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熟悉的名字如同平地炸响春雷,乔辞竹悚然一惊,面容瞬间苍白,娇嫩唇瓣褪去血色。
她呆呆伫在原地,脚下仿佛生了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沈锡一定是来抓她回去的。
云星端没有察觉她的异常,还在炫耀自己的记忆力:“我刚刚在田边看见他了,顺便和他聊了几句。”
“他承认自己是来参加综艺的,又没有官宣,那肯定是节目组安排的神秘嘉宾。”
“我当时就觉得他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刚才走到院门口才回忆起,我曾经在一次时尚晚宴中见过他。”
乔辞竹心头泛起焦虑,不由自主地咬唇,虎牙磨在那一块嫩肉上,沁出淡淡血腥味。
她以为自己遮掩得足够好,至少可以躲到上综艺以后,却没有料到沈锡手眼通天,找到她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
明明距离跑路只隔了一周时间,却仿佛划破一道天堑,将过去的她同现在割裂开来,让她可以从变化剧烈的生活中跳出来,过上平淡祥和的日子。
这座院子是一片净土,供失忆后的她休憩,在奶奶的陪伴下慢慢适应这个略显陌生的世界。
可沈锡不仅险些闯入,打破这份得来不易的宁静,还要步步紧逼,跟随她参加农综,究竟是何意图?
是想近距离监视她,伺机报复吗?
乔辞竹脑子一片乱麻,又觉得他没有报复自己的理由。
她仔细看过那份协议,大约是沈锡过于自信可以掌控一切,并没有规定违约条款。
因此,她选择单方面毁约仅仅违背了契约精神,并不需要付出任何实际的代价。
自她跑路那天起,他们之间的不正当关系便中断了,她不必履行金丝雀的义务,而他也失去了作为金主的权力。
乔辞竹双手握拳,深吸一口气,慢慢镇定下来。
她慌什么,如今她已经不是他的金丝雀了,她想做任何事情都是她的自由。
像沈锡这样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同她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早在许多年前,她就在他脱口而出的警告下,很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并小心收起不切实际的多余情感。
而他现在闹这一出,又是为了做戏给谁看呢?
云星端还在喋喋不休:“你说,一个上市集团的总裁,工作那么忙,怎么有闲心来参加农综?”
“他这种人会干农活吗?让他踩着浑水站在泥巴地里插秧,他的脸色肯定比锅底还难看。”
他一脸幸灾乐祸。
“他会。”乔辞竹控制不住,脱口而出。
她愣怔片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替沈锡反驳,眼前倏忽浮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场景。
朝阳初升,霞光万丈,沈锡穿着一件单薄短袖,挽起裤脚踩在松软泥地上,向来宽阔挺拔的肩背躬下去,将种子熟练地埋进坑里。
沈锡仿佛察觉到她的视线,侧身看她,黑眸里漾起层层笑意,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惜,话语终究没有说出口,景象便泛起波动,从她眼前缓缓消失。
记忆笼着厚重迷雾,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乔辞竹拼命想要打捞,触手却是一片镜花水月。
她的脑海中骤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任她如何努力回想,都想不起更多。
“你怎么知道他会?”云星端目光困惑,发出疑问。
乔辞竹从记忆旋涡中挣扎出来,努力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去深想,自太阳穴泛起的神经痛慢慢缓解。
她坐到客厅沙发上,低头摆弄遥控器,一边换台一边思索借口。
“我猜的,既然要来农综,那肯定得提前准备,能当总裁的人脑子都不会太笨,学一些种田技巧应该不难。”
“更何况,与其操心别人,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她彻底缓过心神,上下打量他,“我看你这样子,不像会干农活的人,直播镜头下观众们都盯着,可不会给你机会通过后期剪辑美化。”
乔辞竹眸光含着淡淡嘲讽,令云星端瞬间转移注意力。
他品出了弦外之音,气得跳脚:“我什么样子?我不是会偷懒的人!”
