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种道长在外努力打拼,下本下竞技场,把万花留在家里,结果十天半月才回一次家
万花跟他表达过自己也想跟羊一起外出,一起努力
但是道长觉得外面太危险了我不放心你出去,万一受伤了失踪了怎么办?
万花:……好吧
万花温顺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结果某天纯阳出门后就失踪了,再睁眼发现自己被锁在黑黑的地牢里,他的柔弱娇花举着盏小灯,如豆点大的烛光映着万花的面容,俊美又鬼气森森
万花用一双忧郁漂亮的眼看纯阳,隔着铁栏摸纯阳的脸,平静中带着疯狂:“你怎么总要离开我?”
“把你留在这里,你就不会走了。”
万花轻轻吹灭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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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湿凉的雨水落了下来,其中几滴落到纯阳的唇上,他下意识伸舌卷吃。
苦涩的,带着淡淡咸味的。
被万花锁入地牢时纯阳没慌,被万花压着在床上时纯阳也没怕,但意识到雨水究竟是什么的时候,纯阳瞬间又慌怕。
纯阳惶急摸上万花的脸,果真摸到一片湿凉,他问:“心肝儿,你怎么哭了?”
万花不语,只是一味地顶撞。
纯阳心里急,腰却给这万花弄软了,又不能强逼他,只能一遍遍被万花灌满碧水。
然后纯阳发现家花大概是精神出问题了,极度缺乏安全感,也不信他说的话,哄话说尽也不放他出去,到后面还出现了自残行为。
眼见着万花身上狰狞的伤痕越来越多,开始还能藏着,但又怎么藏得住,直到意识的最后,纯阳看见万花眼里蓄着泪,对纯阳举起匕首,嘴里还哄着他:不要怕,我是大夫,不会痛的……
纯阳被抹了脖子后,居然还有灵魂意识,眼睁睁看见万花伏在自己身上掉泪,接着一下一下割自己的肌肤,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直到嘴唇泛出死白,万花抬手一刀把自己也抹了,同归于尽。
——
纯阳一睁眼给吓醒了,猛地大叫一声坐起来,直接从小榻上跌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清浅又带着些许暖意,纯阳跌坐在地上,正在院中晒茶的万花听见动静,连忙进到屋里来。
万花指尖还带着茶香,担忧地摸了摸纯阳的脸,又捏了捏他的脉问:“怎么了?怎么突然惊悸过度,是不是做噩梦了?”
万花的掌心温暖而干燥,他还正疑惑着呢,却见纯阳忽地捉住自己手腕,一把将衣袖呼啦往上卷,又是摸又是看的。
接着又来撕扯自己的衣服,一个劲儿往衣襟里钻,惊得万花登时就要起身,结果反被带倒在地,纯阳骑在他身上就开始拉腰带……
都用上内力了!
万花那条精致玉带哪经得住这羊的蛮力,顷刻间玉珠飞溅,叮叮当当滚落了一地。
没了腰带束缚,万花弟子那身衣服简直是一扯就开,纯阳得了手便侧趴在万花心口贴着听,心跳声砰砰的,沉稳有力。
这是一具鲜活的,仍旧生机活跃的躯体。
万花稍显迷茫地看着家羊一副痴汉模样用脸蛋无距离贴着自己胸肌。
迟疑半晌,万花抬起手,摸了摸纯阳的头,又拍拍身上大只羊的背,哄慰他:“怎么了?真叫噩梦魇住了?不怕,不怕啊。”
纯阳闻言眼圈都红了,不说话,只一味在万花怀里胡乱地拱蹭。
万花略有些无奈,却也没多说什么,宽大的袍袖覆盖住纯阳的躯背,一下又一下地抚拍着。
纯阳情绪镇定下来,倚靠在万花怀里略微扫了下四周,眼前陈设熟悉又陌生。
纯阳问万花今年是哪一年,万花也温声答了,这时纯阳才发现,自己居然死回了十年前!
十年前的两人,刚结成伴侣不过一年多,纯阳才刚刚下定决心要努力闯荡,好能让家花轻松又惬意地待在家里享受。
至于决心的后果,我们咩咩道长已经深刻体验过了……x
道长:“我有个事跟你讲,你听了可别害怕!”
这羊怕是忘了他被噩梦吓得还趴在自己怀里这事呢,不过,万花温柔又纵容:“好,我不怕。”
纯阳咩来咩去地将死前的经历通通给万花讲了,讲完又不禁有些惘然若失,那些事,那些疯狂,以及万花的伤痛,当真只是梦么?
万花拍着羊背的手渐渐停了,一副陷入沉思的神情。
纯阳一时觉得四周当真安静极了,于是忐忑地拿脸去蹭万花的下巴,又用指挠万花的手心,小动作颇多,咩咩祟祟的。
万花回过神,此时他已经坐起了上半身,两人都跌在地上。纯阳道子雪一样的鹤袖染上污尘也不管,只想陷在大夫怀里,再多听一听家花的心跳。
万花回捏住纯阳的手握握,将力道传回去让家羊安心,这才缓声开口:“假若道长你所言为真,我想……我应该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这下轮到纯阳眼眶蓄泪,焉在万花怀里啪嗒啪嗒掉眼泪了。
此时的万花沉静温雅,和临死前的疯执错乱截然不同,只是想一下都令人难受,若一切为真,那时候的万花又是在承受什么样的煎熬呢?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纯阳以灵魂之身见证了一切,血自万花身上撕裂的血肉中涌出,柔顺的发干枯如蓬草,最后浸满了污血,生机断绝。
此时的万花视角:原本平静的午后,家羊突然噩梦,醒来后在我怀里哭到昏厥……
万花可不敢让家羊再这样陷进回忆里,赶忙将羊摇出来,给他分析:“你看我现在还是活的,证明你梦里遇到的只是一种可能……”
听完纯阳转述里的'未来',万花语气平淡地剖析自己:“我想,大概是因为长期看着所爱之人远去却无法参与,自己只能停留在原地守望,咀嚼着旧日余温乞盼归人,所以逐渐走向疯执了吧。”
糟糕!家羊好像又要自愧到晕厥了!
万花慌忙将羊抱紧,双臂有力地把纯阳按在怀里,让他听着自己心跳来缓和呼吸。
又笑眯眯地跟家羊提议:“道长要好好养我啊,我这个品种嘛,首先,要很多很多爱……”
有的有的,小羊有很多很多的爱——道长疯狂点头
万花:“其次呢,道长已经是我的家人了,无论什么路,我们都应当一起走,不要将我独身留在原地呀。”
确实要随身携带才行!——纯阳开始摸索,恨不得立马将万花拴自己腰带上。
“这最后呢……”
万花拖长声音,沉腰发力,一把将纯阳从地上抱了起来,沉甸甸的大只羊还愣愣地窝在怀里,他笑声说道:“最后呢,我已经很饿了,端水擦擦脸,咱们快快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