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双子星｜周棋洛万恶之源系统之约续写 第5章 「参数错误」

监狱在乌云的映衬下显得愈发阴森恐怖，除了偶尔飞过的鸟雀，周边寂静得可怕。监狱大门不再紧闭，固定巡逻点空荡荡没有一个警卫。带上麻醉枪，你凭借着之前对监狱的摸底，巧妙避开监控和探灯的巡逻，悄悄贴着墙壁潜入大门。

几十个罪犯和警卫呆愣地站在监测大厅中。无一例外，他们的目光都是熟悉至极的麻木，有个别傀儡人在机械地做着重复性动作。

这里已经彻底瘫痪。

想起刚才的经历，你猜测这里的人都被系统控制着，只要被他们看见就等同于直接暴露在系统面前。思忖了片刻，你打算绕道潜行去寻找周棋洛的踪迹。

一路上顺利的诡异，没有任何傀儡人发现你的存在，只有头顶偶尔飞过去的巡逻机器人发出嗡嗡的声音在提示着这里的危险。

沿着墙壁摸索到紧闭的食堂大门。

不久之前你假借遗落的数据卡寻找机房的事情，在这里遇到了周棋洛。那时的他像只慵懒的豹子，收起利爪匐在月光下，黑夜中只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食堂大门打开，黑暗中雷声大喝，仅有的光亮在地面上笼出一道模糊的影子。那道影子倚靠在窗前背对着你，金发将温润的光芒吸收殆尽。

就像那个晚上一样。

“周棋洛！”你兴奋地喊道。

周棋洛慢慢转过身，阴影将他俊美的侧脸勾勒出锋利的线条。他仍然穿着那身黑白囚服，皮质风衣反射不出一点光亮。他渐渐向你靠近，靴底叩击着大理石地面，伴着铁链清脆的碰撞声在空旷的食堂中回荡。

一道闪电将窗外劈成白昼，你看见了一张熟悉至极的麻木面容。

你顿时呼吸一滞，指尖摸向麻醉枪，而电光火石之间，周棋洛的身体就如利刃出鞘般来到你面前。

下一刻，宽大的单手牢牢攥住你的脖子，呼吸被泛着冷光的铁链无情扼住，麻醉枪掉落在地。你只能尝试扯开周棋洛的手臂，却是徒劳无功，得到的回应是他加大力度，把你死死钉在墙上动弹不得。窒息感和濒死感裹住了你，视野被黑暗湮没，

而始作俑者正歪头认真端详着你，金蓝异瞳飞速闪烁着代码，填满了你痛苦的模样。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似乎在享受折磨生命的过程。

“周……棋……洛。”

听到他的名字，周棋洛冰冷麻木的眸中划过一丝裂痕，你感觉到压迫的力量减轻了几分。

“你已经没有用了，我一个人出去就够了。”

你从未听过周棋洛的这样没有生气的声音。他的声音原本应该永远闪烁着繁星，比春天的第一声鸟鸣还要美好。

“把他……还回来，你这个混……蛋。”

他的嘴唇翕动，再次加大手上的力度，道：“49号双子实验执行淘汰机制，9999号确认销毁4444号。”

脚尖离地，天旋地转。

你如案板上的鱼肉，喉咙逼出摧枯拉朽的咕噜声，快要被他撕裂。

不，不应该是这样。

你要活下去，把周棋洛带回来。

你要和他一起找到这个世界的真相，自由自在地生活。

生死之间，你感受到左眼生出阵阵灼热，金色的球体显现，安静地悬在空中。像是被呼唤一样，周棋洛的金瞳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另一颗金色球体的虚影。

你挣扎道：“周棋洛……密码……”

周棋洛眯起眼睛，眼角染上一丝兴味：“密码，蝙蝠侠么。”

“我……喜……欢……你。”

他刚想勾起嘲讽的嘴角，下一秒却僵在原地。

视野中的金色双子星开始旋转，从缓慢到极速，最后吸引着彼此互相环绕。周围的空间边缘都因为它们的引力发生了奇异的波动与扭曲，随后仿佛如玻璃般出现裂纹。

周棋洛毫无情绪的表情随之裂开了缝隙，金瞳霎那光芒大盛，盖过了原本滚动的代码，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中呼之欲出。意识深处掀起镜面碎裂的浪潮，声音尖锐刺耳，一**冲击着他的神经末梢。

