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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夫难哄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田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7-11 14:36:13 来源:文学城

这规矩是在谢璋进府时,管家专门对他定下的。原因无他,纯粹是谢璋洗干净被带回宰相府时,碰巧被管家明忠看到了。管家知道,自家小姐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主,竟然带回来一个长相颇为惊艳的男奴,这谁能不多想,若是相爷和公子知道了,指定又得训斥小姐了。

他管不了小姐,只好对谢璋耳提面命,入府时特意支开了旁人,让谢璋要做好下人的本分,不要占着自己颇有几分姿色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这些话,如同一阵阵响亮的耳光打在谢璋的脸上,他也知道了,这就是宰相王相的府邸,刚才那个少女,曾经是他的未婚妻。真是讽刺至极。

王璃瞧着跪在地下的男人,所有的酒意与慵懒瞬间被激的粉碎,娇媚的脸庞血色尽褪,紧接着涌上被彻底冒犯的狂怒!杏眼圆睁,满脸写上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滔天的屈辱!

他怎么敢?!一个她花钱买回来的玩意,命如草芥的东西,竟敢......竟敢如此践踏她的尊严。

王璃涌出一阵怒火,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动怒了。她王璃,相府嫡女,父兄宠爱,自幼就是捧在手心上的人,加之母亲早逝,父兄对她也多是宠溺,以至于性子是养的娇纵了些,这些王璃自己是知道的。毕竟人无完人嘛,她这等身份的人,恃宠任性,娇惯放纵,为所欲为点怎么了尼,又没有伤天害理的。

但她也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子,这丑奴莫不是以为自己颇有几分姿色,就觉得自己买他回来是为了......

虽说王璃先前的行为是略微轻浮了些,但天地良心,她可真没那方面的想法,是真心实意的想留下这个好看的奴隶当个护卫的。原先的那些举动,无非是看他长得实在好看,行为稍微出格了点。

一想到那些画面,王璃就气得发抖,真是不应该把这个丑奴从极意馆里带回来,就应该让他在那个狗笼子里面生不如死。

庭院陷入一片死寂,月色被乌云遮盖,大地陷入黑寂,风停了,往日的蝉鸣今日不知为何噤声,只有王璃因盛怒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谢璋说完,又垂下眼帘,恢复了那副沉默隐忍的姿态,就如同刚才的顶撞从未发生,只是在王璃居高临下的注视下,脊梁似乎挺的更直了,如同像她宣战一般。

王璃都被气笑了。

死死盯着脊梁挺着笔直的奴隶,那句“不卖身”如同淬毒的冰锥般,反复的将她高高在上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她此时此刻无论说些什么,似乎都显得不重要了。

不卖身是吧,等明天,我就把你卖给京城最大的象姑馆,我倒要看看,你去到那个地方还卖不卖。这自然是气急了的想法。

她瞥了一眼,带着被冒犯的颤音,“好...好一个''不卖身''!”

王璃猛地转身,对着急匆匆赶来的管家和吓得面无人色的桃红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不知死活、以下犯上的贱奴,给我拖下去杖责三十”

众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小姐如此盛怒责罚下人了,一时间纷纷胆战心惊,生怕做错了什么。空旷的前院四周一下子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人,火把噼啪作响,行刑的长凳和手臂粗的硬木刑杖已准备在侧。

几个粗实的护卫将谢璋粗暴的按在刑凳上,他没有任何挣扎亦或是说他没办法挣扎。

只是在木棍高高扬起前,那双沉寂的双眸骤然抬起,越过声旁的仆从,看向廊下阴影中满脸寒霜的王璃,那眼神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和一丝......难以言表的复杂。

“啪!啪!啪!”

