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剑影双华 > 第2章 第 2 章

剑影双华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四五爻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2-04 16:24:59 来源:文学城

第二章西市封铺

辰时初·西市·锦绣阁

清晨的西市还未完全苏醒,但锦绣阁门前的三辆马车已经吸引了过往行人的目光。

这是陇西李家在长安最大的丝绸铺子,三层木楼,朱漆金匾,气派非凡。铺子里从江南的绫罗绸缎到西域的锦毯纱丽,应有尽有,每日流水不下千两,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掌柜李富正在柜台后核账,他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圆脸微胖,手指因常年拨算盘而格外灵活。听到门外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没太在意——西市这种地方,大清早就有贵客上门也是常事。

直到那三辆马车停在铺子正门前,车上下来的人身着青黑色公服,腰挂铁牌,他才觉得不对劲。

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瘦削官员,面白无须,眼神锐利。李富认得他——御史台的王御史,以铁面无私著称,弹劾过不少权贵。

“李掌柜,”王御史迈进铺门,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铺子瞬间安静下来,“奉户部之命,核查锦绣阁近年账目。这是文书。”

他从袖中抽出一卷盖着户部大印的公文,展开在李富面前。

李富脸色微变,但很快堆起笑容:“王大人,您这是...咱们锦绣阁一向奉公守法,账目年年报备,从无疏漏啊。”

“有无疏漏,查了便知。”王御史一摆手,身后七八个户部书吏鱼贯而入,直奔后堂账房,“封存所有账册、货单、银票。无关人等,门外等候。”

“大人!”李富急道,“这总得有个说法吧?我们李家在长安经营三代,从没...”

“李掌柜,”王御史打断他,从怀中取出一本簿册,翻到某一页,“去年十月,锦绣阁从江南进苏绣三百匹,报税时写的是二百匹。今年正月,西域锦毯一百二十张,报八十张。这些,你怎么解释?”

李富额角渗出冷汗。

这些事他当然知道。做生意嘛,谁不偷偷省点税?长安城里的大小商号,十家里有八家这么干,只要打点好关系,没人会深究。可若是真摆在台面上...

“这是污蔑!”李富咬牙道,“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王御史冷冷一笑:“是不是栽赃,账册一对便知。来人,封铺!在查清之前,锦绣阁暂停营业,所有货物封存待验!”

“不可!”李富拦住想要上前贴封条的差役,“王大人,您可知道这是谁的产业?这是陇西李家的铺子!我们家大公子...”

“知道。”王御史面无表情,“正因为是李家的铺子,才更要查个清楚。李掌柜,你若再阻拦,就是妨碍公务,本官可要拿人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一匹黑色骏马急停在锦绣阁门前,马背上的人翻身而下,玄色劲装,墨发高束,正是李昱。

他一路策马而来,衣袂还带着晨风,踏入铺门时,整个铺子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王大人,”李昱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一大早来查我李家的铺子,不知是奉了哪位的令?”

王御史对上李昱的目光,心头微凛,但面上不显:“户部接到举报,锦绣阁涉嫌偷漏商税,数额巨大。本官奉命核查,这是公文。”

他将公文递上。

李昱接过,扫了一眼。印章是真的,手续齐全,挑不出毛病。他合上公文,抬眼看向王御史:“既然是核查,为何要封铺?锦绣阁每日流水数千两,停业一日损失不小,这损失,户部赔吗?”

“李公子,”王御史加重语气,“若是查无此事,自然解封。但若查实偷税,就不是损失的问题了。”

李昱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三分讥诮:“王大人办事倒是雷厉风行。只是不知,举报之人是谁?又有什么证据?”

“御史台受理举报,依法保护举报人,不便透露。”王御史顿了顿,“至于证据,李公子很快就知道了。”

他朝书吏使了个眼色,书吏会意,将几本账簿搬到柜台上。正是王御史刚才提到的那几笔。

李昱随手翻开一页,看了几眼,心中已然明了。

账簿做得并不高明,明账暗账混在一起,稍加核对就能发现猫腻。这不是李家的做派——李家掌丝路贸易数十年,若是账目都做得这么粗糙,早就被官府查了八百回了。

这账簿,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李掌柜,”李昱转头看向李富,“这些账,是你做的?”

李富冷汗涔涔:“公子,账目确实...确实有些出入,但这是行规,大家都...”

“行规?”李昱的声音冷了下来,“李家的规矩是什么,你忘了?”

李富扑通跪地:“公子恕罪!”

