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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剑三花羊同人文合集(花哥x道长) > 第11章 捕获 abo花羊

裴清白x谢斯羽

万花x 纯阳

ABO设定,天乾地坤泽兑,双恶人

滴答。

是水珠滴落在地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雨珠连绵不绝,雨势渐渐大起来。

哗啦——

一只脚踩在水坑里,溅起一地泥泞。

漆黑的夜幕上群星隐蔽,是地下疲于奔逃的两人最好的掩护。

夜黑雨紧,裴清白背着谢斯羽谢跌跌撞撞向着前方灯火前行。

那群该死的耗子!自地牢脱出后,他们已经逃了三天了,谢斯羽情热发作几次,脖子后头隐隐几道发红的齿印,都是万花为了临时标记咬的。浩气追得急,为了脱出地牢,谢道长几乎气空力尽,一柄利剑舞得密不透风,这才能护得他们安然脱困。

只是这柄利刃也仅到此为止了,逃出地牢后,又是几天几夜的逃窜,身为地坤,谢斯羽本就体质偏弱,为了伪装天乾更是吃了很多有副作用的抑制药物,平日里靠着深厚的内力压着不显,这会内力用尽,加上长久被压制的情潮期爆发,简直是雪上加霜。

神智昏昏间,谢斯羽是被万花强拖着往前奔逃的,到最后更是直接被裴清白背着跑,若不是多了他这个累赘,万花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再度清醒过来,他们已经脱离了黑暗。

一股舒爽的冷意自脸颊传来,谢斯羽忍不住凑上去汲取凉意。

“谢道长,谢道长,斯羽!”

一声厉喝,谢道长猛然惊醒,理智重归大脑,红艳艳的烛光映入眼帘。

这是个极为简陋的房间,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谢斯羽刚刚正是躺在房内的床上,他迷茫呢喃:“这是哪里?”

“此处是醉莺楼。”

……

无需多问,谢道长已经从室内暧昧的装饰以及门外传来的各种*声*语中知晓了真相,此地竟是一处清楼。枕头略微有些咯人似是有什么东西,谢斯羽疑惑探进枕下摸索。

“等……”

裴清白来不及阻止,谢道长已经抽出手来。

“……”

“……”

谢斯羽握着这一柄粗……,和万花相顾无言。

尴尬,实在太尴尬了,两人不约而同在心中暗骂。

即使是在百恶汇聚的恶人谷,谢斯羽也从未去过这种地方,裴清白更是对此地毫无兴趣,只是现下身后追兵如芒在刺,也顾不得许多了。

将那*物扔到一边,谢道长脑袋涨涨地疼,逼得他捂住额头:“我怎么?”

裴清白快步走到床边,给他把脉,沉吟片刻后,眼神复杂道:“谢斯羽,你不要命了么,吃那么多年抑制药。”

热意一阵阵自小腹而上汇入四肢百骸,谢斯羽压抑着沉重的喘息攀上天乾的手臂试图汲取更多能缓解地坤**的信香。

这次情热期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汹涌,常年被压制的*欲如同蚀骨之火灼烧着道长的理智,在这种情况下,清醒着开口都极为艰难,谢斯羽极力克制着自己,双手紧攥着万花的手臂,一字一顿道:“帮我……或者,杀了我。”

情*袭身的谢道长无法自控,双手的力道几乎捏碎万花的臂骨,裴清白面上却丝毫不显,在纯阳给出唯二选项后,他便这样牢牢盯着谢斯羽,浓密纤长的睫羽遮住了他此时的眼眸,令人无法从眼神中揣测出万花的想法。

裴清白在认真思考,在地牢里,谢斯羽情热期发作后便自爆地坤身份之后就是这样一心求死,出于一时的恻隐之心以及一个人逃生困难的考虑,他阻止了纯阳的自裁,强行对纯阳进行了临时标记,这不仅暂时压制了纯阳的信期,也同样暴露了自己的天乾身份。

逃到此地,他们几乎已经算是摆脱了追兵,谢斯羽与他不是同道,平日为了争夺资源更是多番冲突,这样的人死掉,对他只有好处。

那么,要杀了他么?

裴清白指尖颤了颤,还未待下一步动作,楼下忽然一阵喧哗声。

裴清白凝神细听,忽而笑了,他本就是温润如玉的君子长相,这一笑到显出几分风流疏狂来。

“谢道长,现在没有选择了。”

万花并指急点纯阳身上几处大穴,谢斯羽登时浑身无力,软倒在床褥上。

裴清白快速将两人衣衫衫塞到床底,又拿过几罐梳妆台上的膏脂,对着自己和道长的涂抹一番。

谢斯羽神色略显迷茫,向万花投来问询的眼神。

裴清白指尖挑起一抹嫣红,边往道长唇上抹边解释道:“耗子们来搜查了,为今之计,需将他们糊弄过去。”

话已至此,谢道长已然明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青楼还有什么比嫖客和妓子更合理的身份呢?

更何况,他并没有拒绝的机会和理由,谢斯羽闭上眼,准备承受万花将带给他的一切。

画完易容,裴清白利落爬上床时,看见的就是纯阳这幅如将被献祭的羔羊一般的情态,几乎给气笑了。

“斯羽何必如此,死尚且不惧,还怕被我这柔弱的天乾标记么?”裴清白俯身在纯阳耳边缓缓道,“更何况,我却是不想道长死的。”

“你……”

谢斯羽睁眼,还未说完,便被随之而来的热吻叼走唇舌。

一吻罢,裴清白微微起身,两人唇角间牵出一道……。

万花伸手往下摸索,微凉的手拂过……,带起身下人微微的颤抖。

光滑的,有弹性的肌肤,昭显着旺盛的生命力。

裴清白见过谢斯羽杀人的样子,冷漠,无情,带着一往无前的杀意,利刃伤人不沾血,穿着黑白相间的驰冥套,双手起落间,如鹤翼翻飞,一双腿更是形似鹤足,笔直修长,然而一脚踹中人心窝就能带走半条命。

而今这柄宝剑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没有人能拒绝这份诱惑,哪怕是裴清白。

房内似乎更热了,浓郁甜腻的香盈满室内,两道轻纱隔出一片的天地。

浑噩间,谢斯羽只觉得一切嘈杂都随之远去,只有万花的动作依旧清晰。

纯阳面红如霞,若满水之瓶,被万花捉在手心,晃一晃便荡出湿淋的回响。

“谢斯羽啊谢斯羽,你可真能忍。” 裴清白挑眉道,“可惜道长今天怕是要便宜我……”

说罢,万花不再耽搁。

……

这鹤瓶极窄且身。

“嘶,斯羽,你放松点!”