“那明天拭目以待呗。”
见话题成功跑偏,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停下漫无目的换台动作,津津有味看起狗血偶像剧。
夜晚,乔辞竹揣着一桩心事,躺在床上隐隐有些失眠。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上外套起身,独自坐在院子里抬头看星星。
乡村的天空同繁华城市不一样,没有高楼大厦遮蔽,显得高远辽阔,繁星点缀其间,慢腾腾闪烁,给黑夜画上无数双眼睛。
坐了一会儿,她感觉脖颈微微发酸,拿出手机瞥了眼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打开微信,拇指在消息界面滑动两圈。
几经犹豫,她还是鼓起勇气点开了和沈锡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仍然停留在一通未接来电,和一句质问。
她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直到眼眶慢慢干涩起来,才回过神,手指轻颤打下一句:“睡了吗?我们聊聊。”
咬牙点击发送以后,她本以为自己会松口气,可心却仿佛泡在酸橘气泡水中,变得更加慌张无措,各种念头起伏不定,落不到实处。
聊什么呢,她怔怔想,回顾始末,一时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求他不要上综艺,不要来纠缠她吗?
当了多年死对头,她自诩了解他,从无数次争吵中逐渐熟悉他的脾性。
他向来独裁霸道,不可能仅凭她的话,就放弃自己做出的决定。
她应该预料到,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空谈。
她隐约有些后悔,匆匆长按消息想要撤回。
可惜,沈锡并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直接打来一通电话,迅疾如风。
看见屏幕上跳出来电显示,乔辞竹唇角紧绷,避无可避,只能认命一般接通电话,举到耳边。
刚开始,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能听见话筒里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心脏莫名顿了一拍,手指不自觉绕住葡萄藤上新长出的蔓,一圈又一圈,恍若年轮。
男人轻轻叹气:“你说你想和我聊聊,怎么现在又不理我?”
乔辞竹没想到他并未处于暴怒状态,愣怔片刻,紧张心绪稍稍缓和。
“因为我还没想好聊什么。”她松手,放开弯弯曲曲的藤蔓,捏住发麻的耳垂,小声说。
“不急,你慢慢想,”
沈锡坐在车子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透过院子铁艺门看见她,穿着单薄睡裙,披了件外套坐在葡萄藤下,忍不住轻轻皱眉。
萧瑟风声穿过话筒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指尖敲打方向盘,尽量缓声提醒:“别坐在院子里,回卧室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院子里?你又在监视我!”乔辞竹瞬间如芒在背,转头环视一圈,却没有看见可疑人物。
她目露警惕,心头暗自揣测,他来找她不会真的是为了报复和监视吧?
敌在暗她在明,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在他的窥视之下,乔辞竹果断选择搂紧外套,站起身一溜烟跑回卧室。
沈锡听到责问声,心道果然,她确实发现他曾经监视她的位置信息。
视线一扫,院子里已经空空荡荡,他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生怕惹怒她:“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乔辞竹回到二楼,裹进被子里,漆黑的卧室赋予她浓烈安全感。
她大着胆子呛声,试图撵人:“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就赶快回S市去。”
“不,”沈锡果断拒绝,“我要留在这里。”
他根本不敢走,有人对他的老婆虎视眈眈,如果他选择离开,那不就等于放任别人来撬墙角吗?
自己的老婆自己守护,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乔辞竹一噎,气急败坏:“沈锡,你到底想干嘛?”
“我只是想每天看着你。”他一字一顿,企图用深情打动对方。
她从这句话中品出了威胁的意味,这不就是要纠缠到底吗?
她火冒三丈,坐起身质问:“你非要跟我上同一档综艺不可?”
“你怎么知道?”沈锡面露诧异,暗想她的消息渠道还挺灵通。
他才靠钞能力打动了导演,敲定好合同细节,确认以神秘嘉宾的身份出席综艺,转眼间她便知晓。
他真想倒车回去问问导演,保密工作这么差劲,所谓的嘉宾究竟“神秘”在哪里?
乔辞竹不想在此刻提及云星端这根导火索,以免激化矛盾。
她强行按捺怒意,缓和语气试图跟他商量:“沈大少爷,你能不参加吗?”
“不能,合同都签好了。”
沈锡心底泛起一阵委屈,声音逐渐放大:“乔辞竹,我可以不计较你背着我和绯闻对象一起上综艺的事,那你也不能不允许我去参加综艺。”
“你这是典型的双标,区别对待!”
