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外圈的住处内。
二楼的卧室,松挽正在床上睡得昏沉,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额头,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下脖子,往被窝里钻。
恍惚中,他好像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松挽想要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他微微蹙眉,发出含糊的呓语,
昏暗的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帘缝隙中洒进来的微弱光亮,拉斐尔站在旁边,垂眸看着睡的不老实的松挽,眉眼间哪里还有半分疲倦之意。
他的指尖触碰到对方的腺体,肆无忌惮的大力按揉,那块脆弱的肌肤很快就泛起了红肿,空气中榆叶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眯了眯眸子,语气愉悦:“果然是你。”
睡着的松挽根本听不见声音,他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上流连,因为疼痛而泛红的脸色,他张唇呼吸。
“呜……”含糊的嗓音被吞没在汹涌的吻中。
炙热的舌尖肆意的探入口腔,蛮横的汲取着所有,勾着他来回搅弄,发出黏腻暧昧的水声。
分开的时候还拉出了一道暧昧的银丝。
拉斐尔低头看着面色瑰红的青年,唇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眼底满满都是对于猎物的偏执占有欲。
翌日早上,天光破晓。
从床上醒来后的松挽只觉得浑身都酸软的不像话,尤其是嘴唇,感觉麻麻的,动一下都疼。
掀开被子下床,他走到了浴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来回检查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怎么回事……”他垂下眼睫轻声呢喃。
昨天的行动差点被发现,松挽此时的心情属实算不上好,感觉胸腔内都积压了一堆火气等待发泄。
可偏偏在王宫内,做什么事情都有明里暗里无数眼睛盯着他。
“松先生,你醒了。”管家穿着得体,对着松挽礼貌的笑道。
松挽没有搭理人,他快步进了厨房,拉开冰箱从内里够了瓶冰水,拧开盖子仰头就喝。
“早上喝冰的不好。”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手中的矿泉水被抽走。
松挽到嘴边的骂声在看见拉斐尔的脸时被他咽了回去。
“王。”他乖乖喊人。
“嗯。”拉斐尔伸出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碎发。
“我喝一点,没事的。”松挽的视线落在拉斐尔握着矿泉水的手上,遇热后塑料瓶上的水珠融化,骨节分明的手上都湿漉漉的。
拉斐尔闻言,并没有立刻出声,他微挑眉,朝着人伸出手:“盖子给我。”
松挽抿了抿唇,还以为对方不同意,他勉强的把盖子还给人,眼见着对方把盖子拧上了。
妈的,喝个冰水都要管。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看来这个行动得速速提上日程了。
这么想着,松挽试探性的询问出声:“王,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拉斐尔随手把矿泉水瓶放在旁边,回神看人。
“就……我从来都没有看你用过通讯,你的通讯器是放在身体里的吗?那样会不会很疼?”松挽故作担忧的好奇样。
听见松挽的声音,拉斐尔看向人的眸子深邃了几分,久到松挽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在身体里。”拉斐尔摇头:“你好奇?”
“嗯,我就是有点好奇。”松挽顺着对方的话语点头。
站在面前的拉斐尔忽然把手腕上的袖子给撩了上去,露出的纤细腕骨上有根黑色的手绳,他解下来,牵起松挽的手,把手绳戴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不是主设备,但是大部分权限都可以用。”拉斐尔说。
对方的语气很淡定,要不是松挽知道昨天没被发现,他都要以为拉斐尔知道他接近的目的了。
他眨了眨睫毛,“就这么给我了吗?”
拉斐尔把手绳的长度调节了一下,完美的圈和在松挽的手上,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嗯。”
事情发展的也太顺利了一些吧?