万花惩罚性地捏住瓶身凹陷,……。

丹鹤伏地,翅羽在锦被间翻飞,气息凌乱。

裴清白也不算好受,待略微喘匀气息后,他才缓慢又克制起来。

略。丹鹤瓶身水光淋漓。

不过两指略微抓握,稍旋便能刮下一片水汽,似有还无缠在指尖。

“嗯……”

好,好……这种事为什么会这么……略

搜查的浩气推门而入时,看见的就是这已到酣处的……,只是还未来得及看清那被压在身下的坤记是何模样,就被劈头盖脸一顿怒骂,吓得倒退几步,跌出门去。

门被重重关上,浩气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纪轻的泽兑一脸不忿,还想再敲门理论,赶忙被前辈们拦下来。

“算了算了,人家正在兴头,我们这确实不对,走吧走吧,我刚刚看了,是个天乾和坤记,跟我们追捕的都不是一个性别,还是换别处搜搜。”

嘈杂声逐渐远去,隐在门后的万花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床边,掀开床帐。

床上的地坤浑身…………,头部被一件中衣掩住,中衣的袖子被用做绳子将纯阳的手绑在床柱上,……,为了遮掩住信香的味道,万花点了许多……香,谢斯羽吸入了太多,加之恰逢信期,此时仍陷在……中不能自拔。

万花刚走到床边,就被迫不及待的谢道长扯上了床,信期中的地坤控制不住力道,裴清白被重重摔在锦被中,好在锦被够软,不然又是一阵内伤。

裴清白嘴角抽搐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地坤,几乎是浩气刚走,谢斯羽就利落撕掉了束缚,……略。

万花由着纯阳自己动作了片刻,只是没有配合,谢斯羽始终没法尽兴,几次后,道长含怒瞪了万花一眼,……。

“嘶——”裴清白搂着纯阳的腰身坐起,“谢斯羽你还真是半点亏都不吃!”

裴清白顺手按住谢斯羽的腰背,……

纯阳……带着细微不可闻的哭*,裴清白后知后觉,自己……,怪不得谢道长反应如此之大。

短短时刻,天乾*……急切地想要对自己的猎物进行最后的标记,清晰感受到这一切的谢斯羽终于恐慌起来,“不要,快出去!这样会怀的!!”

“都做到这一步了,你才开始担心么?”裴清白动作温柔捧起谢斯羽的脸,语调亲昵地说出恶言,“斯羽,你吃了那么多抑情药,早就坏了身子,哪还有孕生的能力呢?”

失去生育的能力,对于一个正常的地坤来说,不亚于天塌地陷,然而谢斯羽却陡然松了口气,整个人顿时放松了下来。

观察着一切的万花眼带笑意,温柔托起地坤的后脑,伸指描摹着纯阳汗湿的下颚:“谢斯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当真足够有趣。”

什么?谢斯羽还没有来得及细思,就被随后而至的澎湃风浪夺去神智……

裴清白起身的时候,谢斯羽已经昏迷过去了,压抑多年的信期加上催信香,远不是一次标记就能解决的,*到后面,纯阳几乎是一边昏着一边依靠本能,汲取万花的信香。

恶人谷都是些亡命之徒,向来鼓励弱肉强食,因此即使甩脱了追兵,裴清白也不敢这样回谷。谢斯羽的手下都是冲着他剑术高绝,杀伐果断来的,平时是忠诚听话,但此刻谢斯羽这样子显然不合适养伤,裴清白带着他去了瞿塘峡。

那里有一处他置办的隐秘居所,在那里,两人度过了最要紧的信期,谢斯羽足足在床上待了三天,从醒来就勾缠着天乾不放,直至昏迷过去,进食和排泄都是万花帮忙处理。

到了第四天,谢斯羽终于清醒过来。几乎是一睁眼,纯阳就开始运转内功,紫霞内劲在体内运转几个周天,道长才猛地起身,捞起枕边的干净衣物就想下床,不料脚刚一触地,……就一阵酸痛,逼得谢道长又坐了回去。

这一尴尬场面倒是没让万花瞧见,裴清白带着早饭回来时,谢斯羽已经正襟危坐在桌旁,穿着一身简朴青衣,浑身都被严严实实遮住,头发简单挽了道髻。梨树下,梨花洁如白云,树下青衣道士垂眸不语,倒是别有一番清爽滋味。天乾对地坤的永久标记是要在射入生殖器的同时对地坤的后颈注入自己的信香,因此裴清白只能算是对他进行了临时标记,但这也足够掩盖谢斯羽身上的地坤信香了,即使是被临时标记的地坤,也能够不受其他天乾的影响。

裴清白看着穿戴整齐的谢斯羽,不知怎么倒是有些怀念起他不着寸缕时的样子来,困于**的地坤哭求着让他□□自己的样子,往后余生估计都很难忘。

“外面怎么样了?”谢斯羽早就察觉万花回来的动静,一开口就问消息,绝口不提这几日的混乱纠缠。

裴清白也没多矫情,坐下来将早饭递给道长,开始交换情报。

饭毕,两人一致决定要早日回去,恶人谷可不是什么慈善堂,他们必须尽快赶回去掌权。

两天后,恶人谷平安客栈。

客栈里恶人们高谈阔论,都在讲一周前的阵营战事失利,两大魔尊都同时不知所踪,再不回来,怕是谷内势力又是一番变动。

然而不过一顿饭功夫,风向又变了,都在讨论两位魔尊相携而归,看样子似有联合之意。

一位胡须大汉嘿嘿一笑,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探子在,这才压低声音道:“我跟你们说,今天他们回来我也在场,当时鸠医可是搂着孤羽剑胳膊回来的,啧啧啧,那腻歪劲,八成是好上了,嘿嘿嘿,鸠医虽是个泽兑,但长得可不比那些地坤差,孤羽剑艳福不浅呐。”

同伴听了顿时色变:“你疯了!那两位你也敢编排,你要找死可别带我。”说罢,匆匆离去。

胡须汉子不以为意,嘟囔了两句,也结账离开。不料几天后,被人发现暴毙在房内,死状极惨。恶人谷内的桃色八卦顿时戛然而止,明面上再没有人敢讨论这事。

恶人谷,议事厅内,七位极道魔尊齐至。

裴清白是最后到的,一进厅堂就看见谢斯羽穿着身纯黑择芳道袍,内衫边沿镶着红边,眉间一抹红痕,坐在角落一侧,冷面不语看着其他几位吵吵嚷嚷,犹如一只离群索居的孤鹤。

事情的主人公来了,不管是正在争论的,还是光看热闹的,都齐刷刷看向门口。

“哎呀,是我来迟了,”见大家都朝着这边看,裴清白笑盈盈地冲着诸人作揖致歉,只是眼底却没有半分歉意。

这番敷衍做派着实欠打,不空关统领叶禄最见不得这种笑里藏刀的人,当即一拍扶手就发作起来:“鸠医倒是让我们好等!殊不知你对这次的战事失利怎么看?”

“哦?我怎么看……说到这个我到想问问诸位!”裴清白顿时色变,脸上怒气冲冲,袖袍一甩,扔出一叠信纸来,“此番失利让我和斯羽受尽苦楚,好在倒是阴差阳错成了桩良缘。”说到良缘,万花声音硬生生绕了几个弯,还对谢斯羽甜蜜一笑,恶心得诸人浑身一抖。

叶禄反应最大,只见他抖了抖肩跺脚:“裴清白你恶不恶心,能不能好好说话!”其他人没说话,只是面上表情都是一样意思。

此时已经有聪明的拿了信纸察看,越看越皱眉,长歌门的柳桂诗捏着一张信纸问道:“这上面的写的,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们一查便知,”裴清白回以一笑,“我没必要拿这种事骗你们。”

话已至此,到没什么讨论的必要了,之后恶人谷以雷霆之势抓了一批奸细,尸菜田那边肥料都堆成了山,管事的抱怨碾都碾不完。

散会后,众人三三两两离去,裴清白快步走到谢斯羽身边,一把搂上纯阳的胳膊,身一斜就往道长身上靠,谢斯羽冷着面停步问道:“做什么?”

