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序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可没这么说。”他最多算提个建议。
许轴不信,他眼睛带着些许笑意,看向言序:“可我现在真的很想洗澡。”
这次言序不逗他了:“浴室里面有新的浴袍。”
“好的。”得到了言序的回答之后,许轴很快就站起来,走向浴室。
言序看着他的背影,这几个月,许轴的头发长长了不少,言序不合时宜的想,本来许轴长得就偏精致漂亮,头发真养长的会不会更加雌雄难辨?
转念一想,应该也不会,虽然脸过分精致,但是身材什么的,很明显的男性的身材。
不知道言序想了他这么多事情,许轴欢快的来到浴室,没有人不想在下班之后可以洗一洗热热的热水澡,许轴也不例外,言序用的东西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他终于知道言序身上那个总是不散的雪松味从哪里来了,原来他家沐浴露就是这个味道。从浴室出来,言序这次是直接拿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工作。
许轴擦了擦微湿的头发,刘海已经有点长了,他将挡住视线的刘海往上捋,没人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打扰,许轴静悄悄的坐回刚刚坐的位置,开始打开手机。
先是王庆,询问他去了哪里。
庆祝:【你去哪里了?今晚不回来?】
许轴顺手回:【不回了。】
对方估摸着应该还在忙,没有回复他的信息。
许轴往下翻,李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给他发了信息:【哥,今晚要一起出门吃夜宵吗。】
许轴;【不了。】
李乐倒是回的挺快:【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得太认真的缘故,当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才发觉言序已经到达了他的身前。
许轴:“?”
言序看着他这原始的呆滞的反应,瞬间被气笑了,看来许轴已经把他作为什么身份到这里给忘记了,言序适时的提醒。
“你还记得你的身份?”
许轴:“?”
他不解,他能有什么身份?在逃豪门少爷吗?不是,他豪过的,只不过最后破产了,想到这个,他才发觉自己好像还没有见过顾森?小说里的男主角,真是好奇他长什么样。
言序长的可真水灵,言序?脑袋灵光一闪,他是什么身份?他是言序的金丝雀,他眨眼。
“记得。”
言序淡淡道:“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坐在这里吗?”
金丝雀应该学会讨金主喜欢,而不是呆愣愣的坐在这里。
许轴摇头:“不是。”
“嗯。”
忽然明白了言序的暗示,许轴犹豫了片刻,想起了还没有来到这里之前舍友问他,是不是喜欢男的。
那会他的答案是不是,现在看着言序,又觉得答案好像没那么固定了。
许轴站起来,他笑了笑,将双手搭在言序的肩膀上,桃花眼笑吟吟地:“那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这次轮到言序不讲话了,他面无表情地退回沙发,许轴见状,也走过去。
将手里的毛巾随意挂在椅子上,感受到沙发另一侧的凹陷,言序没有多说话。
许轴轻笑两声,突然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倒在沙发上,随后自己欺身前往,在言序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忽然身体倾倒,本能反应下,言序抱住了许轴的肩膀。
言序:“……”
他尽量告诉自己要温和一点,但架不住他现在想骂人:“你有病啊?”
许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头顶缓缓闪过一个问号:“为什么骂我?”
他觉得他做的动作简直就是满分啊,教科书级别的。
言序提醒他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舍友的话本里全是这种东西,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就是标准答案。
言序:“……”
言序转移视线,冷淡道:“放我下来。”
又怎么了?又感觉言序不高兴了,亲也不高兴,不亲也不高兴,这是在做什么?
许轴无法,将他拉起来。
许轴:“我抱你去浴室吧。”
金丝雀要做的无非这三样,帮金主洗澡,给金主睡,要有情绪价值。
言序冷声道:“放我下来。”
“好吧。”许轴只能道。
口上是说好的,实际行动一点没变,许轴一路将他抱进浴室里,最后将言序放进浴缸里,言序挣扎着起来,他本身就没有在浴缸里洗澡的习惯,许轴把他放在这里完全是许轴一个人的自作主张。
许轴把他放下之后,开始寻找浴室里的水洒,转眼就看见言序站起来。
许轴:“?”
“你怎么起来了?”
他自认为自己把对方放的很好啊,姿势也很正确,言序站起来是想干嘛?
言序嗤笑:“不然呢?在里面躺着?”
许轴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言序怎么又生气了?
许轴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是我放你位置不正确吗?”
言序没讲话,不正确吗?难不成正确了吗?
“带我来浴室?”
