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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岸上生存指南 第59章 【07】

作者:一行诗句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6 22:47:58 来源:文学城

哦,那是幅手绘匹诺曹,线条很可爱,画在明信片大小的硬卡纸上。

蓝烟想,又变成少儿频道了?

她回忆着:“嗯……应该是花田夜巷那家鲜花小摊摊主的女儿,应该是她画的,哦,花是托她们外卖送来的,昨晚我和鱼歌去那小摊时,那个小女孩儿就坐在一旁,在那画画,可乖了,我看了眼,用的就是这种彩铅。可能是她们的活动吧,买花附送幅手绘。”

姜涣指尖点在匹诺曹长长的鼻子上,又问:“那为什么画成了这个样子?怪丑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蓝烟向她解释:“他叫匹诺曹,是个童话故事里的主人公,具体情节我也记不太清了,但他有个特性,只要说了谎,鼻子就会变长。”

“……为什么?”

在童话故事里找为什么,这题蓝烟很难答,为什么被毒苹果毒昏了的白雪公主被王子吻了一下,就从沉睡中醒来了,未经同意受到骚扰被气的?为什么小红帽和大灰狼能够实现跨物种交流,嗯……小红帽误食了森林里有毒的菌子,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童话故事落了地,好像热气球坠了海,本来只是旁观者看个乐呵,突然变成需要热心群众拨打紧急电话。

蓝烟乱答:“你就当做是……他被植入了相关程序,被谁设定了规则。”

其实还真是这样,在《木偶奇遇记》原著中,匹诺曹对救下他的蓝发仙女说了谎,仙女当场戳破他的谎言,施法让他的鼻子变长作为惩罚,并对他宣告了规则:每当你说谎时,鼻子就会变长一点。

只是蓝烟从未细读过这个故事,只在小时候对着绘本看了个大概,具体文字描述早就忘个精光,唯有那突兀的长鼻子留在了她的记忆中。

谁知胡言乱语不只是误打误撞,还触发了其它记忆。

关于程序,关于规则的记忆。

房间霎时陷入静默,童话与现实之间的壁垒被打破,半晌过去,姜涣又指了指那像树杈般伸出来的长鼻子,她说:“如果说了谎,鼻子就会变长,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通过类似的规则,做些验证。”

如同那些给海洋造成重大危害的人窒息而亡了,如同曾窥探她们生活的袭明模糊了一只眼,一只耳。

如果,人造海确然为谎言,如果所谓的婚礼仪式与这个谎言相关,那么……

她们原打算出去找家餐厅解决午饭,突然有了要商量的事,又不便在外商量,于是临时改为酒店外卖大会。

被匹诺曹的故事占据了心神,房门被敲响时,蓝烟去开门的动作相当干脆,只是门一开,同与会人员眼神一相对,尴尬它就来了。

蓝烟:“……嗨,来了。”

袭明:“……嗯。”

一来一回已经接完了,鱼歌不知她还能说什么,憋了半天才来一句:“早、中午好。”

早字一出,却是更尴尬了,蓝烟眼神飘忽起来。但尴尬是没有上限的,她没想看的,蓝烟发誓她绝对没想多看,可眼神一飘,余光偏偏就捕捉到了躲在袭明衬衣领口之下的一点红色痕迹,或者该说是,它探出头,同蓝烟打了个招呼。

蓝烟:“进,进来吧。”

姜涣恰巧去了卫生间才躲过这一劫,此时里屋传来动静,应是姜涣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蓝烟引客进了屋,然后直直奔去了卫生间。

她对着镜子好生检查了一番。还好,她没有。

但是,要不要开口提醒一下……

算了算了。

可是……

蓝烟在这边纠结犯难,姜涣则迎来了早晚有的那一劫。而对袭明和鱼歌而言,这是第二次。

没想过会和她们有这样的客套寒暄,姜涣坐立难安,最后以去看看蓝烟在做些什么为借口逃离了现场,在她转身之际,袭明无声地叹了口气。

鱼歌在旁小声道:“对不起,都是我……”

“没事。”袭明冲她笑了笑。

没多久外卖来了,几人围坐在一起,氛围还是很微妙,没什么人说话的,安静到口腔里的咀嚼声仿佛被放大了。

这种氛围中,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被放大,包括眼神。袭明注意到蓝烟时不时地瞟向她,又很快就把视线挪开。

这种氛围中,这样的目光很是灼人。

袭明几度欲言又止,终是没忍住,放下筷子问她:“一直看我,是在做什么?”

“嗯?”

