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整夜未停,清晨的玫瑰公馆被皑皑白雪裹得严严实实,连空气里都飘着细碎的冰碴,吸一口都能冻得肺腑发疼。
木梳桐是被喉咙里的灼痛感憋醒的,她挣扎着睁开眼,眼前的天花板都在微微旋转,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每动一下都透着酸痛。
“唔……”她低低地哼了一声,伸手摸向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头一沉。
指尖刚碰到皮肤,就被那灼人的热度烫得缩了回来——这烧得怕是不轻。
“木老师,您醒了吗?”
助理解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该起来准备拍戏了,今天要拍雪地追逐的戏份呢。”
木梳桐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应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解初端着早餐走进来,看到木梳桐蜷缩在被子里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木老师,您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她快步走到床边,放下餐盘就伸手探向木梳桐的额头,指尖刚一触碰到,就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这么烫,肯定是昨天玩雪着凉了。”
木梳桐勉强笑了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一阵眩晕感袭来,又跌回了床上。
“没事,小感冒,”
她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可能是昨天雪地里跑太久了。”
“这哪是小感冒啊!”
解初急得直跺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您这烧得肯定超过39度了,不行,今天的戏得请假,我现在就去给芮导说!”
“别!”
木梳桐连忙拉住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
“不能请假,今天的戏份很重要,不能因为我耽误进度。”
她知道,《玫瑰公馆》的拍摄计划排得满满当当,每一场戏都凝聚着整个剧组的心血,她不想成为那个拖后腿的人。
A组,B组。每一场戏都特别重要,容不得一点耽误。
“可是您都烧得这么厉害了,”解初急得眼圈都红了,
“万一在片场晕倒了怎么办?到时候更耽误事!”
“不会的,”
木梳桐摇了摇头,努力撑起精神,
“我这里有布洛芬,吃了应该能退点烧。你帮我拿过来,再去给我倒杯温水。”
解初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又心疼又无奈,只好点了点头:“那您先躺着,我去给您拿药。您要是实在难受,可千万别硬撑啊。”
“知道了。”
木梳桐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靠在枕头上,只觉得浑身无力。
很快,解初拿着药和温水走了进来。
木梳桐挣扎着坐起来,接过药片就着温水咽了下去,头晕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您再躺一会儿吧,离化妆还有点时间。”解初给她掖了掖被角,轻声说道,
“我去给您打点白粥,等下您起来喝点,垫垫肚子。”
木梳桐点了点头,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休息。退烧药的效果还没显现,额头依旧滚烫,喉咙里的干涩感也丝毫没有缓解。
她想起昨天雪地里的打闹,想起芮云轻揽住她腰的那一刻,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却又有些懊悔。
早知道会着凉,昨天就不该玩得那么疯。
不知过了多久,木梳桐被解初叫醒。
她挣扎着起身,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摔倒。
解初连忙扶住她,一脸担忧:“木老师,您真的没事吗?我看您还是请假吧。”
“没事,我能行。”
木梳桐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走吧,去化妆。”
化妆间里,化妆师看到木梳桐苍白的脸色,也是一惊:“木老师,您是不是不舒服?脸色这么差。”
“有点发烧,吃了药了,不碍事。”木梳桐勉强笑了笑,坐在化妆镜前。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嘴唇也泛着不正常的苍白,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化妆师小心翼翼地给她上着妆,尽量用粉底掩盖她苍白的脸色,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您可得好好休息啊,这拍戏本来就累,再发烧可怎么扛得住。”
木梳桐只是轻轻点头,闭上眼睛,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忙碌。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慢慢下降,想来是退烧药起了作用,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化完妆,木梳桐换上戏服,一件单薄的牛仔外套,里面是件浅色的衬衫。
刚穿上,一股寒意就顺着布料侵袭过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解初连忙给她递过来一个暖手宝:“木老师,您拿着暖暖手,外面天寒地冻的。”
