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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是权臣白月光替身 第11章 模仿

作者:濯枝芽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5 13:14:59 来源:文学城

暮春时节,程府后宅一处僻静的院落里,几株晚开的玉兰在微风中摇曳,散着残存的清芬。

程映鸯端坐于临窗的贵妃榻上,面前的红木小几上放着一套素雅的青瓷茶具,茶烟袅袅,模糊了她沉静的眉眼。

她今日的打扮与往日颇为不同,依旧是一身素色,却是更显柔婉的月白软缎交领襦裙,裙摆用银线细细绣了缠枝莲纹,行动间流光隐现。

外罩一件水蓝色的薄纱长比甲,领口和袖口缀着细小的珍珠。

乌黑的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垂鬟分肖髻,鬓边只簪了一支点翠蝴蝶簪,蝶翼轻薄,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

这身打扮,少了几分掌家娘子的威严,多了几分清丽脱俗。

在她对面,坐着一位年约五旬的妇人,穿着半旧不新的藏青色襦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憔悴,眼角眉梢刻满了风霜,她便是庄氏,曾经显赫一时的张府大姑娘的乳母。

“我那苦命的大姑娘啊…”庄氏未语泪先流,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老奴拼尽了全力,变卖了所有家当,只想将她从那火坑里赎出来!可教坊司那等地方,没有刑部的文书,任你金山银山也休想带人走!”她紧紧攥着衣角,骨节泛白,“大姑娘她,她心灰意冷,为了守住清白,竟,竟投了河!”

说到此处,庄氏已是泣不成声,她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都是那傅家!都是那傅承越!薄情寡义!狼心狗肺!”

“他明明与我们大姑娘有婚约在身,张家落难,他竟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大姑娘没入那等肮脏地方,连去刑部求一张文书都不肯!”

“老妇在他门前跪了三日,他拒不相见!他们傅家手握重权,这点事情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可他就这么冷眼看着!他不是人!”

庄氏的哭诉和痛骂在寂静的室内回荡,程映鸯静静地听着,面上无波无澜,只在那句“投了河”时,纤长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入喉间,带来一丝暖意,也压下了心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待庄氏情绪稍缓,只剩下压抑的抽泣时,程映鸯才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声音冷静:“庄嬷嬷,我今日请你来是有一事相求。”

庄氏抬起泪眼,茫然地看着她。

程映鸯微微倾身,一字一句道:“我要请你做我的教导师父,将我教得越来越像你家大娘子。”

“什么?”庄氏愣住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看着程映鸯那张与自家大姑娘相似的清丽面容,眼中满是困惑和难以置信,“大小姐,您,您这是何意?老奴不明白。”

“容貌打扮,行为举止,说话的语气神态,甚至她喜欢的诗词,擅长的才艺,”程映鸯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凡是你记得的,关于她的一切我都要学。”

庄氏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何?大小姐,这是为何啊?”

她实在想不通,这位如今在程府风头正劲手握管家大权的嫡小姐,为何要费力去模仿一个已经家族败落的罪臣之女。

程映鸯没有立刻回答,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几株摇曳的玉兰,背影挺直而孤峭,沉默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

“我幼时父母和离,母亲另嫁继父,三岁后我就随着母亲与继父生活在武威都督府,如今继父被关在刑部大牢。他是被冤枉的,但朝堂水深,若无强力外援,翻案无望。”

她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庄氏身上,眼神冷静:“如今满朝文武,能插手此案且不惧牵连的,寥寥无几,护国公傅承越是其中之一。”

庄氏的心猛地一沉,一个模糊而可怕的念头闪过。

程映鸯继续道:“我要赌,赌傅承越对你家大娘子并非全无感情,赌他心中对当年之事存有一份愧疚。”她顿了顿,声音更沉了几分,“我要利用这份愧疚,让他帮我,为我父亲翻案。”

“所以您是要...”庄氏的声音发颤,后面的话几乎说不出口。

“对。”程映鸯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我要接近他,让他因我与你家大娘子的相似而动摇,最终让他心甘情愿地帮我。”

她走回庄氏面前,微微俯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庄嬷嬷,只要你肯帮我,尽心尽力地教我,我答应你,若他日我继父沉冤得雪,贺家得以保全,我必设法为张家翻案。”

为张家翻案!

