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和纯阳结伴而行,万花行医救人,纯阳算命打人,相处久了免不了日久生情
但两人却迟迟没有说开,纯阳:好急,大夫明明对我有意思,为什么还不跟我表白?
纯阳想着自己也是可以主动点,然而每每都被万花岔开。
纯阳急了,把万花拦在屋里直白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要不要情缘?
万花被纯阳逼在角落,背靠着墙,被迫正视看着纯阳。道长素衣鹤袖,银冠高束,生得一副仙客皮囊,清俊又明净,眼睛亮如星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万花被这灼灼目光看得心尖一颤,话便脱口而出:“我怎会不喜欢你?”
万花倾身靠近纯阳,抬手轻摸纯阳的脸颊,眸光温柔如月,欲言又止:“只是情缘一事,……我尚有难言之隐。”
万花:“你再给我点时间,……”
纯阳闻言,羊毛一炸,暗暗磨了磨牙:“你要想多久?两天够不够!”
万花呐呐应声:“够的,够的。”
两天转眼即过,纯阳咩咩祟祟盯着万花,万花却主动敲了纯阳的屋子,是的,他们甚至到现在都没能一被子。
纯阳虎着一张脸给万花开门,万花进了屋,却带了本书,邀纯阳一道儿与他看话本。
纯阳眼神漂移了一下。
万花:“是志怪话本。”
纯阳:“哦,是志怪话本啊。”
实际上内心:居然不是春宫图,
咩对你很失望。
两人一同坐着案前看,头对着头,万花边翻边还说与他听,一时竟也津津有味,让纯阳看入了迷。
又看过一则狐妖报恩的故事,万花不动声色问他对狐狸什么看法呀。
(超经意提问)
纯阳:“狐狸报恩是向善,挺好的。”
万花悄悄松了口气,含笑赞同:“我也觉得,狐狸挺好。”
纯阳开始还不觉万花的含蓄,又连看了几篇后,登时有些反应过来。
纯阳本来有些不解,想明白后登时了悟到万花的顾虑,他凑过来,作势要与万花耳语。
万花顺势附耳过去,只听纯阳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大夫,是狐妖么?”
嗯??!
万花愕然僵住。
他听纯阳又接着道,声音里还隐含笑意:“贫道早就知道,先生是狐狸变的。”
万花满心不解:“你,你怎么知道的?”
纯阳:“我刚见到先生时,一眼就看见先生有狐狸尾巴。”
其实纯阳见到远不止这些,他修道有成,更有一双明辨妖邪的阴阳眼,刚下山就到了天都镇。
镇上当时闹瘟疫,而他却在营地里看见一只大狐狸,雪白皮毛,生有八尾,穿着人的衣服在人群中分发药包,医治百姓。
再一晃眼,狐狸又变成了俊美温柔的万花大夫,眉眼含笑地向他颔首致意。
天都镇瘟疫横行,营地中又有妖怪,莫非是妖邪作乱。道长心下警惕:我要跟着他,盯着他,看看是否是狐妖害人。
于是万花多了个跟班,干什么道长都抢着搭把手。后来查明却是红衣教下毒害人,事情解决后,万花要继续行医,纯阳需得下山历练,自然而然地他们结伴同行。
万花:“我明明没有露出破绽啊?”
纯阳心中默默想:……其实破绽很多,比如之前李渡城遇到噬人熊妖,大夫就不见了,然后熊妖被一只突然出现的大狐狸打跑,他在大石下找回了受伤的万花。
万花躲在屋里偷偷给自己上药时也被他不小心看见了,狐狸漂亮的皮毛上满是被凶妖撕咬出的伤痕,大夫用尾巴卷着药瓶小心翼翼给自己涂药。
“道长。”
万花轻轻地唤他,把手搭在纯阳腕子上。
此时话本上刚好翻到一页,万花指着书中字句给纯阳看:“狐口吐媚珠,若能得之,当为天下所爱……”
万花凑到纯阳脸前,黑眸不知何时漾出盈盈紫波,他启唇张口,吐息惑人:“道长,想要看我的狐珠么?”