周围的同僚纷纷放慢脚步,想看看这俩人的八卦。

裴清白比谢斯羽还高半个头,此时微微弓着身子强行做大花依人姿态,贴着道长耳边亲昵道:“斯羽~我好想你啊,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谢道长耳根微红,语气却从容不迫:“我们昨天才刚分开。”

“这样么?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惦念斯羽的心,便是如此吧。”万花笑吟吟说着情话,情意流转于眉目间,顾盼生辉,晃了周围人的眼,也晃了心。

就这样一问一答间,两人相携着走远。

叶禄牙疼地看着两人的背影,手肘戳戳身旁的天乾同僚:“他们这是认真的?”

被戳到的是柳桂诗,她抱着琴也在关注周边的动静,刚被碰到就立刻闪身避过的同时也意味深长回道:“真不真不重要,重要的是恶人谷又要变天了……”

闻言叶禄也深思起来:“确实,这黑心大夫管着谷内的药材供应,孤羽剑手下又有一批好手,嘶,不成,我得早做打算。”

你全都说出来了,做打算又有什么用,还未走远的柳桂诗嘴角抽搐,深深感叹自己为什么会和这种蠢黄鸡是同僚。

谢斯羽回到自己屋子,一路走来收获了不知到多少惊愕的目光,即使关上院门,仍能感觉到几道好奇的视线几欲穿透门板。

裴清白就这样鸠占鹊巢占了院中的石凳,自顾自地倒茶喝,茶汤刚一入口,万花眉头皱起,直接吐到地上:“难喝。”

“你怎么还不走?”谢道长合上门转身问道。

“我为什么要走?”不想委屈自己喝这种粗茶,万花握着茶盏低头状似认真摩挲杯上的花纹,待到纯阳靠近,裴清白才抬起头来,抱怨道:“你的茶真差,下次换点好的,算了,我送你一点好茶。”

……

见某个万花毫无不速之客的自觉,谢道长身上开始散发冷气,试图威慑住对面的万花,不料万花不按套路出牌,手一伸,拉住道长衣袖,一使力将人扯到身前一把抱住。

“你干什么!”谢斯羽从不曾与人这般亲密接触过,左手心运起内力,就要往万花心窝拍去,同时右手伸向剑柄,结果被早有准备的万花一把抓住手臂,指尖内劲一吐,按在手臂经脉上,谢斯羽顿觉手臂酸麻,动弹不得。

裴清白一手抓住道长行凶的左臂,另一手环着道长腰身在其腰间使力一按,顿时阻了谢斯羽的纯阳内息运转,接着抓住道长身形僵住的这一瞬间,腰一仰,手一捞,将人彻底搂住,抱了个满怀。

若不是谢斯羽反应快,及时直起腰,这一下都能直接啃一嘴万花的头发,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谢斯羽坐在万花腿上,默默放开摁在裴清白胸口的双手,冷着面俯视他。

裴清白迎着孤羽剑几乎能杀人的目光,毫无怯意:“斯羽何必对我如此冷漠呢……还是说谢道长不在意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知道了么。”后一句万花说的极轻,几乎到了耳语的地步。

谢斯羽却浑身僵了一下,肌肉绷紧又放松,垂眸死死盯着万花:“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和斯羽做一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好情缘啊,”万花语调甜蜜,眼中带着柔柔春波,好一副情根深种的痴心模样。

谢斯羽却不买账,继续盯着万花的眼睛重复道:“你想要什么。”

裴清白依旧那般甜蜜地笑着,开口却全是算计:“此次战事不利,你我都损失了不少,正好借此联合,谢斯羽,我需要你帮我震慑一批不长眼的东西。”

万花的话中透着股威胁的意味,“不然,我并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好,我答应。”

威胁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利落截断。

谢斯羽仿佛仍未察觉自己还坐在万花身上,自顾自说道:“我会派人护送商路,保住你的人。”

“别急,这只是第一点,”裴清白眼皮一动,盘算着得寸进尺,“我与你的关系现在人尽皆知,不妨再做笔交易……道长予我欢愉,我便替道长好好遮掩如何?”

讲到此处,黑心如万花也不禁也有几分心虚,似是从未听闻此种无耻言论,谢道长僵在原地,良久不言。

“咳,我还可替道长调理身子。”

微微冷静下来,裴清白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过分,算计着自己的底牌,忍痛开口:“我的医术你也是知道的,谢斯羽你现在身子几乎是千疮百孔,纯靠着紫霞内功支撑没有爆发而已。”

说到自己的专长,万花也有了底气:“唯有我能治好你!”

裴清白看不见,讲到医术的时候,自己眼中多了几分真实笑意,像在发光,谢斯羽走神地想道。

“……我答应你”

低沉隐忍的回答,似乎是做了极为艰难屈辱的决定,在裴清白眼里,怀中的纯阳几次握拳吸气死瞪着自己欲揍过来,最后还是迫于妥协。

没有人能拒绝这般利益交换,裴清白自信地想,谢斯羽已经被捏住把柄并且有求于我,接下来只需要将自己与他捆绑在一处,未必不能再进一步!七个极道魔尊,还是太多了啊!

* 道长:仔细看万花是不是有喜欢自己,发现还是没有,捏拳忍住不哭QAQ(我编的,开始胡言乱语)

“…………”

禁止外人入内的药房深处不断传来*。

“不要忍,斯羽。”裴清白把住纯阳*压在药柜*,……,唇瓣凑近地坤耳边低喃:“把你的感受都说出来,我才能更好地知道你想要什么。”

略,谢道长闻言,搂紧万花脖子,低泣如鹤鸣:“不要…”

黑檀木的柜面被刷上一层淋漓清漆。

似是腻了这个姿势,谢斯羽模糊察觉到万花将自己放到地上,将他扶到了柜台上。

漆黑的柜案上,谢斯羽几乎站立不稳,好在柜台低矮,纯阳得以上半身全都躺卧在柜面上。

裴清白细细算着谢斯羽已经去了多次。

谢道长从不知自己听觉竟如此敏锐,柜门吱呀声,长衣振袖声,佩环相击,叮咚作响,脑袋传来眩晕感,身子好似在云端起伏,犹骑游龙,穿云破雾。

有人在他耳边轻声低语,纯阳眼神涣散着张开嘴,咬住视线中那抹明晃晃的白。

……

……

**的道长洗净后被万花从池中捞出来,拿着软巾一裹……,塞进被窝里。谢斯羽把被子往上一拉就想直接蒙头睡,又被裴万花强硬地从被窝掏出来。

“头发擦干再睡。”

谢道长头靠着床栏,眯着眼看万花拿着一块细布一点点将自己头发拭干,擦到头皮时指头上还运着内力来来回回按摩着头上的穴道,万花带着层薄茧的指腹揉搓得他头皮发热,揉过之后有种说不出的松快。

谢道长头搭在边沿昏昏欲睡,突然唇瓣触到一种苦味,直接把他苦醒了。

入目是一只瓷碗,盛着黑乎乎的药汁,闻起来苦,喝起来更苦那种,正被万花瓷白的手端着抵在自己嘴上,谢斯羽沿着这手往上望,正望进万花的眼里。

裴清白生得一副如玉君子长相,虽做派阴狠毒辣,却偏生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眼尾天然上挑,瞳仁极黑,与人对视时,总给人一种此人极为温柔深情的错觉,恶人谷觊觎万花大夫的不在少数,只可惜美人虽美,却含毒带刺,敢伸手的无一不死在花下做了药园的花肥。

