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心尖宠 第7章 出征及凯旋

皇上看着高台之下那张熟悉的脸，手指颤抖，他面露喜色，眼神却在触及到楚莹复杂的双眼时盈满了愧疚。

他强装镇定喊了一声，“莹儿”

哪怕竭力克制，那声音里还是有一丝颤抖。

“父皇……我想去看看母后”楚莹垂眸，掩去眼中的心疼。

她没见过父皇这么脆弱的模样，不过几天没见，他就好像苍老了许多。

“好，好，小阙子，你去带公主到坤宁宫。”

“是”

楚莹去了，留下秦越跟皇上说明情况。

在即将踏进坤宁宫的时候，楚莹停下了脚步，她有些不敢进去，不敢见到母后病弱的模样。

“公主？！”一名宫女见到了她，惊喜喊道。

“公主！公主回来了！”一名宫女出来看到后，急忙跑到寝殿内喊道。

楚莹迈步走了进去，还未到内殿就被人抱进了怀里，“莹儿，我的莹儿，你受苦了。”

皇后身上除去里衣只披了一件外衣，她发丝垂落，抱着楚莹，哭得泣不成声，泪水止不住得流。

楚莹僵硬的身体缓过来，抬手抱住她，轻声安慰。

“母后，我回来了，我没事，没有嫁去……”楚莹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都告诉给了皇后。

皇后平复好心情之后被楚莹拉回床上，“母后，你还生着病，要安心养病。”

皇后见到楚莹眼中的关心，病容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母后见你安然无恙，病自然就好了。”

“母后快些把药喝了吧。”楚莹将宫女送来的药端起，用勺子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送到皇后嘴边。

“好”皇后笑着喝下，眼睛一直看着楚莹。

……

从坤宁宫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楚莹在门口发现了秦越的身影。

秦越和皇上说明情况，交谈完后就一直在坤宁宫宫门外等着。见楚莹出来了，秦越笑着看她。

楚莹跑上前扑到了他怀里。

“公主，这是在宫里。”秦越神色有些慌张，不远处就是几名打扫的宫女。

“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眼光克制对你的喜欢？我现在就想抱着你。”楚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处，声音闷闷的，但一字一句却清脆地落进了秦越的心里。

“嗯……”秦越低头将下巴轻放在楚莹的头顶，想到马上就要离别了，他有些不忍打破现在的氛围。

等公主从他怀里出来，秦越护送她回宫的途中，他开口说道，“公主，我已经向皇上请缨，明日就出征，攻打燕国。”

“这么快？”楚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嗯，明日正是最好的时机，他们还未反应过来，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秦越说着，眼中燃起恨意。

这几年，他强逼自己超负荷训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上战场杀敌，为自己，为父亲，为家族，为楚国千千万万被燕国迫害的百姓报仇雪恨。

他早就开始计划了。

“好”楚莹看着他眼中燃起的恨意，握紧了他的手，眼含担忧，“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秦越肯定地答道。

“等你回来，我就向父皇请旨赐婚。”楚莹眼中带着笑意，对秦越说道。

“好，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迎娶公主。”秦越心头一热，笑着说道。

战场上刀剑无眼，没人敢肯定自己能够活着从战场上回来，而且战争一旦开始，结束遥遥无期，秦越本不想给出肯定的承诺，但是看着楚莹眼中的笑意，冲动之下，他还是许诺她了。

他喜欢看公主笑时的样子，不想让楚莹眼中的笑意消失，所以他就算拼尽全力也会遵守承诺，活着回来，娶她。

楚莹听到他的承诺，脸上的笑更灿烂了。

第二天，临出征前，楚莹送给秦越一个荷包，那是她昨晚回到宫里后熬夜缝制的。

淡粉色的荷包上用金线绣上了平安二字，她希望他能够平安回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战场上的变数之大，但是他是将军，不管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自己，这场战争，他必须参加，她只能祈祷他能平安归来。

秦越接过荷包，小心地收好。

临出发前他坐在马背之上，深深地看了眼站在城楼上的公主。

这一别，要很久才能见了……

楚莹和他隔空相望，直到看着他扭过头，坚定地远去的背影，心头笼罩上悲伤，就像被雨水浸泡久了的木材，散发出苦涩的味道。

这场战争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序幕，打得燕国措手不及。楚国占了先机，在战场上屡战屡胜，前线捷报频传。楚军势如破竹，将燕军打得落花流水，不仅夺回了曾被燕国夺取的十三个县还一直打到了燕国的都城。