差不多就等于问:道长,想要爱我么?
纯阳不禁闭了下眼,却被万花摸上眼睫,指尖在纤长微翘的浓睫上轻轻挑拨,那狐花轻柔在他耳边诱声道:“道长,你怎不睁眼看我呀?”
睁眼抬眸,不知何时,万花已妖态毕露,头上一对绒乎乎的狐耳,柔软修长的八条狐尾扇面一样在身后摇曳。
非人间子,乃狐媚也。
有两尾轻巧缠上纯阳的腰肢,又有两尾一左一右绕上纯阳双臂,小腿处也有毛茸茸在缠卷,纯阳目光一斜,瞥见万花身后还剩一条尾巴,什么也没缠,那尾巴尖儿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地面,昭显着主人的兴奋。
纯阳:……狐狸,是犬科吧?
——
紫狐者,多修红尘法,善惑人。
不只是尾巴,万花头贴在纯阳颊边,手绕过背搂住纯阳的肩臂,狐尾招摇而大胆,紫意由浅至深在尾巴尖尖凝成一簇,那尾巴尖,托着纯阳的下巴轻抚撩拨,触感犹如上好丝缎。
万花侧着头,温柔地把他亲着,纯阳陷在这些狐尾当中,唇不知不觉被这狐狸大夫舔开,万花的舌尖伸进来,温柔勾缠着他嬉玩。
一时之间,室内春意旖旎。
大夫的手滑到纯阳腰肢上,贴着腰窝细细摩挲,丝毫抵抗的意味都没有,万花略微使力,轻易就将纯阳压倒在书案上,狐尾灵活地作了承托。
上方的万花长发垂落,薄唇红润,抿出一抹盈盈笑意,他抬手勾住纯阳鬓角,发丝在他指尖轻绕,轻轻唤道:“道长呀,道长……”
臂弯间抱着一条狐尾,腰腹和双腿也尽被狐尾贴缠着,再听了万花这样低沉柔腻的腔调,纯阳顿时脸一红,“你别这样喊我……”
“嗯?别这样是别哪样?”狐狸大夫歪头笑问,他发丝间冒出的狐耳轻轻抖着,茸毛蓬松,耳尖飘摇着一撮长毛,手指轻捻着纯阳的鬓发,一副兴致正好的狡黠模样。
“道长不想我唤你作道长,莫不是,想听我叫别的?”
说罢,大夫狐目一转,眼帘轻微撩起,狐尾亦是勾搭上纯阳腰间革带,不安分地往里钻研。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他慨然长叹,先是念了句诗经中的《绸缪》,念完又接着道:“我心悦道长已久,只盼以身相许。”
“不唤道长,唤你作夫君,嗯?好不好?”
万花笑语戏谑,偏又十分认真,那狭长狐目一眼不眨地把他凝睇着,狐耳也警惕,尖尖地立着,打量着纯阳的反应,似乎只要纯阳不愿,便会立刻脱身而去。
果真是个勾人的狐媚子,纯阳被他挑逗,羞赧地以手掩面,不仅《绸缪》这种贺婚诗都能说出口,后面更是连夫君都已喊上,又哪给他拒绝余地了!
“夫君,夫君你快说句话呀。”万花问他,眼中盛满笑意。
被他这般反客为主,曼声催促,纯阳心中生恼,抬手就揪上那对蓬松柔软一看就很好摸的狐耳。
狐耳的手感又弹又软,细密蓬松的绒毛簇拥在指尖,在纯阳的手心不住轻扫,传递着阵阵热意。
大删减
——
第二日,纯阳是被热醒的,他一醒来就发觉自己睡在一只巨兽怀里,巨兽长的狐狸模样,盘成个圈,头枕在前肢上安睡,它身后有扇面九尾,纯阳就睡在这狐狸柔软的腹部,身上还盖了三四条尾巴。
怪不得那么热,纯阳捉起一条尾巴细细抚摸,这狐尾手感极好,柔软如水绸,皮毛雪白,唯有尾尖一簇紫。
是修红尘法的紫仙么?