此时这双多情目正专注看着谢斯羽,黝黑的瞳仁里清晰倒影着谢斯羽的样子,些许烛光照进眼底,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明知这是株毒花,谢道长一时竟也看痴了。

可惜这错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怎么还不喝?” 见谢斯羽迟迟不接过药碗,以为他是嫌弃药苦,裴清白皱了皱眉,羽睫掩住眼中神色,解释道:“这药味道没法调,加甘草会影响药性。”

……

谢斯羽接过碗一饮而尽,嘴里苦到几欲作呕,道长面上却不显分毫,他一向很能忍耐。

不料,突然嘴里被塞进了一粒圆溜溜的东西,舌尖绽出一阵甜味,谢道长不禁瞪大了眼看万花,然后手里又被塞了几枚蜜饯。

“吃这个可以压一下苦味,”裴清白道,表情有点不自在,“不能再多吃了,会影响药效。”

谢斯羽看着手心里这几枚黄澄澄的蜜饯,缓缓收拢掌心,蜜饯硌得掌心微痛,谢道长却好似浑然不觉。

噼里啪啦——

恶人谷一间密室内,一抹烛芯在燃烧中不断发出声响,几道黑影被倒影在墙上被拉长。

即使已经做了隔音,室内交谈声被压得极低。

“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

“这些年我收集的线索都在这了,再说了,前面那些站着位置也够久了,总要给有上进心的年轻人让让路,。”

“我们为何要信你?”

“就凭你们来到了这里,在座各位都有些心思,不是么?七个极道魔尊,终究还是太多了啊。”

“姓裴的,别忘了你也是其中之一,哎呀,我倒是忘了,还有你正和那血羽剑蜜里调油呢,怎么?连他你也要下手么?天乾的滋味不错吧,你就这么狠心?还是说血羽剑不行……没法满足你?” 某个字眼被特意重音拉长,回荡在狭小的室内,突然空气中就出现了某种不能言说的气氛。

“呵——这就不劳您老费心了,斯羽的意思跟我一样,至于行不行嘛,……那滋味可十分美妙,可惜您老怕是体味不到了!”裴清白手指慢慢绕着脸侧的一缕长发,眯着眼扫过那开口的人,声音温柔优雅的,说的话却都含沙射影,跟钉子似的,字字句句往人死穴戳。

“即使有了合作,裴某却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当然我这人一向好说话,各位还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免得日后有人心怀鬼胎,伤了和气不要紧,最怕的是——丢了性命啊。”

说着,万花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然而当他这样笑意盈盈慢慢扫过众人时,谁也不觉得恶人谷大名鼎鼎的鸠医会真的不计较。

“什么?商道被劫了?!”裴清白接到线报后在屋内大发雷霆,“损失了多少!”

跪在下面的传信使瑟瑟发抖:“没,没损失……”

“嗯?”裴清白眼神一厉,望向地上的人,“什么情况?把详情如实汇报给我!”

“是,是谢魔尊,”信使尝试着在万花大夫的怒气中组织语言,“他带着手下帮着我们打退那些敌人,并,并且……”

“不用说了,” 裴清白冷静下来,出声打断,他快步走过信使身边,向门外走去,“我亲自去问他。”

“你自己去领一份赏,就说是我吩咐的。”

话音将落,人已远去。

眼角余光看见绣着银线的墨色衣角从身旁经过,脚步声逐渐远去,前来汇报的信使这才敢抬起头来,摸摸额头,才惊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热汗:“呼——,裴魔尊的气势竟然这般吓人,比那几位天乾魔尊也差不了多少了,这奖赏可真不好挣,遭了!我忘记告诉他谢魔尊受伤的事情了。”

裴清白来到谢斯羽的地盘,凭着刷脸一路畅通无阻,毕竟谷内已经无人不知他俩的奸情关系,这个认知在谢斯羽的属下中更加清晰,加之裴某人本身的威名,因此更没有人会愿意得罪这个看似柔弱的泽兑大夫。

裴清白一进院子,扫了几眼,就发觉这里戒备森严,明面上空无一人。暗地却布满了人手,只是都在院子外,以院门为线,院子内属于谢斯羽决不容外人侵入的禁地,只是这个禁地对万花却是无效的。

裴大夫一把关上院门,谢斯羽不在室外,他轻敲几下门框示意是自己,然后一把推门而入。

入鼻就是一股药味,裴清白嗅了嗅,很快分析出其中含了几株治疗外伤的主药,他不禁皱眉,脚步快了几分,绕过屏风。

谢斯羽闭目躺在床上修养,脸色苍白,手臂缠了厚厚的纱布,看着十分严重的样子。

裴清白看着眼神一凝,走到床边就立马撩起袖子给人把脉,纤细莹白的手指搭在谢斯羽同样雪色的手腕上,一时竟分不清彼此,裴清白沉吟片刻,细听脉搏,突然就有些无语。

“谢道长——” 裴清白咬牙切齿道,“为何裴某探你的脉搏强劲有力,最多有些失血,你却一副快病死的样子!”

听出暗含的怒火,谢斯羽动了动眼皮,缓缓睁眼。

“也许,是因为痛吧。”

裴清白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表情十分不满:“堂堂孤羽剑也会怕痛么?”

“我是人,当然会痛,”谢斯羽淡淡看了万花一眼,“痛,就该说出来。”

什么歪门邪理,裴清白不想搭理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刚刚进来在想什么?”

“什么?”

裴清白心里想着事,没有听清,疑惑反问,谢斯羽却再度闭口不言了,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看他。

看着这幅油盐不进的做派,裴清白突然觉得手痒痒了,十分想给这地坤一拳,只是看着谢斯羽脸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又忍了气下来。

作为一个专业大夫,他实在忍不了谢斯羽手臂上包得乱七八糟的纱布,并指如刀,内劲一吐一划,纱布刷啦一分为二,丝毫不触及伤口,足以证明万花对内力的精准控制,只是从未有外人见过。

虽说伤的不重,但是伤口还是有血跟纱布凝在了一起,裴清白缓慢剥下连接伤口的脏布,丝毫不嫌弃地低头凑近查看,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谢斯羽手臂上。

“你干什么!”

突然裴清白的脑袋就被谢斯羽空着的另一只手推离伤口,被推开的万花一脸不满。

“……痒”

……

裴清白觉得,谢斯羽奇怪的毛病越来越多了,也许他需要看的是脑子!

然而谢道长手往额头上一搭,看着十分虚弱的样子:“裴清白,我晕。”

我这是为了维持合作!裴清白劝自己,复又上前。

谢斯羽手臂上确实没什么大伤口,也就存指长,伤口很浅,然而奇怪的是,伤口源源不断在往外渗血,裴清白仔细查探伤口周围的皮肉,又取了些包过伤口的纱布上的血痂,谢斯羽就看着裴大夫从怀里拿出几个瓷瓶,又是水又是粉的分批倒在血痂上,不多时,血痂就变成一股诡异的冒着洗泡的绿色。

然后万花看过之后脸就变了颜色,转身从卧室的暗格里找出一套器具,坐在桌上就忙活起来,谢道长躺在床上,侧着头看万花大夫专注调药,又是搓又是揉,最后弄出几幅膏药和几粒黑乎乎的药丸子。

伤口被妥善处理后,重新敷上新做的膏药,再被专业的万花大夫妥帖包好,干净利落,比之前谢道长自己胡乱包的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几个药丸,一天一颗,喝水服用,药膏也是,一天一换。”裴清白将桌上的杂乱一一收好放回暗格,为了方便为谢斯羽调理医治,药堂那边人多眼杂,许多药都是他在谢斯羽房里配制的,因此专门有个暗格用来放置万花的东西。

“这次商队被劫,有蹊跷。”看着万花这番动作,谢斯羽语气肯定。

“嗯,你受的伤里面有毒,是十分隐蔽的毒素,会让伤口血流不止无法愈合,最后失血而死。”

“谷内的药材进出都被你掌着,有线索?”