沉闷的声响在月夜显得如此清晰,谢璋的身体随着一下一下的重击而剧烈颤抖着,新伤叠着旧伤,衣物早被渗出的鲜血浸透。

他死死咬紧牙关,将所有的痛呼死死的吞咽在喉咙深处,只从牙缝中挤出压抑到极致、野兽般的闷哼。额头渗出的汗水、嘴角流出的血水、背上渗出的鲜血,在他身下蔓延。

王璃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她其实就是想小小的惩罚一下这个丑奴,可当她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背脊、听着那压制的闷哼声,尤其是那倔强的眼神,她的心竟不自觉的越跳越快,手心也沁出冷汗。

等到她想喊停的时候,三十杖早已打完,不由得悔恨起了自己,应该早点喊停的。

她瞥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男子,竟还没昏死过去,只是脸色惨白,气息微弱,王璃的眉头蹙了蹙,不由得生出一丝丝忌惮,这个人到底是何身份?还没等她多想,谢璋就被管家明忠送进了水牢。

按理说,书香门第之家本不该有水牢这类地方的,可这里的宰相府,有水牢也不足为奇了。王璃的兄长担任刑部侍郎,她曾听兄长提起过,将犯人丢进水牢里面,长期浸泡在水中,一方面会使得犯人的伤口溃烂,感染,疼痛难忍,另一方面随着人体温的失衡,更能摧毁犯人的意志,无论多硬骨头的人,在水牢里都熬不过七天。

阴暗潮湿的水牢,腐臭刺鼻,谢璋如同破麻布袋般丢了进去,铁门轰然关闭,隔绝了最后一丝月色。

此时虽已入夏,但夜晚的污水依旧冰冷,瞬间淹没伤口,带来钻心的剧痛。

极意馆的旧伤还未痊愈,今夜又添新伤,谢璋脊背上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直立,失血、寒冷、剧痛疯狂吞噬着他所剩无几的生机。

他蜷缩在角落,渐渐的牙齿因寒冷与剧痛咯咯做响,眼皮的重量慢慢加重,意识渐渐朦胧。

直到后半夜里,谢璋被人一磕一绊的从水牢里拖了出来,他才猛地惊醒。一个瘦小的身影映入眼帘,这个女子正是王璃的贴身丫鬟----桃红。

桃红将用油纸紧紧包裹的东西拿了出来,小声道:“你...你别真死了,小姐今日是在气头上,这是一些金疮药还有一些吃的,你先吃点东西,用点药,明天我会让小姐放你出去的。”说完,便四下张望,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原来水牢的上方是一整块干净的青石,谢璋迷离的躺在严寒的青石上,咽下几口吃食,然后给自己上药。

王璃身旁的丫鬟为什么会如此好心尼,是王璃的意思?还是?他摸了摸额头的温度,估摸着自己是发烧了,还来不及多想,再一次的沉睡下去。

翌日,王璃心不在焉的拨弄琴弦,琴音杂乱无章。昨夜那个奴隶在杖刑下依旧不屈的眼睛,总是在他眼前晃动,搅得她心烦意乱。他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熟悉了,王璃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死了?”王璃嘟起嘴冷冷的问桃红,语气听不出情绪。得知人在发着高烧,还吊着一口气的时候,她不由的担忧起来,她可真的不想弄出人命,要不然她爹和哥哥,肯定是饶不了她的。

王璃故作烦躁的挥手:“弄出来,收拾干净了,别让他死在府里,污了本小姐的眼。”可一想到那丑奴昨晚**裸的三个字:不!卖!身!她就觉得区区三十杖责还是太轻了。

王璃可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她是别人惹她一分,她必十分奉还的性子。

蓦然说道:“命他病好后,擦洗后院所有的青石板路,从本小姐的清风院到后院角门,一寸不许脏!擦不完,不许他吃饭,不许他休息!算了,还是让他吃点饭吧,要不然没有力气干活。”一旁的桃红微微看了一眼王璃,应承下来。

往后的几日,王璃刻意的坐在廊下的阴凉处,慢条斯理地品着酸梅汤,目光却牢牢地锁在谢璋地身上。

烈日炎炎,谢璋拖着几乎散架地身体,跪在滚烫地青石板上,每移动一下,都是对伤口地酷刑。

粗衣麻布摩擦着后背的皮肉,汗水浸透衣物覆盖在身,让人隐隐发疼却无法阻止。他沉默地、机械地用一块破布蘸着脏水,一寸一寸擦拭着地面。

王璃留意到他擦拭地动作,虽缓慢艰难,却带着一种刻入骨髓地严谨,毫无寻常仆役地散漫拖沓,虽说桃红近几日都时刻留意着这个奴隶地一举一动,并无异常,可直觉告诉王璃,这个奴隶必不是什么边军运粮的民夫。

