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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庆二十四年,初秋。
才刚过了白露,天上便下起连绵的秋雨来,整座盛京城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雨雾中。
连带着仁义街的重楼瓦舍亦都无可避免的染上了几分初秋时节的清冷之色。
只外间虽是如此,陆府馨兰苑的主屋内非但不见秋雨,甚至还荡漾着几分缱绻春色。
沈梨之顶着一身莹白弹润的肌肤仰躺在檀木雕花的罗汉床上,双颊嫣红、面色娇羞,半睁着的剪水眸子,迷离的落在床榻一角不停晃动的烟罗帐蔓上。
陆望州见她目光落到别处,心下生出些不满,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转过眼来对上自己的。
今日是八月初七,是沈梨之每隔七日与陆望州同房一晚的日子。
陆望州一边从她身上索取那份夫妻之间才有的欢愉,一边借着外间那盏微弱的烛火欣赏妻子姣好的容颜。
不得不说,他这小妻子虽没有那些娇媚女子讨好夫君的手段,但她却有着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姣好容颜。
每每叫他只看见这张脸,便觉得赏心悦目。这便也是岳丈鲜少让她出门的缘由了。
又因自幼的娇养,将她这一身皮肉养的光滑细腻、玉骨冰肌。
尤其是与他行房之时,因着心内的娇羞和他的不断索取,那一身白玉的雪肤更是忍不住沁出一层雾蒙蒙的薄粉。
情到浓时,好似能掐出水来。
沈梨之被陆望州钳住下颌,被迫迎上他深沉中带着几分忘我的目光。
随着陆望州侍弄的节奏加快,目光迷离的女子隐隐有些承受不住,面上的嫣粉之色也越发浓郁起来。
见她如此,陆望州幽深的眼眸内终于浮现出几分满意之色。
仰面而躺的沈梨之看着眼前眉目俊秀的人,心内忍不住生出些恍惚。
与陆望州成婚三年,她深知自己的夫君在外是出了名的端方君子,在内是行止有度的陆家主君,然而偏偏只有与她行房时,才会露出现下这般鲜为人知的一面来。
每当这一日,总叫她难以承受,不甚舒爽。
只是房事上虽然有些难以承受,但其余方面,她对陆望州还是十分满意的。
譬如陆望州今年不过二十有五,便已凭借自身实力升任正三品户部侍郎,坐拥实权,替陛下管理钱财。
又因他向来得陛下看重,尽管已经在户部任了职,但仍兼着左通政副使的职。
如此一来,沈氏作为陆望州的岳家,能借的权势便不止那一丁半点。
不仅沈梨之的父亲靠着陆侍郎岳丈的身份,短短三年便从工部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吏升至正五品工部营缮清吏司郎中,她的哥哥也借着是陆望州舅兄及同窗的东风于去年考中二甲第七名,入了国子监任司业一职。
因着有了这些益处,于房事上的不协调这一点,沈梨之便都不再介意,只将其悄悄埋在心底,不与他人言。
沈梨之躺在那里,樱唇微张着努力的逢迎着陆望州,那一身腴润、白皙的皮肉也随着颠簸不断动荡。
陆望州先前已经叫了两次水,这第三次沈梨之显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眼见她的神色渐渐出离,陆望州眸色微敛,毫不客气的起身,抬起精壮有力的右臂揽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她翻转了过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沈梨之便如一只雪兔般,四肢落地,软趴趴的落在了柔软、细腻的被衾上。
不待她反应过来,陆望州已然自她身后顷身上来,随着有序的节奏重新开始,美人光滑的脊背上隐隐浮起一层薄汗。
看着娇妻那隐隐透出薄粉的肌肤与那白皙背脊上蜿蜒的柔美线条,陆望州缓缓闭上了透漏着无限欢愉的深眸。
随即迎接沈梨之的,便是如那夏夜的疾风骤雨般越加疯狂的拍打与飘摇。
*
翌日,沈梨之醒转过来时,陆望州如往常一般早已不在屋内。
见伺候的下人还未进来,沈梨之勉强撑起疲软的身子,从床头的妆奁深处摸出一只雕工精细的檀木盒来。
盒子打开,露出一只莹润剔透的瓷瓶,瓶子里是她悄悄去外面医馆求的避子药。
自从那年亲眼目睹林雪柔难产而亡后,沈梨之便对妇人产子一事有了深深的恐惧。
自己与林姐姐一样,都是刚刚及笄便嫁为人妇,若她也早早有了身孕,岂不会如林姐姐一般因为自身太过年幼,身子承受不住然后难产而亡?
沈梨之还不想死!