“查不到的,”裴清白坐回床边,皱眉思索道:“既然能用这种毒,有价值的线索必然已经被抹去了,只是,一批药材被劫,怎么会出现这么隐蔽的毒?”

“无妨,这不是有你么,”谢斯羽平静道,“我相信你的医术。”

听到此言,裴清白的手不自觉一紧,又赶紧放松下来,他看向床帐边悬挂的流苏,不自在地道:“谢斯羽,你有什么愿望么?”

讲出这句话,万花掌心不由收紧,心里有些紧张,但又微微迷茫,不懂自己在紧张什么。

“……我的愿望,大概是能有一天,等诸事平息后,找个清静地方,再养个孩子安心过日子吧。”

万花没看见,谢斯羽说着话时一直盯着自己,只需一低头,便能看见纯阳道长眼中汹涌澎湃的情意。只是在裴清白看过来时,谢道长已经闭上了眼,再睁眼时,一切妄念都已经被道长压至心底深处。

从谢斯羽处回来后,已是深夜时分,裴清白独自坐在药房暗室内思索。

“想要个孩子么……” 裴清白指尖摩挲着洁白的纸面,案边放着厚厚一打案卷和医术,几次提笔又放下,照在案角的月光悄悄偏移,最终,月光消失,红日破晓,又是新的一天了。

裴清白揉揉干涩的眼角,将案上的东西都藏好,处理好痕迹之后才起身去往外堂继续处理新一天的工作。

“找我干什么?”

再见到裴清白,已经是一月之后了,他们的计划即将开始,不料裴清白今晚突然发讯息让他秘密来药房的暗室一趟,谢斯羽不解,屠尊计划马上开始,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裴清白为何执着要私下约见自己。

谢道长推门而入,万花早已等候多时。

暗室里,穿着一身暗红秦风套的万花跪坐在案桌后,半张面容隐在阴影下,唯有一双眼熠熠生辉。

“你看看,”裴清白还是那般温柔的声调,然而话中却带着隐隐的期待和催促,叫人一听就知道他心情很好,他递出一张写的满满的纸,示意谢斯羽接住:“这是我研究很久弄出的方子。”

“是什么?” 坐到万花对面,难得看见万花这般情绪外露,谢斯羽不禁也被传染了几分喜悦,笑意上眼,拿过药方。

“你按照这个药方上的来吃药和调理,身体就能完全养好,并且,能够恢复生育功能,”一说到自己专业,裴清白就停不下来,滔滔不绝解释道:“这是我专门针对你的身体研究出来的药,换一个人吃都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他竟然以为我真的想生个孩子,谢斯羽心里不由失笑,又觉得这样的裴清白很好很耀眼,即使身处暗无天日的泥沼,终究会长出最夺目绚丽的花瓣。

就是对感情太迟钝了点。

只是这好心情没持续太久。

“…有了这药方,你就不必再需要我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唰——!!!

好好的纸面瞬间被道长攥得皱巴巴,谢斯羽一颗热心如同坠到冰水里一般:“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的关系就此为止,” 裴清白垂睫而答,不知为何,他有点不敢正视谢斯羽,只用眼角余光暗暗关注。

这反应不对啊?裴清白疑惑,谢斯羽一个地坤被自己威胁着上*,虽说他不像正常地坤那样视清白如命,但是现在能摆脱这屈辱,为什么他好似在生气?

“你再说,一遍!” 谢斯羽死死瞪着对面的万花,眉间的红痕在生气间显得越发鲜红,几欲滴血,到最后,他几乎是在低吼。

从未面对过这种情况的万花迷茫了,感觉有什么正在脱离掌控,听到谢斯羽的话下意识解释道:“我仔细想了想,你确实助我良多,你我合作很愉快,我也十分敬慕道长,这才下此决定,谢道长今后的药我愿全权承担,我定然会用最好的药给你……”

似是要划清界限,万花连称呼都改回成谢道长了。

话越说到最后,裴清白的声音越低,直到低不可闻,在谢斯羽如有实质的杀人目光中,万花大夫还是有些怂,现在还是他们计划最关键的阶段,谢斯羽的武力更是他们最重要的一环,如非必要,裴清白不想暴露自己武力高强这张底牌。

“呵呵——”谢斯羽从嗓子挤出一声怪笑,神情古怪地看向万花,“最好的药?”

“我看不必了!”他手心内劲一吐,将手中药方弄了个粉碎,不等万花惊怒,谢道长双手一撑,长腿一迈,跨到案桌上,上身越过桌案凑近裴清白,两人距离无限拉近。

此番变故只在转眼,暗室狭窄,万花背后便是墙面,待裴清白镇定下来,他已背着墙,头微仰着看撑在上方的谢斯羽。

谢道长一手撑在万花头上的墙面上,一手撑在万花肩侧,身形牢牢将万花罩住,形成一堵让人无处可逃的墙。

咕噜——,和谢斯羽脸对着脸,彼此鼻尖稍低一些就能碰到,被纯阳这样抵在墙上看,裴清白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脖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你,你想干什么?”

“呵——”谢道长指尖摸上万花滚动的喉结,又一路往下,探入万花层层叠叠的衣襟,接着双手齐用,运上内力狠狠一撕!

“我要什么最好的方子,最好的药……”

撕拉一声,万花上衣裂……他目光震惊,抬头张口欲嘲,却一下看到了谢道长的眼睛,这是一种怎样复杂的眼神啊,盈满着痛苦,愤怒,以及……翻涌不息的**。

裴清白慌神间听见谢斯羽在他耳边低声道,“最好的药,不就在我眼前么。”

什么?!

还不等万花想明白其中关系,耳垂传来濡湿感,谢斯羽轻柔……

谢斯羽好像发了狂一样,……,狠狠地啃咬着,咬出一道道深红*复又温柔地舔舐。

“谢斯羽……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鼻尖不知何时盈满了地坤的信香,谢斯羽的信香是一种清淡的,冰凉的味道,像生在雪山峭壁的冰莲,闻起来冷彻心扉,此刻却是冷香扑鼻,裴清白艰难压抑着天乾的本能,伸手扳起俯首在自己……作乱的谢斯羽,逼他与自己对视。

谢斯羽嘴角滑落几道银丝,身上道袍未解,显得禁欲又*乱。

裴清白忍得眼眶发红,手中紧紧握着谢斯羽双臂,声音迷惑又难掩情*:“你为什么要这样?”

“裴清白,你想标记我么,”谢斯羽摸上裴清白的脸,语调不自觉颤抖却依旧坚定,“标记我!以后我做你的剑,你想要权势,想要高位,我都给你!”