乔辞竹把手机拿远了些,蹙眉:“喊那么大声干嘛?好好说话。”
对面立刻噤声。
她想了想,决定退而求其次:“那你答应我一点。”
沈锡咳嗽一声,小心压低音量:“什么?”
“在节目里,你不许暴露我们的关系,牢记一句话,我们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乔辞竹攥着手机靠坐在床头,在说到“陌生人”三个字的时候,胸口忽然闷闷,传来一阵刺痛。
沈锡略带不满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乔辞竹,我就这么见不得光?”
她深吸一口气,忍下胸口不适,悄悄翻了个白眼。
拜托,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真的见得了光吗,这位大少爷心里怎么没点数?
虽然说黑红也是红,但请不要再给她的黑料添砖加瓦了,可以吗?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她催促道。
沈锡保持沉默,大手按着方向盘,满脸写着不情愿。
不管走到哪里,她都一心惦记着隐婚,有一个他这样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老公,很丢人吗?
僵持到最后,他还是舍不得乔辞竹生气,妥协地点点头:“行,我答应你。”
乔辞竹松了口气,果断道:“既然聊完了,那我挂了。”
“等等,先别挂。”沈锡急急出声制止。
“嗯?”乔辞竹尾音上扬,带着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他语调低下去,嗓音醇厚,在夜色中显出一抹温情:“综艺结束以后,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她有点茫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手指将枕套揪得皱皱巴巴,心脏却不听指挥,剧烈跳动起来。
沈锡屏息凝神,久久没等到乔辞竹的回答。
他失落垂眸,自嘲一笑:“算了,晚安好梦。”
“……嗯。”她轻轻应下,随后仿佛逃难似的,飞快挂断电话。
耳边陷入寂静,乔辞竹身子向下溜,一点点缩回被窝里,被子遮住下巴,却遮不住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振聋发聩。
她紧握手机,屏幕仍旧亮着,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莹莹微光照在脸上,令她有些恍惚。
她盯着那条新鲜出炉的通话记录,倘若视线有温度的话,定能烫出个洞来。
过了许久,乔辞竹才小小声说:“晚安,好梦。”
翌日清晨,《田园农歌》正式拉开直播录制的帷幕。
乔辞竹作为顾问助理嘉宾,起了个大早前往机场,和吴槿楷教授会合后,一同前往莲花村。
一路上,吴教授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询问了一些关于综艺的注意事项以后,便没有过多言语。
见状,乔辞竹反而松了口气。
她回想起大二时,因为不小心迟到一次,便被无情扣掉的十分平时分,至今都觉得心痛无比。
后来她付出了百倍努力,才在期末实践考试中拿到满分,没有对她的绩点造成很大影响。
她暗自祈祷,只要顺利当好这个助理,不出差错就谢天谢地了,实在不敢奢求太多。
距离莲花村越来越近,乔辞竹一抬头就看见村口那棵大槐树,比上次见时更加枝繁叶茂,充满生命力。
下车以后,跟拍立刻举着摄像机围上来,她的视线越过摄像机,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
陈澈唇角含笑,朝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面对镜头,乔辞竹不动声色,只在心底悄悄诧异。
她以为那天在医院门口,陈澈只是说着玩玩,没想到真的被节目组分配给她当跟拍了。
另一边,主直播间里架设着田园小屋的拍摄机位,晨光笼罩下显得岁月静好。
陆续有观众进场,看着空荡荡的小屋发出疑惑:“嘉宾去哪里了?我早上七点蹲在直播间,你们就给我看这个?”