木梳桐接过暖手宝,攥在手里,指尖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她深吸一化妆间的门,走向片场。
片场里,大家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场务组的老杨正带着几个小伙子清理拍摄场地的积雪,铁锹铲雪的“哗啦”声此起彼伏。
道具组的小周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被雪压弯的假玫瑰枝桠,嘴里还哼着轻快的小曲。
芮云轻穿着深色大衣,正和执行导演李导讨论今天的拍摄细节,领口的银色玫瑰胸针在白雪的映衬下,闪着清冷的光。
她看到木梳桐走来,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眉头微微一蹙:“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可能有点着凉。”木梳桐笑了笑,努力掩饰着身体的不适,“吃了药了,不碍事。”
芮云轻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探她的额头,却被木梳桐下意识地躲开了。
“真的没事,芮导,我们开始吧。”木梳桐避开她的目光,转身走向拍摄场地。
芮云轻看着她略显踉跄的背影,眼底的担忧更甚。
她转头看向解初,解初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木老师烧到快40度了,吃了布洛芬非要来拍戏,拦都拦不住。”
芮云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更多的却是心疼。
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向监视器,心里却早已乱成一团。
今天拍摄的第一场戏,是冉浮在雪地里追逐嫌疑人的戏份。
木梳桐深吸一口气,努力进入状态。随着执行导演一声“开始”,她迈开脚步,在雪地里奔跑起来。
积雪没过了脚踝,每跑一步都格外费力。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刮得脸颊生疼,喉咙里的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
木梳桐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快速消耗,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袭来,眼前的景物都开始变得模糊。
但她不能停。
她知道,
这场戏对节奏的要求很高,一旦停下来,就会影响整个剧组的进度。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奔跑着,按照剧本的要求做出各种动作。
“卡!”
执行导演喊了停,“木老师,刚才那个转身的动作有点僵硬,这次是不是状态不太好,再来一条。”
木梳桐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能感觉到额头的温度又开始升高,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鬓角的碎发。
“木老师,您没事吧?”
小周跑过来,递给她一瓶温水,一脸担忧,“我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木梳桐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一些干涩感。
她重新调整状态,再次投入拍摄。
这一次,她更加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尽量让动作看起来自然流畅。
但身体的不适却越来越强烈,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眼神也开始变得涣散。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看出了不对劲。
场务组的老杨皱着眉头,对身边的人说道:“木老师今天状态不对啊,看着好像很虚弱。”
“肯定是昨天玩雪着凉了,刚才我看到解初给她拿退烧药了。”另一个场务小声说道。
“这么拼啊,烧得那么厉害还来拍戏。”老杨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敬佩。
芮云轻坐在监视器前,紧紧地盯着屏幕里的木梳桐。
她能清晰地看到木梳桐苍白的脸色,看到她奔跑时微微踉跄的脚步,看到她眼神里难以掩饰的疲惫。她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难受极了。
“卡!这条过了!”执行导演喊道。
木梳桐停下来,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解初连忙跑过去扶住她:“木老师!您怎么样?”
“没事,扶我去旁边坐会儿。”木梳桐虚弱地说道。
解初扶着她走到旁边的折叠椅上坐下,给她披上厚厚的羽绒服。
芮云轻也快步走了过来,蹲在她面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了:“又烧起来了,跟我回去休息。”
“不行,还有几场戏没拍呢。”木梳桐摇了摇头,挣扎着想站起来,
“我能行。”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拍戏?”芮云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
“状态这么差,拍出来的效果能好吗?这不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木梳桐愣住了,看着芮云轻严肃的脸,眼眶微微泛红。
她知道芮云轻是为了她好,可她真的不想因为自己耽误进度。
“芮导,木老师也是想坚持完成拍摄。”解初连忙打圆场,“要不我们先让木老师休息一会儿,等状态好点再拍?”
“不行!”