这五个字,如同惊雷般在庄氏耳边炸响,她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里面充满了震惊渴望与狂喜。

张家蒙冤覆灭,大姑娘含恨而终,这是她心中永久的痛。

她本以为再无希望,却没想到竟在这程家小姐口中听到了这石破天惊的承诺!

“大小姐,您此话当真?”庄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程映鸯,言出必行。”程映鸯站直身体,神情肃穆,“但这前提是,你必须帮我,让我成为你家大娘子才行。”

庄氏看着她,眼前这位程家大小姐,年纪轻轻,眉宇间却已有了寻常闺阁女子没有的果决与坚毅。

她想起自家大姑娘,那般柔弱,只知吟风弄月,对着花落伤怀,对月垂泪,对这世间的险恶与人心的叵测一概不知。

若当年大姑娘能有程映鸯一半的智谋狠辣,懂得为自己谋划,是否结局会有所不同?为自己挣得一番不同的天地?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心绪,哑声问道:“大小姐,老奴斗胆再问一句,您可是要委身于那傅承越?”

这是她最担心的一点,若只是利用,尚可说是权宜之计,若真要赔上清白,对于姑娘家这可是天大的事儿!

程映鸯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凉意,她看向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庭院,望向了那波谲云诡的朝堂。

“是。”她没有一丝犹豫,声音轻却重若千钧,“只要能救我的家人,让贺家免于覆灭之灾,所有的法子,我都要试一试。清白名声这些虚名皆可抛却。”

这番话,如同冰锥,刺得庄氏心头发冷,却又莫名地生出一股敬意。

这女子对自己竟也如此狠得下心肠,与她那遇事只知哭泣的大姑娘是何等的天壤之别。

庄氏沉默片刻,看着程映鸯坚定的侧脸,又想起张家满门的冤屈和大姑娘投河时那绝望的眼神。

良久,她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半旧的衣襟,对着程映鸯,深深地福了下去,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嘶哑:

“老奴明白了,从今日起,老奴必定竭尽所能倾囊相授,只盼大小姐勿忘今日之言。”

程映鸯伸手,虚扶了庄氏一把,声音缓和了些许:“嬷嬷请起,映鸯必不相负。”

飞鸿阁内,门窗紧闭,唯有透过细密窗纱漏进的天光,照亮一室。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梅香。

程映鸯端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刻意修饰过的容颜,她今日未施脂粉,眉形却描画得比平日更为纤细婉约,唇上点了极淡的胭脂,是那种近乎无色的粉。

身上穿着一件水碧色的广袖留仙裙,衣料轻薄,行动间如流水拂动,裙裾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缠枝兰草,这是庄氏口中那位张大娘子最偏爱的纹样之一。

一头青丝并松松挽了一个慵懒的堕马髻,斜斜插着一支素银簪子,簪头是一朵将开未开的玉兰。

庄氏站在她身后,目光复杂地端详着镜中人,她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书册,那是她凭记忆默写下的诗词,张大娘子往日最爱吟诵的。

“大小姐,”庄氏的声音带着一种回忆的悠远,“请再试一次,念这一句句。

梨花院落溶溶月。

程映鸯微微吸了口气,抬起眼,望向镜中虚无的一点,唇角微扬,勾起一个极柔的弧度,不似她平日的任何一种表情,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愁,声音刻意放得轻软,尾音带着一点点微糯的拖长,与她平日清冽果断的语调截然不同:

“梨花院落溶溶月。”语调婉转。

庄氏凝神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仿佛透过程映鸯看到了那个在自家庭院中对着满树轻声曼吟的娇柔身影。