此言一出,姜涣错愕着反复确认,袭明在看着蓝烟,她是在和蓝烟说,而鱼歌,也缓缓抬眼,跟随袭明的视线转向了蓝烟。

蓝烟红了脸:“呃,我……”她想的是,若是被陌生人瞧见,被陌生人调笑的目光提醒了那块红痕的存在,想必更加尴尬,不如就她挺身而出吧,可又怕是方才恍了神,万一是光线错觉加上她自己脑补过多,那红痕根本就不存在,她贸然开口,也太冒昧了。

所以想再度核实一下。

可不知是真不存在,还是天不遂人愿,方才没想看时倏地就探出了头,此时想多看一眼却躲得严严实实的。

那让她怎么说啊?有还是没有啊。

蓝烟看向姜涣,眼巴巴地求助于她。姜涣不知前因后果,心中有些吃味,居然一直在看别人,被抓住还脸红了,就算背后情有可原,也不可原谅。

哼,姜涣接过话,对着袭明没什么好气道:“你说在看你,就是在看你啊,拿出证据来,没有就别乱说。”

鱼歌立马站出来作证:“我也看见了!”其实她没有。

姜涣:“那你说,几时几分几秒。”

鱼歌:“……就刚才!”

姜涣:“模糊说辞,一律视为伪证!”

她们俩的声音越来越大,誓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蓝烟索性趁着乱,指了指袭明,又指了指她自己的领口。袭明脸色顿时凝住,然后撂下一句:“我去趟卫生间。”便起身走开了。

再回来时,蓝烟见她把扣子往上多系了一颗,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不是她眼花了,也尽到了提醒的义务。

“那什么,再不吃,饭菜就要凉了。”姜涣与鱼歌仍在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辩,蓝烟劝道。

袭明亦开了口:“不是还有事要商量吗?”

这才偃了旗,息了鼓。

可姜涣其实也好奇,蓝烟为什么要看袭明,于是吃饭间她也多看了几眼,正大光明的那种,于是她发现……

“诶,你耳朵怎么红了?”

袭明:“……”

居然还没完。她想,不愧是连理枝,都对别人身上哪处红了如此敏感。

袭明笑着回:“吃你的饭,不然,我们就互相交待下,昨晚为什么没休息好。”

蓝烟正在喝水,差点呛出个好歹,她为维持体面而做出的努力就这么付之东流,她的心照不宣,就这么要宣出来了。

“你有病吧!”姜涣急忙抽纸递给蓝烟,帮她拍着背顺气。

鱼歌正在关注袭明的耳朵,自姜涣那句话起,加上方才她自己说出口的那句话,袭明觉着耳朵更热了些,也许还蔓延至了脸颊,也算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了。

但己方有损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破罐子破摔拖着对方一起下水也不错,更何况,红不红的,是对方先挑起的,第一回也就罢了,第二回需得反击。虽说反击的对象有点偏差,误伤了。

蓝烟给了她一个“被辜负”的无辜眼神。

袭明有点心虚,轻咳了一声道:“反正,我们都误了事,也别刻意遮掩了,挺奇怪的,做什么都奇怪,不如大方点。”

这话倒也对,一直这么扭捏,正事都要无法推进了。

可大方是……

姜涣问:“多大方?”

蓝烟闻言打出了一个问号,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涣和袭明,这是要聊什么呢?!

她推了一把姜涣。

袭明见状笑了笑,她说:“或许,一起看看……”

这一趟出来蓝烟也带了电脑,本意是想着每到晚上可以写点什么,万万没想到,居然会用来……聚众看秘戏图。

也就是,春宫图。

并非现找的,已在蓝烟电脑里待了有些时日了,原是她找来研究学习的,主要作为写小说的素材,因而专找了些画面唯美的,描绘磨镜之事的。

姜涣问她:“为什么从没给我看过?”

蓝烟极小声嘀咕道:“你学的已经够多了。”

屏幕内一对对身影交叠在一起,屏幕外四人则皆是三分羞涩,三分好奇,加四分赞叹。只不过有的人比较好面子,将羞涩往少了演。

“哇,还能这样。”

“确实挺美的,风情但不失含蓄。”

“不错。”

蓝烟此刻竟生出些同窗情谊。她记得上初中时,隔壁班的同学在课间聚在一起看片,乌泱泱的都往一张小课桌凑,像拢起了一个小山包,那画面还挺震撼的,当然,被老师当场抓包四下散去,以及老师那声如洪钟的呵斥,也很震撼。

“干什么呢你们!”