孤山上的鹤飞下云端,依偎于身侧,对他温顺垂首,谢斯羽撩开后颈的头发将自己送到天乾的嘴边,在当初为了逃离师兄的贪婪和威胁弑杀同门时,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以弱者的姿态将自己身心都献到天乾手中。

叮当——

是纯阳道冠滚落的声音,被主人扯落的道冠咕噜咕噜在地上翻转,最终滚入视线外的角落。

冷香越发袭人了,这香好似钻进了裴清白骨子里,和天乾清甜又混着檀木的信息糅杂在一处,在暗室中发酵,蒸腾,每丝每缕都在勾惑着万花的神智。

裴清白不知何时松了手。

“裴郎,你犹豫了,”谢斯羽抬……,裴清白呼吸粗重起来,谢斯羽忽而勾唇一笑。

这一抹笑意在道长脸上,似冰消雪融,大地回春,同时透着满满的情意,说不出的蛊惑人心,他当着万花的面,一点一点解开衣带。

此刻那里也被天乾的信香刺激不断分泌着涓涓清露,谢斯羽低头看了看,又对万花笑道:“你看这里这么想你,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纯阳道长两指沾了沾这春水。

裴清白看着谢斯羽这番堪称豪放的姿态,却好似傻了一般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就这样仰视看着身上的地坤。

……

似是不堪承受,谢斯羽哼叫出声,扶着万花的肩膀,缓缓沉腰。

雪岭春溪,又迎裴郎。谢斯羽早非不知人事的地坤,隔了这么久才再度尝到万花味,没有立刻跪在万花身下……,已经是极度克制的结果了。

这种事情为什么这么……

谢道长双眼失神,汗水从额间滴落,令他不自觉弓起身子,手指在天乾肩上抓挠试图得到些许缓解。

“裴郎,救我……*……” 谢斯羽靠着万花的肩膀低泣恳求。

然而裴清白从来都只会带着他向深渊更深处疯狂下坠。

……逼得谢斯羽一声惊叫,紧紧搂住万花肩膀,汗水从肩胛流下,*……。

就如此时,裴清白幽深隐忍的眼。

哗啦——

案桌上的东西被万花全部扫落,谢斯羽被平放在桌面,上身仍穿戴整齐,下面包装全撕了个干净。

裴清白几乎被勾得神魂颠倒,略。神灵契合的地坤是对万花最好的药。

“哈……裴郎……………”

谢斯羽软倒在桌案上,玉山倾颓,酥酥然融成一汪热泉。

一道道指痕,烛灯迷离下,恍如缚鹤之枷。

几次来回后,谢斯羽腰腹间的肌肉不由绷紧,叹惋着从喉间吐出一股热息。

到最后,天乾贴着这水玉瓶壁成结,这里早就成了完全贴合天乾的形状,谢斯羽竟也不觉得痛,反而再次撩开后颈,露出湿漉雪白的的皮肉,将散发着信香的腺体送到万花嘴边。

“裴清白,标记我,”他用低哑的嗓音诱惑道,“裴郎……只要标记了我,我就是你手中最锋利的剑,永远不会背叛……你将得到我的所有。”

在……内成结然后咬破腺体进行永久标记,没有哪个天坤会拒绝这来自血脉本能的躁动与渴望。

裴清白无法拒绝,他贴上地坤的后颈,急切地含住那代表着谢斯羽最后防线的腺体,只需要,只需要咬破它,然后注入自己的信香,完成标记,这柄锋芒毕露的宝剑,这只桀骜不群的孤鹤,就会落到自己手中,再也离不开,他是完完全全独属于自己的。

……

裴清白已经不在暗室了,天乾和地坤混杂的信息被独特的通风系统中和替换,此时室内的气味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清爽。

然而,笔架倒在地上,医书散落一地,衣物的碎片到处都是,这一切都在诉说着室内曾有过怎样激烈的……,谢斯羽正倒在暗室里唯一一张软塌上满足地合眼休息。

谢道长摸摸自己后颈,腺体上一个深深的齿印,然而,没破。

裴清白在最后一刻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偏离了目标,在咬破腺体前松开了嘴,在谢斯羽*内*后,万花狼狈地推开道长,随便在地上捡了几件遮蔽的衣物就跌跌撞撞地跑了,看背影,几乎是落荒而逃,搞得好像差点被永久标记的是他这个天乾一般。

在万花狼狈关上暗室的门,上锁,设定好不到时辰谁也不能开后,谢斯羽倒在榻上大笑出声:“裴清白啊裴清白,你竟然比我还胆小!哼!你以为你逃得掉么!”

谢斯羽眯起眼睛,缓缓舔了舔被万花咬破的嘴唇,眸光沉沉,那一瞬间竟跟裴清白算计人时有几分相似:“裴清白,你跑不掉的!”

谢斯羽不知道那天裴清白是怎么解决自己赤身问题的,但是自那之后,万花好像成了惊弓之鸟,不停躲避着他。

裴清白刻意躲着人的时候,谁也别想抓到他的踪迹,所以明明两人都在谷内,谢道长愣是连片花叶子都没摸着,发现裴清白竟然怂成这样,谢斯羽几乎给气笑了。

谢斯羽本以为自己能和裴清白慢慢耗下去,耗到万花大夫躲不住为止,毕竟,他一向很有耐心。

只是事情却从来出人意料,裴清白提前发动了屠尊计划,联合另两位魔尊,挥刀向魔尊中的前三位,恶人谷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但计划中最重要的战力核心——谢斯羽却被排除在外。

少了一位重要战力,犹如断了一臂,这一仗打的尤其艰难,裴清白这方以闪电战的形式干掉了靠后的两位魔尊,但是排行第一的那个却只能硬碰硬了。

柳桂诗抱着一张流光溢彩的青玉琴,平日总带着笑的俏脸,此刻满脸含霜:“裴清白,原本说好,谢斯羽作主力去杀最扎手的点子,你提前发动计划又将谢斯羽排除在外,我没意见,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你总该让替补的那个主力现身了吧,还是说,你想让我们去送死?”

“别心急呐,” 裴清白双手拢在衣袖里,气定神闲道:“最重要的那个主力,现在不就在你面前么。”

柳桂诗气得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事到临头,裴清白你竟还敢戏弄与我!当我真的是只软柿子么!”

说罢,长歌带着指套的五指齐动,琴声铮铮,带着磅礴内力朝万花扫去。

裴清白不闪不避,迎前直上,双袖一挥,右手握着一杆金玉之色的玉烟斗,混元气劲划出墨痕,点在音波最薄弱之处,击破攻势,然后内劲去势不减,正是百花拂穴手中的“玉碎兰催冰雪残,钟秀于林破风雨”。

“什么?!” 柳桂诗惊讶间,已中两指,万花的混元内力一入体内便流窜全身,持续破坏着奇经八脉,顿时内力凝滞,不敢妄动。

此时,万花已经近身,裴清白以烟杆作笔,轻轻点在长歌的喉咙上,笑意清浅却语带威胁:“千万不要擅动,不然万一裴某手滑了,一不小心'用了天地同归玉石尽',误杀了盟友,叫我如何是好?”

生死一瞬,柳桂诗放下运弦的手,以示罢战,而后声音干涩:“真没想到,藏的最深的竟是你。”

“好说好说,” 裴清白同样放手退后一步,金玉烟斗搭于臂弯,又做回了文雅医师的姿态,“在这吃人的恶谷,想要生存,谁没有几张底牌呢?”

