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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报恩徒弟才能不重生 第19章 青襟湿喃暗愫

作者:庄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10 16:21:54 来源:文学城

楠阁寂静无声,只余人语喃喃。

令遥坐在地上,抱着楚终,随他在自己肩上埋着头。湿意从外衣渗进了内衫,他也没动手推开,只是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

“钟儿,师父绝不会厚此薄彼,无论是许伢,还是你。”他看了眼窗外日光,笑了下,而后目光回到了楚终的发上,“你与他于我而言都不可或缺。”

肩上的头似乎停了轻蹭的动作,只是抱着他的手更紧了一点。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徒儿自当赴汤蹈火以报……”他的声音还带着点哽咽的闷哑,但却不影响吐字的清晰,“我也并非……并非与许伢相争,今日叨扰师父,是我失了分寸。”

“钟儿,重规矩礼数是好,却不是在亲近的人身边用的。师父既收了你做徒弟,就是要你能有什么说什么,分寸不是用在这里的。”令遥拍拍他抱着自己的手,待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才继续道,“其实你说出来反倒好,我不是什么老古板,这样反而觉得自在……也可爱。”

楚终的眼尾还有点湿,淡淡的红色此时未褪尽,听了这话似乎愣住了,而后才往后坐了坐,道:“可……可爱?”

“是呀,你年岁小,不爱说话,又早慧,很少这样来找我诉苦,你知道的,做好师父的都喜欢哄徒弟,和哄孩子一样。”令遥见他终于没了伤色,才露了笑颜,伸手轻轻捏了下他的脸,而后站起了身。

楚终也跟着站了起来,但似乎是跪得太久,他微微摇了一下才站定,而后半晌才慢慢恢复了往日里的神色。

令遥偏头瞧见,暗暗咋了咋舌。他其实还想多和楚终说几句话,但看他又正经起来,觉得再说显得他这个做师父的假正经,于是也只好不甘心地罢休了。

他坐回了椅子,喝了口茶,放下茶盏时肩头的内衫衣料带着湿意贴了回来,冷了他一下。他看了眼垂头不知在思考什么的楚终,便不打算麻烦他了。

“我去更衣,你若是想练鞭就去后院吧,要入冬了,前院穿风,冷了点。”

“是。”

令遥点点头,两步进了卧房。他拉了下衣柜的碧玉色门环,钻在柜子里翻了半晌,却没找到想找的内衫。

令遥愣了愣,他拨开挂好的外衫看了看,也没见到混进去什么内衫,于是更为奇怪,干脆拉来了衣柜底部的抽屉翻找了一番,却也无果。

“我记得上次弄破了就是放这儿……”

他不信邪,又找了遍叠好的衣服,然而并没什么发现,只得先坐到一边回想了一遍。

秋狝前他不小心把那件中衣撕了个口子,不好缝补,本想着不带去了回来再收拾,让浣衣阁洗了,自己收在了衣柜最里面,就一直没再穿过。今日也想着干脆先穿了应急,衣服坏了今日穿了便扔了,省得浣衣阁多忙活。

然而好不容易记起来要穿了,这中衣倒是自己长脚跑了。

令遥五指在桌面上来回敲了几轮,却始终没想出自己秋狝回来后有没有动过这中衣——他的外衫无论宗服常服都是楚终收拾的,怕是楚终比他清楚衣柜里衣服的来去明细。思及此,令遥便起了身走到卧房侧边,推了后窗户。

楚终果然已经在后院练鞭,他笑了笑,喊了一声钟儿。

“师父?”楚终翻手收了鞭子握在掌心,快步走上前行礼后看了眼令遥,有些奇怪道,“师父不是……更衣吗?”

“我看日头快落了,也不是很需要更衣,”令遥见他额头有些沁汗,下意识抬手用袖口替他擦掉了,而后才道,“你这几日,有看到我床上的衣服么?”

“宗服我已经送去浣衣阁了,洗净的都挂好了,常服也收在衣柜里,师父是要找哪件了?”

中衣是他自己打理的,找不到来问徒弟,这让令遥多少有点欲言又止。他这时只恨自己为什么偏要懒那几件外衫的打理,若都是自己收拾,也不必连件衣服也找不着。

令遥咳嗽了两下,而后笑了笑,故作自然道:“有件衣服,袖口滚了明绿的,破了不小的口子,我想着今日拿了缝补,刚刚没找到……你可有收进外衫里?”

“师父是说滚明绿流云边的吗?我见破了就送去修补了,今早刚拿去的,”楚终似乎才想起,收了鞭子跪地道,“徒儿过失,未和师父提及。”

“无碍无碍……”令遥站在室内,一时扶不起楚终,只能戳了下他的肩头示意他起身,“既然是在的就好,我刚刚没找到,就奇怪着。没多大事,你继续练吧,师父进去整整衣柜。”

他笑着目送楚终起身走到院子中心重新开始练鞭,这才伸手慢慢关了窗,而后缓缓扶住了眉心。

“还真是被这孩子送去了……”

令遥有些说不上来的五味杂陈,刚刚一听楚终送去后瞬间就有些羞愧面热,做师父的偶尔懒散就这样被抓了个正着,但事后回了劲,反倒庆幸楚终大大方方就说了是送去补了。

他决定日后必要好好清点衣服,绝不让此事再发生,不然他这老脸真要丢尽了。

———

“师父,锦邑在外头求见。”楚终把外衫拿了下来,回头看令遥真在盘发,便把外衫搁回了架子,“要我帮忙吗?”

