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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八年你却要和我提离婚 第30章 第 30 章

作者:洋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4 13:40:00 来源:文学城

警察封了医院半层楼,急救室外头被人守得严严实实。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胃镜通过喉咙观察到食道和胃部均有灼伤情况,血检报告发现她的血液含氟量超标,结论是氟化物中毒。

谁也不知道她身体里大量的氟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因为氟化物本身毒性不高,氟元素是人体日常所需元素。医生怀疑是牙膏,虽然牙膏含氟量并不高,要达到致命程度,她至少要吃300克、也就是将近两公斤的牙膏才行。

裴映真在本地没有亲属,要联系他们起码也要隔天才能赶到。主治医生和蔺斯年谈病情,更加证实了蔺斯年的猜测,她不会死,中毒情况虽然看起来可怕,但没有达到致命的程度。

警方也懵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中毒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么多人见到蔺斯年在场、知道他和裴映真有恩怨,却不敢动这尊大佛。最后刑侦队队长找到蔺斯年,请求和他单独谈话。

“您放心,只是走个流程,不是讯问。也请您理解理解我们的工作。”队长很为难。

蔺斯年点头:“我明白,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一定配合。”

“您怎么描述和她的关系?”

“我们牵涉过一起作伪证的案子。”

“能大概描述一下吗?”

“是这样的。我作为律师代理萧氏兄弟科技集团与香港华创科技有限公司的专利权纠纷。助理律师孟宪伟用打印的邮件诬陷我,让我给我的代理人提供伪证。事后我找到他,他亲口承认,他收了裴警官一共一百一十万汇款,作为诬陷我的报酬。我才知道裴映真这个人。”

“除了这件案子以外,你们没有别的联系了是吗?”

“没有。”

“今天早上你们见面的过程您能说一下吗?”

“早上九点半,我去见她,我想问问她那一百多万是从哪里来的。她是个普通刑警,这笔钱对她来说应该是很大一笔数目。我对这笔钱的来源很怀疑。但她情绪很激动,有主导和控制话题的倾向,我理解为这是她作为刑警的一种职业习惯。我们发生了争吵,谈不下去了,她要求我离开,我就离开了。整个过程大概一个小时,在我离开之前她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不舒服,说话、行动都是正常的。”

“争吵中有没有发生肢体冲突?”

“没有。”

“她怎么回答您那笔钱的事情?”

“她没有承认给孟宪伟汇款的事,但她承认她和孟宪伟有联络。”

“除此之外你们没有再谈别的了?”

“没有了。”

刑警在笔记本上打了一个叉,下划线加圈。蔺斯年的这个回答拿出去骗骗外人还是可以的,但对刑警来说漏洞就太大了。所谓“没有发生肢体冲突”可信度就很低,拘留室里动用私刑逼供,这是事实。裴映真说出来的话到底是自己说出来的,还是被逼吐出来的尚未可知。更大的疑点是,让这位副检察长亲自出马,甚至到了动用私刑的地步,真的只是为了一笔钱?

其实他只要给警局局长打个电话,安排拘留所的民警干这种脏活就够了。他不辞辛苦一次次地进拘留室,必然是他和裴映真之间有秘密,而这个秘密,不方便让第三方知道。

这就有意思了,一个基层警察、一个达官贵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秘密?

“蔺先生,问个失礼的问题。您丈夫知道裴警官的事情吗?”刑警问。

蔺斯年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刑警手心里捏着汗:“孟宪伟诬陷您给代理人提供伪证,这位代理人是您丈夫萧砚修的弟弟对吧?既然夫家的人也牵涉其中,萧先生应该也想知道是谁害了他弟弟。他知道裴警官这个人吗?”

“这个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这是我的家事。”蔺斯年冷冷地说。

“那您有没有想过裴警官为什么诬陷你?”

“我从前在检察院工作,和刑警打交道的机会很多,可能是工作过程中有矛盾和摩擦。”

“因为工作上的矛盾让她花了一百来万诬陷您?”