李昱不再看他,对王御史道:“王大人既然要查,李家自然配合。但封铺之事,可否通融?锦绣阁愿意缴纳三倍保证金,照常营业,户部随时可派人监督。”

这是退让,也是试探。

王御史却摇头:“李公子,不是本官不通融。此事已惊动户部侍郎,严令必须封铺彻查。不光锦绣阁,东市宝源号、南门丝绸铺,此刻应该也已经封了。”

李昱眼神一沉。

三家最大的铺子同时被封,这不是偶然。

“看来举报人准备得很充分。”李昱将公文递还,“那就查吧。李富,配合王大人,所有账册、货单,全部交出,不得隐瞒。”

“公子!”李富急道。

“照做。”李昱的声音不容置疑。

他转身走出铺子,门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行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李昱翻身上马,对随从李川道:“去查,王御史最近见过什么人,这份举报材料是谁送到御史台的。一个时辰内,我要知道。”

“是!”

李昱策马离开西市,却没有回府,而是直奔东市。

他要亲眼看看,另外两家铺子是什么情况。

同一时刻·崔府·听雪轩

崔福将西市的消息带回时,崔湛正在用早膳。

一碗清粥,几样小菜,他吃得慢条斯理,仿佛外头的风起云涌都与他无关。

“公子,三家铺子都封了。”崔福低声道,“王御史亲自去的锦绣阁,正好遇上李昱。两人说了几句话,李昱没有阻拦,配合封铺了。”

崔湛夹了一筷笋丝,细细咀嚼后咽下,才问:“李昱什么反应?”

“很平静,看不出喜怒。但离开西市后,立刻去了东市,应该是去看宝源号的情况。”

“他没去户部闹?”

“没有。”

崔湛放下筷子,用丝帕擦了擦嘴角。

这个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克制。

若是寻常商家,铺子被封早就跳起来了。李昱却如此冷静,要么是胸有成竹,要么是看穿了这只是警告。

“我们的人呢?”崔湛问。

“都撤回来了,没留痕迹。”崔福顿了顿,“只是公子,老奴有一事不明。那账册我们只送了一部分,但王御史今天拿出的证据,比我们送去的多了一倍。有些连我们都没查到的细节,他都有。”

崔湛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你是说,除了我们,还有人在查李家的账?”

“老奴是这么猜的。而且那人查得更深,手段也...更狠。”

崔湛啜了一口茶,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没能驱散心头那点寒意。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他原本的计划是:用三家铺子的查封警告李家,同时试探李家的反应。若李家激烈报复,说明漕船事件真是他们所为;若李家克制,甚至反过来调查,那就说明背后另有隐情。

但现在,有人在他扔出的石头上加了把刀,想把警告变成致命一击。

是谁?

晋王?还是其他对李家有敌意的势力?

“公子,我们要不要...”崔福做了个收手的动作。

“不。”崔湛摇头,“现在收手,反而显得心虚。继续按计划进行,但让下面的人机灵点,发现有其他势力介入,立刻回报。”

“是。”

崔福退下后,崔湛走到窗前。

院中的玉兰依旧没有开花,褐色的花苞紧紧包裹着,仿佛在等待某个时机。

他忽然想起那枚鹰形铁牌。如果真是晋王的人昨夜袭击了漕船,那么今天这份加料的举报材料,很可能也是晋王的手笔。

一箭双雕。

既让崔李两家结下新仇,又重创李家的生意。等两家斗得两败俱伤,晋王再出面收拾残局,顺势接管两家的产业。

好算计。

崔湛的指尖在窗棂上轻轻敲击。

那么李昱呢?他看穿了吗?

若他看穿了,接下来会怎么做?

巳时正·东市·宝源号

宝源号的情况比锦绣阁更糟。

这里是李家经营金银器、珠宝玉器的地方,货值更高,封铺的动静也更大。户部来了两队差役,将铺子围得水泄不通,连后门都有人把守。

李昱赶到时,掌柜李贵正和户部官员争执,面红耳赤。

“我们宝源号开了二十年,从没出过这种事!你们说封就封,里面的东西要是少了、坏了,谁负责?!”

“李掌柜,这是户部的命令,你若不服,可以去衙门申诉。”那官员板着脸,“但现在,必须封铺。”

“我要见你们侍郎!”

“侍郎大人公务繁忙,没空见你。”

李昱下马,分开人群走过去。

“公子!”李贵如见救星,“您可来了!他们...”

李昱抬手制止了他,看向那官员:“我是李昱,宝源号是我的产业。封铺可以,但我要清点货物,登记造册,双方签字画押。否则里面的东西若有闪失,我不好向客人交代。”

那官员认得李昱,态度稍微缓和:“李公子,不是下官不通融,只是上面有令,必须立刻封存,不许任何人进出。”

“包括东家?”

“...包括。”

李昱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好,那就封。”

他退后一步,示意差役贴封条。

李贵急得跺脚:“公子!里面可有价值上万两的货啊!”