“我马上出去,烦他等等……这头发,虽说平日里确实盘得少,但到底还会,”令遥终于盘好了发,看了眼一边的青莲冠,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样重的冠,爹戴了一辈子也不觉得重,来了个燕抚州,更是不觉得重。要我说,就该变成一支青莲簪,簪在头上,利落轻便。”

楚终把冠捧起来,替令遥带上了,锁了一根青玉色的素簪子。“青莲冠重,但戴在师父头上很好看。”

令遥扶了扶头上的冠,闻言抬头看向了楚终,“是么?”

“是……”楚终垂眸,刚好和令遥对上了眼神,他下意识跳开了眼,抬头默默道,“不过师父平日里也……好看,冠是锦上添花。”

“我也觉得。”令遥笑得很开心,他低了头,对着镜子看了看确实很端正了,于是便就着楚终的手快速穿了宗服外衫。

“这几日天气冷得快,师父记得护着些身体,”楚终低头替令遥看了圈腰带和佩玉,确认妥当后才让出了身,道,“虽说修道者难患世人疾,徒儿觉得还是要注意。”

“是,都听你的。”令遥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子,适应了下冠便两脚出了卧房,“走吧,去迎客。”

“好。”

一路上风不大,但确实比前几天冷了许多,楚终只紧着令遥盯。不过所幸令遥一向走路乱七八糟地绕,东看西瞧的,也没吹着什么带起来的风。

到宗门门口的时候,燕抚州和锦邑已经到了,两人一看便是盛装,虽不算褒衣博带却整齐合礼。燕抚州披了件吉光裘,皮毛流光暗涌,虽素雅却庄重,正是玉矶宗之前赠来的礼。

令遥扫了几眼,便磨蹭着站到了锦邑身边,刚要转头找楚终说话,先被燕抚州叫住了。

“到我身边来。”

他噎了噎,眼见玉矶宗的灵马车已经远远冒了头,也不再说什么,走到了燕抚州一侧。锦邑让开了点身子,然而看到楚终也跟在令遥身后,只得又往右挪了一人的位子。

“谢锦师兄。”

锦邑抬了眉,他一时有点意外,但还是冲楚终笑了笑,微微点了下头。

“好了,玉矶宗快到了,我们去前面吧。”

“是。”

灵马车已经渐渐停了,一列车马都是珍珠白,蜿蜒而后,也如一串珍珠。

克茹喜鹄白,玉矶宗服也以鹄白色为主,袖沿滚浅紫松鹤纹样,胸口一只鸿鹄展翅,长羽绕身,白线混了彩光丝,隐隐绰绰仿若振翅而飞的真鸿鹄般栩栩如生。

“各位长老与玉矶宗弟子远道而来,一路颠簸,实在辛苦,先随我们进去避风,喝些热茶酒暖暖身子。”

燕抚州上前一步,先向领头的玉矶宗长老行了礼,而后侧身一步让出路来。

长老颔了颔首,看到了燕抚州身后站着的几人,于是回礼后也向燕抚州道:“燕宗主虚怀若谷、厚礼待人的美名实是百闻不如一见,您在此也等候多时了,多有劳累,我先替迟宗主谢过。敢问这几位是……”

“兰长老谬赞了。这位是二宗主令遥,”楚终等令遥行礼后才继续道,“我的大弟子锦邑,令二宗主的弟子楚终。”

兰弗向令遥示意后,笑道:“久闻令二宗主风神隽秀,修道天赋又远出于常人之上,今日一见,确实出众。”

令遥也微微笑了笑,半垂着眼回道:“兰长老过誉了。”

兰弗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和锦邑、楚终也点头示意,于是便随着燕抚州走进了宗门。

燕抚州和兰弗一路相谈,令遥见他没空再来管自己,于是便悄悄放慢了脚步,退到了楚终身边。锦邑看到令遥的动作,也只是无奈地同他对视一笑,快步走上前去填了他留出来的空位。

“师父下来,宗主之后定要怪罪。”楚终一路未言,神色沉静自若,直到令遥到他身旁来才露了点忧色,“不若我同锦邑换了位子,师父回去?”

“他和兰长老聊得开心,又要应付玉矶宗一干大小长老,大概这一天都要忙得脚不沾地,也管不着我了,”令遥松了松筋骨,扭了扭脖子道,“我一向不擅长应付这局面,去了反倒帮倒忙,他也盼着我不去才对……钟儿,给师父看看后面,是发松了吗?怎么越发重了,还往后坠……”

“师父不受责就好。”楚终放了点心,微微满了脚步替他看了眼后脑勺,“没松,簪得很好。师父戴太久了,大概是脖颈累了。”

“也是,我向来都戴不惯的……”令遥看了眼远处的燕抚州,侧过了点身子同楚终耳语道,“你看燕抚州,一点难色也无。他那青莲可比我多一圈莲瓣,更重,所以啊,有时候二宗主也是有好处的,少受点累。”

楚终听出令遥在和他玩笑,便弯了弯唇角,点了点头。

“怎么走了一路了,还不回头看看我?”

这声音轻快明朗,和山风一样一下跃进了耳朵。

令遥刚要继续扯皮的嘴猛得停住,他愣了一下,而后快速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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