纯阳凝思之际,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
“好摸么?”一个毛绒绒的头凑过来,拱了拱纯阳道。
“好摸!”纯阳先是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才反应过来。
万花也醒了。
大夫醒来站起身,身后九条狐尾扇面一样铺开,又柔软地缠上纯阳,遮住他的视线。
“你做什么?”纯阳拨了拨身上和眼前的尾巴。
“哎呀呀夫君真的是,昨夜你我洞房,现下我变回人形,可是光着身子的,道长莫不是,想瞧我没穿衣服的模样占我便宜?”万花的声音自外传来,犹带笑意。
被勾起昨夜旖旎,纯阳一时臊红了脸,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昨晚,我也是没穿衣服的……”
万花这下真的笑了出来,未等纯阳发恼,他便已收回狐尾,半真半假逗他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把身子给道长瞧,这样就不算夫君吃亏,好不好?”
纯阳怕真看见这狐妖赤身**的模样,连忙闭眼。
万花在他耳边吹气:“夫君,我穿好了,你怎么还不看我?”
纯阳忐忑不安地睁开眼。
却见面前佳人衣饰华美,长发如瀑,簪星曳月,光耀怡人,正笑吟吟地把他瞧着。
不得不说,此时的纯阳道长多少是松了口气的。
瞧他这副逃过一劫的模样,万花心中只觉分外有趣,抬手亲昵捏了捏他耳垂,道:“道长,你别把我想坏了,我可是个知礼守节的好狐,昨夜事后我还帮道长你洗身穿衣呢。”
至于怎么洗的身,最好不要多问。
好狐一般是不会欺负羊的,除非没忍住。
纯阳:真的么,总感觉不是很可信。
狐媚子就是这样啦,妖性难驯,养上狐狸大夫的道长这辈子有了。
——end——
《一些小段子》
1. 爱会让狐狸长出尾巴。
纯阳狠狠拷问:“说!为什么跟我洞房后你就修出了第九尾?修紫仙法的狐妖都需在红尘以情炼心,你这紫仙莫不是拿我当你修红尘道的筏子,好成这九尾天狐吧。”
万花跪在地上,九条狐尾低垂在地,头顶狐耳亦是半折,显得十分委屈可怜。
“道长,冤枉啊。”
“我是心慕道长,却怕道长嫌我狐族异类,故不敢开口,情抑心头却不得诉,这才难成九尾。因此与道长心意相通后,念头通达,才有了这第九尾。”
万花说完,几步膝行至纯阳身前,头搁在纯阳腿上,手指在纯阳掌心勾挠,又抬眼去看他,声音愈发柔腻:“夫君若还是不信,尽可罚我的。”
纯阳左思右想总感觉这狐妖身份暴露之后,就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再听得万花这一声声的夫君,一下恍然大悟:这骚狐狸,每次一喊他叫夫君,根本就是要发骚了!
他登时怒眉道:“叫什么夫君呢?夫君也是你能叫的?”
“这,……”万花迟疑了一下,觎着纯阳神色,试探道:“好哥哥,饶了我吧……”
万花不止这样喊,还身体力行地做。
纯阳道长顿时脊背都不直了,在一声声狐语中,被腿上趴伏的柔媚狐妖勾弯了腰……
2. 尾巴黏人事件
狐狸大夫的尾巴经常不听话,喜欢缠上纯阳道长的手腕,腰间和小腿,纯阳要去练剑了呵斥他放开。
这时狐花便会尖耳一垂,认认真真教训一番这些缠人黏羊的尾巴,然后忧郁地告诉道长:尾巴不听话。
随后又把尾巴递上来道:道长若是不满,尽管教训它们好了,无论是打还是掐都可以,它们知道痛了就会放开的。
纯阳:你都这样说会痛了,那我怎么去下这个手。
纯阳恶狠狠摸狐尾: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与子携手,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