蔺斯年没有答话。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很不利。刑警已经怀疑他和裴映真的中毒有关系。

本来,所有拘留室是有监控录像的。只要把当天的录像调出来,至少能证明他没有对裴映真动过手脚。

但是,一来他和裴映真谈话本来就不符合规矩,他已经不是检察官了,不能随意探视,更别说里头还有逼供行为,警局只要知道他来,监控录像就是关着的;二来,即使有录像也不能用,因为对外宣称裴映真根本就不在拘留所,她是“失踪”了,如果她在拘留所的录像拿到了外头去,那警局也逃不了责任。

于是,蔺斯年缺少了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

裴映真是个普通的基层警察,她能和蔺斯年在工作场合有交集的机会本来就不多,况且,工作上有矛盾摩擦也是正常的,仅凭这个理由就陷害蔺斯年很难站得住脚。但如果蔺斯年张口就说她背后还有人,没有确凿的证据,警察只会怀疑他胡乱攀扯。

他们又是孤男寡女,很容易让人错想成其他的暧昧关系。一个是英俊多金的副检察长,一个是年轻漂亮的女警官,连复杂的情节都不用设置,故事就够写个大长篇了。

至于蔺斯年已经结婚的事情,名门世家里面包养小情人的还少吗?

也许是裴映真狮子大开口,钱和名分都想要,蔺斯年不愿意,进而提出分手,两个人起了冲突。裴映真求而不得,转为迫害,把蔺斯年给她的零花钱拿来诬陷他。蔺斯年本来只是想把她送去法办,结果裴映真威胁要曝光他的丑事,蔺斯年只好灭口,毒药倒进了旧情人的肚子,又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这里面太多的疑点,太多说不清楚的症结。

另外,萧砚修在这场戏里扮演什么角色?他和裴映真是不是也有关系,自己的丈夫“纠缠”着别的女人他一点也不在意吗?有没有可能他也参与了所谓的“自杀”事件?

刑警也发愁。按上面的意思,裴映真这个人是应该低调处理的,现在闹这么一出,别说低调了,不被媒体乱写就已经很好了。一边是警局的利益,另一边是政治世家和高科技企业集团,这里面还牵涉了多少关系、背后还可能隐藏着哪些人都说不好。

“打扰了,”主治医生敲门进来:“急救结束了,患者情况基本稳定,请跟我来吧。”

蔺斯年向刑警示意,他们到病房里去。裴映真的面上罩着呼吸机,还没有清醒,她的腹部被厚厚的纱布包裹,在冷气强劲、淡灰色灯光的病房里,她像科幻电影中精致超然的克隆人,眼睛鼻子都是人的模样,却总给人一种“不是人”的感觉。仿佛随时她会因为一个响指猛然苏醒,拿起武器展开搏斗,露出动物般坚强凶恶的表情。

不知道是谁叹了一口气。蔺斯年问:“她还有多久能醒?”

医生说:“氟化物中毒会导致呼吸道受损,她的呼吸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人还年轻,体质也不错,只要花时间恢复起来不难。”

“谢谢。”蔺斯年低声说:“您辛苦了。”

萧砚修走进来,把外套披在蔺斯年身上。病房里冷气很足,蔺斯年跟上救护车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带外套,身上还穿着单衣。他被萧砚修拉到角落里说话。

“你还好吧?”萧砚修抚摸他的肩膀和发鬓:“刑警要问你的话,我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都问了什么?他们是不是怀疑你杀人?”

蔺斯年看得出他眼里的担忧,摇头:“我没事。”

他不说,萧砚修也明白情况的严峻。他换了一个表情:“我让城阳买了点东西给你填肚子,这么长时间的问话,肯定也饿了,我陪你吃点。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两个人就着小餐桌简单地吃一顿。蔺斯年没有什么食欲,粥喝了一半就把筷子放下了。

萧砚修给他夹一筷子叉烧:“她要是醒来,肯定会咬死是你害她。到时候你就会非常被动了,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不能动她,正好落了陆令仪的下怀。刚刚赵晓彤联系了我,问你需不需要帮忙,检察院那边的关系可以动一动,先保障你不被批捕。”

“太高调了不好。如果警察要我配合调查,我会配合的。她是自杀的,我相信刑警能查证得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蔺斯年摇头。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我可以处理得了,不需要你来管。”

“你要是能处理,就不会让她自杀了。”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萧砚修放下筷子叹气。有时候他搞不清楚蔺斯年到底是控制欲太强,还是太在乎自己的权威。所有的事情,小到订礼服、办婚宴,大到管家用人、危机处理、工作决策……他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让不让人家参与也是他说了算。哪怕真的到了搞不掂的时候,他也绝不轻易让人家帮忙。

