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销售在古代伸张正义 第14章 性色真空

就算废棋，萧锦珮也想榨出点价值。

她隐在暗处，观察她们好几天。她们确实熟稔，又各自有秘密。

比如孙氏，她不参与话题，但其他人说什么，她却竖着耳朵，听得很认真。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对案子很关注。

冯氏则避开所有与案子有关的话题，即使姜氏指着她的鼻子骂，她都闭着眼睛装听不见。萧锦珮觉得，她知道点什么，或者说，那天被放回家之后，她猜到了什么，只是一直在逃避。

舒娘子就有趣了，她好像在裹乱案子，抛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线索，想把更多人卷进来。

只有余氏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从她们的表现来看，她们似乎都知道一点，却又不知详细。

这就难办了，得想办法，找到案子的起点才行，不然，他们只会一直碰壁。可现在，他们去甜水巷，什么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

“我有一个好办法！”萧锦珮对王煦说道。

“什么好办法？”王煦好奇。

这段时间，他们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可以到那几条巷子赁间房，打入他们内部，这样比较容易获取信息。”萧锦珮睁着真诚的大眼睛，说得正义凛然，好像完全没有私心。实则，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租房肯定不能只租一俩月吧！房主说不定一年起租。嗯！到时候不是一年起租，到了她这里，也是一年起租。

而且，做戏做全套。这节骨眼上，她一个小娘子搬去住太显眼，若有家人陪着，岂不是更真实。

案子查明白了，房子租了一年，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给她家人继续住……

这一系列算盘，十分的美。

“你是不是觉得我人傻钱多？”王煦斜晲萧锦珮一眼。

他虽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以他对她的了解，绝对没憋好屁。

萧锦珮表面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衙内风流倜傥，聪明绝顶，怎么会人傻钱多呢？一切都是为了案子。”心里狂点头，没错！你就是人傻钱多！

她敢拍着胸脯打包票，王衙内最后肯定会同意她的提议。因为赁房那点钱，对王衙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王煦被人这么直白的夸奖，嘴角压都压不住。他知道，萧锦珮突然提议赁房，其中必有猫腻。可那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就当花钱买个乐呵。

“既是为了案子，你就去办吧！”王煦说道。

“是。”萧锦珮响亮的应下，一溜小跑跑出王煦的公廨。

等到王煦看不见，她一蹦老高。她就说吧，他肯定会答应的！她得赶紧去找庄宅牙人，把契书定下来，免得小衙内反应过来反悔。

王煦被捧得高兴，等萧锦珮离开，确实有那么一丢丢后悔。但萧锦珮走了，就算反悔，他也只能自己闷着，并且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

萧锦珮去看房子。甜水巷和平安巷的房子首先被她排除了。她在甜水巷走访过，刘大死亡时，她也在现场。周方死亡时，她更是和柳钧一起调查。那时她只是换了男装，脸上并未乔装，她害怕有人认出她来。

她运气十分好。在甜水巷不远的杏林巷，恰好有户人家刚刚搬走。房子是个小院，三间正房，两间偏房。他们一家住绰绰有余。

萧锦珮看完后，觉得很满意，当下便签了契。

签好契书，她让牙人去参知政事府找小官人身边的吉祥拿钱，牙人有些迟疑。

“我哥是小官人的幕僚，这院子是小官人为安置我们，才置办的。以后我就住在这个小院，要是吉祥不给钱，你来找我不就得了。”萧锦珮现在穿的女装，不能说自己是王煦的幕僚，只能说她哥是王煦的幕僚。

牙人想想，确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便答应了。

萧锦珮则拿着契书，去友睦四邻。

她先去出门左手边那家。她敲开这家的院门。是个漂亮的中年女子来应的门。她真的很漂亮，即使人到中年，仍难掩当年风华。

“你找谁？”中年女子问。

她好像很胆怯，不习惯交际，只把院门开了一条小缝，隔着门，问萧锦珮。

“你好，我是刚刚赁下隔壁的住户。我姓肖，家中排行老大。因为刚搬来，许多事情不懂，想请教一下，不知可否？”

“不知小娘子何事请教？”妇人只想她赶紧问完离开。

萧锦珮眼珠一转说道：“看了半日房，甚是口渴，不知能不能进院歇歇脚，讨口水喝？”

也不知这院中藏着什么，让这妇人如此警觉，她偏要进去看一看。她话说完，就使劲往里挤，直接挤进院里。

妇人拦不住她，只能让开，打开院门。

“这位娘子信佛？”萧锦珮经过中年妇女身边的时候，问道。

她从她身上，闻到淡淡的檀香味。

“我姓丘，小娘子可叫我丘娘子。我不信佛，就是初一十五，会去庙里走走，求个心安。我现在就去给小娘子舀水，小娘子喝完水，就离开吧！”看得出来，丘娘子十分不欢迎萧锦珮。

