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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万人迷总遇修罗场 第21章 21

作者:火木星纯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02 19:42:16 来源:文学城

那一刻,裴素看见了他眼底心灵深处的对生的执着和渴望,为了忏悔和赎罪,他弯了唇角却落下泪水,一脸苦涩,“跟我回去,好吗?”

裴素拉过小裴循的手,正要将他纳入伞下遮雨,却被他蓦地攥住,神色坚定,掷地有声,“裴叔叔,念儿也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裴素垂下眼眸,一个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小女孩映入眼帘,盈盈泪光里闪烁着希冀,他指尖微僵,片刻后点头,“好。”

裴素不懂如何照顾孩子,所以他想到了季吟舒。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回府的第一晚他就提出要将裴循和裴细暄记入她名下,成为裴府名正言顺的嫡出子女,唯有如此才能护得他们性命无忧,不惹人怀疑。

可他彼时还无法理解季吟舒的坚持固执,就如同她也没有办法接受一样。

年轻气盛的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即便他多次允诺过此生绝无纳妾之心,可依然逃不过争吵、分房、离心……

至于为何裴素没有解释裴循和裴细暄并非他亲生,是因裴循身世特殊,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隐患,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不愿因为自己连累到明国公府和季吟舒,这才选择隐瞒缄默。

终于,对峙三年的裴素和季吟舒和离了,他带着裴循和裴细暄,季吟舒则带着裴纤昧,分隔两地,此后直到身死也再未见面。

人总是要走到失去的地步才会幡然醒悟,上一世季吟舒和裴纤昧回到江南后,裴素梦到妻女的次数越来越多,不时派人去江南查探情况,时时刻刻关注着。

得知母女俩一切安好时不禁心起挽回之情,可他又担心顾虑,害怕季吟舒当真如她和离时放的狠话一模一样,厌恶他不爱他了。

等到相思情愁再也无法压制时,裴素谎称患了重病向皇帝告假一月,从京城到江南最快也要半个月左右,他日夜兼程,星夜疾驰,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

等裴素找到季家住处后,他已是累极困极,躲在季府转角的墙后,看见季吟舒牵着裴纤昧一同出了府上了马车,有说有笑,笑意甜蜜。

裴素心底五味杂陈,不由产生了迟疑,他真的要再次出现打破她们此时宁静美好的生活吗?

就是这瞬间的迟疑,他迈出的脚步顿了一下,季吟舒已经和裴纤昧进入了车厢,马车卷起飞尘,扬长而去。

裴素苦笑,黯然神伤地启程返回京城,灰溜溜地去,灰溜溜地来,除了失落,更多的欣悦,至少她们两人离开了他也能过得很好,而他就该为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

不久后,江南的探子传来了密信,说裴纤昧已经定了亲,喜事将近,裴素欣喜异常,备好了精心准备的礼物,却在派人送去的时候面色犹豫。

在场的裴老太爷杵了他一拐杖,气得胡子吹了吹,“做事磨磨唧唧,犹犹豫豫,哪里有明国公府当家之主的风范?”

裴素受了他的点拨,立即将礼物递了过去,小心嘱咐道:“你就说是京城旧友送的,莫要说是明国公府。”

时至今日,他已然不确定季吟舒是否心存芥蒂,而裴纤昧离开京城时才三岁,或许早已没有了裴府的记忆,即便是自己父亲的容颜,恐怕也都模糊了,让她知道生父送了礼,不过是平白添了烦恼罢了。

裴纤昧的喜事刚过,季吟舒的再婚一事也在几日后传到了裴素的耳中。

看到字条的刹那,他几乎停滞了心跳,分明只是无足轻重的几个字,却如同千钧重负压得他喘不过气,心口被碾得血肉模糊、千疮百孔。

裴素的视线瞬时模糊一片,等到回过神来,如雨的泪水早已将纸条濡湿得晕墨褶皱。

和离后,他不是没有想过季吟舒会再嫁,只是有一次听到她本在和人议亲却告吹后,心里不禁生起了妄念和窃喜,以为她的心里仍然还有他。

可所有的心绪都在收到这张字条后荡然无存,原来季吟舒不是还爱他,而是想等到裴纤昧成亲尘埃落定时才会再次考虑自己的处境。

那一夜无风无月,无雨无雪,夜空浓稠得像砚台里的墨,寂静得落针可闻。

裴素心如刀绞,清晰地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愤怒地将纸条撕碎燃烧,双手颤抖,面容失去了血色变得灰败。