许轴立马解释:“我觉得你应该想洗澡了。”
难道不是吗?都多少点了,言序应该洗澡了。
听完言序弯唇一笑,似乎是明白了许轴的意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笑意不答眼底:“怎么?你要帮我洗?”
许轴手里的水洒里掉下了几滴水,他特意调了温度,此时水的气温不高也不低,刚刚好,掉落的雨滴砸在地面,跟地板接触着,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的明显,浴室里的水雾早已经散去,言序的眉眼清晰的暴露在眼前,许轴本来是把花洒放回原来的位置。
随即转头看向言序:“要我帮你洗吗?”
也不是不行,虽然长这么大也没有帮人洗澡过,毕竟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走这条路,言序现在是金主,他说的话许轴都要听,不然一个月一百万,这钱他拿得有点心虚。
感觉这钱赚得不明不白。
“……”言序无语了片刻。
“你想帮我洗?”
许轴思索了片刻,答:“也可以?”
言序往前一小步,离许轴的距离变小,本来站的就没多远,这样子一来,许轴感觉抬手就能碰到他。
许轴听见言序说:“可以,帮我脱衣服吧。”
许轴:“!!!”
对上言序的视线,对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许轴将头发捋到一边,抬手到言序的衬衫的最上面的那一颗的位置。
“那我开始了?”
刚说完许轴就恨不得再给自己两脚,这是什么狼虎之词?怎么感觉那么别扭。
“嗯。”
言序垂眸看着半低头的许轴,他只告诉对方浴袍的位置,对方也就只穿了浴袍,锁骨明显得过分。
许轴则是开始解开言序的扣子,言序平时的衣服也是大多数都是衬衫,只不过颜色也单一,经常是纯色,方便他出入各个场所。
热气开始蔓延,从身体到脸颊再到耳朵,无疑宣告着这段关系谁才是最后的主导者。
许轴:不敢看,完全不敢看。
以前还没意识到自己有这方面兴趣之前,他什么没见过?
现在意识到了,半夹杂着对言序特殊的说不上来的感觉,许轴感觉心跳的频率都快了不少。
刚刚解开第一颗扣子,许轴但插着一只眼,打开一个小缝,悄悄的确定了第二颗纽扣的位置。
继续解开第二颗扣子,言序的眼底不可控制的浮出一点笑意,冲散了平时的阴郁冷淡。
等到第三颗纽扣的时候,许轴的手抖得过分,耳夹越来越红,如同被烧着一般。
正要继续往下解。
身后“叭”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从花洒里往下掉的热水。
许轴:“?”
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听见言序说:“出去。”
“哦哦,好的。”许轴睁开眼,远离了水落下的地方。
虽然嘴上说好的,但也没出去。
“你不是说让我帮你洗吗?”
言序抬头看向许轴,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
他再次重复:“出去。”
言序的语气又冷淡了不少,察觉到他不出去下一秒言序就要生气了。
许轴:“好的。”
说完离开了浴室,在他离开不久,浴室继续传来水滴的声音。
因为被言序赶出来了,许轴又感觉无聊了,这里是言序的家,许轴不好意思多走动。
只能在刚刚的地方又坐了下来。
言序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许轴还坐在那个凳子上。
手里还拿着刚刚擦头发的毛巾,呆愣愣的看向沙发的那边,就像是被人抛弃了只剩下的呆楞感。
“其他地方你是没有坐的权利吗?”
房间里忽然有一个人说话,许轴这才回神,听完言序的话之后。
许轴:“不是,这里是你家,我不好多走动。”
有点社恐的人的特色,去到别人家总是有一种不安感,也会更加拘束自己,不尽量给其他人添加麻烦。
“啧。”
言序好像忽然间有点烦躁了?许轴立马改口。
“在这里坐等你出来我就能很快的见到你了。”
说完还观察了一下言序的情绪,这次好了,没有要变动的痕迹了。
“卡号给我。”
“好的。”
得到许轴的卡号之后,言序往里面转了一千万。
贫穷的人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款。
许轴:“!”
合约里说一个月一百万,言序给他转一千算什么?
“你为什么给我转一千?”
言序冷淡道:“十个月。”
许轴了然点头:“好的。”
他跟言序就签了两年的协议,两年之后协议自动到期,言序一下子付了一半。
许轴深感神奇,这个日子也是被他过上了。
将钱汇过去之后,言序的心情似乎也轻松了不少,他始终认为金钱是维持一段关系的重要凝固剂。
新鲜感什么的,只能靠金钱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