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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夫君回家过年 第18章 忘年

作者:摸鱼大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7-01 18:52:39 来源:文学城

男人面上微微发烫,他心里不愿冒犯到她,哪里会留心上头绣的是花朵还是鸳鸯,更不会注意是否破损。

只是指尖上的触感却不容忽视,那件锦缎一样粉软的小衣裳,叫他想起几次无意间触碰到的月芽的肌肤。

也是这般光滑细腻,甚至比这还要多一份娇柔。

一股淡淡的幽香钻进他鼻息里,也不知是那洗衣裳的皂角香味,还是她穿久了,衣服上早已沾染了女儿家才有的体香。

“穿那件白色的吧。”月芽指挥道。

萧巳迅速看了一眼,从底下扯出那件她心仪的。

转过身,那狐狸已经大大咧咧地将里衣脱了,露出贴身的一件水红色肚兜。

萧巳眼睛一直,忙偏过头去。

他从来只觉得红色过于艳丽,如今在她雪白肌肤的映衬下,都显得格外娇美,更遑论那两小截同色的细绳,紧紧贴住她的锁骨,绕过细长颈项,弯弯曲折,似藤蔓攀着花枝,又是另一种纤弱妩媚。

“啊嘁!”月芽打了个喷嚏,旖旎气氛稍散。

萧巳赶紧将衣服递给她,然后背过身去。

昏黄的灯下,墙上投落一段玲珑有致的身影,隐隐绰绰,直至那道格外圆润的弧度被遮住,他便知道她是穿好了。

他要她乖乖待在桌子上,不许乱动,自己冒雨出了房门。

从厨房角落里寻到一张闲置的油毡布,他搭了长梯,任夜色如何迷眼,大雨肆意拍打身躯,他踩了踩梯子最下面的那一阶,将它压实,然后扛着油毡布往房顶上爬。

月芽只能听着头顶上传来瓦片咯吱摩擦的声音,分辨他在哪个位置。

雨势不曾减弱,风声猛如虎啸,门窗被撞得震响。

这房子几十来年了,从前破洞漏雨的情况也有过,每一次月芽都格外狼狈,忙着给浸水的物件挪位置,又要拿盆去接雨,通常还得等过个三四天才能寻得到人来修补,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可以安安稳稳地躲在被子里,自有人去善后。

任这雨下得再大,她已经一点都不怕了。

萧巳用防水的油毡布将漏洞盖住,又拿几块砖石将它压稳,要撑个几天不成为问题。

他收拾好,确保屋内不会再漏雨才回房。

自是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他也拿了衣裳要换,瞥一眼将自己包成粽子状的月芽。

后者被抓个正着,扭扭捏捏地偏过头去。

听着“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音,月芽悄悄转头去看。

这么好的机会,不大饱一下眼福岂不是亏了?

月芽屏住呼吸,欣赏男人湿漉漉的背肌在灯下闪着亮亮的光泽。

他做着抬臂擦发的动作,尾梢处忽然甩出一滴水珠,落下他背上,顺着中间那道性感深凹的脊沟一路滑落,最后消失在了倒三角腰线直插进去的裤头里。

她不知为何觉得嘴巴干干的,喉咙也发烫,若是能舔一舔他身上的水珠,解解渴便好了......

月芽正浮想联翩,那头萧巳已经利索地将衣服换好了。

棉被湿了大半已经不能盖,更糟糕的下头是张木床板,若这几日等不到天晴,在大太阳底下晒晒,只怕要发霉。

他只能将所有能用的席子铺盖翻出来,铺好在另一侧干爽的地面。

萧巳整理好,月芽还在出神,他瞧她脸上红红的,一双光着的小脚交叠在桌子底下晃呀晃。

想到什么高兴的了?那一颗颗圆乎乎,似玉珠一般的脚趾头蜷起来,正陶醉呢,可不像是有不适的模样。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也是正常的。

“想什么呢?”

“没......”