她定了定神,仔细纠正:“尾音再轻些,仿佛叹息,我们大娘子她说话总是这般,带着点不食人间烟火。”

程映鸯依言重复,一次两次,细微地调整着气息和语调,她学得极快,模仿力惊人,不过数日,已能将那特定的语气模仿得五六分相似。

“好,好。”庄氏点头,眼中不由流露出几分惊叹。

这位程大小姐,不仅心思缜密,这份学习的悟性和耐力,更是远超她想象。

她放下诗卷,又道:“再来是走路的姿态,大娘子步履轻盈,就是那种凌波步,裙摆摇动如莲叶,不能有大幅度的摆动。”

程映鸯站起身,走到房间中央,她收敛了平日里管家时那份沉稳利落的步伐,刻意放慢了脚步,腰肢微摆,努力让身形显得更袅娜。

水碧色的留仙裙随着她的移动,漾开柔和的波纹,她边走边在心中默念着庄氏教导的要诀,眼神也调整得空濛了些,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朦胧。

庄氏在一旁仔细看着,不时上前,亲手调整她手臂摆动的弧度,或是提醒她肩颈放松的角度。

“对,就是这样,眼神再放空些,莫要太过有神,大娘子她总是带着点倦倦的神态。”

突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伴随着丫鬟压低的声音:“大小姐,夫人院里的刘嬷嬷来了,说夫人病体未见好转,心中挂念二小姐,想接二小姐过去侍疾几日。”

瞬间,程映鸯周身那刻意模仿的柔弱气息如潮水般褪去,她停下脚步,眼神一凝,方才那份空濛倦怠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锐利。

她甚至没有换下那身水碧色的留仙裙,只是快步走到门边,并未开门,隔着门板,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冽果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夫人病着,思念女儿是人之常情,只是二妹妹前番犯错,祖母有命,让她在院中静思己过,学习女红针黹,以示惩戒。我为人子女,不敢违背祖母之意,更不敢擅专。你去回禀刘嬷嬷,就说此事需请示老夫人定夺。”

门外的丫鬟应声而去。

程映鸯转过身,脸上已无半点方才模仿的痕迹,只有一片娴雅。

她对上庄氏有些怔忡的目光,淡淡道:“嬷嬷继续吧。”

庄氏心中却是波澜微起,她看着程映鸯在这飞鸿阁内,能瞬间将自己装扮成另外一个人,而一旦触及外事又能立刻恢复杀伐决断。

这程家后宅果然水深火热,远非她当年所处的一派和谐的张家可比。

自家大娘子若身处此境,只怕早已被啃得骨头都不剩,而这位程大小姐却是在这大染缸里硬生生练就了这身八面玲珑的本事。

她忽然觉得这看似冒险的计划,真有可能被这位心思深沉手段灵活的大小姐做成。

傍晚时分,老夫人院里的丫鬟送来了几样精致的点心,说是老夫人赏的,夸大小姐今日处事妥当,懂得尊重长辈。

程映鸯恭敬地谢了赏,打发走了丫鬟,她看着那几碟糕点,神色平静无波。

庄氏在一旁默默看着,心中更是笃定,这位大小姐不仅手段厉害,更懂得借力打力,迎合上意,她在这府里的地位,已然越来越稳。

“大小姐,”庄氏的声音比往日更添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敬重。

“老奴今日再教您一样,大娘子她饮茶时,小指会微微翘起,兰花指需得这样。”

她亲自示范了一个极其优雅柔美的手势。

程映鸯认真看着,然后端起旁边早已凉透的茶杯,纤细的手指依样摆出那个姿势。

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硬,但那份神韵,竟又隐隐与记忆中那抹倩影重叠。

庄氏看着她专注的侧脸,仿佛与旧主的容颜有了一丝模糊的融合。

她心中暗叹,手中的教导也越发尽心尽力起来,总有一日她的大小姐可以沉冤得雪,傅承越那样的薄情寡义之人也终将付出代价!

傅承越:嬷嬷,你为何如此恨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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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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