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委屈的月眠被秦漪白这一嗓子给凶的愈发委屈。
沈英英问:“渝里学长,他怎么了?”
沈英英的声音让月眠突然想起言归正传。
月眠:“这家伙抱着路灯喊你名字,我说话他不听,你劝劝他,让他跟我走,我送他回家。”
“......我说话他能听吗?”
沈英英以为月眠在开玩笑,她哪有那么大魅力,渝里肯定是喝多了搞错了,觉得她名字顺耳才喊的。
可这话渝里听到了,渝里直接扑过去抢手机,月眠一个措手不及被推开,脸直接撞到一旁的邮箱上,生疼的要命,月眠都要骂渝里全家了,可想到他家祖宗的身份,骂不起,还是骂渝里好了。
月眠揉着鼻子转过身看着渝里。
渝里已经拿着手机,取消了免提,不给月眠听。自己蹲在地上把手机放在耳边。
渝里也不说话,像个小孩子一样轻哼着歌。虽然听不大清,但沈英英还是很捧场的说:“渝里学长真厉害,唱的可真好。”
渝里轻哼一声,但能感受得到被夸奖后的愉悦。
但渝里不喜欢她喊他学长,即使喝醉了,也本能的不喜欢。
渝里有小情绪了,低头不语。电话那头的沈英英似乎觉得他安静的不太对,“渝里学长?还在吗?”
渝里闷闷不乐,但沈英英在找他,他不能不理她。于是跟小羊羔一样说话特别轻“渝里学长不在,只有小锦鲤,你找谁。”
恰巧这时候秦漪白洗好澡了,正好听到这句,上来就怼“渝里你又耍酒疯,你这样会注孤生!”
“你个丑八怪!我要英英!你滚开,你的声音吓到小锦鲤了,我要找英英。呜呜呜...”
渝里喝醉了的时候,你要哄着他,像秦漪白这样凶他的话,他会特别不高兴,会生气,生气完就蹲在哭。
月眠看着渝里从对骂变成一个人默默抽泣着,他那颗蠢蠢欲动的保护欲又来了,但对方是小白,不能说,权衡了一下,只能先委屈渝里一下。
沈英英听到了他的嘤嘤嘤,直接拿自己手机给渝里打语音。语音响了,渝里摸了摸口袋找出自己的手机,接了之后顺手扔掉月眠的手机。
“咚...”一声掉进了下水道,月眠炸了,他到底为什么要陪这个酒鬼在外面,不仅吃力不讨好,还特么扔他手机!他要掐死他啊!
沈英英试探性的说了声:“喂?听得到吗?”
渝里特别乖巧地说:“小锦鲤在,在你心里~”
沈英英被这突如其来的撩给整得一愣,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喝醉酒的人说的话哪能当真。
沈英英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只能哄他快点回家,于是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去哄:“小锦鲤乖,天黑了,跟月眠回家好不好?”
渝里撒娇着拒绝:“不要,他丑。”
被无视的月眠已经无力吐槽了,现在的渝里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沈英英顺着他说:“那你要谁啊?”
渝里:“我要英英。”
沈英英:“可是很晚了,你该回家了,你回家的话,我改天请你吃饭。”
渝里:“两顿,英英欠我两顿。”
要不是渝里的语气带着撒娇,沈英英都怀疑这货没醉,记得那么清楚,之前是欠了一顿。
沈英英:“两顿,那你先回家好不好。”
渝里一口答应:“好,我最听英英的话了。”
月眠就在一旁看着渝里笑的春风得意,撒娇就能让女人心软?他下次试试对小白撒娇。
在沈英英的不懈努力下,渝里终于肯跟月眠走了,他站不太稳,月眠只能扶着他,渝里摸到了他的胸肌,硬硬的,硌到他了,小声抱怨着“你个大块头,没英英软,还好臭,我要英英。”
月眠给气的直翻他白眼,要不是他吐的他一身,他也是香的好吧,今夜过后,兄弟情断!割袍断义!再认识渝里他不是人!
刚走没两步,熟悉的来电铃声响起,月眠愁眉苦脸地看着下水道的手机,月夫人的来电。他完了,不接家中皇太后的电话,等着回去被咔嚓吧。
渝里困了,闹的不行,见月眠蹲在那不走,直接一把抓过他的头发,扯着说:“大金毛,快带小锦鲤回,乖一点我就给你吃肉骨头。嘿嘿。”
月眠暴走了,不忍了,来打一架吧,又是推他又是扔手机,还特么揪头发,他好惨。
可当他要反击时,渝里直接倒地上了。月眠仰天长啸“老天爷!你是派这货来惩罚我的吗!”
再多的不愿也没办法丢下渝里,只能拖拽着把渝里扛回渝家。
等月眠完成使命回家时已经很晚了。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想溜回自己房间,刚关上门就听见了月夫人的声音。
“回来了?”
昏暗的台灯下,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真丝睡裙的优雅女人,她手里拿着一根刚刚点燃的女士烟,桌上已经有了几个烟头。看来她等了很久,月眠讨好地笑着迎上去。
月眠:“妈咪,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对皮肤不好的。”
月夫人斜睨他一眼,缓缓地拿起烟吸了一口,薄唇微动,烟雾弥漫。月夫人漫不经心的说:“嗯,等不孝子等的晚了,又要老了。”
月眠心里发毛,不知道月夫人到底气到了哪个程度,是打一顿就好还是罚两个月零花钱,或者再不济,一起罚?
见月眠不说话,月夫人掐掉烟,拿起茶几上放着的竹条,在茶几上敲了两下。月眠想哭,这回有点狠啊。
干脆坦白从宽好了,月眠主动求饶:“对不起妈咪我错了,我不该不接你电话,不该回来晚!”
月夫人听了这话并没有心情好,反而拿着竹条起身,直接对着月眠的胳膊抽了过去。
月夫人神情冷漠,严肃的仿佛月眠干了什么杀人放火之事一般。
月眠捂着胳膊,疼死了。语气放软,小声的哄月夫人。“妈咪,我疼。”
月夫人举起竹条,说道:“你平时怎么玩我从没管过你,可最近我们对你太过纵容。你爸爸正直选举的关键时刻,你大肆消费,你是不是太过无法无天了,你是觉得你爸爸能一手遮天?还是月家无人敢招惹?你今天一夜消费四十万的事情,要是给媒体知道,会如何抹黑你爸爸,你想过没?你个不孝子!”
月眠一下清醒,糟糕,酒吧本就混乱,万一有人认识他,添油加醋的造谣,那对自家老爸可是有着实质性的伤害。
他懊恼不已,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不该不想想清楚。月眠认错,他跪在月夫人面前,态度诚恳。“妈咪,我认错,随您处置,我会承担起责任的。”
月夫人也舍不得,毕竟自己心头肉,刚刚那一下打完手都在抖。
她抱着月眠,有些无奈。“顺其自然吧,你能扛什么,你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管你。”
月眠眼眶微红,他的妈咪是世上最好的妈咪,刀子嘴豆腐心,自己不该再让他们操心了,毕竟他们已经不再年轻,而他该扛起月家的担子。
这一夜,宿舍里的沈英英担忧着渝里,渝里在家里吐了一宿。月眠在家整夜失眠熬出了熊猫眼,秦漪白抢到了施维的个人见面会门票激动不已。四个人各怀心事,而他们丰富多彩的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