维持这个姿势良久后,裴素心灰意冷地跌坐在木椅上,猝然阖了双眼。

罢了,这样也好,季吟舒和裴纤昧平安幸福地过余生,而他,合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切后果。

那日之后,裴素撤回了一些留在江南的密探,几年的时间里,信上所述大多都是描绘她们如何幸福安宁,看得多了,他只瞥了一眼封面便能大抵猜测到信中内容,忍下苦涩后扔进一旁的木箱里。

那个木箱装的是这十几年里积攒留存的信封,不想看却又舍不得扔。

裴素没有想到,一次顺手扔进木箱没有开封的信,却让他在季吟舒和裴纤昧身死半年有余才知晓。

噩耗传到京城里时,他一脸不敢置信,明明还好好的两人,为何突然就落得身死下场。

裴素发了疯似地翻开木箱,书房里纸屑纷乱狼藉,在一众书信找到那封,手忙脚乱地打开,确认是江南送来的死讯,陡然窒息失衡跌坐倒地。

裴素看着这些规整的黑字,眼前却浮现的是嶙峋崎岖的血字,仿佛是季吟舒和裴纤昧身上流出的血。

他气愤不已,又追悔莫及,恨不得将那些辜负她们的人碎尸万段,可片刻后又颓然泄了气,他有什么资格替她们出面报仇,他才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最应该死的是他,而不是无辜的她们。

不知过了多久,裴素毅然站起了身下定了决心,双手紧握成拳将纸张揉成一团,坚定地推门而出。

入皇宫,请辞赴,赶往江南季家与季老夫人周旋负荆请罪,灭仇人,雪身死之恨,做完这一切后请求扶送季吟舒和裴纤昧的棺椁回京,归裴家墓林,牌位摆入宗祠。

妻子幼女皆所嫁非人因此惨死,裴素自知罪孽深重,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偿还,遂解决妻女的身后事后自戕而亡。

明国公府没有了裴素,还有裴循,再不济也有其他旁支子嗣继承,可对于季吟舒和裴纤昧,他总是亏欠的、悔恨的。

为了忏悔赎罪,裴素将自己的十余年给了裴循和裴细暄,此刻,他该为自己枉死的妻女忏悔赎罪了,可为时已晚,他只能到阴曹地府去,这样才算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婚姻落下帷幕。

裴素本是心存死志,却没有料到上苍竟会给他一次重活一世的机会,于是他醒来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后,马不停蹄地写信送去江南,既然有一颗后悔药,那就要物尽其用,不留遗憾。

幸运的是,季吟舒愿意带着裴纤昧回到明国公府,回到他的身边,而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解开两人之间的隔阂,关于裴循和裴细暄,他委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到这里,裴素喜忧参半。

裴纤昧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他忽然陷入了沉默,像是在思虑。

眉头时紧时舒,嘴角又弯又抿,欣喜、难过和懊悔等的所有情绪皆在这张依旧俊朗的容颜前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尚且不理解为何裴素为何会露出这些神情,只是抿唇浅笑了一下,声音细柔,似屋外吹来的春风,“父亲,我知道的,哥哥和姐姐都是好人。”

听到此话,裴素霍然失笑,看着她天真烂漫,无邪纯善的笑容,心底一股暖流流过,眼里泪光红润,“昧娘,是父亲对不住你和你母亲,在你十六年的人生里缺席了十三年,也让你母亲受了委屈,不过没关系,往后日子还长,昧娘总有一日会真真正正地接受父亲的。”

他的眼神真挚而诚恳,裴纤昧内心油然而生一股信任,重重点头,“好。”

季吟舒刚刚走进来时,正好听见了这番话,忍不住水意盈眸,可她不愿这般煽情,遂弯起唇角,“难怪在逢青阁找不到你,原来是跑来昧娘这里了,怎么,找昧娘是有什么事情吗?”