想到此蓝烟往门口瞥了一眼,说实话,还挺怕在这种时候碰上警察查房的,她们一定会十分心虚地将电脑啪地合上,然后迎来警察更加狐疑的目光。

万幸,品鉴完最后一张图警察仍没出现,她们之间的氛围也被成功救回来了。

或许这一计也能称为“置之死地而后生”,所谓尴尬,就是身处生与熟之间却做了熟人才能涉及的事,这时候干脆加点柴来把猛火,彻底烧熟了得了。

关系修复后,总算回归正题,开启本该与外卖大会并行开展的“基于匹诺曹长鼻机制的谎言判别方法讨论会”。

姜涣:“既然准备告诉他们,我们误机的原因是突发肠胃不适,不如就真让他们尝尝上吐下泻的滋味,让他们亲身经历水土不服,省得对我们的借口有所怀疑。”

该项提议获得一致通过。

会议记录人蓝烟在Excel内列了个简单的表,她在“现象”一列中输入:水土不服相关症状,包括上吐下泻、精神不济、感冒发烧等。

然后问:“那范围呢?”她也兼做了这场会议的主持人。

鱼歌讨厌那些人,举手建议:“所有人。”

姜涣认为不妥:“水土不服和个人体质相关,对吧?全军覆没虽说不是全无可能,但乍一看更像是被投毒了,人为的。别到时候怀疑到我们头上了。”

鱼歌:“我们离他们还这么远,怎么会呢?”

姜涣:“难保他们不会怀疑我们还有其他同伴。”

蓝烟删去刚输入的“100%”,道:“有点道理的。”

鱼歌撇了撇嘴,蓝烟见了对她道:“那,你来定个比例好不好?”

“百分之……八十?”

蓝烟很快应下:“我觉得好。”姜涣也点了点头。

鱼歌一下又开心了,她笑着看向袭明,见袭明也在笑,也对她点了点头。

蓝烟与姜涣在有意哄着鱼歌,当时针锋相对,生怕与她们的纠葛会牵扯到鱼歌,没想过还能有今天这种光景。好像一切都在变好。

袭明有片刻失神,后补充道:“其中赵成承出现症状的概率为百分之百,且他最为严重,难以出门活动的程度,其余在他们当中随机抽取百分之八十的人,至于轻重程度,越是自大,越是不尊重自然,就越严重。”

关于“范围”的讨论这便落幕了,蓝烟啪嗒啪嗒打字记录着,到百分之八十时,想了想,严谨地加了个括号:若为小数,向上取整。

然后是下一个议题,触发条件。

蓝烟说:“如果以是否说了谎为条件,有点太广泛了,对我们来说用处不大,想都不用想,他们多半说的都是假话。”

姜涣:“所以该用来验证我们的猜测,比如说,如果那个沙漠婚礼中藏了些门道,与所谓人造海有关,且本质是为了欺骗我们,那么,就在我们设定的范围内,从今天起陆续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断断续续……嗯,持续多久好呢?”

这句话如果生了效,沙漠之行估计又要往后延了。

“一……周?”蓝烟说。

她是个工科生,大四做毕业设计时总在敲代码、跑仿真,前者最令她头疼,后者最受她喜爱,倒不是因为仿真动画做得有多好看,原因相当朴实:仿真耗时长,动辄两三个小时,期间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摸鱼玩手机。

问就是,跑着呢,干不了别的。

其实要干也行,不过借口而已,如同现在要做的这个验证,出于效率考量的话是该时间短点,但若是能有个借口,能在干正事的中途分分心,摸个鱼,也挺不错的。

“或许,你们想趁机来个新疆游吗?就,来都来了。”

毕竟,新疆真的很好逛。

但蓝烟还是心虚的,公然提出摸鱼这种不太光彩的事,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边说边去看其他人的反应。

鱼歌貌似也挺期待,总觉着她眼睛亮了点。

袭明跟着重复了遍:“来都来了?”神色细微地变化着。

蓝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是体会这句话背后丰厚的人文积淀吧。总之,最后她笑了笑,道:“我没意见。”

明明就也挺期待的吧。

姜涣便道:“行,那就如果以上成立,出现水土不服症状,持续一周恢复正常。”

忽地有个想法在蓝烟脑中闪过,她又问:“试都试了,要不再验证一条?”

来都来了后,还有试都试了,姜涣没忍住笑了,又不禁认同,这个什么都什么了的句式,还真是很能说服人。

姜涣问:“还想试什么?”

