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销售在古代伸张正义 第10章 性色真空

前脚萧锦珮离开，后脚叶推司就回了开封府。

此去肖家村，他以为不过查一农户，手拿把掐。到了肖家村才发现，压根不是他想的那样。

肖安倒是没什么问题，家世清白，祖祖辈辈都是肖家村人。问题在兰氏和肖大娘子。两人仿佛凭空出现，没人知道她们的来历。

村中老人隐约记得，十几年前，在一个雪夜，兰氏抱着肖大娘子，饿晕在肖安家门口。

肖安心善，把母女俩救起，还给了口吃的。

肖安的老娘李氏不是个好相与的，‘送上门，不要钱’的媳妇儿，她怎么可能放过？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反正兰氏最后心甘情愿嫁给了肖安。

“没有任何来历特征？”王煦不信，兰氏那时候就能想到以后，不留任何破绽。

“当年也许有，时间过去太久，村里人也不记得了。不过，兰氏落魄前，日子应该还不错。她穿来的棉袄，被李氏抢了，给自家小娘子做嫁妆，李氏在村中炫耀许久。”

“其他的，一概不知。”叶推司说道。

“那兰氏的户籍？”

“李氏使了钱，肖家村的里正给办的。”说到这里，叶推司脸色不太好。

“嘭！”王煦一掌拍在公案上。

这些蠡虫！

“还有其他的吗？”一掌拍完，王煦好像泄了气，往后一倒，兴致缺缺。

“兰氏识字，兰氏的儿女也识字，肖安娶了她后，也跟着识得几个字。”

王煦摆摆手，让叶推司下去。天下识字的人何其多，这消息，不过佐证兰氏出身不错。

暂时查不到，索性就不查了。人就放在身边，他不信，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萧锦珮提着自己简陋的行囊，站在参知政事府门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猜到王煦出身显赫，没想到如此显赫！

书香门第，百年世家。

祖父官拜参知政事，是为副相。关键，他祖父不是王家在本朝出的第一位宰相。太宗时，便有王家先祖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比他祖父还高一级。

他父亲也不差，乃翰林学士，天子近臣。

萧锦珮头一次生出些胆怯，不敢敲门。但她身无分文，今天不能住进参知政事府，便只能露宿街头。为了不露宿街头，她鼓起勇气，叩了门。

到底百年世家，门房见她衣衫破烂，并未面露不屑，而是礼貌询问她的来意。

萧锦珮说明来意，门房也未为难，径直去了内院通禀。

王煦不在府中，好在他早已吩咐了院中的大丫鬟如意安置萧锦珮。说起来，如何安置萧锦珮，还起了些波折。

王煦答应萧锦珮在他身边做个幕僚的时候，并未想过，她是个小娘子。主要她平日的做派，实在不像个小娘子。

如意安置萧锦珮的时候，就犯了难。小官人的父亲，专门给了他一座宅院安置幕僚。但那些幕僚都是男子，总不能让肖大娘子一名未及笄的女子，整日和这些男子厮混在一起。

可肖大娘子也不是下人，总不能住下人房。

最后，如意想到一个办法。她安排萧锦珮和她一起住。她虽名义上是丫鬟，却是王煦院里的管事，自己有个小院，还有洒扫浆洗的小丫鬟，腾出一间房给萧锦珮，绰绰有余。

如此，萧锦珮才在参知政事府安顿下来。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萧锦珮都没有见过她的雇主，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睡睡。

听说，王衙内除了要在开封府当差，还要到书院读书。

吉祥倒是来了一趟。不是来看她，而是来炫耀，他知道齐南星案的后续。

齐南星已经过了堂，被判斩刑，案卷已经提交刑部复审。

从始至终，他都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他是在渡人成佛。他振振有词，说那些人家境贫寒，却得了那样费钱的病，活着也没甚用，不如早登极乐。

他母亲也到开封府，见了他一面。他请求他母亲相信，他是在做好事，她的儿子，是个善良的人。

齐母是哭着离开的。她不明白，她好好的儿子，怎么突然就魔怔了？！

回去之后，齐母就病倒了。好在齐南星作恶多，行善也不少，现在是榆钱巷受过齐南星恩惠的人家在照顾齐母。

说到最后，吉祥感慨，人怎么能神鬼一体，善是真善，恶也是真恶。

萧锦珮倒是见怪不怪，齐南星不过是被人洗脑。这个案子，说不定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整日无所事事，萧锦珮发展起了副业。

她已经预支了两个月月钱，也就是说，这两个月，她都身无分文。兜中无钱，心慌慌。何况，她还想入冬之前，赁间房，将家人接到汴京。

她的副业，是替府中的丫鬟小厮跑腿，他们给她点辛苦钱。运气好，还能得几个赏钱。灵感是如意给她的。如意管着王煦院里的大小事，不时还要替主子跑个腿，传个话，送个东西。

如意无意中说，要是有人帮我跑一趟就好了。从此萧锦珮打开了新世界。

以她的交际手腕，她的副业风生水起，甚至已经发展到其他权贵府上。她因此对汴梁的各家权贵，了解了不少。

手上都攒到一贯钱了，萧锦珮才想起来，破了齐南星案，奖励还没领取，“系统，我破了案，奖励呢？”

