝吗？”

温白水：“喝。”

温白水安静地喝可可，喝着喝着原本有些疲倦的感觉也被安抚了。他喜欢甜的东西，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在福利院不怎么吃甜的东西，长大了一点开始打工赚钱的时候又舍不得，现在能喝了反而报复性地开始喝。

最后，为了不浪费，温白水还是把两杯都喝完了，想提前到柜台买单的时候发现江止已经买过单了。

江止问：“今天早上没吃过早饭？”

用的虽然是疑问句，但听起来是肯定句。

“嗯。”温白水笑了下，边开门边解释，“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了会剧本，然后就到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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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这里时有个常去的店正在做活动，买东西送个小挂件。”走出门时，江止看向他，像是想起什么，拿出一串小橘猫挂坠递给他，“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喜欢这种类型的挂件，刚刚来的路上顺路过来买的。”

阳光下，小橘猫挂饰闪闪发光，正在做着洗脸的姿势，看起来萌到爆炸。江止觉得挂饰神态很像总是客客气气叫他“老师”的半个小徒弟，想着就买了下来。

温白水看着挂饰，总感觉这种质感的挂件会很贵，准备委婉地拒绝：“谢谢老师，但……”

“不贵，不到几百。”江止知道温白水要说什么，也知道对方不可能接受很贵的东西特地选的不算贵的，看着他又说，“就当给你的改名费，以后不要再叫老师了，换个其他的称呼。”

“那就谢谢了。”

都说到这份上了，温白水只能非常丝滑地接过递过来的梯子，接下挂饰，当着江止的面直接挂在手机上，小心翼翼地连同手机和挂饰放回了口袋里。

还好挂饰没那么贵，不然他真的不敢接。既然江止都这么说了，那用什么称呼比较好？既尊重的又礼貌的，难道要叫师尊？先生？听起来有点像穿越回古代。

—

电影院

“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江止看出温白水在想什么，递了爆米花过去，“或者直接叫角色名，提前适应剧组生活。”

“唔。”温白水看了看爆米花，是他喜欢的焦糖味，道了声谢后走向影厅，避开了路人，认真想出了一个名字，“那芝麻大王可以吗？”

江止的粉丝们是“芝麻饼”，那么由此可知，可以叫江止“芝麻大王”，正好中和了形象。

江止挑眉：“直接叫名字就可以。”

温白水也没觉得遗憾，比了个OK的手势，本来就是随口一提而已，根据票找到了座位上，把爆米花放好后把手机静音，看向屏幕，想起什么，往旁边看了下。

坐在他右侧的江止正垂着眼，在忙什么工作，微皱着眉，按理说这个角度看过去都不会好看，但对方依旧帅的可怕。

在他即将收回视线时，江止好整以暇地关上手机，抬眼和他对视上，端的是一派疏朗清冷，如同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好像还笑了下。

温白水：“………”

温白水觉得肯定是昨天一不小心刷了一个小时cp视频的问题，把脑子都刷傻了，不然为什么在江止和他对视，脑子里第一个跳出的是一堆cp视频名字。

【你和我对视时到底在想谁？】【爱人的眼睛是潺潺的溪水，无时无刻地在说我爱你】【温白水的北方是江止】【bengchagelaia！承认吧！你爱上他了。】

就这一点温白水要澄清下，他绝对没有不努力工作的意思。只是当时看到他们的cp粉名字“黑天白夜”和“黑加白”cp时是真的有点好奇，想知道为什么是黑加白和黑天白夜，结果在平台迷失了一会后看到cp粉们的发言被实实在在震撼了一回。

“只要想到他们在呼吸同一片空气，甚至还会看着对方想起自己曾经演绎过的角色就觉得好嗑。”

怀揣着对于cp粉的敬意，温白水看完了几个他们的cp视频，满脑子【这个也可以？】【原来是这样他自己都不知道】【真的是直接硬嗑吗？】，看的温白水都有些感慨他们的不易。

现在温白水有点感慨自己的不易。正主在旁边坐着，电影在前面放着，cp的视频在他脑子里自动放着，有点要命。

还好这个时候没有其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