有好心人提醒:“嘉宾正在赶来的路上,着急的话,可以先去个人直播间看看。”
突然,田园小屋的木门传来吱呀声响,打破了宁静氛围,正准备离开的观众纷纷停下脚步。
【无奖竞猜!第一个到达的嘉宾会是谁呢?】
【赌一根辣条,我猜是老牌影帝余越。】
【刚从个人直播间过来的我摇摇头,笑而不语。】
木门彻底打开,观众们翘首以盼,还没有看见人,先看见一个贴满卡通贴纸的行李箱如闪电般飞进门。
下一刻,云星端戴着墨镜,越过行李箱急急冲进来,仿佛正在躲避洪水猛兽。
他反手关上门,后背抵着门扉大口喘气,形容狼狈。
【很少看见云星端这么慌张,外面发生什么情况,谁来给我讲讲?】
【笑死我了,刚刚在村口,他被一只大鹅挥舞着翅膀撵了八条街,拖着巨大行李箱跑不动,差点摔个狗吃屎。】
【这都不肯扔下行李箱,行李箱上辈子救过他的命吗?】
【你不懂,这叫不抛弃不放弃。】
云星端刚缓过一口气,门外倏忽传来一阵骚动。
他眸光一凛,来不及过多思考,一把抄起靠在墙边的棍子,打开门冲回战场,准备加入这场人鹅大战。
却在看清眼前场景时,云星端彻底傻眼了,高高举起的棍子悬停在半空中,满是尴尬。
刚刚还在嚣张跋扈的大鹅,此刻被乔辞竹提着翅膀拎起来,整只鹅垂头耷脑,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她顺毛捋了一遍,啧啧称叹:“不错,长得油光水滑的。”
只是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弹幕瞬间扣起一大片问号。
【不是?大鹅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只叨我蒸煮,不叨我蒸煮的绯闻对象是几个意思?求你快点振作起来,给我狠狠叨她啊!】
【把楼上这个黑粉叉出去,粉籍明显藏不住了,诅咒人恶不恶心?】
【有种预感,这只大鹅命不久矣,替它默哀一下。】
【铁锅炖大鹅……嘶溜嘶溜,好美味。】
云星端默默将棍子背在身后,趁乔辞竹不注意的时候扔到一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轻咳一声,好奇:“你怎么逮住它的?”
他看见这只大鹅,就想起它耀武扬威追着他叨的模样,有些心有余悸。
这个问题算是把她难住了。
乔辞竹欲言又止,总不能在直播里说她其实认识它吧。
小时候,她也是在周遭几个村子里跑惯了的野孩子,爬树摸鸟下河捉鱼,跟这只活了很多年的大鹅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就是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就逮住了。”她做了个弯腰抓鹅翅的动作。
大鹅果然乖乖蹲在地上配合,任由她摆弄。
她装模作样教学一番,振振有词地强调:“你看,只要你不怕它,它就不敢伤害你。”
【啊,好刺眼,原来是唯心主义的光芒照耀了我。】
【乔辞竹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我家邻居养的狗就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碟。】
乔辞竹看向云星端,假装没看出他的害怕,发出邀请:“要不要来试试看?”
云星端像被老师点名要求回答问题的学生,咽了咽口水,紧张地后退一步。
他佯装镇定:“算了,我对抓大鹅没有兴趣。”
斜刺里传来一道活泼的女声:“哇,你们来得好早。”
乔辞竹循声望去,看见夏天背着手,蹦蹦跳跳朝他们走来,身后跟着略显沉默的何筱筱。
又遇见这对好姐妹了。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默默挪动身子,自觉同云星端这个麻烦人物拉开合适距离。
“有什么好玩的,让我也瞧瞧呗。”夏天语气熟稔,凑到云星端身边,仿佛完全没有发生过电梯里的尴尬事情。
“抓大鹅,要玩吗?”乔辞竹表情淡定,指了指趴在地上被人围观的大鹅。
夏天瞥见大鹅红色的喙和冰冷无机质的眼瞳,赶忙后退,躲在何筱筱身后,用行动表示拒绝。
何筱筱也摆摆手,面带惧意:“不了不了。”
乔辞竹憋笑,决定不逗她们了,提起大鹅翅膀,快走几步,隔着矮墙扔回邻居家的鹅圈里去。
【坏了,这好像是领居家养的鹅,铁锅炖大鹅遗憾离场了。】
【楼上,别光顾着吃,臣妾要告发余越和葛曼曼上综艺迟到耍大牌!】
【他们已经到村口了,谁去接?】
【直播暂停,我去接。】
乔辞竹洗干净手走回来,看见院子里多了两个人,一位面容坚毅,皮肤呈现健康小麦色,是老牌影帝余越。
另一位一身黑裙,唇红齿白,丹凤眼勾魂摄魄,正是当红大花葛曼曼。
这两位在圈内咖位最大,也来得最晚。
六人互相打招呼介绍一番,不论之前有何纠葛,此刻都表现出一副热络姿态。
至此,常驻嘉宾全部到齐。
忽然,一道广播声悠扬响起,含着丝丝电流。
“突发事件:抓大鹅,获胜嘉宾:乔辞竹。”
“恭喜乔辞竹获得一次抽奖机会,可以自行选择时机进行抽奖,将会获得神秘道具。”
“什么抓大鹅?”余越和葛曼曼对视一眼,面带疑惑。
云星端和余越私交颇好,见状帮忙解释一遍,当然,自动省略掉他被大鹅追了八条街的黑历史。
余越恍然大悟,自告奋勇喊:“何导,我来迟了没碰上,我也要挑战抓大鹅!”
