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皇商 第11章 小意胜万全

腊月二十九，知县府上张灯结彩，准备迎接一年中最隆重的年宴。钟巧儿天不亮就带着暮生和赵寡妇等人来到府中厨房，开始筹备宴席。

厨房里热气蒸腾，钟巧儿系上围裙，先检查了一遍食材。今日她要主理八道主菜，四道点心，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道"年年有余"。

她要用的正是自家瓦缸里养了数月的两条锦鲤。

"这鱼养得真好。"知县府的厨头张师傅凑过来看，忍不住赞叹，"鳞片鲜亮，肉质饱满，这个时节能见到这么精神的活鱼可不容易。"

钟巧儿但笑不语。这几个月她一直精心照料着那个简陋的"鱼缸"，每日更换水草，投喂特制的鱼食，这两条鱼才能在这寒冬里依然生机勃勃。

她说的养鱼，指的是自家那个经过系统指点改良的鱼缸。自从解锁了"基础养殖"技能后，她就在系统指导下用特制陶土烧制了鱼缸，底部铺了系统配方的营养土，种了净化水质的水草。

即便在这寒冬，缸里的水温也能保持恒定。

暮生默默地在灶间添柴，火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这些日子，他的伤势已经大好，记忆却依旧混沌。只有偶尔闪过的片段，提醒着他的过去。

钟巧儿利落地将鱼去鳞剖腹，鱼身打上花刀，用姜片、料酒细细腌制。锅中热油，待油温七成热时，将鱼顺着锅边滑入。

"刺啦"一声，鱼皮瞬间收紧，呈现出漂亮的金黄色。"火候正好。"张师傅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

钟巧儿将鱼捞出控油，另起一锅，放入葱姜蒜爆香，加入她特制的酱料——这是用豆豉、香菇和十几种药材熬制而成的秘方。

酱汁在锅中咕嘟冒泡，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厨房。最后将酱汁均匀地浇在鱼身上，撒上葱花、香菜。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锦鲤就完成了。

鱼身完整，酱色红亮，配上翠绿的葱花，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火候正好。"她舀起一勺汤，汤色澄澈如琥珀，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正要尝味，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高级食材，触发隐藏任务：制作完美药膳。任务奖励：解锁'御膳精通'技能，福缘 50】

钟巧儿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几个月她靠着系统奖励的福缘，陆续解锁了更多制药和烹饪技能，但"御膳精通"这个奖励还是让她心跳加速。

"巧儿姐，前厅来客人了。"春桃急匆匆进来，"夫人让你准备上菜。"

前厅已是宾客云集。钟巧儿带着伙计们鱼贯而入，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摆上桌：翡翠虾仁、芙蓉鸡片、八宝鸭...每道菜都引来阵阵赞叹。

当那道红烧锦鲤被端上主桌时，满座皆惊。

"这寒冬腊月，竟能有如此鲜活的鲤鱼？"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惊讶道。

知县夫人得意地介绍："这是钟姑娘特意养的，就为了今日的年宴。"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正是县丞刘大人。

"下官听闻，近日城中多有失窃名贵锦鲤的案件。"刘县丞意味深长地看了钟巧儿一眼，"不知钟姑娘这鱼，是从何而来？"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钟巧儿心中冷笑，果然来了。

"回大人，这鱼是民女自己所养。"

"哦？"刘县丞挑眉，"这数九寒天，姑娘是如何养得活这娇贵的锦鲤？"

就在这时，暮生端着一个瓦缸从偏厅走进来。缸中水草丰茂，几条小鱼正在其中游弋。

"大人请看，"钟巧儿从容道，"这是民女特制的养鱼缸，缸底铺了特制的泥土，种了水草，即便在寒冬也能保持水温。"

她详细讲解着养鱼的原理，如何调节水温，如何投喂，如何保持水质...说得头头是道，连那位白发老者都频频点头。

"妙啊！"老者抚掌赞叹，"老夫养鱼多年，竟不知还有这等妙法！"

刘县丞脸色铁青，还要再说，却被知县打断："既然证据确凿，就不必多言了。来，大家尝尝这鱼。"

宴席继续进行，但气氛已经变得微妙。钟巧儿回到厨房，发现暮生正站在窗边，神色凝重。

"那个刘县丞..."他低声道，"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又是似曾相识？"钟巧儿一边翻炒锅中的菜，一边问。

酒过三巡，忽然有位老者剧烈咳嗽起来。

【触发紧急救治任务：治疗寒哮发作。奖励：福缘 20，解锁'针灸精通'】

钟巧儿心中一定，立即提着药箱上前，见老者面色青紫，当即判断是哮症发作。她依靠系统的指示，取出银针施救，又喂服了自制的平喘丸，不过片刻，老者症状便缓解了。

"多谢姑娘。"老者虚弱地道谢，"老夫这是老毛病了..."

"老大人这是寒哮，"钟巧儿写下一个药方，"按这个方子调理，平日注意保暖，少吃生冷。"

老者仔细收好药方，目光在钟巧儿脸上停留片刻，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身后的暮生。

宴席终了时，已是夜深。钟巧儿带着众人收拾妥当，正要离开，那位犯病的老者却派人请她过去。

"老夫姓陈，在太医院供职。"老者递上一块令牌，"姑娘若有机会到京城，可来太医院寻我。"

钟巧儿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收下令牌："多谢大人厚爱。"

回村的马车上，三人都很沉默。直到看见村口的灯火，沈钰才突然开口："今日刘县丞怕是起了疑心。"

暮生揉着额角："我总觉得那个陈太医...很眼熟。"

"陈太医是太医院院判，"

沈钰语气平静，"医术高明，在京城很有名望。"

钟巧儿敏锐地注意到沈钰避重就轻的回答，却不点破，只是道："今日多亏了咱们自己养的鱼，不然还真要被刘县丞刁难。"

暮生望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忽然道："那个鱼缸...你养了多久了？"

"从秋天开始。"钟巧儿笑道，"一开始只是试试，没想到真成了。"

她细细说起如何调配水温，如何选种水草，如何在寒冬里保持鱼缸的生机。暮生静静听着。

回到家，钟巧儿照例先去看了那个宝贝鱼缸。月光下，几条小鱼在水草间嬉戏。

她轻轻拨弄水面，忽然道："明日该换水了。"

暮生站在她身后，望着水中的倒影。波光粼粼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我..."他欲言又止。

钟巧儿转身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而此时，县衙内的刘县丞正在书房内焦躁地踱步。

他确信今日见到的就是三皇子，可派出去送信的人却迟迟未归。

"大人，"一个衙役匆匆进来，"送信的人...失踪了。"

刘县丞脸色一变："怎么可能？"

窗外，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手中捏着一封刚截获的密信。

远在京城的宸王府内，一个幕僚正在禀报："殿下，清河县那边的消息又断了。"

宸王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眼神阴鸷："继续查。"

他这个三弟，平常看起来像个迂腐的书生，可偏偏朝中大臣就是喜欢这样的。坏就坏在这，他这个太子还没死呢！就有不知好歹的大臣站队。

月光照进简陋的农舍，钟巧儿在灯下研究新解锁的"御膳精通"技能。

暮生推门进来，递给她一碗刚热好的羊奶。

"喝了暖暖身子。"他的声音很轻。

钟巧儿接过碗，羊奶的温热透过瓷碗传到掌心。

她抬头看着暮生，忽然觉得，或许不知道真相，对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