蓝烟:“如果他们计划的这次行程中,有要伤害我们的意图,就……十天才康复?怎么样,如果结果是一周,就证明这趟至少能保证安全,我们也能安心些了。”

“这个好耶。”鱼歌应和道。

“好是好,但好像不太对,”袭明指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个表,“现在有两个如果,第二个如果是建立在第一个如果成立的基础上提出的,但假如第一个如果不成立呢?不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也就没有康复一说。”

蓝烟嘶了一声,对,她把两个条件嵌套在一起了,当年写代码的痛苦记忆又开始攻击她,她的逻辑存在漏洞。

“那……”

光靠说有点晕,蓝烟找来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刚才说的第一个如果,婚礼与人造海相关,为了欺骗我们,这个记为条件A,第二个如果,这次行程有伤害我们的意图,记为条件B,A与B理论上相互独立,所以按照成立与否,一共有四种情况。”

“嗯……不如这样,无论如何,赵成承,以及其余人中的百分之八十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哦对,如果他们中有常驻新疆的人,就除去那些人,在此基础上,当A成立时,赵成承出现症状的时间为今天下午,准确一点,15:00之前,当A不成立时,则是15:00之后,24:00之前。”

“至于条件B就与康复时间相关,规定赵成承是最早出现症状,最晚康复的,当B成立时,他就持续十天才康复,当B不成立时,就一周康复。”

“这样应该,对了吧?”

姜涣将纸上所写瞧了又瞧,条理清晰,简洁明了,突然就与有荣焉了,她说:“怎么这么聪明。”

她家的。

又顺了顺前后逻辑便将其定为最终版本,之后便由会议主持人蓝烟进行会议总结,将包含了具体细节的最终版陈述了一遍。期间蓝烟渐渐生出些异样的心情,她觉得,她好像是在诵读一份诅咒文书,一句话真的好轻,多说两句无非就是口干了,可是……

蓝烟压下这种情绪,可是,她是在保护自己想保护的,她想,如果有谁要受到伤害,就应当是那些率先做起恶事的人。

况且,这份诅咒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如果这都接受不了,未来若是有刀刺向她们,难道只是尽力躲开吗?

要反击的。

赵成承先是感觉肚子隐隐作痛,没多久就愈演愈烈,仿佛里头在上演什么翻江倒海的大场面。

“药,快去给我找点药来,那什么蒙脱石散,不,送我去医院……快!”

小院里的岁月静好毫无征兆地就撤了,一群人前后忙得鸡飞狗跳,喘口气的空余都没有。

一小时后,赵平山疲惫地站在医院走廊,心想,他这老头子都还没倒下,那年轻力壮的就……还是平日里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太弱了。

“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

是他的来电铃。

糟糕,赵平山暗道不好,因着赵成承这突发情况,他忙忘了,忘给那几个鲛人发小院地址了,算算时间或许她们已经下机了,莫不是来电催问了?

赶忙掏出手机,戴上眼镜一看,果真是她们。

赵平山接通:“真是抱歉啊,我这就……”

袭明:“我们没上飞机。”听着有些孱弱。

“啊?”

袭明:“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又或者是昨晚去夜市凑了热闹,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你们也……”赵平山往病房里看了看,这话他方才才听医生说过一遍,倒也是巧了,不过也是,常驻舟水的人类来了这片土地尚且不太适应,更别提常驻海里的了。

“唉,也怪我们,忘了提醒你们注意这一点。”

“也?”袭明无声笑了笑,“难道你们中也有人出现类似的症状吗?”

赵平山苦笑道:“是,我家少爷,不知怎么的,下午就突然闹了肚子,刚送进医院好一阵折腾。”

他想他该表示关心:“你们可还好?需不需要我们安排——”

袭明:“不用,休息两天也就好了。”

赵平山:“可……”

袭明:“你们帮不上忙,人类的药对我们不起效。”

就不能等他把话说完吗,赵平山尽量好声好气:“……那后面的行程,你们看?”

袭明:“暂缓吧,各自休养,如果真有需要你们帮忙的,我们会开口的。”

“那行,那——”

话还未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冷冰冰的嘟嘟声,他被挂了电话。

“真不知礼数。”赵平山骂道。

电话那头,蓝烟拿过记有验证逻辑的那张纸,在条件A上方打了个勾。

“验证成功。”

转眼又到乌鲁木齐的夜生活,花田夜巷里,一个头戴花环,身穿薄荷绿格纹裙的小女孩乖巧地坐在妈妈身边,她面前支了个小桌子,架了盏台灯,正在兴致勃勃地画画。

客人不是很多,小女孩边画边和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今天画的是什么?”妈妈问她。

“穿着睡衣的蜡笔小新。”

“昨天是匹诺曹,对吗?”

“对的。”

“怎么没有拿给妈妈看看?以前不都是一画好,就急着来要夸奖吗?”

“我送给昨天的客人啦。”

“嗯?什么时候?”

“就在妈妈你包花的时候,我就趁你转身,偷偷放了进去,嗯,藏在花里。”

妈妈有点吃醋:“为什么不是送给我呢?”

小女孩支支吾吾,怕妈妈不高兴,也因为说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我就是,就是突然想放进去,好像那张卡片在跟我说话,说想和那些花一起走。”

“我觉得,匹诺曹想认识那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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