广播停顿半晌,再次响起何导的超绝电音:“突发事件具有随机性,请嘉宾留意莲花村风光,及时抓住机会,挑战申请驳回。”
余越遗憾叹气,只好放下高举的手。
经他这一闹,其他人得知未来还有机会获取神秘道具,原本各异的神态纷纷恢复正常,气氛也变得活跃起来。
乔辞竹偷偷向余越递去感激眼神。
他心领神会,轻轻摇头,表示举手之劳不必挂心。
紧接着,何导继续宣布:“接下来,还有一名神秘嘉宾空降本期节目。”
乔辞竹佯装镇定,却感觉自己仿佛得了种怪病,一旦听见“神秘嘉宾”四个字,就觉得坐立难安。
今天开始入v,明天晚上还会更新一章,欢迎大家来看!
准备捣鼓一下这个抽奖活动,让我先研究一下[星星眼]
安利一下基友的文《兄妹恋综也要修罗场?》,喜欢的可以点点收藏,简介如下:
【活泼开朗小太阳妹妹vs温润儒雅阴暗批哥哥】
1.
江识月死了,江识月又活了。
系统0901告诉她,要想继续活下去,需要在一个月内攒够一百心动值。
为活命,江识月带着哥哥参加恋综寻找猎物……啊不是,是爱人,爱人!
她不贪心,恋综里除了哥哥外还有三个男嘉宾,她只要一个就好!
然后江识月猎到了四个……等等,四个?
2.
《亲爱的伴生》是一档以手足关系和恋爱为主题的直播综艺,无剧本,无剪辑,旨在展示最真实的手足亲情和恋爱日常!
当着手足的面恋爱,嘉宾们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我们的男一表示:“恋爱的事等下再说,我先确定一下,手足关系隐瞒得最好的嘉宾最后可以拿到双倍片酬对吧?”
男二:“认识没几天就要确定恋爱关系吗?会不会太快了?”
男三:“恋爱?顺其自然吧,我来这里有其它更想做的事。”
弹幕:这真的谈的起来吗?干脆做成亲情直播算了。
3.
能谈!为了小命,江识月挑了个看起来比较容易攻略的开始硬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间,男一/二/三都开始千方百计讨好贺听风,以求从大舅哥这里了解更多江识月的喜好,讨她更多欢心。
而男四贺听风只是抚平衬衫袖口的褶皱,浅笑摇头:
“如果连自己探索了解她的耐心都没有,我怎么放心把妹妹交给你呢?”
4.
没有人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贺听风跪坐在江识月的脚边,脸颊在妹妹的手心轻蹭。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痴迷地看着江识月,近乎偏执。
“识月,不要看他们。”
“识月,只喜欢哥哥好不好?”
“想恋爱的话,哥哥也可以,哥哥爱你。”
我们一起长大,我们两小无猜,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
5.
《亲爱的伴生》刚开播时,八位嘉宾只有两个想在节目里恋爱,这两人还是兄妹,凑不到一起。
网友:“笑死,节目组大翻车啊!”
“信你们没剧本了。”
后来:“不是……男一你住口啊!别怼男四!他不是情敌!是你未来大舅哥!”
“好尴尬,怎么都觉得男四喜欢妹妹,后面公开兄妹关系的时候地缝里要钻满人了!”
“可是他们兄妹俩真的好亲密!浅嗑一口。”
最后:“什么?你们不是亲兄妹?!那男四……”
“妈妈!我磕到真的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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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夜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