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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被弃之后 第25章 识破

作者:阮铜灯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9 01:14:56 来源:文学城

次日宁臻玉醒来时,与梦里那盏被他宝贝似的挂了好些天的莲灯不同,桌上的小莲灯已烧毁了。原就是纸做的灯笼,自然熬不住火光。

从前那盏莲灯,后来被同院的师兄拿去玩了,没能找回来。

他想到这里,怔怔叹了口气。

等待离开的这五天,并不好过。

谢鹤岭位高权重,上门邀请宴饮的数不胜数,宁臻玉生怕他一时兴起改了时间,以至于错过五日后的灵松山之约——谢鹤岭赴宴从不留宿,其他邀约,未必能让他连续两日停留在外。

他需要足够的时间,跑得越远越好。

幸而还算顺利,这般平稳地到了第四天,一切照旧。

夜色已落,宁臻玉松了口气,明日他就能趁夜离开,在严瑭的安排下逃离谢鹤岭,离开京师。

他悄悄在屋里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带的,他是孑然一身从京兆府牢里被带来的谢府,身无长物,如今要走,他只打算带几件衣服。

他翻翻找找,又翻出了严瑭当初给他的信,摩挲了一会儿。这封信被他当做救命稻草一般,放在枕下一个多月,才能在如此处境中稍稍安慰自己。

他捏着信发了会儿怔,终又将这封信整齐叠起,塞在包袱里。他枕着包袱正要睡下,门外忽而有人来敲门:“宁公子,段管事请你去前院侍酒。”

什么时候了,非要他过去侍酒?

自己对谢鹤岭从无好脸色,他不懂谢鹤岭怎么就非要来找他,喝酒也要寻不开心么,还是说谢鹤岭就乐意看他不痛快的模样?

这几天他很少在谢鹤岭面前走动,偶尔碰上几次,也忍了对方阴阳怪气的调侃,怕引了谢鹤岭的注意,最后一天竟还是想起他了。

宁臻玉只得坐起身,“来了。”

他穿好衣服,将包袱藏杂床榻下,确认无误,这才出门去了。

一进院子,他便听到谢鹤岭屋中传来袅袅乐声,只见乔郎和一名婢女在旁奏乐,而谢鹤岭披着衣裳,斜坐在榻上,对着棋盘下棋,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棋子,一下下敲动,声声脆响。

棋盘为玉所做,隐隐泛着浅青色,棋子更是莹润,烛光下恍若透出光晕。

宁臻玉一眼便瞧出这棋盘不是俗物,价值连城,约摸是哪位官员送来巴结的。这朝中风雨欲来,皇帝病重,璟王残暴,谁不想换来一个在新朝站稳脚跟的机会呢。宁臻玉心里叹了口气。

他将酒壶放在案几上,斟了一杯酒,送去谢鹤岭手边,“大人请。”

谢鹤岭望着棋盘,似乎觉得一个人无聊,漫不经心道:“宁公子会下棋么?”

宁臻玉在睢阳书院时,闲来经常和同窗对弈,棋艺尚佳,只输过严瑭。但他此刻没有显摆棋艺的意思,不愿节外生枝,答道:“不懂。”

他不想在这里留太久。谢鹤岭敏锐,在谢鹤岭身边太长时间,他怕自己露出端倪。

谢鹤岭不知信了没有,捻了一颗棋子,点在棋盘上,啪的一声。

“此物,是严大公子所赠。”

宁臻玉背上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

严大公子此前便送了青雀来谢府,且听闻有意在禁卫军中谋个位子,有巴结之意也是常理。他不该听到一个“严”字便战战兢兢。

“严大公子棋艺如何?”谢鹤岭又问。

一旁吹笛的婢女芙湘是乐伎出身,对严大公子有些印象,扑哧笑道:“听说是个臭棋篓子,讨好花魁娘子时技不如人输了棋,叫人笑话了好几天。”

谢鹤岭“哦”了一声,笑道:“那么送我也不算白费了。”

宁臻玉不知道他今日为何有闲工夫说这许多,便轻声告退:"若是无事,我先退下了,不打搅大人雅兴。"

“啪”地一声 ,又是一子落下。

谢鹤岭笑道:“急什么。”

他不顾宁臻玉隐约僵住的神色,抬手示意隔着珠帘的里间,意思很明显,替他整理床榻。

近来谢府的下人之中都达成了某种共识,知道宁臻玉恐怕已是谢鹤岭的枕边人,乔郎和芙湘察言观色,很快起身道:“奴告退。”

屋里又只剩了两人,宁臻玉总觉得谢鹤岭话里有话,抬头望去,谢鹤岭却仿佛又将注意力转回了棋盘上。他犹豫片刻,终又转身去往里间。

刚一进去,突觉屋内光芒璀璨,不像往常一般灯火昏黄。他四面看了一圈才发现,屋内的烛台上亮着的竟不是烛火,反倒供着两颗夜明珠,粲然相映。

好大的手笔,不知是哪位大人献上这般宝物,还不是一颗,竟是成对的,大小绝无一丝不同。

不知为何,这样明亮的光芒下,宁臻玉却觉出一种怪异的不安。他沉默地铺了床,拂了珠帘出来,就见谢鹤岭正望向他,目光里有一种微妙的玩味。

宁臻玉心头愈发不安。

谢鹤岭一手支颐,点点案几示意他过去倒酒。

“明日我便要启程去灵松山赏枫,”他忽而道,“你可要同去?”