“货重要,还是李家的名声重要?”李昱淡淡道,“既然户部要查,就让他们查个清楚。李贵,你留在这里,配合官府。封条贴好后,你亲自守着,任何人不得出入,包括你自己。”

“可是...”

“照做。”

封条贴上,朱红的大印盖在门缝上,宝源号正式停业。

围观的人群议论声更大了。

“李家这是得罪谁了?”

“听说三家铺子都被封了,这下损失可大了。”

“不会是崔家干的吧?昨晚崔家的船不是被烧了吗?”

“嘘,小声点...”

李昱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转身上马,对李川道:“南门丝绸铺不用去了,情况应该差不多。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有了。”李川压低声音,“王御史昨天下午见过一个人,是晋王府的长史。两人在醉仙楼雅间谈了半个时辰,出来时,王御史手里多了个包裹。”

晋王府。

李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果然。

“还有,”李川继续道,“送举报材料的人,我们追踪到了。是个生面孔,但有人看见他前天晚上从晋王府后门出来。”

证据链闭合了。

昨夜袭击崔家漕船,今晨查封李家铺子,都是晋王的手笔。而且做得毫不遮掩,仿佛根本不怕两家知道。

这是**裸的挑衅,也是实力的展示——我有能力同时对付你们两家,你们能奈我何?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李川问,“要不要反击?晋王在城南有两处货栈,我们可以...”

“不。”李昱打断他,“现在反击,正中他下怀。”

他调转马头,却不是回府的方向。

“公子,我们去哪?”

“崔府。”

李川愕然:“现在去见崔湛?可是公子,崔家刚封了我们的铺子,这...”

“封铺的不是崔家,是晋王。”李昱一夹马腹,“崔湛若是聪明人,就该明白这个道理。若他不明白...”

他顿了顿,没说完下半句。

若崔湛不明白,那崔家就不配做李家的对手,只配做晋王刀下的鱼肉。

午时初·崔府门前

崔府在城西永宁坊,朱门高墙,石狮威严。李昱的马车停在门前时,门房老仆显然吃了一惊。

“李...李公子?”老仆认得这张脸,“您这是...”

“通报你们公子,陇西李昱来访。”李昱递上名帖,“就说,我来送昨晚的贺礼。”

老仆不敢怠慢,小跑着进去通报。

片刻后,崔福亲自迎了出来:“李公子,我家公子有请。请随我来。”

李昱跟着崔福穿过三道门,走过长长的回廊。崔府布局严谨,一砖一瓦都透着百年世家的底蕴。假山、池塘、亭台错落有致,虽是早春,已有几株早梅绽放,暗香浮动。

听雪轩在府邸深处,临水而建,环境清幽。

崔湛正在轩中烹茶。红泥小炉上,紫砂壶咕嘟作响,水汽氤氲。见李昱进来,他抬了抬眼,手上动作不停。

“李公子来得正好,水刚沸,尝尝今年的明前龙井。”

他仿佛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李昱也不客气,在崔湛对面坐下,看着他烫杯、置茶、冲水、分茶。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一杯清茶推到李昱面前。

“请。”

李昱端起茶盏,先观其色,翠绿清澈;再闻其香,清香扑鼻;最后轻啜一口,甘醇鲜爽。

“好茶。”他放下茶盏,“崔公子好雅兴,外面风急浪高,还能静心烹茶。”

崔湛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风雨来了,躲也无用。不如静观其变。”

“好一个静观其变。”李昱笑了,“那崔公子观出什么了?”

崔湛抬眼看他:“观出李公子今日不该来。”

“哦?为何?”

“李家的三家铺子刚被封,李公子就登我崔府的门,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崔湛慢条斯理道,“会说李家软弱,刚挨了打就来求和。或者说,李家心虚,想探崔家的口风。”

李昱笑意更深:“那崔公子觉得,我是来求和,还是来探口风?”

“都不是。”崔湛放下茶盏,“李公子是来下战书的。”

四目相对。

轩内只有煮水声和窗外偶尔的鸟鸣。

半晌,李昱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茶案上。

正是那枚鹰形铁牌。

“今早我的人在西市捡到的,就在锦绣阁不远处的巷子里。”李昱看着崔湛,“崔公子昨晚在码头,应该也捡到了类似的东西吧?”

崔湛的目光落在铁牌上,神色不变:“李公子这是何意?”

“明人不说暗话。”李昱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昨夜袭击崔家漕船的,不是李家。今晨查封李家铺子的,也不是崔家。是有人想让我们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利。”

“何以见得?”