裴纤昧看到她来,脚已经先脑子思考贴了过去,挽上她的手,娇娇地喊了一声,“母亲——”

虽然她已经十六岁了,季吟舒还是一如既往地捏了捏她柔软白皙的侧脸,宠溺地笑,“这么大了,还黏着母亲撒娇啊?”

话是这样说,她的脸上却是享受的表情,精心娇养的宝贝女儿愿意这般黏着亲近她,那可是比吃甜粿还欢喜,巴不得这辈子都是如此。

裴纤昧双颊微微浮起粉晕,忍不住歪头靠在她肩头蹭一蹭,“就算我七老八十了,也会一直是母亲的女儿。”

裴素望着母女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不由觉得任重而道远,立时抱了刚刚带过来的匣盒走近她们,“昧娘,这是醉梦楼有名的桃花糕,我命人约了好久才买到的,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上一次他不知道裴纤昧是否喜甜,便买了一些糖葫芦和糖人,那日回府后季吟舒悄悄在他耳畔低声说:“甜的容易腻,昧娘更喜欢咸的。”

这次裴素特意留了个心眼,派人去京城里的各个糕点铺子问了个遍,毫无意外,答案都是没有,幸好燕京最大的醉梦楼可以花重金定制,所以这次他选择了样式好看的桃花糕。

桃花糕点如其名,形似桃花,颜色粉嫩,外脆里嫩,裴纤昧捏起一块咬了一口,顿时眼神亮了起来,“父亲,很好吃!”

裴素立时绽放了笑意,“好吃就多吃点,不够父亲再去买。”

季吟舒叫他这幅傻不愣登嘿嘿憨笑、眼里都是满足等夸的模样,顿时忍俊不禁,忽然幻视了十几年前尚未成亲的他。

那时裴素也是这般,不像往常那些郎君一样送衣裳首饰,而是送了一把短刃。

他说那是他自己绘图锻造而成的,为此不知道跑了多少家打铁铺子、重金央求了多久、废了不知道多少铁。

铸了再熔,熔了再铸,日以继夜夜以继日,甚至裴素手上也被铁水烫起了血泡。

季吟舒心疼不已,拉着他的手便往房里带,寻找医箱为他包扎。

裴素没有等到想象中她欣然接过礼物的反应,掩不住失落,情绪变得低迷,讷讷道:“你不喜欢这个吗?”

季吟舒将银针放到烛火里烧得通红,正专心挑破血泡,敷药包扎,骤然听见这话没反应过来,神色微讶,“什么?”

裴素撇过了头,眉眼里都是惆怅,“算了,下次我送你喜欢的吧。”

季吟舒蓦地失笑,语气嗔怪道:“裴素,我现在两只手可都在为你处理伤口,难道你帮我拿一下都不愿意吗?”

裴素不自然地回过头,静静垂下眼帘看着她白皙的双手握住他,银针一刺,淤血就涌了出来,她拾起白帕悉数擦去,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

见状,裴素眉尾嘴角都扬了起来,处理好后,季吟舒接过短刃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刃身还刻着一些花纹,她眼里溢出了喜爱,“裴素,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裴素其实不知道女儿家会喜欢什么,遂试探性地送了他认为她可能会喜欢的,没成想歪打正着,正好送到了她的心坎里。

之后,季吟舒将这把短刃当做了定情信物,并未其亲手缝制了一个刀鞘,还缀了一些宝石。

此后未有片刻离身,哪怕和离回到江南,她也依然放在身上,后来是因为改嫁想要斩断前尘纠葛,才将这短刃放在季家的匣盒里。

无人可见、无人可知,亦如她当初和离后对裴素的爱意在不断滋长。

季吟舒的高傲让她不愿低头,她的日思夜想让她忍受相思折磨,两相交织,只有在面对融合两人的骨血裴纤昧时,才会得以暂时止息有所寄托。

想到这里,季吟舒摸了摸裴纤昧的头,蓦然停滞了一下,有些惊讶,“昧娘,这是谁给你梳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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