宁臻玉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却不动声色:“不了,天冷。”

谢鹤岭道:“那灵松山的枫叶颇负盛名,听闻你也曾去画过,今日怎么没有兴致了?”

他慢条斯理说到这里,忽而露出个微笑:“莫非是明日有约?”

宁臻玉倒酒的手猛地一顿。

屋内毫无生声息,他只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若是故人有约,倒是我扫兴了。”

宁臻玉强笑道:“大人说笑,我如今不过是你谢府的下人……”

谢鹤岭道:“所以才更想借此机会离开。”

这话平心静气,宁臻玉却脸色一白,手指颤抖着,酒壶当啷落地:“你——”

谢鹤岭敲敲棋子,瞧着洒出的酒水“啧”了一声,抬眼看他,“严二公子曾是你的师兄,听闻情意甚笃,他约你见面,你应该开心才是,怎么这般面色?”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臻玉哪还有不明白的,谢鹤岭分明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抿紧了嘴唇,半晌道:“你想怎么样?”

谢鹤岭像是被他难看的脸色取悦到了,笑了一笑:“我也非不近人情之人,严二公子与你有旧,你直说便是。”

“谢大人肯轻易放我走?”

“放,自然能放。”

谢鹤岭此时又像是旁人口中那个宽容斯文的“谢大人”了,对着即将与人私奔的家奴,居然语气温和。

他信手将案几上的酒水拭去,看着宁臻玉骤然望向他的眼睛,慢悠悠补充:“然而宁公子欠我的,还未还上。”

宁臻玉刚缓和些的面色顿时灰败下去。

他欠谢鹤岭的实在太多,那十几年的富贵生活,以及这段时日的庇护,且不说他身无分文,便是有钱财在身,恐怕也不能让谢鹤岭满意。

他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在谢鹤岭的目光下,宁臻玉整个人僵住,不由往后退去,谢鹤岭却忽而将手一压,正压住了他的衣袖。他便整个人一停,不能再动分毫。

他知道这是警告。这里是谢府,谢鹤岭想做什么都天经地义,甚至只要他想,以他的身手,他毫无反击之力。

宁臻玉不想惊动门外的仆从,陷入更难堪的境地,他只能停住。

谢鹤岭好整以暇,还有闲心捻子落棋,缓声道:“你真的要去?”

宁臻玉咬了咬牙,“是。”

“我倒低估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的情意了,”谢鹤岭说道,“但你真正确定,严二公子会接受你么?”

宁臻玉一顿,“你想说什么?”

谢鹤岭看他一眼,忽而抬手去碰他的脸颊,被一下避开,他也不恼,和声细气的。

“你对他满心欢喜,满腔情意,他对你的想法,你能确定么?”

宁臻玉张了张口,想说严瑭愿意救他,愿意冒险,足以见真心。可一种微妙的预感让他猜出了谢鹤岭想说什么,一时间竟无法说出口。

谢鹤岭微笑着,嘴角春风拂过似的,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你在我府中侍奉一个多月,人尽皆知,风言风语,他还会要你么?”

宁臻玉面色霎时一变。

“姑且算他真心救你,将来与你在一处,行事之时,会不会想到你早就被我收用过?”

这话下流至极,宁臻玉面颊涨得通红,抽出衣袖就要走,被谢鹤岭一把攥住手腕,腕子按在冰凉的棋盘上。

他挣扎不得,顾不得门外,高声道:“我没有!我和你什么都没有!”

许是他的挣扎在旁人眼里太过弱小,谢鹤岭一笑,像是喜欢极了他的怒色,嘴上却还在咄咄逼人:“是么?你确定他会相信么?”

严瑭怎会是这种人!宁臻玉怒道:“你这小人以己度人,别把人想得和你一样下流!”

谢鹤岭居然点点头,并不生气:“是了,严二公子是君子,他当然不会对你说什么难听话。”

他笑吟吟的,忽而将脸凑近了,盯着宁臻玉通红的眼睛,一字字接着道:“他嘴上自是说不介意,只是夜深人静之时,心里恐怕要翻来覆去地想象你在我床榻上的模样。”

宁臻玉浑身一震,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他再也难以忍受,扬起左手就要打一个耳光过去。

谢鹤岭却再次牢牢捏住了他的手腕,轻声笑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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