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失效 第27章 青春期的大结局

“早上好，小周组长！”

小柔用着不太寻常的嗓音和自己打招呼。

不止是她，今早所有人跟自己打招呼的声音都不太正常。

周珖珉趁着去泡咖啡的功夫，在茶水间拦住实习生。

“昨晚发生了什么？”

实习生愣了两秒，恍然大悟，“小周组长是酒后会忘事儿的类型啊。没什么，就是大家昨晚见到了小周组长特别的一面，开心。”

“特别的一面？”

“难道小周组长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回家的？”

周珖珉沉思，今早醒来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确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不是你们送我回去的？”

“当然不是了。”

说着实习生掏出手机，点开一张恐怖片。周珖珉瞬间夺过手机，慌乱地寻找删除键。

“删不掉的，我手机设置了自动备份。”

“……”

周珖珉放弃抵抗。

“跟我讲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实习生揽上周珖珉的肩膀，“我一个人讲多没意思，大家一起啊。”

“……”

小组会议室内，四人围坐在狭长的会议桌旁。

小柔把签字笔抵在下巴上，眼神飘忽，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太帅了……我要是能找到这种男友简直做梦都能笑醒。”

小王双臂交叠，向后靠在椅背上：“想不到还真有拿哥哥当爱称的情侣啊。”

实习生低头转着左手尾戒，露出淡淡的苦笑：“真好啊，公开表示关系……”

周珖珉坐在三人面前默默喝着手中的咖啡。

“小周组长。”没参与进来的钱姐在不远处喊道，“来帮我看一下电脑呢，好像出了点问题。”

“好。”

周珖珉走到钱姐工位，电脑桌面一切正常。

钱姐的手指在键盘上无意义地敲了两下，最终停下，侧过头看他：“昨晚的赵苧，就是你家庭信息表上的哥哥吧？”

周珖珉的身体一僵。钱姐赶忙摆手解释。

“我没别的意思！就……确认一下。抱歉，问了不该问的。”

“没关系。”他的嗓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知道的……这是不行的。”

“小周组长？”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扬起一个微笑，“昨晚喝多说了胡话。”

他的视线越过钱姐，落在远处某个虚无的点上。

“这周六以后……就会正常的。”

钱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她看着周珖珉转身离开，背影在办公室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周六，周珖珉带柏茜见周妈赵爸的日子。

周珖珉自然没有告诉赵苧具体的位置，就怕他出现破坏一切。

“爸妈，这位是柏茜。”

柏茜今天特意穿了件淡雅的米色连衣裙，微微欠身：“叔叔阿姨好。”

周妈妈眼睛一亮，连忙起身拉住柏茜的手：“小茜长得真好。珖珉是怎么找到这么乖巧的姑娘的？”

柏茜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周珖珉，说：“我们是大学同学，从大一开始交往的，毕业之后我邀请珖珉进的我们家公司。”

周妈妈大惊，“原来如此。”

“待会儿我爸爸也会来。”柏茜补充道。

“小茜的爸爸……那不就是珖珉的老板？！”

“没错。”柏茜的笑容加深。

周妈妈立刻局促地整理衣领：“那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得体？”

柏茜赶忙摆手，“不会不会。毕竟是重要的见面，爸爸很期待和两位见面，只是有个事情去处理，要等会儿才能来。”

说完，柏茜的眼睛打量了圈周围。

“珖珉的哥哥，没有来吗？”

周珖珉刚要开口，周妈妈已经兴奋地抢答：“他待会儿来。”

“啊？”周珖珉瞪大眼睛，“他怎么会来？”

周妈妈不满地撇嘴：“那么重要的两家人见面，你哥哥怎么就不能来了？”

柏茜敏锐地注意到周珖珉瞬间苍白的脸色，笑着打圆场：“我以前在学校还见过哥哥呢。”

“真的啊？！”

周珖珉不安的目光落向身边的柏茜。

柏茜置之不理，继续说：“大学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哥哥来找过珖珉，顺便还一起吃了饭。”

周珖珉死死盯着柏茜，声音压得极低：“你们吃过饭？”

柏茜若无其事地回答：“对啊。还是哥哥主动请的客，说要谢谢我对你的照顾。”

“……”

周妈妈笑道：“苧苧就是这样，替珖珉维护了好多人情。这家伙还不领情，对他哥冷言冷语的。”

“冷言冷语？”柏茜歪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周珖珉，“可我觉得两位关系挺好的呀。对吧珖珉？”

周珖珉呼吸停滞了一瞬，就在这时，身后恰逢其时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

“抱歉，我来迟了。”

赵苧站在门口，白色衬衫上还沾着雨水的痕迹，隐隐透出内搭的黑色短袖。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周珖珉瞬间僵硬的背影上。

“苧苧快来！”

周妈妈招呼赵苧到自己身边坐，正对周珖珉的对面。

“哥哥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柏茜用甜腻的嗓音询问。

赵苧也露出满溢出温柔的笑说：“当然记得。柏茜，周珖珉的……女朋友。”

说话时，赵苧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对面的人。

“我听珖珉说，哥哥现在在光明医院上班？还在北区的买了房？北区的房价好像是咱们西区这边儿的好几倍吧。”

赵苧低头笑了笑，“想不到周珖珉连这都跟你说了。”