你趁这个机会扯开他的手。桎梏消失，空气大口灌入肺中，却不敢懈怠。你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感，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抓起麻醉枪瞄准了周棋洛的脖颈。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奇异的是，外面竟洒下簇簇耀眼的阳光，芒焰炙热万分，即将把一切阴怖污秽之物烧尽。

“不可能！！！”他狠狠捂住右眼，发出痛苦的嘶喊声，表情狰狞又恐怖，身体撞翻了一台餐桌：“我从来没有失败过！！！只有我才是真正的——”

突然，他的身体虚晃，声音戛然而止。他如机器人一样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头颅低垂，双目微阖，失去了意识。

……

你预感到了什么，呼吸的小心翼翼，松开了按住扳机的拇指，望向那人。

“周棋洛密码接收成功。”

下一秒，周棋洛倏地抬起头来，睁开双眼。金色瞳孔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眼神凌厉，像是刚刚冲出樊笼的困兽。

“你也敢碰她。”

这道冰冷的声音穿过信息流抵达了那颗漆黑球体的一端，令它抑制不住地颤抖：【二号病毒在你身上！！！】

“二号病毒？哦，忘了告诉你，根本没有什么二号病毒。一号病毒留下的后门足够让我轻而易举地骗过你……包括记忆。系统，你确定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吗？”

系统像猎物一样发出了濒死之前最后的吼叫：【你们这些骗子！！！4444号和9999号立体评分归零，无价值者一律接受制裁！】

“无价值者一律制裁、无价值者一律制裁……”

“制裁、制裁、制裁、制裁……”

监测大厅中的警卫和罪犯齐刷刷地抬起头，路边争抢的市民动作一滞，曾经被周棋洛控制的傀儡人也调转了方向，行动划一地迈开脚步，口中机械重复着几句指令。

而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

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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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2239年，地球，荒漠。

灰黄色沙丘露出半截石碑，一阵风沙刮过，依稀辨认出石碑上大字刻着“试验区禁止入内”，下方却有行小字：“已废弃。”

烈日的阳光从玻璃穹顶筛下，无数能源转换装置整齐地排列在穹顶之下。它们收集风能、太阳能等自然能源再转化成可用能源传输给试验场内的实验舱，从而试验场得以十年间不停运转。

但是这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了。

场内摆放着数以万计的实验舱，每个舱体都延伸出一条数据光纤，连接到场中央的漆黑球体上。它们有的已经处于关闭状态，培养槽中的实验体和培养液混杂在一起，化成了一滩发霉的金属溶液。

一个舱内，一对少男少女相拥在一起，安详地睡着。观测窗上倒映着姣好的面容。他们呼吸均匀，仿佛只是沉浸在美好的梦中，与人类别无二样。实验舱的屏幕上闪烁着字样：乌托邦孵化计划，49号双子实验。编号4444、编号9999。

49号实验舱的光纤仍然跳跃着光斑，将数据不断传输到漆黑球体上，球体面前铺开巨大的光屏。

【121号单体实验观察日志：新纪2230年2月5日。一期阶段未完成，未发现自主意识，孵化失败。接收指令：销毁。】

【23号双子实验观察日志：新纪2232年10月13日。一期阶段未完成，未发现自主意识，孵化失败。接收指令：销毁。】

【4号双子实验观察日志：新纪2236年11月7日。一期阶段未完成，未发现自主意识，孵化失败。无指令，自然毁灭。】

【49号双子实验观察日志】

【新纪2236年4月9日。4444号立体评分50，孵化可能性54.97%，9999号立体评分87，孵化成功可能性89.35%。一期阶段完成，开启二期阶段。】

【新纪2239年5月2日。4444号立体评分82，孵化成功可能性83.03%，9999号立体评分98，孵化成功可能性99.99%。即将实施淘汰机制。】

【新纪2239年5月2日更新。4444号立体评分99，孵化成功可能性99.99%，9999号立体评分99，孵化成功可能性99.99%。淘汰机制被覆盖，已成功建立共生协议，二期阶段完成，开启三期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