所以成婚三年以来,不论身边众人如何明里暗里的提醒她要尽早为夫君诞下子嗣,好以此来巩固自己在夫君心里的地位。
她都只做表面应承,背地里却是严防死守。
每每房事过后,总会暗自服下一粒避子丸,以此来避免过早有孕。
待服下药丸,沈梨之又将瓷瓶同锦盒一道放回了妆奁深处时,早已侯在外间的知鸢听到室内传出的细微动静,悄悄掀开垂帘看了一眼。
见沈梨之已然醒来,便连忙打起垂帘,捧着琉璃灯盏带着一群伺候梳洗的小丫头踏进门来。
虽然此刻天色未明,但却已经到了沈梨之起身的时辰。
自她入府后的第一日起,婆母祈氏便要她每日卯时二刻到祥福斋问候、请安。
说是请安,实则是叫她过去伺候祈氏起身。
陆氏府邸是陛下亲赐给陆望州的一座五进五出的宅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等占地颇广。
由此,从沈梨之的馨兰苑到祈氏的祥福斋只在路上便得耗费一刻钟的工夫。
为了不耽误时辰,沈梨之需在寅时三刻起身,待收拾妥当后再简单用些吃食便要急匆匆往祥福斋赶。
随后进来的陈嬷嬷示意小丫头将热水放下,转身走到沈梨之跟前。
“夫人今日起晚了,咱们可得快着些,再有一会儿老夫人便要起身了。”
陈嬷嬷和知鸢一样,都是沈梨之从沈府带来的陪嫁。
唯一不同的是,知鸢是自幼便在沈梨之身边伺候的丫鬟,而陈嬷嬷,则是沈梨之成婚前夕由她母亲徐氏安排到她身边的。
为的是在贴身伺候沈梨之的同时,方便时刻督促她,在陆府莫要行差踏错,给沈氏带来祸患。
见陈嬷嬷进门便开始抱怨,刚替沈梨之取来裙衫的知鸢有些看不过去,动动嘴想要顶回去。
只不等她开口,沈梨之便瞧见婆母身边的乔嬷嬷领着两个小丫头进了院门。
随即沈梨之提醒般看了知鸢一眼,随即微敛了神色,温声道:“嬷嬷说的是,下次不会了。”
知鸢见沈梨之又是这般顺从的态度,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只满眼心疼的看了她一眼。
陈嬷嬷刚满意的与沈梨之点了点头,便听到乔婆子那沉稳到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了起来。
“夫人吉祥,老夫人差老奴过来看看您可曾起身了。若是起了,请您即刻过去。”
乔婆子声音落下时,知鸢已经迎了过去,笑着朝来人福了福。
“乔嬷嬷早,我们夫人正要往祥福斋去呢!不知老夫人那边可是有什么要事,竟劳您亲自过来请?”
沈梨之每日卯时要到祥福斋给祈氏请安的事情府上无人不知,偏偏今日祈氏那边竟是连这么一会子时间都等不了,还派了乔婆子过来催。
听知鸢询问,穿着一身绿云色绣花褙子的乔婆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沉着脸从她跟前走了过去。
直到进到内室见了沈梨之,乔婆子方才露出几分恭敬之色,朝她微福了福。
“老奴亦不知是为何事,老夫人只叫老奴过来请您快着些。”
沈梨之听罢,垂了眸,了然的点点头:“我晓得了。嬷嬷先回吧,告诉母亲我随后便到。”
乔婆子听沈梨之如此说,满意的垂下眼,再次朝她福了福,随后便带人走了。
知鸢送乔婆子出了院门,待折返回来时,沈梨之已经梳洗完毕,正由陈嬷嬷给她绾发。
“夫人,老夫人今日可真奇怪,明知您不时便会过去,却还偏偏着人来请!”
说着,知鸢走上前压低了声音:“这里头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沈梨之耳边听着知鸢担忧的声音,眸光落在光滑的镜面上,看着投影在镜子里的娇人儿。
明眸善睐,冰肌玉骨,称得上真真正正的美人儿。
想起先前乔婆子那恭顺中带着几分轻蔑的神情,沈梨之没有多言,只将桌面上放着的一支嵌了水滴白玉的发簪递给身后的陈嬷嬷。
“去了便知晓了。”左不过与子嗣有关罢。
她向来温顺,从不会与人红脸,且又一向谦恭守礼,轻易不会叫人寻到她的错处。
如今能叫婆母介怀的,也就这一项了。
话音落下后不久,陈嬷嬷便将沈梨之的发髻绾好,又将那支玉簪给她戴上后,主仆几人便出了门。
*
今日的沈梨之穿了一身雪青色绣牡丹花的长裙,衬得整个人素雅又端庄。
昨夜她被陆望州折腾得狠了,身上疲累得紧。
再加上乔婆子提前一刻钟过来请她,她便没了用早膳的工夫。
此刻空腹行了这一路,腹中那股许久没有过的隐痛又渐渐泛了起来。
只是眼看祥福斋就在前方,为免婆母说她矫情装相,纵使腹中不适,沈梨之还是尽量忍耐着,如常进了祥福斋。
彼时卯时刚过,天色仍旧不明。
给祈氏送早膳的丫鬟婆子从室内出来,见到进门的沈梨之,纷纷停下脚步与她行礼。
沈梨之与领头的厨娘点点头,随即脚步未停的往前走去。
待进了门,便见祈氏已经梳洗妥当,正由乔嬷嬷搀扶着在外间的檀木雕花圆桌前坐下,桌上摆满了祈氏早间爱吃的各种珍馐。
沈梨之见状,连忙低眉敛眸的过去,在桌边站定后,恭谨的屈膝与她行了一礼。
“母亲安好。”
随即默默起身,执起桌上玉箸准备伺候祈氏用早膳。
不想她还未有下一步的动作,便见祈氏沉着脸与她摆了摆手。
“今日不必你伺候。”
话音落下,立在祈氏另一侧的乔嬷嬷便绕过来,将沈梨之手中的玉箸接了过去。
梨之沉思:和谐的夫妻生活该是什么样呢?不懂不懂!
开新文啦,本章有小红包随机掉落,感谢大家喜欢。
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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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