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双璧 第5章 义结金兰

兄弟二人并排跪在屋内，面朝敞开的房门，朝天一拜，共同盟誓：“皇天在上，后土为证，今日……”孙策独自：“我孙策，”周瑜独自：“我周瑜，”二人一齐“愿结为异姓兄弟，同心同德，肝胆相照。有违此言，天人共戮！”言毕，二人皆热泪盈眶，共同跪下对着门外万物叩首，又转过身来对拜。结拜完成后，待激昂的情绪平静下来，二人相视，又感到有些羞涩，孙策双手搭在周瑜肩上，“今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周瑜用力点头，目光追随着孙策，“嗯！”二人又各自低头偷笑了起来。

回到连榻上，周瑜又禁不住问起孙策随军征战时的故事：“伯符兄，小弟虽自幼熟读兵书，却从未真正到过战场，也从未听过军营里的故事。兄长平日里在军营里除了打仗，会和将士们玩乐吗？”孙策正抚平衣襟上的褶皱，听到这话起了兴趣，迎向周瑜那迫切的眼神，突然玩性大发，板起脸来逗弄周瑜：“既是战场，不是什么秦楼楚馆，又怎能不务正业！”听孙策语气似有怪罪之意，周瑜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只好低头不语。凝视着周瑜那窘迫不堪的可爱摸样，孙策终究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周瑜抬头，一脸不解，“哈哈哈，公瑾，你未必太过认真，方才愚兄不过是戏弄你，你怎会当真？”孙策笑得肩膀乱颤，周瑜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为自己刚刚的尴尬无奈地笑了。

笑过之后，孙策注意到公瑾正幽怨地望着自己，为缓解高昂的情绪轻咳了两声，又起身拍拍周瑜的肩膀安抚他：“愚兄刚刚失态了，为表歉意，就略讲一下吧。”刚被戏耍，周瑜眼神尚含怀疑之色，心中暗想“且先听他如何讲。”“在军中若无打仗之需，将士们只每天晌午和傍晚各操练两个时辰，其余时间可自行安排。许多时候，七八个关系亲近的士兵会聚在同一个帐下比拼腕力。”孙策似在回忆军中往事，思绪飘邈，眼神也有少许涣散。

周瑜凑上前来：“比拼腕力？怎么比拼？”孙策刚要开口，又觉得描述起来十分麻烦，便起身将案上的茶具移到一旁，伸出右手，肘部支在案上，单膝跪在榻上，又叫周瑜仿照他这么做。周瑜闻言照做，二人右手握在一起。“一会儿你我同时发力，谁先将对方的手按在案上，谁就赢了。”孙策解释着。周瑜盯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孙策，觉得自己也算自幼习武，腕力还真不知道谁强谁弱呢。周瑜自信的表情又差点将孙策逗笑。

比赛开始，周瑜逐渐发力，面部逐渐涨红，却见孙策一脸从容，二人手臂一直僵持在中央，可周瑜怎么也扳不动孙策，脸上拧成一团，狰狞一片。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看着面上毫无波澜的孙策，周瑜渐渐发现伯符是怕自己尴尬并未使出全力，开口说：“兄长不必让我，只使出全力即可。”孙策嘴角微扬，瞬间结束了这场“战斗”。周瑜大口喘着气，刚刚屏息凝神，不觉闭气了许久，“兄长征战沙场，我不及也。”只好无奈认输。孙策在一旁神采飞扬，笑道：“以公瑾之腕力，只怕是双手也未必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