敏锐注意到万花说的底牌数量,柳桂诗暗暗放下小心思,大敌当前,还是暂时不去招惹这万花为好,反正,作为主力去送死的又不是她!

裴清白还是有些低估了排名第一的魔尊的实力,即使是被三人围攻,也始终不落下风。

渐渐地,两个队友全都重伤,唯有万花一人靠着轻功勉力周旋。

对面的魔尊也不好受,身上到处都是混元气劲戳出的伤口,不由心中暗骂:明明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清理威胁,为什么还能蹦出来这么个小变态!

稍微一疏忽,裴清白腿部受制,动弹不得,然致命之招直袭而来,万花心中不甘,心想:我还没有……!!

突然,一声鹤唳响起,万花身前陡现一柄长剑虚影,随即以剑影为中心,扩散出一个莹蓝色气罩,呈半圆状,气罩虽薄,却坚不可摧,将裴清白牢牢护住!

正是玄剑化生势,为君镇山河。

什么!!

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交手双方同时心中惊诧。

千钧一发,谢斯羽意外现身,加入战圈。

穿着一身暗红道袍,谢斯羽上前一步,横剑于胸,屏息运气,纯阳决运转不息,独战魔尊!

紫涛云霞,如日东来;四象灵气,轮转归一。

两仪精气,相生克敌;八卦玄气,天机难测。

四招过后,魔尊饮恨当场!

“我靠( ‵o′)凸” 躺在地上装死的柳桂诗忍不住爆了粗口,“咳咳,裴清白,没想到你居然心机如此深沉,假作闹掰了来引诱人上当,好!这次老娘输的心服口服!”

……实际上真的闹掰了——裴清白故作镇定露出一抹智珠在握的了然微笑,表示“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这都是我的算计啦!”以此稳固自己的地位。

实则万花心里慌得一批,看着越走越近的纯阳,绞尽脑汁想措辞,紧张到指腹不断揉搓烟杆,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

但事情仍未结束,就在众人以为战斗结束,心神松懈的一瞬间,三枚暗箭呈品字形朝着万花头颅,心口和肩胛直射而去!

原来,却是魔尊临死前启动了自己身上暗藏的机关箭!

场中唯有谢斯羽反应最快,离得最近,三道暗箭去势极快,纯阳的动作更快。

只见谢斯羽一个闪身就挡在裴万花面前,以身做盾,一手挥剑作挡,另一手将万花推离原地。

叮当两声,两枚暗器被击落的声音。

噗嗤一声,铁器刺穿皮肉的声音。

仗着自己武力高强无人察觉,谢斯羽微微转身调整角度,让那枚漏网之鱼精准穿透自己腹部,透体而出。

滴答——,几滴鲜血溅在了万花脸上,其中一滴落入裴清白睁大的眼中,他忽然觉得眼眶酸胀难忍,鲜血混着泪水落下来,竟似血泪一般。

“别哭啊,”似是疼痛难忍,谢斯羽倒入裴清白怀里,侧身被万花扶着肩膀,纯阳道长白着脸伸手捧起万花脸颊,艰难喘气道:“裴,裴清白,我真傻,若能像你这般尽早抽身,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这一次,你能不能给我个标记……”

话未说尽,谢斯羽头一歪,晕迷过去,没了声音。

谢斯羽晕了三天,三天时间,恶人谷天翻地覆,前三位魔尊被诛,裴清白一个泽兑坐上了至尊之位,种种惊雷消息炸得恶人们人仰马翻。

裴清白白天忙得脚不沾地,却夜夜守在谢斯羽床边看顾,一坐就直至天明。

那天谢斯羽昏迷后,裴清白将人带回去,牢牢封锁住了消息,到现在外头都不知孤羽剑的生死。

谢斯羽是在第四天黄昏时醒来的,日光西斜,照入床榻,惊醒了纯阳道长。

房里空无一人,谢斯羽坐起身,目光沉沉看向自己缠着纱布的腹部,贴身整齐,是裴清白的手笔。

谢斯羽坐了良久,突兀开口:“裴清白,我还能有孩子么。”

在门外屏息站着的裴清白呼吸一乱,愧意涌上心头。

那天,裴清白抱着昏迷的谢道长,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一阵鼓噪,周围一切景象都自脑海中消失,他想替谢斯羽把脉,抬手却发现自己手抖得不成样子,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下来,摸了摸道长心脉,还好,还有心跳。

然而,人是活下来了,但这暗箭伤的是腹部,加上谢斯羽长期吃抑情药,还未调理好便伤上加伤,此次之后,任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让谢斯羽恢复生育能力了。

想到纯阳曾经对他说的期许,裴清白眼前一阵发黑,谢斯羽刚有醒转的迹象,他就赶忙逃到门外,不知为何,他不忍告诉纯阳这个残忍的消息。

此刻万花沉默着推门而入。我治不好他,裴清白心中涌起无力感,除却不能自主的弱小幼年期,成年后万花从未曾有过这般绝望感。

只是终究瞒不过,也对,他这点功夫又怎么瞒得过武功更胜一筹的谢斯羽呢。

从万花长久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事实,谢斯羽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只环抱上裴清白的腰身,将头搁在万花心口,再次问道:“裴清白,你想过离开恶人谷么?”

“为什么要离开?”

谢斯羽没有回答,倾听着万花的心跳继续道:“若你想离开,我带你走。”

夕阳映照下,纯阳半张脸都仿佛被镶了金边,显得温暖美好,诱人心弦。

裴清白心忽而漏了一拍,但仍嗤笑一声道:“你浑身是伤,还尽说胡话,我如今已经坐上至尊,本尊掌生握死,何等畅快,你让我走?可笑!”

万花小心推开纯阳,背过身去不再看他:“本尊已经把你消息封锁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想离谷隐居,这次正是个机会,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吧!”

说罢,裴清白拂袖而去。

谢斯羽离开了,养好伤后,他暗自将自己手下的一切势力交接到裴清白手上,一人一剑一马,独自离去。

裴清白没有去送他,当上至尊可是很忙的,忙到,才不会去想某个失权地坤的下落!

(实际上是偷偷找人跟踪结果跟丢了……)

只是,当上至尊之后的生活,并不如裴清白想象那般痛快肆意,权力集于一身,就要承担相应的压力。

各种文书,每周的阵营战事,谷内一应物资的分配调度,仅一个月,就让裴清白心交力瘁,若是当真万人之上便罢了,只是随着这至尊做的越久,裴清白便越心惊。

裴清白自小就是敏锐聪慧的,很快就通过蛛丝马迹察觉到了恶人谷潜藏的内部势力,也拼凑出了令人心惊的暗幕:他们这些明面上来自各大门派的极道魔尊与武林天骄,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挡箭牌罢了,短短几年,恶人浩气就历经十几代的尊位更迭,但竟无一人察觉到不妥。

裴清白猜出来真相一瞬间,心口都冒着凉气。机关算尽,竟是这般下场么!那谢斯羽呢?他出谷后就失踪了,他真的安全离开了么?