王璃起身,踱步到他刚擦干净地一块石板前,故意将手中喝剩地酸梅汤,慢条斯理地、一滴不剩地倒在地下。粘稠地红色液体在光洁地石板上蜿蜒流淌,格外刺眼,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看什么?快擦干净!若你下次还敢有半分不敬.......,我就把你发买了。”随后轻哼一声,留意着男人的反应。

谢璋的动作顿了一瞬,身体几不可察地紧绷。然后,他沉默地挪过去,用那块肮脏地破布,更用力地擦拭那片嫣红地污渍。

没有抬头没有言语,只有额间暴起的青筋和紧抿的嘴唇。这份沉默的顺从并没有让王璃开心分毫,反而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她觉得最近几月,她实在是倒霉透顶了。

满心欢喜的憧憬着婚礼,结果未婚夫全家谋逆了,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若是自己嫁过去,恐怕自己也身首异处了吧。

她倒也不是有多喜欢谢璋,就见过一面的人,能谈得上多喜欢尼。可像她这种高门贵族的女子,自己的婚姻大事哪里是自己能做主的,无非都是为了家族利益。

还有最近,自己难得大发善心,救了一个奴隶,结果这个奴隶还那么的脾气倔不上道,着实是让她觉得很郁闷。

连续两日的烈日暴晒和持续的劳作,极意馆的旧伤、杖刑、水牢,即使是铁打的人儿也扛不住。直到第四日的时候,谢璋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擦地的动作越来越慢,脸色苍白的吓人。

王璃这人,就如同小孩那般,气来的快,消的也快,像她这种的高门贵女,自然是犯不得和一个小小的奴隶计较的。就将谢璋交给桃红,等他擦完青石地板,让桃红好好安排他的去处。

那日,王璃正倚在廊下,百无聊赖的抄阅古文典籍三十余篇,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抄书了,都怪管家那个大嘴巴子,竟然将她责罚奴仆的事告知了父兄,害他平白无故的被罚抄古文。还有那个奴隶,也不是个好东西。

谢璋此时早已摇摇欲坠,在擦到王璃所在的廊下附近时,他身体猛地一晃,手中的破布和水桶“哐当”脱手,半桶脏水不偏不倚,正泼溅他华美的秀鞋上。

谢璋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整个人向前扑倒一把将那早已抄好的古文推倒在地上,桌面的墨汁顺势低落在书上。

王璃正无聊的抄着书,先是被这声响给吓了一跳,还好躲开的及时,然后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抄了几天的古文就这样浸透在脏水和墨汁中时,她简直就要气炸了,这可是她辛辛苦苦抄了好几天的呀。

她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怒跳起来,“你你你......,找死啊!!!”她向来是不喜欢在嘴上和人逞强的,她真想狠狠的拿鞭子教训谢璋一顿。

她怒目圆瞪着谢璋,看到男人伏在脏兮兮的地面上,剧烈的呛咳喘息,脸色苍白的吓人,像是很难受一般。这下她有点慌了神了,若是真出人命了,父兄一定会骂死自己的。

谢璋艰难地、缓慢的抬起头,脸上布满冷汗,那双曾让王璃感到熟悉的眼睛此刻竟蒙上了一层朦胧脆弱的水雾,不再是倔强与锐利,而是如同一种濒死前小兽的哀哀乞怜,他气若如丝:“小...小姐...恕罪...小人....实在是...撑不住了...”话语断断续续,每个字都带着些颤抖的尾音。

王璃愣了一下,突然感到有些罪恶般的默默的收回了高高扬起的手,原先的满腔怒意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探身,蹲下,也没了嫌弃谢璋浑身脏兮兮的心思,推了推他:“喂.......,不就擦了地板嘛。你个奴隶未免太矫情了吧....。”

谢璋尝试着爬起来,没想到扯到了伤口,顺势的倒在了王璃的身上,这几日,他凭借着桃红的说辞,基本上摸清楚了王璃的脾气,他这位曾经的未婚妻,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你越横她就越横,犟种一个。

与王璃不同,谢璋自幼是在军营长大的,战场上瞬息万变,他知道什么时候调整策略以达到目的。

眼瞧着谢璋的脸色不对,王璃半扶着谢璋,带着一丝自己都察觉不了的紧张:“来人啊,快叫大夫!”

谢璋伏在王璃的手肘窝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漏出一个浅浅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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