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还没杠赢，我先开上机甲了 第2章 机甲现世：你想聊什么？

“你们两个，上班期间，拉拉扯扯干什么！”老胡一声怒喝，健步如飞地冲到面前。

覃月垂眼看看她和小张各自规规矩矩放在桌面上的手，再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老胡。

“覃月，你不要觉得你负责这个项目，我就不敢……就不会……就不能……”

老胡憋红了脸也没说出“开了你”三个字，他确实不敢开了覃月，起码在这个项目结束前，没法开。这是带头的技术组长，开了这项目没法做了。

覃月也懒得乘胜追击，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主动接下老胡的话头，“胡老板，我们先赶进度，今天下午跟客户约了视频会，有什么情况我再跟你汇报。”

这话题就此结束，事情就此揭过。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老胡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时间已近八点，大厦面前的街道车水马龙。他们远在高层，听不到声音，但透过玻璃窗望下去，川流不息的人群、车流往来，能想象是此时究竟是怎样的热闹。

“有时候看着你沉默的背影，觉得你像个什么世外高人似的。”小张啧了一声，看不惯她深沉的背影，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高人不用，让我‘事外’就行。”覃月没回头，喃喃自语，她不愿意接触人群，可又需要贴近人群，她不爱说话，可又要求自己每天说说话。这样才能分散注意力，才能装作是有追求、有目标的正常人。

项目初次验收在即，覃月全神贯注地与甲方沟通，该怂时怂，该杠时……视情况而杠。被小张调侃为社会化程度较高的程序员。视频会议渐入白热化阶段。

突然，像是有人在湖心投入巨石，楼道里猛地爆发出巨大的尖叫声、惊慌地喊声，同一时间，隔音玻璃都无法隔绝的轰然巨响自窗外传来，大厦震颤！

覃月看得到会议桌对面的同事都瞪大了眼睛。

她猛地转头，眼前的钢化玻璃被震出蛛网般的裂纹，勉强没有掉落。几条街外，比他们略低的商务大厦冒起滚滚黑烟，火光熊熊。

火光深处，像电影慢镜头一般，一只巨大的机械手臂缓缓收回，浓烟之中，高大的机甲逐渐现出身形。

任何亲眼看到这样庞然巨物的人，一定会被震撼到无法回神。

机甲纯白的机身与黑烟形成鲜明对比，金属的冷光与熊熊火光相映，它站直了身体，比30层大厦更高。

机甲弯曲机械臂，再次猛击大厦腰部。

一次！两次！三次重击之后，大厦终于不堪重负，轰然腰折。

身边是人们尖叫逃离的声音，覃月呆在原地无法动弹，被这毁灭性的画面震惊得无法回神。

巨大的机甲抬起头，机械冰冷的双眸望过来，它由人类的操控，仿佛就也具有了人的智慧与情绪。机甲绕开大厦的阻挡，向覃月他们所在的高楼前进。

覃月望着那双“眼睛”无法回神，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覃月！覃月！！”小张在她耳边大喊，一把抓起她的手，往反方向冲。

仅仅几分钟，这层楼已近跑空，他们冲到电梯间，所有的电梯都在缓慢运行，他们能听到楼道里传来的尖叫、嘈杂的脚步声。小张一直在喊，怎么办怎么办，慌张地要拉着覃月冲到楼梯间，可那里已挤满了向下冲的人群，拥挤踩踏严重。

覃月回过神来，反手抓住小张，往大厦另一侧的清洁通道跑去，她拿门卡刷开了保洁人员使用的楼梯间。

这里有物业的人员在往楼下冲，但因为需要刷门禁卡，且物业本部在低区，从高层逃生向下的人数远远少于公共楼梯间。

覃月果断砸碎消防箱，拿出藏在里面的速降设备。

亲眼目睹巨大机甲斩断大厦的小张，暂时无法被任何事物震撼了，他呆呆地看覃月固定好设备，看她冷着脸扭头问，“你先还是我先？”

这又是什么？你又是谁？先什么先！我问你先！小张目瞪口呆。

覃月看得懂他的神色，但实在情况紧急，只能一把拽他过来绑好安全绳。“你没有经验，我帮你控制速度，绳子可以直降到20层，你自己从外墙爬进楼内等我。”

覃月双手有力地抓住小张的手臂，小张望向通风窗时已经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覃月使劲稳住小张的重心，直视他的眼睛，确保他听进去了，“张磊，听清楚了吗？注意安全，别给军迷丢脸”。