丘娘子进屋舀水，萧锦珮站在院中，四处打量。这家的格局，和她赁下的房子差不多。只是长久有人住，比她租下的小院有人气些。

屋里的人，可能听到了院中的动静。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扶着个瞎眼老妇人，从堂屋走了出来。

“这位太婆，小女子有礼。”萧锦珮赶忙给老妇人见礼。

“老身姓马，你可以叫老身马婆婆。”马婆婆虽然瞎眼，倒比丘娘子健谈些。

听她说，她们院里现在住着三口人。她、丘娘子和这位少年。她还有个孙女，远嫁了，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

“那……家里的郎君……？”萧锦珮小心的问。

“他命不好，前年死了。”马婆婆这句话说得很冷漠。

又死了郎君？这几条巷子克郎君？

不过，看马婆婆情态，萧锦珮也不敢问。这其中肯定有内情，但她们现在还不太熟，不能交浅言深。

“肖大娘子喝完水就走吧！”丘娘子从厨房舀了水，递给萧锦珮，说道。

萧锦珮消息打听得差不多，装作突然想起自己的来意，问道：“我家中有一幼弟，正在进学，想问一下娘子，是否知道附近的私塾。”

“我家中贫困，二郎并未读书，恕我们无能为力。”丘娘子脚尖已经扭向另外一边，看得出来，真的很想萧锦珮赶紧滚了。

马婆婆听到丘娘子的话，神色有异，又侧头掩饰过去。

萧锦珮慢条斯理喝完水，才走出丘娘子家的院子。

出了院子，她也没有就此回去，而是去了右边那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十分爽利。听闻萧锦珮将要搬来，拉着她的手，把巷子里几户人家，介绍得清清楚楚。哪家好相处，哪家爱贪小便宜，哪家不喜欢人家去窜门子……

“那丘娘子……”

“唉！丘氏啊，命苦！”闻氏大叹了口气，才说道：“以后左邻右舍的，你们家能帮，便伸把手帮帮。”

原来，丘氏不是汴京人，而是来自汴京京郊的丘家村。

“她因为长得漂亮，被去丘家村送货的癞皮……”闻氏本来要说癞皮狗的，后来想着还有外人在，便又改了口，“赖大郎瞧上了。”

这赖大郎可不是个好的。从小脾气一上来，老子、娘都揍的。但这赖大郎能挣。他生的壮，有把子力气，很能挣钱。

丘氏娘家贪图赖大郎给的彩礼，又觉得嫁进城体面，便答应了赖大郎的求娶。

丘氏嫁到赖家，前三年都无所出。都是刚怀上，就被赖大郎打掉了。后来，生了她家大娘子，日子才安稳起来。

“这安稳日子啊，也没过几年。”闻氏感叹。

赖大郎在汴河上讨生活，不知被谁勾着，染上了赌瘾。十赌九输，赖家渐渐的入不敷出。赖大郎就把主意打到了丘氏头上。

“你知道典妻吗？”闻氏低下声音问。

萧锦珮挑挑眉，然后不动声色的回了句：“有所耳闻。”

“那赖大郎啊，就把丘娘子典当出去了。”闻氏说到这里，语气里满是对赖大郎的不屑。

丘娘子从此，就过上了今年在这家，明年在那家的生活。

这赌瘾赌瘾，之所以成瘾，便是因为沾上就戒不掉。赖大郎越赌越大，光靠典当丘娘子，已经补不上他赌债的窟窿，他就想把女儿卖了。

那时候赖大娘子已经豆蔻年华，出落得和她娘一模一样。

“因为出落得美，赖大郎就想把赖大娘子卖到那种腌臜地方去，卖个好价钱。还好最后赖大郎死了……”说到赖大郎死了的时候，闻氏咬牙切齿，觉着解气。

丘娘子的生活，在赖大郎死了之后，才过起来的。

不知道是赌场的人不忍，放过了他们孤儿寡母，还是不知名人士，帮丘娘子解决掉了赌债，总之，赌场的人再没来过。

丘娘子带着稚儿寡母，靠着四处打零工生活。因为她早些年的经历，流言蜚语总是围绕着她。甚至有传言说，赖家小郎君不是赖大郎的种。

萧锦珮没想到，不过友睦一下四邻，居然听到这么炸裂的事。这丘娘子着实可怜，倒了十八辈子霉的，才遇到赖大郎这样的渣滓吧！

看到涨了收藏，所以更新一章。一般情况，随榜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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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性色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