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钟晚平点头道:“我当然愿意,我和妹妹商量下。”
张良点头。
钟晚平拉着南风往远处走了几步,看了一眼转身回避的张良,她内心好感顿生,南风道:“不去。他不是好人。”
钟晚平脸上不满,见识过她的倔强后,她也不多说,看了看南风,眼珠子一转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他才华绝伦,对太子有大用,我不是为我自己,我是为了太子殿下啊。
殿下需要人才,你我是嘛?”
南风摇头。
“那去不去?”
“去。”
小样。
随后三人一块往反方向走,路上聊着,才知张良,字文佑,在北境一郡富甲一方,坐拥良田万亩,这次来是坐珠宝生意。
钟晚平是一愣又一愣,毫不掩饰,溢美之词连贯而出,心中暗暗骂了自己无数句。
他人还很有格局,对现下的局势看得很清楚。
钟晚平生出无限自卑,她问:“张兄如何有见地,何不投到太子府中为事?”
“小妹别打趣我了,太子府中人才辈出,岂是我一介商贾可想。”
“可兄长你才华灼灼,又正是好年华…”
钟晚平不由感概。
张良笑了笑,说:“前面就是我的住处了。”
钟晚平闻言抬眸,眼前一个小门印入眼帘,朴实无华。
敲了门,很快开门,见张良迎了进去,里面却别有洞天,也是不俗。
钟晚平坐到位置上就不想装了,真累。
仆人上了茶,钟晚平自是动也不动,她不爱喝。
张良问:“小妹,怎不喝?”
“兄长,我不喜欢喝茶,这茶实在我,品不了细糠。”
张良对她的白话略微顿了顿,他起身道:“我带你们到处看看吧?”
“行。”
钟晚平随着他的介绍看东看西,她脸上并不惊喜,张良没想到,不禁问:“小妹,有何喜欢的?”
“没什么喜欢的,这一处处,倒是少了点什么?”
钟晚平想了想,说:“字画,若是有字画挂上去感觉会更加耳目一新。”
张良若有所思点点头。
却听她说:“其实你花一些花花草草,树木鸟儿,也很好,这实木的真不错。”
张良没想到她说话倒也实诚。
南风眨巴眨巴眼睛,心中很是赞同。
众人回到大堂坐下,张良看着眼前的东西,有些恍惚,钟晚平问:“张兄,怎么了?”
“这小院不久就不是我的了。”
“为何?”
“灾情加上匪患四起,我各处的产业都有损失,这也是无奈之举。”
只听张良仰头又道:“我决定,等这一切结束后,所有产业变卖,现金收拢,找一处僻静处隐居。”
钟晚平眼睛睁大,张良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她脱口而出:“那张兄,带我一个呗!”
“小妹何出此言?”
南风看了眼她,钟晚平想到从前道:“我无父无母,在这世间…若不是遇到我妹妹这一家的接济,我真就是投石无门了,现下我很赞同张兄的说法,天下必将有所改变,我一个普通人自然,想谋得一个退路。
只是希望张兄,不会介意。”
张良看着她,同情道:“难怪我与小妹很是投缘,原来我们一样,我也是早年父母离世,不知你可有兄弟姊妹?”
“那自然是有的,我有这个妹妹,养父养母,有一个待我很好的,朋友。”
她的一切,张良看在眼中,深以为然,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好,多谢兄长。”
钟晚平起身对他躬身道。
张良站起来,右手搭在她肩膀上说:“没事儿。”
钟晚平瞄了眼搭在肩膀的大手,放下手臂,对他微微颔首。
大门,张良本想送他们回去,这时,管家对他说了句什么,他说:“小妹,我有事情,你们一路平安。”
“好。”
“对了,这个院子暂时不会卖,随时书信联系。”
“好,兄长一切顺利!”
两人上轿。
钟晚平吐了口气。
到了熟悉的院子,钟晚平开心不已,南风问:“你和他虚以委蛇作甚?”
“他有钱啊,长得也不是很丑,你不觉得?”
南风无言。
进门,她便脱下衣裳,只余内衬,南风见惯了退到外面。
几分钟后,她舒服滴洗了个澡,坐在案台前,她想,下雨便好了。
次日便下雨了。
太子却叫她,钟晚平到门口,里面还有人在,不久看到一个女人出来。
她急忙躬身。
进去后,她为太子扇风,太子捏住她的脸,问:“你想离开我?”
“想。”
她说话的时候因为脸被捏着,嘴巴嘟着很滑稽。
太子笑了笑,将手放下。
“殿下,刚才那是谁啊?”
“你想问什么?”
太子摇着扇子问。
“太好看了,真是美若天仙。”
太子看着她,钟晚平眼睛里满是回忆,他随即说:“是我的女人。”
她谄媚道:“殿下,你眼光太好了,不光太子妃沉鱼落雁,其他女人也是闭月羞花。”
“你哪来这么多词?”
“啊,我不能说嘛,我,我喜欢那些姐姐。要是我是个男的,我一定”
对上太子黑色的眸子,钟晚平老实闭嘴了。
她想到皇后去世了,低下头,随后偷偷看太子,他扇风看书,立马就要接过他手里的扇子。
“滚。”
钟晚平站起来,乖乖往外面走,太子慢了两秒,看过去,起身大步流星伸手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而后拖鞋身体覆上去。
全过程,她紧咬嘴唇不发一言,结束后,太子看着她色阶明显的身体,又看看她潮红的脸,嘴唇鲜红,亲了上去。
同时,脑子里浮现出:“她和一个男人在屋内呆了半个时辰”,他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嘴下发狠,鲜血混合着液体越搅越浑。
从白天到黑夜,贺岁在门口站着不动,眼睛中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在迸发。
太子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将她抱起自己靠在墙上,力量自手臂到她腰上的手腕上,钟晚平不由得低吟了一声。
声音在房内蕴开。
屋外不远处,两只水鸟在水上嬉戏打闹。
几个扇子戏法的功夫,终于看到曙光,钟晚平热得手蹭在下面的凉席上,他们从床上转到大浴桶内,水倾泻而出,从一切空隙涌进去。
钟晚平在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真是没完没了。
终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