“奖励早已发放，请宿主自行查收。”系统还是那口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萧锦珮想着，待会儿就能领到好多小钱钱，就不跟它计较了。结果，打开系统界面一看，天塌了！

系统奖励：微表情心理学课程，课程一个月完成，逾期将有惩罚。

这是神马？说好的奖励呢？

“系统，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奖励不应该是系统空间、读心术、小钱钱吗？这是什么？”萧锦珮想拆了系统。

系统装死……

“系统！系统……”

系统装死到底，就是不回。

装死是吧！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这次她一定死扛到底，就是不学，她看它能拿她怎么样！

这时候萧锦珮还不知道，奖励早就发放，一个月马上期满。

这天，开封府一大早就不消停。全是些鸡毛蒜皮的案子，叶推司和柳巡判忙得团团转。前面的案子还没断清，后面的案子又来了。

这位来伸冤的屠娘子十分难缠。她怀疑自家郎君被谋杀，却又说不出理由。仵作验过她郎君尸身，说是吃了毒菌子，中毒而亡。

在开封府，每年因为吃毒菌子、毒虫、毒菜而亡的人，没有千儿，也有八百。这位屠娘子，就是一口咬定，她郎君是被谋杀的。问她为何有此怀疑，她又咬紧嘴唇，低下头，不回话。

王煦见她面上情状，说道：“去把肖大……肖锦找来。”

肖锦是萧锦珮在王煦身边当幕僚的化名。

吉祥领了命，就往府里赶。

萧锦珮是女眷，吉祥只能先去叫了如意，让她去叫萧锦珮。

“肖大娘子可能还没起。”如意说道。

这位肖大娘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爱睡懒觉。

如意在屋外叫了好几声，没有回应，只能进屋，去掀萧锦珮的被子。

“啊！”如意掀开被子，惊叫出声。

床上哪里有肖大娘子，只有只猪，躺着在熟睡。

吉祥听到惊叫，赶忙跑进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这……”吉祥指着被子里的猪，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什么？怎么在肖大娘子床上？是她养的小宠吗？”吉祥‘这……’了好久，才把话说囫囵。

“不曾见过。”如意呆呆的回道。

她记得，肖大娘子入府时，未曾带什么小宠呀？

吉祥如意的这一阵闹嚷，把在床上熟睡的萧锦珮吵醒了。她一睁开眼，就觉得不对。今天看东西的视角，和以往都不同。她想从床上坐起来，四肢却不听使唤，怎么都坐不起来。她去看自己的手……

“咧~”一声惨烈的猪叫。

这哪是她的手，是两只小小的猪蹄。

这什么情况？

“宿主未按时完成奖励，惩罚降临。”系统终于不再装死，冰冷的给了声解释。

萧锦珮：F~U~C~K!

“如意，我看着这只猪，你赶紧去找肖大娘子回来。”显然，吉祥还没明白，床上那只小香猪，就是他要找的肖大娘子。

“好。”如意赶紧叫了院里的丫鬟小厮，一起去找萧锦珮。

结果当然是，翻遍参知政事府，都没找到肖大娘子。门房也说，未见肖大娘子出门。

肖大娘子，就这么在参知政事府离奇的失踪了。

吉祥如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萧锦珮肚子饿得咕咕叫，看来，谁都没想起来喂猪。

“肖大娘子失踪，我得赶紧禀报小官人。”吉祥着急的说道。

“那这只猪怎么办？”如意指着床上的萧锦珮问。

“小官人见不得这些，要不送到城外庄子上去，等肖大娘子找到，再让她自己处置。”吉祥说道。

庄子？猪圈？和猪睡一起？

不行，坚决不行，萧锦珮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吉祥看着萧锦珮觉得，这猪可真灵性，好像能听懂他说的话。肖大娘子聪明，没想到她养的猪也这么聪明！可惜，小官人不喜欢，他也不敢将她留下。

“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办，我先走了。”吉祥说道。

见吉祥要走，萧锦珮一个跃身跳下床，扒住吉祥的小腿，死活不松蹄。

吉祥扒不开萧锦珮，只能带着她去了开封府。

没了睡猪圈的隐忧，萧锦珮才松开吉祥，瘫在马车上。

她在心中呼唤系统，向它求饶，狗系统也不知道是不是掉线了，就是不吭声。她也想死扛到底的，可是她扛不住啊！

万一养肥了，是不是还会被宰了吃肉？想想就好可怕！

可是狗系统就是不回应……

挣扎了一路，看来系统是不会回应了，萧锦珮默默的学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