芮云轻斩钉截铁地说道,“必须现在回去休息,什么时候烧退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拍戏!”
语气虽然听着很不好,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是关心,是心疼。
“ 芮导,我有个主意。”木梳桐突然开口,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今天不是有一场冉浮生病的戏份吗?我们先拍那场吧。我现在的状态,应该能演好。”
芮云轻愣住了,看着木梳桐苍白却坚定的脸,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木梳桐是真的不想耽误剧组的进度。
“是啊,芮导。”执行导演也走了过来,说道,
“那场戏确实需要演员表现出虚弱的状态,木老师现在的状态刚好契合。不如我们先拍那场,拍完让木老师回去好好休息。”
芮云轻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但拍完这场,你必须立刻回去休息,不准再硬撑。”
“好!”
木梳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挣扎着站起来。
道具组很快布置好了场景,一间简陋的小木屋,里面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板床。
木梳桐躺在病床上,盖着薄薄的被子,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起来虚弱极了。
“开始!”
随着执行导演的喊声,拍摄正式开始。
这场戏讲述的是冉浮为了追查真相,不顾身体不适,带病坚持调查,最终晕倒在小屋里的故事。
木梳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再次睁开眼时,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倔强。
她按照剧本的要求,挣扎着坐起来,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而虚弱。
“卡!完美!”
执行导演喊道,“木老师,情绪太到位了!就是这种感觉!”
木梳桐笑了笑,想要说话,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真的晕了过去。
“木老师!”
解初吓得大叫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芮云轻也快步冲了过来,抱起木梳桐,脸色苍白:“快!送她去医院!”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慌了起来,七手八脚地帮忙。
小周连忙去开车,老杨则帮忙收拾东西。
“芮导,不用去医院,我没事。”
木梳桐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虚弱地说道,“就是有点晕,休息一下就好了。”
“都晕过去了还说没事!”
芮云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
木梳桐看着芮云轻担忧的眼神,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不再坚持。
芮云轻抱着她,快步走向外面的车。
积雪在她的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的脚步飞快,却又小心翼翼,生怕颠簸到怀里的人。
车上,木梳桐靠在芮云轻的怀里,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她闭上眼睛,轻声说道:“芮导,对不起,耽误大家的进度了。”
“傻瓜,说什么傻话。”
芮云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温柔,“身体最重要,进度的事不用急。等你病好了,我们再慢慢拍。”
木梳桐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在芮云轻的怀里渐渐睡了过去。
车子驶离玫瑰公馆,朝着市区的医院开去。
窗外的雪景依旧美丽,可芮云轻却没有心情欣赏。
她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木梳桐,眼神里满是心疼。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再也不让她受这样的苦。
医院里,医生给木梳桐做了检查,确诊是重感冒引起的高烧,幸好没有引发其他并发症。
医生给她开了药,让她好好休息,多喝水。
芮云轻陪着木梳桐在医院输液,看着药液一点点流入她的体内,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解初也赶了过来,带来了粥和水果。
“芮导,您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木老师就好。”解初说道。
“不用,我在这里陪着她。”
芮云轻摇了摇头,目光始终停留在木梳桐的脸上。
木梳桐醒来时,看到芮云轻坐在床边,正温柔地看着她。
“芮导,你怎么还在这里?”她惊讶地说道。
“我在这里陪着你。”
芮云轻笑了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不少,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
木梳桐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饿不饿?解初给你带了粥,喝点吧。”
芮云轻拿起旁边的粥,盛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木梳桐愣了愣,随即张开嘴,喝下了那勺粥。
温热的粥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米香,让她感觉舒服了不少。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待在病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惬意。
木梳桐靠在床头,看着芮云轻温柔的侧脸,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希望我们都永远幸福。
输液结束后,芮云轻开车送木梳桐回公寓休息。
路上,木梳桐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轻声说道:“芮导,等我病好了,我们就赶紧把落下的戏份补上。”
“不急。”
