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与猛地从梦中惊醒,半天缓不过神来,浑身冷汗直冒,他深呼吸了几口气,退开了些,打算出去冷静一下。
然而背对着他的人,却突然转身抱住了他,嘴里喃喃出声:“我的纪大少爷,你大晚上又发什么神经,我现在想睡觉,你想做点什么自己做。”
纪淮与想起之前人所说的包养关系,心口不知为何刺痛了一下,他的爱人如今全然不认他,是不是因为之前他对他很不好。
纪淮与回抱住怀里的人,两人紧贴着,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纪淮与眼眶湿润着,听着爱人平稳的心跳声,那股子绝望的窒息感才如潮水般退去。
可笑的是,他如今甚至想不起爱人的名字。
*
纪淮与后半夜反而睡得更安稳了,他清早起来的时候,他的爱人还在熟睡。
他想要给爱人去做早饭,可是惭愧的是,他如今身无分文。
纪淮与无奈之下,只能轻推爱人的肩膀,低声询问:“宝贝,我们家的钱在哪儿啊?”
何欢愉被这温柔的声音吵得炸毛了,闭着眼睛,快速地从旁边床头柜的抽屉里掏出几张毛爷爷就甩了过去。
纪淮与捡了地上的钱,再看床上,他的爱人已经用被子将自己全然裹住,就像胖乎乎的蚕宝宝一样。
纪淮与凑近隔着被子亲了一下,小声道:“你再睡会吧,我出门了。”
*
何欢愉在闻到新鲜的食物的香气时,吓了一跳,他猛地从床上弹起,跑出了房间,然后就看到纪淮与系上了他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用过的围裙,在厨房大展身手。
何欢愉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在做梦,所以立刻转身重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打算从梦里醒来。
可等他再次睁眼,却是纪淮与轻轻敲了敲门,开口叫他起床,“宝贝,我做了三明治,还买了热腾腾的豆腐脑,你想不想起床吃个早饭?”
何欢愉被纪淮与的一声“宝贝”给肉麻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烦躁地起身瞪了纪淮与一眼,“不许叫我宝贝!”
纪淮与嘴角上扬了一些,他瞧着眼前活力满满的何欢愉心中既满足又欣喜。
纪淮与忍不住走上前,半蹲在何欢愉床前,抬头问他:“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你昨天不是说,我留下来后,我就是你的奴隶了吗?”
“那宝贝不能叫,我该叫主人吗?”
何欢愉表情复杂,心想之前那个在我面前总是端着的纪少爷,出个车祸失个忆,性格怎么就发生了这样大的转变,“你失个忆,脸皮也能变得这么厚吗?”
纪淮与嘴角弧度更大了,“我出去的时候,旁边的阿婆和我说,像我这样的,得脸皮厚一点,才好找媳妇。”
什么媳妇不媳妇的!
何欢愉板着脸,唾弃眼下被美色诱惑到的自己。
何欢愉臭着脸道:“我才没你之前那么恶趣味,还非得让人喊主人,你现在是我的奴隶,帮我干活,帮我做饭理所应当,要称呼我,那就叫我一声老板。”
“好,老板。”纪淮与满口答应。
何欢愉掀开被子,绕过纪淮与,去浴室洗漱,他又换了一身棉绸的睡衣,打算吃完就继续补觉。
何欢愉其实对纪大少爷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这三明治还挺好吃的,比蛋糕店卖的六块钱半个的三明治好吃多了。
非说差别,大抵就是食材更新鲜,煎火腿与培根的火候更好。
何欢愉吃着吃着,就有点挺不是滋味的,当然绝对不是他对他还有什么想法,“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是在养另一只金丝雀时学的吗?
何欢愉问完就后悔了,这语气听起来太像兴师问罪了。
纪淮与听出来了,他撑着下巴坐在何欢愉对面时,没忍住笑出声,“为了你学的。”
纪淮与说完自己都愣住了。
何欢愉轻切了一声:“张口就来,诓谁呢?你明明啥都不记得了。”
何欢愉嘴上这么说,听着纪淮与那么回答,心里莫名舒服了一些,他吃完了三明治,使唤纪淮与去拿砂糖,加在豆腐脑里,吃饱喝足了后开始犯困。
今天他起得实在是太早了。
何欢愉打了个哈欠,同纪淮与说:“你一会儿把垃圾放门口就行,我雇了隔壁阿婆的孙子给我扔垃圾还有打扫卫生,他一会儿就来,你既然在,到时候就帮我给他开个门。”
纪淮与应了声“好”。
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让眼前人多动动。
一直这样下去,身体迟早要出问题的,他之前一天都只吃一餐,身体轻飘飘的和天上的云彩似的。
这样下去可不行。
纪淮与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脸都白了几分。
他不想再次失去他了……
哎?
他为什么要用“再次”这个词?
[撒花]还是第三人称巴适,我就不信一天一更,还码不完我想要写的故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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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纪淮与失个忆还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