怀着种种疑问,裴清白神情恍惚间,不知不觉又走入了药房暗室。

这里自从上次的意乱情迷后,出于逃避的心理,万花一直没回来过,本以为会看见一地狼藉,却不料室内东西被摆放得整整齐齐,除却某些不能言说的暧昧痕迹。

裴清白晃着神坐到榻上,手却摸到一个异物,翻出来,是个小包裹。

万花展开一开,里面放着一封信,一个黑白道冠,还有一条断掉的墨紫腰带。略过两样让他心神俱乱的物什,裴清白点上油灯,读起信来。

谢斯羽的信中,记了他在恶人谷中探查到的种种,原来,他早就猜到了这些内幕。信上还写了如何安全出谷的方法,以及……

裴清白抖抖信封,纸壳内掉出来一瓣干枯的梨花来,他出神地看了梨花良久,将暗室种种都毁尸灭迹。

而后,恶人谷诸人突然发现上任不久的至尊不太管事,喜欢隐于幕后。突然有一天,就听见他暴毙了,新的魔尊上位,恶人谷依旧是七位魔尊。

看完信后,裴清白凭着自己查到的线索,找到了潜藏势力中拳头最大的一个,恶人谷少谷主——莫雨面前。

“你倒是个聪明人。”

“裴某却宁愿自己是个糊涂人,今日前来,便是请辞的。”

“……恶人谷可从未有过主动辞职的魔尊。”穿着皮草的少谷主双手抱胸,眼中杀意浮现。

“恶人与浩气这般默契争斗多年,发现其中端倪的,我应该不是第一个,但不可能全被灭口。”裴清白顶着压力,继续艰难开口,“裴某大胆猜测,应该还有另一条路,不是么?”

莫羽继续加大释放杀气,裴清白破罐子破摔,目光狰狞看向屏风后露出的一处淡蓝色衣角,以眼神威胁自己为了摆脱007社畜的威胁可以不择手段!

“……我答应了。” 察觉到屏风后骤乱的呼吸,莫少谷主板着脸送客。

“都出来吧。”

裴清白走后,屏风后转出两道人影,穆玄英愧疚挠挠头:“雨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无妨。”

第三人身着中立色的驰冥鹤袍,上前一步,拱手弯腰,郑重拜谢:“多谢少谷主援手,谢斯羽今日拜别!”

“你这样暗地设计他,不怕被发现么?” 莫雨突然问道,“要知道,我帮你增加送到裴清白手中的文书数量,做的并不是毫无痕迹。”

纯阳道长闻言,眼中浮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他当然会发现。”

“这世间哪有算无遗漏,” 谢斯羽抬头看向门外裴清白离去的方向,淡淡道:“不过是局中人自己甘之如始罢了。”

……

谢斯羽走出恶人谷时,没有半分犹豫迟疑,他看重的人,终究是要乖乖自投罗网的。

初入恶人谷时,所思所想不过是为了摆脱地坤对天乾的依附,换个活法,谁想走过三生路,永世不受苦的说法不过一句空谈。这世间的清净之地,大抵只有陶然公笔下的桃花源吧。

离开恶人谷,他只遗失了一样东西,不过好在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那人终将赴约。

秦岭万花旁边的小山谷处,迎来了一位纯阳的高人,自言姓谢,大家都唤他谢道长。

经过一些时日相处,万花谷都知道谢道长有位万花情缘,是出谷弟子在外收的徒弟,只是还未来得及登入在册,那位弟子便去世了,临死前一直想着让万花回谷登记,只是诸事牵绊,直到此时得了空闲。

在谢道长的讲述中,那位万花大夫是个温柔腼腆的性子,不善与人相处,但是医术极好,这次回来也是希望能留在花谷尽一份心力。

不过半月,这里平地起了一幢木宅,不知谢道长从哪移栽了几株梨树,不几日,梨树开了花,落得满院都是。谢道长勤恳的平整出几块药田,偶尔有山里的猎户经过讨水,总能看到谢道长悉心照料那些脆弱的花。

一日,有一风尘仆仆的万花敲响了道士家的门,开门的一瞬间,谢道长脸上挂着众人从未见过的笑意,递给那万花一杯温度刚好的水:“清白,欢迎回家!”

PS:花谷经常有贪玩的花太花萝溜到入口附近玩耍,几次被谢道长送回来,但这次不一样,小花花们在谢道长身边看见了一位面生的万花师兄,万花师兄长得俊朗明秀,看起来人温温和和的,然而小花花们一捣蛋,师兄一个淡淡的眼神看过来,就吓得花花们老老实实的。

小花花们:这就是传说中温柔腼腆的离经大夫么,谢道长的情缘滤镜,真的好厚QAQ!!!

一些琐碎的番外

1. 万花谷的庇护

“万花可以庇护你们二人,但是裴清白必须留在青岩五年治病救人,以此赎罪,而你,在此期间作为花谷客卿,一旦万花有难,必须出力援助!如此,你们可能接受?” 万花谷主——东方宇轩神情严肃道。

“斯羽谢过谷主宽厚之恩。”终于得到肯定的答复,谢斯羽松了口气,肃然致谢。

“无妨,本座将安排裴清白登记在万花谷意外死亡的弟子名下,”东方宇轩摆摆手,“至于你,我已经修书给纯阳,他们对你弑杀同门的罪名早已查清前因,这次将重新给你个新身份,不过切记,低调行事。”

做到这等程度,不愧是能交好上至名士怪侠、下至三教九流,一手建立起万花谷的东方宇轩,谢斯羽也不得不为之动容,心中感激不必多提。

2. 药炉里残留的药渣

离开裴清白的药堂,谢斯羽路过一间医室,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浅淡,微小,如果不是谢斯羽每次同裴清白做了那事之后万花都会端给他喝一碗,他也不会对这股药香如此敏锐。

四下无人,神使鬼差地,谢斯羽闪进室内,发现里面有几个小小的药炉,谢道长每个药炉都刮了点药渣。出门时遇到个药童,谢斯羽问了那间药室是作何的 ,不料药童极为惶恐道,那是裴魔尊的私人制药间之一,他们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

谢斯羽伪装找了谷外的大夫查看药渣,大夫看了之后眼冒金光,连连称赞这几幅药配的巧妙,更绝的是只要有个医术高手精心搭配,这几幅药加起来应该还更有妙用。可惜他医术浅薄,看不出最终成品,只知道这里面都放的是些滋阴补气的上等佳品,只是这些佳品好是好,处理起来却十分费力,非医术高深者不能操作调配,只叹不能一见其人!

需要特别费心才能做好的药么……,谢斯羽若有所思地收好药渣,连忙逃离热情想要套近乎认识高手的大夫。

3. 谢道长的私密手札

谢道长不在家,裴清白打扫房间,翻到了一个略显破旧的手札。

万花疑惑翻开,只见上面写着:

“xx年x月x日,师兄越来越烦了,总拿我是地坤做要挟,挡我练剑,得找个机会杀了。”

“xx年x月x日,入了恶人谷,有好多人可以试剑,心情很好。”

“xx年x月x日,谷内有个万花总跟我作对,很烦,得找个机会杀了他。”

“xx年x月x日,被浩气俘虏了,在万花面前露了地坤身份,……万花原来叫裴清白,滋味真不错,是我之前狭隘了。”

“xx年x月x日,裴大夫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关心我却从不说。”

“xx年x月x日,裴清白,喜欢,要得到。”

“xx年x月x日,今天和裴大夫玩了xxx……,大夫很喜欢的样子,我也很舒服。”

“xx年x月x日,裴大夫捕获计划进行中。”

……

“xx年x月x日,有家花了,心情很好,试了很多新奇的……。”

裴清白越看越汗颜,总感觉自己发现了个了不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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