其实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能力,所有人都知道蔺先生能干、专业能力强,更多的时候萧砚修只是想帮他分担一点,不想让他这么辛苦。

他能理解,蔺斯年当官当久了,说一不二,官场作风使然。连程思域都说,蔺斯年在检察院就是个土皇帝,他说往东人家绝不敢往西。但是职场上和家里是两回事,他要把这种作风带回家里、带到朋友圈,和他相处的人难免会觉得他太过冷硬,不好相处。

“斯年,我不怀疑你的能力。你比我有能力得多,这一点我很确信。”萧砚修低声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身边还有我。我可以帮你分担,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也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所有人都需要帮助,这不是很正常吗?”

蔺斯年低着头,他意识到自己态度有问题。但从裴映真自杀开始,他就很焦躁,心跳突突的速度一直下不去。被询问了一下午他烦得想摔桌子,只想从这趟混水里尽快出去,没有心情在乎别人的感受。即使他知道萧砚修说的是对的,现在这话也只让他觉得刺耳。

“你能帮我什么?”他梗着脖子反问:“你帮我把她杀了?还是帮我去顶罪?”

萧砚修也不高兴:“那就让我看着你被警察带走?你有没有想过我什么感受?”

蔺斯年哗啦一下站起来,塑料饭盒被打翻在地上:“你什么感受?萧砚修,我被你弟弟几次三番当着面骂,你怎么不说这些话?我被人拿着一张A4纸诬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些话?现在你跑来装什么好人?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谈感受?”

他说得气喘吁吁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

说到底他还是有怨气的。即使表面上装作十分理智,可心里还是过不去。

萧砚修沉默地低着头。过了一会儿,他弯腰把饭盒捡起来,用纸巾擦拭蔺斯年被泼了油污的衣角,动作这样轻柔低微,蔺斯年眼睛红了,知道自己太激动。他想道歉,只听萧砚修说:“是我的错。你怨我,是应该的。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想帮帮你,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那就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过。”他拉着蔺斯年坐下来:“先把饭吃了吧,我不打扰你。”

他转身往外面走,蔺斯年脱口而出:“你去哪儿?”

萧砚修回头对他笑一笑:“我去个洗手间,你慢慢吃,不着急。有什么事叫我。”

本来他还有工作,这一整个下午全浪费了。蔺斯年也觉得愧疚,他看看床上还未清醒的裴映真,露出一个苦笑。也许萧砚修说得对,从寻找孟宪伟、拷问裴映真,到自负地激怒裴映真、应付警察,他从没有想过找任何人商量。哪怕他肯稍微问问别人的意见,即使不是萧砚修,是赵晓彤或者蔺老爷子,也许事情的结果就会不一样,也许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想了想,给陆令仪打电话:“我是蔺斯年。”

陆令仪很生气:“蔺先生,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录音和设备我都已经给了你先生了,转手你就毒死了我的人,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不放在眼里。当官的果然是不一样啊?”

蔺斯年冷淡地说:“她为了你不惜自杀,我要是想她死,今天她就不会躺在特殊病房里了。一个小警察,还不值得脏了我的手。”

“是吗?那就等她醒了她自己说,看看警察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她?”

“那可真说不好。你也愿意赌?”

“你要什么,直说。”

“等她醒了,让她说实话。我这里有你和她的金钱交易记录,包括你父亲的秘书给她划账的记录,贿赂警察的事情说出去,你们全家吃不了兜着走。下午我让人送一份复印件给你,你自己看着办。”蔺斯年说完,把电话啪地挂了。

他看着关上的手机屏幕,心跳仍然很快。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突然意识到萧砚修不在了。

从病房里出来,没有见到萧砚修。

刑警表示可以送他先回家,他们不敢随便动他。他给萧砚修打电话,萧砚修没有接。他以为萧砚修有工作,和韩城阳交代了一声先走了。检察院的老房子他也不想回去,干脆先回萧家,王菲看他回来很开心,以为他要搬回来住,对上午发生的事情毫无所知。

她准备了洗澡水,蔺斯年衣服都还没有来得及脱,手机嗡嗡地响。

来电显示是韩城阳,他接起来:“什么事?”

韩城阳非常不高兴:“蔺先生,萧总接受了省台的采访,向公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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