芮云轻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你好好休息,剧组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先拍其他演员的戏份。”
木梳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芮云轻是在为她着想。
但她不想她只为她着想。
回到公寓,芮云轻把木梳桐扶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煮点姜糖水。”
“不用麻烦你了,芮导,我自己来就好。”木梳桐说道。
“听话,躺着别动。”芮云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进了厨房。
木梳桐躺在床上,看着芮云轻忙碌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动。
她知道,芮云轻对她的好,不仅仅是导演对演员的关照,里面还掺杂着更深的情感。
而她自己,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温柔而强大的女人,动了心。
不一会儿,芮云轻端着一碗姜糖水走了进来,递给木梳桐:“喝点吧,驱驱寒。”
木梳桐接过碗,喝了一口,温热的姜糖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浑身都变得暖暖的。
她抬起头,看着芮云轻,轻声说道:“芮导,谢谢你。”
“傻瓜,跟我客气什么。”芮云轻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木梳桐点了点头,喝完姜糖水,重新躺下。
芮云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起一本书,静静地看着。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和木梳桐均匀的呼吸声。
木梳桐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芮云轻的气息,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她知道,有芮云轻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勇敢面对。
这一觉,木梳桐睡得很沉。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芮云轻还坐在床边,依旧在看书。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看起来格外温柔。
“芮导,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木梳桐轻声问道。
“嗯,怕你醒了没人照顾。”芮云轻放下书,笑了笑,“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木梳桐坐起身,说道,“我饿了。”
“我给你做了点粥,放在保温桶里了,我去给你热一下。”芮云轻站起身,走向厨房。
很快,芮云轻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木梳桐接过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粥的味道很清淡,却很美味,里面还放了她喜欢吃的青菜和肉末。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芮云轻笑着说道,眼神里满是宠溺。
木梳桐吃完粥,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她看着芮云轻,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勇气,轻声说道:“芮导,我有话想对你说。”
也许是带着期许与不清醒。
“嗯?什么话?”
芮云轻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木梳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芮导,我喜欢你。”
芮云轻愣住了,看着木梳桐认真的眼神,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知道,我们是导演和演员的关系,也是姐姐与妹妹的关系,我这样说可能有点唐突。”
木梳桐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芮云轻沉默了片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轻声说道:“傻瓜,我也喜欢你。”
木梳桐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喜欢你。”芮云轻笑了笑,伸手把她拥进怀里,
“从你小时候被我领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了,哪有姐姐不喜欢妹妹的?”
木梳桐躺在芮云轻的怀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不是难过的泪,而是失落,又带点怀疑的泪。
“好了,别哭了。”
芮云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地说道,“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木梳桐点了点头,紧紧地抱住芮云轻,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可能就是突然泪水止不住吧,姐姐,姐姐,我也好喜欢你,”但不是妹妹对姐姐的那种喜欢。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温暖而美丽。
错误的喜欢,好像也该在这一刻停留,连着大雪一起。
可与之不同的是,她没有光。
她不敢相信,是失落,还是早已知道结局,姐姐就好像,明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回答的却是姐姐对妹妹的喜欢。
她不只想只要得到姐姐对妹妹的喜欢。
她想要得到更多。
赢得更多。
她要成为一位什么都有的“坏女人”。
姐姐,可我对你,不只是妹妹对姐姐的喜欢啊。
这一刻,连着光的照耀,她变得足够清醒。
姐姐,好戏开场了。
只要得到你,怎么做,我都愿意。
小狗会对喜欢的人摇尾巴,你说,姐姐,我会不会对你摇尾巴?
不,姐姐,我的尾巴一直朝向你。
随叫随听。
木梳桐瞬间转变,似乎是换了一个人:“姐姐,我们快去拍戏吧。”
芮云轻摸了摸木梳桐的额头,轻声道:“好。”
姐姐,我在银河系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