整个燕国打败，秦越取了燕太子和燕国皇帝的项上人头，占领了燕国。这些消息传到楚国后，举国欢庆。

消息传到楚莹耳中时她正抱着小白坐在窗边。

入了冬，天气已经很冷了，从昨夜开始，天就一直在下雪，窗外的雪不大，像是柳絮般簌簌而落，院中的梅花开着，花朵稀稀疏疏的，但是那一抹抹红在这雪景中格外亮眼，雪花落在了花瓣上，枝干间，也随风飘进了窗内，落在了楚莹的鼻尖。

“公主，天冷，还是别坐在窗边了。”翠儿将窗户关上，隔绝了寒风，也隔去了院中美景。

“公主，我把小白抱走吧，你抱着这暖炉，暖暖身子。”翠儿将小巧精致的暖炉放下，伸手去抱小白。

小白现在已经变成‘大白’了，抱起来沉甸甸的。

“翠儿，秦越再有几日就该回来了吧？”楚莹拿起暖炉，心里计算着日子。

已经过了快一年半了，昨日秦越占领燕国的消息传来，现在下了雪，路不好走，或许回来的日子会延后几天。

“对，公主”翠儿看到楚莹走神的模样，走上前问道：“将军给公主的回信里没有说吗？”

“没有，他只说一切安好，不日赶回。”楚莹想到回信里的内容，说道。

其实那信里，不只是这八个字，秦越还用很长的一段文字描绘了他有多想念公主，多想回来见到公主，以及对成亲后生活的向往……最紧要的是期待和公主重逢。当然这些话楚莹是羞于说给翠儿听的。

说实话，她也同他一样想念，同样期待着重逢。

楚莹期盼着，终于来到了秦越凯旋的那一天。

连日飘着雪花，那日天却突然放晴了。

京城的街道上积雪被清扫干净，人们脸上带着喜色，围在街道两旁，城门大开。

将军手握长枪，身穿铠甲，骑着骏马踏进了京城。他身后是排列有序的骑兵，步兵……

人群沸腾起来，嘈杂不已。

“秦将军，是秦将军！”

“就是他带领楚国将士，打败了燕国！”

“太厉害了！”

“我爹就是在战场上被燕兵杀害的，呜，爹，肯定是你在天有灵，保佑楚国，战胜了燕国。”

“娘，秦将军长得真好看，也好厉害，我长大了也要成为他那样的人，成为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我看到我儿了，我儿活着回来了，儿子，娘在这！”

“这些人都是我们楚国的大英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刚开始只有几人附和，后来加入的人渐渐多了，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坚定。

“大英雄，大英雄！”

“大英雄！”

“你们都是楚国的大英雄！！”

不少将士听到人群中声音渐高的话都红了眼眶，有些人根本没想到他们会活着回来，而现在他们不仅活着回来了还成为了大家口中的大英雄……

……

队伍不停向前，在皇宫前停下，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秦越下马走到皇上面前行礼，皇上将他扶起，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欣慰。

“好，好样的，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皇上笑道。

“皇上谬赞了。”秦越谦虚道。

“宫中早就为你们设下了庆功宴，为你们接风洗尘”皇上朗声说道，眼中带着笑意。

秦越身后的一众将士，行礼谢恩。

皇上又说了一些场面话，说得将士们眼眶湿红，在心底发誓，誓死效忠皇上，忠君报国。

看到这些人的神情，皇上满意地笑了，他安排人将这些人安顿好。

转过身对秦越说道，“走吧，莹儿早就在等你了。”

秦越听到这话跟了上去。

庆功宴上，皇上坐在高台之上，讲着一些体恤将士的话，秦越在下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公主。

这样的座位安排是皇上有意为之，他知道他们二人互生情愫，也已经坦白了心意。于是今日的庆功宴特意让莹儿来。

幸而其他将士都在看着高台之上侃侃而谈的皇上，无人注意到秦越的异常，和公主羞红了的脸颊。

皇上突然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见秦越依然看着莹儿，他咳得更响了，秦越的目光还是落在公主身上。

还不待他出声，一名将领面含关心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无碍，无碍。”皇上直接开口喊了秦越的名字。

“你是楚国的大功臣，朕要封你为大将军”皇上笑眯眯地看着他道。

“谢陛下，但臣还有一事希望陛下能够成全。”秦越站了起来，开口道。

“什么事？”

“臣希望陛下能够遵守诺言，忍痛割爱，为我和公主赐婚。”还不待皇上回答，秦越又道：“臣保证此生只爱公主一人，也只娶公主一人，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秦越说完看了楚莹一眼。

楚莹也正抬头看他，眼中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