“珖珉经常跟我提起家里的事。”柏茜的手慢慢抚上周珖珉的手背，像是某种宣示，“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嘛，我也想多了解一些，早点融入这个家。”

周妈妈一听更笑得合不拢嘴，“小茜果然是个懂事的孩子，阿姨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就连赵爸爸也开始附和柏茜懂事。

其乐融融的餐桌暗处，凛冽的目光始终盯着对面视线望向别处的人。

趁着三人说笑的时间，赵苧在桌下不轻不重踢了下周珖珉，不过依旧引不来那双眼睛的注视。

柏茜看了眼手机，“我爸爸快到门口了，我去接他。”说完起身起开。

周珖珉也起身，“我和她一起。”

刚踏出包厢，手腕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扣住。他踉跄着被拖进昏暗的厕所隔间。

还没看清掳走自己的人的面目，热烈的吻劈头盖脸落下来。

狭窄的空间内，周珖珉的后脑勺撞在冰冷的瓷砖上时，赵苧的膝盖已经卡进他双腿之间，消毒水混着咖啡因的气息在唇齿间爆开。

周珖珉的指尖无意识地揪住赵苧的衣领，在推拒与迎合间挣扎。当赵苧的犬齿惩罚性地碾过他下唇时，一阵战栗顺着脊椎窜上来，让他几乎站不稳。

“前脚刚说我是你男朋友，后脚就带着那个女人见父母了？”

“不——”

蛮狠的吻不许周珖珉说一句话。赵苧的拇指粗暴地蹭过他发烫的耳垂。

“你到底要把我折磨成什么样才肯善罢甘休？”

“我没——”

根本说不出一句话。突然响起的冲水声惊醒理智。

周珖珉偏头的瞬间，灼热的吐息烫在赵苧锁骨那道昨晚留下尚未未愈的抓痕上。

“赵苧！这里是厕所！”

“我知道。”

赵苧用齿尖叼住他仰头吞咽的喉结，所有辩解都化作一声闷哼。

“你总得让我发泄一下怨气吧，否则我什么都听不进去。”

周珖珉被翻转过身，掌心抵着冰凉的隔间门板。他屈起指节，声音断在对方突然加重力道啃咬后颈的瞬间。

“先回去……你先放我回去……”

“你还想回去？！”

“呃……赵苧！”周珖珉突然弓起背脊，后脑勺撞上对方肩膀，手腕被人毫不怜惜地负在身后，“你……别这样……你先……放我出去……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赵苧突然掐住他下巴迫使他抬头，挣动时衬衫下摆卷起，露出腰侧尚未消退的指痕。

“解释个屁！老子什么都不听！我果然就不该纵容你，那天把你抓起来后就该把你锁起来！”

另一只手顺着绷紧的脊线下滑，掌心惩罚似的重重拍在周珖珉腿侧。

“都说……不是……哈……”

周珖珉艰难地反手触碰赵苧的脸颊，指尖在暴怒的颧骨上轻轻一刮。他仰头时后颈弯出脆弱的弧度，喉结在对方掌心跳动。

破碎的喘息，支离的求饶。

“老……老公……你先听……听我说……老公……”

所有声音突然停止，隔间陷入死寂。

赵苧的呼吸骤然凝滞。他盯着周珖珉泛红的眼尾，突然泄了力道，额头重重抵在他肩上。

“……操。”

周珖珉是聪明的，他知道怎么劝住失控的赵苧。

恨自己不争气的赵苧只好乖乖认怂，松开从背后钳住的手腕。

“痛吗？”

周珖珉揉着手腕，摇头。

赵苧跌坐在马桶盖上，扶着周珖珉的腰，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腿上。

“疼吗？”

“说了不疼。”

“抱歉……”

周珖珉垂眸看着失落的面孔，拨开他汗湿的额发，吻落在颤抖的眼皮上。

“至少学会控制暴走了。”

赵苧把脸埋进他颈窝，闷闷“嗯”了一声，像只被驯服乖巧的凶兽。

从厕所出来，正好撞见柏茜和她父亲，BIX长官柏矣。

赵苧还是第一次与这位传闻中深藏不露的长官正面交锋，而柏矣显然也早已久仰他的大名，此刻眼底闪过一丝饶有兴味的审视。

瞬间，宴会的主场换了主角。

柏矣主动上前，伸出手，“赵医生，久仰大名。”

赵苧也礼貌回握住柏矣伸出的手，“初次见面，柏总。”

“几天前还跟小周谈及过你，不知赵医生考虑得如何？”

赵苧笑意不减，眼底却冷了几分：“暂时不明白柏总说的何事？”

柏矣轻叹，“还以为小周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罢了，还是等小周把这件事提上日程，再跟赵医生说吧。”

赵苧侧眸，视线落在身旁人泛红的眼角上，忽而低笑一声，侧身一步将人笼在自己阴影里。

“我大概能猜到柏总要我做什么，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谈。”

“哦？谈什么？”

“当然是谈条件。”

赵苧勾起玩味的笑，直接扣住周珖珉的手腕，将他拽进怀里。

柏矣面不改色，“好啊。我想先听听赵医生的条件。”

“我的条件只有一个。”

话音一顿，赵苧抬眸，带着杀气的目光直直刺向柏矣身后的柏茜。

“让你女儿滚出周珖珉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