“今夜委屈一下,一起打地铺吧。”

月芽麻溜地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期待地等着他再次睡在身旁。

萧巳都能想到她掩盖在被子底下的小脸是如何坏笑的。

吹了灯,两人在各自的被窝里平躺,安静了片刻,她忽然翘起身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阿巳,你的腿什么时候好的?”

萧巳早料到她会有发现的时候,轻咳了一声,忽悠她:“我好了你不高兴?”

月芽当然高兴,她翻过身子趴着,用手肘支着脑袋摇晃,古灵精怪地冲他说:“你坏哦,一早好了不告诉为我,害我一直担心,你说,该怎么罚你?”

夜阑卧听风雨,枕畔斜倚香菱,萧巳看着她在黑夜里也依旧闪着微光的双眸,心底也像是下起了一场无声的雨,浸润身躯。

他大约猜到她会说想抱着睡觉之类要求,他已经做好准备要答应了,结果她自己乖乖躺下,只把脑袋轻靠在他肩膀,耳语道:“阿巳,哄我睡觉吧。”

萧巳心里好软:“怎么哄?”

“嗯......念首诗吧。”

萧巳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是否学过文章,他略思索了一会儿,任凭大脑放空,只随心意,缓缓念出诗篇。

“夜雨岂不好?萧萧动菱香;

可想春意足,不觉已复夏。

幽梦江之南,云霓正逍遥;

觉来耳余请,明日是何朝。”

温柔的男声似一曲催眠乐章,月芽渐渐睡意沉沉。

她合上眼,在他臂弯里蹭了蹭,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呢喃:“阿巳学问真好,比那什么秀才要强,何时也能给我个官太太当当呢……”

连日多雨,山路难行,月芽两人便暂且不做那猎物的打算,待天气好转一些,一人要去寻瓦匠补房顶,一人也到时候再去陈府。

月芽再来到这湖上花厅却是安静许多,陈表之母王氏坐于右下首,不见陈淑儿与林巧娘,倒在主座上多了一位未曾谋面的老太太。

她身着深青色的对襟长衫,衣襟上绣着云鹤暗纹,发髻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最醒目的唯有一对斜插的白玉簪子,尽管素净,但周身的优雅与气度却显而易见。

王氏从中介绍,“这是尹知州的母亲,乔老太太,方姑娘还不过来见礼?”

知县上级是为知府,知府之上方为知州,这位老太太的儿子是比陈知县还要官高两级的上司,难怪王氏如此毕恭毕敬,与初见时的傲慢截然不同。

月芽福身问安,乔老太朝她招了招手,笑容可亲:“好俊的丫头,江南富饶之地,果真是地灵人杰。”

“听闻你双亲都不在了?天可怜见,一个小丫头独自生活,有多艰难?”

她牵了月芽的手,坐在自己身前矮踏问话,月芽能感觉到她并无恶意,眼中怜悯之情也是真切。

“苦也罢,乐也罢,失此得彼,未知不是来日福报。”

正如去年今日,她从未想过,十来年漫长孤寂的人间岁月过去,她会等来阿巳这样的美貌夫君,从前她总觉得日子无趣,如今便是再苦一些,她也觉得有滋有味。

乔老太闻言,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难得你如此通透,佛曰,世间万物,皆有因果,福非凭空而降,祸亦非无故而生,正是你说的这个理。

“听闻你十分擅长妇人美容之方,不知可有适合我这老太太的?倒莫说我是老妪脸上雕花了。”乔老太打趣道。

月芽莞尔一笑:“我倒觉得,世间女子之美,从不受年龄的限制,二十岁时女子可以是娇艳的春日樱花,三十岁时可以是坚韧的盛夏芙蕖,四十岁是从容的金秋女华,五十岁是历经风霜后,仍不败于天地的凛冬寒梅,从青涩到成熟,都是不同风格的美,岁月沉淀出您优雅的骨相,时光在您眼角绽放的不过是智慧的花朵。”