但松挽向来是活在当下的人,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于是他打算在易感期之前结束这个委托任务。
看着拉斐尔近在咫尺的脸,他对人露出了个微笑,看样子很是开心,“王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当天夜里,王宫内的人都处于沉睡的状态。
松挽悄无声息的坐起来,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室内,在地面上落下斑驳的光影,手腕上的黑色手绳泛着极淡的银光。
他赤着脚下床,落地的时候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睡觉之前他已经和K沟通好安排了,此刻轻车熟路的久抵达了那栋大楼,许是因为昨晚出了事,巡逻的护卫队增长了很多。
但对他来说都不算困难。
松挽抿了抿唇,快速的用黑色的手环扫描。
“滴”的一声,门检测通过后就迅速打开了。
那头的K也对此很是震惊:“松挽,你还真的就这么得手了,我们快进去。”
松挽含糊的应了一句,房间很大,三面墙上摆放的都是各色的书籍,书桌的后方还有个檀木柜,里面都是各种收藏品。
他没有时间欣赏,翻箱倒柜的开始寻找,K也在同步帮他扫描,约莫过去了两分钟,“在书架第三层。”
按照K的指示,松挽很快就找到了那枚王室密钥所在的暗阁。
王室密钥是个类似小银块的东西,他把东西消磁后放到了口袋里,“我们先见面,把东西给你。”
“嗯?你还要回去吗?”K听出松挽的话中之意,诧异的问。
“还有个附加任务,我去试试。”松挽的眼睫轻轻颤抖着,说着就出了门,他拉了拉宽大的黑色帽檐,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戒备森严的王宫,居然有人能来去自如,说出去怕是能很快霸占头条新闻。
公会接应的人在王宫的外圈,松挽把那个小银块递给对方。
“赶紧走。”他启唇说道。
“知道了,你一个人没事吗?”那人出声问道。
“没事。”松挽的语气不冷不淡。
他转身折返回去,敏捷的身影跳到了二楼的阳台,又上了三楼,拉斐尔在这栋楼留宿时的住处。
借着月光的余晖,他看清了柔软床褥上的人,拉斐尔侧卧在床上,浅金色的碎发落在枕头上,呼吸很浅。
松挽摸出刚从队友那里得来的匕首,拇指按住了把柄,床位的阴影里,他屈膝蓄力,盯着拉斐尔那截裸露在外的肌肤。
屏息凝神,匕首即将触碰到皮肤的瞬间,拉斐尔忽然翻了个身。
松挽的手猛地顿住,刀身停在半空中。
“松挽?”拉斐尔的声音带着宿醉般的沙哑,像是梦呓。
听见对方的声音,松挽反应过来似的,他迅速的抬手袭击,却被看似柔弱无害的人给制服,纤白的手扣着他握着匕首的手腕。
“放开。”他皱着眉挣扎了两下,这才抽回刀。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察觉到不对劲的他准备抽身离开,可没想到只是瞬间,拉斐尔就靠了过来。
纤长的手扣住腰间,阴冷的气息吐在耳畔:“好不容易才让你接下这个委托,不会让你跑的。”
松挽错愕的瞪大了眼,说出口的声音都在发颤:“这个委托,是你……”
“是啊,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让你接的。”拉斐尔的语气染上了笑意:“你也没有让我失望。”
“那手绳也是你故意给我?”松挽咬唇,脸色苍白了几分:“那个密钥是假的?”
“是真的。”拉斐尔纠正他的措辞。
“为什么不再等等呢,这么迫不及待的动手了,挽挽,对我一点喜欢都没有吗?”拉斐尔眉眼微垂,似乎有些受伤。
如果不是为了任务,松挽怎么根本去接近拉斐尔,又怎么可能以身入局,结果现在告诉他,这些都是拉斐尔设计好的。
“别碰我。”事实被摆放在眼前,容不得他多想。
听见松挽的话,拉斐尔并没有动。
他无奈似的叹了口气:“你接这么多委托不就是为了钱吗,整个帝国没有人比我更富有,所以,留在我身边。”
看似是对他好,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被人禁锢着,松挽没办法动手,他不得不用自己最不屑的示弱,“王,我的手很疼。”
闻言,拉斐尔的指尖果然松了半分,松挽趁机抽回手,手腕上已经有了几道红痕,和黑色的手绳交叠在一起。
“好好说?”拉斐尔的身上还穿着休闲的睡袍,领口微敞,“那你想说什么?”
松挽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可以把东西还给你,你放我走。”
“不行。”拉斐尔没有犹豫的就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松挽瞥了眼窗外,原先昏暗的地方此刻已经聚满了人,就像是专门在等他。
“是我给你开出的条件不够诱人吗?”拉斐尔问。
松挽无语凝噎,他才不要被拉斐尔给关在王宫里消遣,他蹙了蹙眉,甩了甩手,如果硬要闯出去,也不是没可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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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