透过小小的通风窗，只能看到窗外的部分景象，但也足够看清，机甲正被紧急出动的空中警力牵制，但速度并未降低多少，仍稳步向这边移动。

很明显，它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覃月他们所在的这栋地标建筑。

小张大喊一声，像是下定决心。虽然他没真正地速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是什么普遍普及的事儿，但作为军迷，他总是看过别人怎么做的。时间紧急，覃月还在他身后等着，他一咬牙冲到通风窗，双臂一撑，迅速爬向外墙。

覃月趴在窗口，一直看着小张的身影向下，在视野中消失，才返回整理自己的装备。

她心中默默计时，然后果断向窗外攀爬。

今天风和日丽，但大厦高层窗外的风一向强劲，爬出窗外，激烈战斗的声音轰然炸响，斗争仿佛近在身边。

覃月专心速降，很快到达20层，钻到楼内再回头，发现机甲已经几乎摆脱空警阻挡，加速向这里移动。

小张已经自觉砸破消防箱，取出了另外一套速降设备，两人沉默迅速地安装好设备，再次向下速降，这次将到达3层，再从楼梯间迅速逃离到地下2层，那里直通最近的人防设施。

大多数人显然没有好好参与安全培训，直接通过地面逃离或地下驾车逃离，鲜少有人意识到前往人防设施更为安全。

两人一路狂奔，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抵达防空洞，这里已聚集了从附近逃来的人群，电视等收讯设备已经打开。

事发突然，大家试图找到新闻报道或电视直播，但信息显然还未能同步至官方。

不知道是谁打开了手机直播软件，发现真的有在非战斗中心的居民，大着胆子，拉近了镜头距离试图直播。

只是所有解说都充满了恐慌，直播间里只有人声在不停地喊这是什么这是怎么了。

小张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

“别打听。”

“它……”

“不知道。”

小张憋得脸通红，吭哧了半天，脱口而出，“我去！这也太震撼了，讨论讨论怎么了啊？一个两个都那么神秘搞什么鬼！我还是论坛神秘大佬呢，我说了吗！”

这样的窘境之下，覃月还是噗嗤笑出声，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一副暖心带头大哥的模样，“喊出来就好，我真怕你憋坏了。”

小张又被气到了，满脸通红，“耍什么帅啊你！”

旁边一个年轻人凑了上来问，“你们也是从X大厦逃过来的吗？”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文质彬彬，虽然神情紧张，但很有亲和力。

小张松了口气，喊着是呀是呀，伸手就搭着对方的肩膀，忍不住跟他一起八卦了起来。

覃月站在一旁没说话，抱臂打量这个人整齐的衣着、微乱的发型、锃亮的皮鞋。

“我叫彭小勇，张磊哥你这位朋友能介绍一下吗。”彭小勇笑眯眯地说，白净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小酒窝，娃娃脸很有亲和力。

“你是哪来的？”覃月不搭话，反而问他。

“我吗？我也X大厦啊。”彭小勇的眼睛又大又圆，看起来很真诚，只是开口就是争取时间的“反问”，十分不自然。不论彭小勇的目的是什么，在伪装这件事上，一定是个新手。

“小张啊，”覃月抱臂，是对张磊说的，但眼睛直视着彭小勇，“来历不明的机甲、大众不知道的人机技术、突发的恐怖袭击，在这个时间点上，谁都不能相信。”

彭小勇佯作不知，点头附和，“……是啊，选在市中心发动突袭，隐藏了这么大型的机甲，很可能是有内鬼。”

覃月倒不介意谈论这些，她知道的还没有小张多，听着身旁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分析，只觉得有趣。

电视台开始现场转播，但没有解说，这个时间点上该如何发言太难把握，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沉默。

三人站在电视前围观，机甲最终还是未被拦下，将X大厦以同样的方式击倒。

大厦轰然倒下的场景十分震撼，而机甲的任务好像也就到此为止，它蓝灰色的驾驶室转向军方直播的飞机。机械眼的冰冷目光穿过屏幕，像是与世界对视，正围着电视观看的人们不自觉地都安静了下来。机甲举起了机械手，比出了横放着的三的手势，食指中指无名指紧贴，水平指向前方。在所有人的围观之下，以惊人的速度冲入高空，一瞬间脱离视野，消失不见。

小张喃喃道，“难道是空间转移？”

覃月看一眼彭小勇，没有接话。

彭小勇深思着看向屏幕，注意到覃月看他的视线，像是想通了什么，直视着覃月说，“我也是搞研发的，冲上天空只是障眼法，应该是空间转移。覃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哎？”小张下意识挡在覃月身前。

“可以。”覃月环视一周，向一个人较少的方向走去。彭小勇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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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机甲现世：你想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