“好丫头!”这番话显然是夸到乔老太心里去了,她以帕掩唇,眉目舒展,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直拍着月芽的手,对王氏赞道:“你寻来的好丫头,小嘴真会讨人欢心!改日我要请到我家中玩耍,你可不要吝啬,不肯放人。”

王氏配合道:“怎会?这方姑娘是自由身,岂是我能约束的?能得老太太喜欢,是她的福分。”

月芽被人夸赞,心里高兴,便也不在乎王氏话里话外的暗示。

婢女们伺候着两人更衣,月芽调试敷料,要为她们做脸,却见那乔老太卸了妆容后两眉处十分稀疏,擦了眉黛后更显得光秃。

乔老太自己倒像是习惯了旁人好奇的目光似的,笑道:“自生育后,我就得了这个怪病,眉毛越来越少,到了夏日炎热之时,皮肤燥痒,还有可能会掉光,多少年了,请了许多名医诊看,也治不好。”

月芽略思索一番,道:“老太太若信得过我,我给您介绍一个偏方,以生铁将新鲜的莲子草磨出汁液,涂于眉骨,或能有效,只是这莲子草常见于野外山林,这城中要找新鲜只怕没有,您若要,我改日到山上去挖些送您。”

“好啊,不说客气话,你要来,我叫人套了马车去接你!”乔老太听说月芽能解她多年困扰,心中更是喜爱,只恨不得今日便要请她到自家做客。

月芽深觉她慈爱善意,也只当她是难得的忘年之交,乐得同她闲聊。

不觉已至黄昏,月芽收拾好东西离开陈府,于门外,见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衣着艳丽的陈淑儿被侍女扶着下地,像是刚外出赴约而归。

月芽今日心情好,便不介意同她打声招呼。

只这向来眼高于顶的陈三小姐忽然叫住了月芽,问道:“月芽?天色已晚,乡路难行,不若叫府中车马送你回去?”

月芽狐疑地看着陈淑儿,觉得哪里不对劲。

看了半晌,知道了。

她口中虽说着关心人的话,可眼神还是不屑一顾的,眼钩子来来回回地在月芽脸上打转,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不满什么,一天天的,对这个不屑,那个不屑的,非要抬着下巴说话,以示高人一等。

月芽敷衍地对她假笑了一下,“不必了。”

“诶!你怎么这样不识好歹!”陈淑儿为着她母亲的叮嘱,自认为已经十分放下身段同月芽好言相待,没想到这个她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小村妇竟敢不领她情!气得她要命人抓住月芽。

忽然,前头传来一声呼唤:“月芽!”

几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匹高头大马旁立着同样身高过于优越的年轻男子,他身姿笔挺,宛如青松,五官亦生得极好,深刻却不凌厉,双眸含情深沉,尽管穿着粗布长衫,也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内敛馥雅气度,像大隐于市的清流名士。

陈淑儿眼前骤亮,惊艳之色浮于脸上。

她相看过这么多官商两界的子弟,从没有一个能这般叫她一眼心动。

那头月芽已经欢欢喜喜地飞奔过去了。

在外头有所顾忌,不能搂搂抱抱,但她眼中的钦慕已如消融的春水,倾泻而下。

她家阿巳身高腿长,果然是站着更好看。

“你怎么来了呀?”她红着小脸,轻声询问。

那声音又软又娇地转了好几个调,听得萧巳耳根一麻。

这狐狸好似在人前也略懂收敛一些,只是这样那样含蓄地同他撒娇。

他道:“我见时辰不早了,干脆来接你一起回家。”

两人要双双把家还,身后陈淑儿急切地扬声道:“且慢!”

她穿着华丽繁复的衣裙难免行动受限,在侍女的搀扶下快步走来,颠得头上的珠钗都在胡乱摇晃。

“不知这位郎君是何许人也?”她以锦帕掩住起伏的胸口,红唇一张一合之间,语调轻柔,微微喘息,倒显得有几分娇羞。

月芽看她那想看阿巳又不敢直视的目光,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太妙的气息。

“他是我表兄,你有事吗?”狐狸默默地挪了一步,半个身子挡在萧巳面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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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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