“第一,李家若要动崔家,不会用那么拙劣的手段,还留下西域刀鞘这种证据。”李昱道,“第二,崔家若要动李家,不会只封三家铺子——真要撕破脸,应该是联合御史台、户部,全面清查李家所有产业,一击致命。”

他顿了顿:“崔公子只封三家铺子,是警告,也是试探。我说得对吗?”

崔湛沉默片刻,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李公子看得明白。”

“既然看得明白,就该知道,我们现在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李昱将铁牌往前推了推,“晋王要的是整个长安的商业命脉。漕运、丝路,他全都要。崔家和李家,都是他的绊脚石。”

崔湛拿起那枚铁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鹰纹。

“李公子想说什么?”

“联手。”李昱直视他的眼睛,“暂时放下百年恩怨,先对付晋王。等除掉这个共同的敌人,我们再算我们的账。”

崔湛没有立刻回答。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中那株玉兰。春风拂过,花苞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绽放。

“李公子,”他背对着李昱,声音平静,“联手可以。但我需要看到李家的诚意。”

“什么诚意?”

“昨夜我损失了三艘船,二十三条人命。”崔湛转过身,“李公子若真想联手,就帮我查清楚,昨晚动手的是哪些人,现在藏在哪。”

李昱挑眉:“崔公子自己查不到?”

“查得到,但费时费力。”崔湛走回茶案前,“既然要联手,总该有投名状。李公子若能提供这份名单,崔家就信李家的诚意。”

这是一道考题。

李昱如果真有诚意,就应该动用李家的情报网,帮他找出晋王的私兵。如果李昱做不到,或者不愿做,那所谓的联手就是空谈。

“三天。”李昱起身,“三天后,我把名单送到永宁寺后山。酉时三刻,不见不散。”

他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份礼单。

“对了,这是昨晚的贺礼。恭贺崔家新得江南米粮——虽然那些米粮现在可能已经沉在汴河底了。”

崔湛接过礼单,展开一看,上面列着:西域葡萄酒十坛、波斯地毯三张、和田玉雕一座。

价值不菲,且全是李家从丝路得来的珍品。

这是回礼,也是姿态——你封我三家铺子,我送你重礼,咱们扯平了,接下来谈正事。

“李公子破费了。”崔湛收起礼单,“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联手期间,崔家不会停止对李家的商业竞争。公是公,私是私。”

李昱笑了:“正合我意。我也想看看,崔公子除了封铺子,还有什么手段。”

他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崔湛站在轩中,看着李昱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良久未动。

崔福悄声进来:“公子,就这么放他走了?万一他是来...”

“他不是。”崔湛打断,“李昱之若真想对付崔家,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方式。他是个骄傲的人,骄傲的人,不屑于阴谋诡计。”

“那联手之事...”

“等三天后的名单。”崔湛坐回茶案前,重新烹了一壶茶。

茶水沸腾,白汽袅袅。

他想起了三年前户部宴上,李昱那个三分谦和七分锐利的笑容。

这样的人,做敌人可惜,做朋友...或许更可惜。

未时·晋王府·书房

晋王司马昭正在赏画。

那是一幅《灞桥风雪图》,画的是冬日灞桥,风雪漫天,旅人艰难前行。笔力苍劲,意境萧索,是他的珍藏。

长史刘文静垂手站在一旁,禀报着今日的情况。

“...三家铺子都封了,李昱没有大闹,只去看了两家,然后...去了崔府。”

晋王抚画的手一顿:“哦?他去见崔湛了?”

“是,在崔府待了约两刻钟,出来时面色如常。”

“说了什么?”

“崔府内线回报,两人在听雪轩喝茶,声音很低,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李昱走时,崔湛亲自送到二门,态度客气。”

晋王放下画,走到窗前。

窗外是王府花园,早春的花刚打苞,一片萧条。

“看来他们没打起来。”晋王淡淡道,“可惜了。”

“王爷,要不要再加把火?”刘文静低声道,“李家的账目我们手里还有更狠的,足够让他们伤筋动骨。或者,对崔家的漕运再动一次手...”

“不。”晋王摇头,“过犹不及。一次是意外,两次就是针对了。崔湛和李昱都不是傻子,再动手,他们会警觉。”

他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让他们联手也好。两只老虎联手,目标更大,打起来才好看。等他们以为胜券在握时,我们再出手,一击必杀。”

“王爷英明。”

“铁鹰卫那边,都撤回来了吗?”

“已经全部撤回终南山营地,痕迹也清理干净了。”

“很好。”晋王坐回太师椅,“接下来,我们就看戏。看看崔李两家这出‘将相和’,能唱到几时。”

刘文静躬身退出。

书房内只剩晋王一人。他重新展开那幅《灞桥风雪图》,手指抚过画上的风雪。

长安城的风雪,也该来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