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归棹 第9章 年[番外]

年三十的北枳市，年味早早就漫了开来。

红灯笼挂满了街边的梧桐树，超市里挤满了采购年货的人，连空气里都飘着腊肉的咸香和糖果的甜腻。

我和叶游站在超市的生鲜区，对着一整排的螃蟹犯了难。

“蒋哥，买大的还是小的？”叶游拿起一只梭子蟹，掂量了掂量，“大的肉多，但好像有点贵。”

“当然买大的！”我拍板，“孟以谬和舒讼那俩，吃惯了好东西，小的拿不出手。再说了，邹洺和陈栀他们从荷兰回来，总不能让他们觉得咱北枳没好东西招待。”

邹洺和陈栀这俩，又跑到荷兰度蜜月去了，仿佛荷兰是他们的第二个家乡。

叶游笑着点点头，拿起网兜开始捡螃蟹。

我在旁边转悠，顺手拿了几盒草莓——陈栀爱吃这个，又抓了两把瓜子和花生，都是孟以谬的心头好。

同居这两年，我早就被叶游带得细心了不少，朋友们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

结完账，两大袋年货沉甸甸地压在手上。叶游抢着拎了重的那个，我拎着轻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暖洋洋的。

自从领证后，我们的日子过得越发踏实，尤其是临近过年，看着家里慢慢堆起的年货，贴好的春联，就觉得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

回到家，叶游一头扎进厨房开始忙活。我想帮忙，却被他推出厨房：“蒋哥，你去把春联贴上，厨房交给我就行。”

“行。”我拿着春联和胶水，走到门口。去年贴春联还是我踩着凳子，叶游在下面扶着，结果我手一抖，春联贴歪了，俩人笑了半天。今年我吸取教训，小心翼翼地对齐，叶游在旁边指挥：“往左一点，再往上一点，对，这样正好。”

贴完春联，屋里已经飘出了香味。叶游正在炖排骨，砂锅里的汤汁咕嘟咕嘟冒泡，甜香混着肉香，勾得我直咽口水。“叶大厨，需要打下手吗？”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系着海绵宝宝围裙的样子，忍不住笑。

“不用，你去看看电视吧。”他转头看了我一眼，“邹洺他们说下午三点到，你记得提醒我提前热菜。”

我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孟以谬发来微信：

就很荒谬：【我们已经出发了，舒讼带了他爸酿的白酒，今晚不醉不归！】

我回复：【就等你们了，叶游炖了排骨，还买了螃蟹，保证让你们吃撑！】

邹洺紧接着发来消息：

【蒋毅你可得管管叶游，别让他总盯着你，不然我们来了都没人招待。】

我笑着回了个“滚”，心里却甜滋滋的。

下午三点，门铃准时响了。我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孟以谬穿着浅灰色的大衣，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手里拎着瓶酒。

舒讼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嘴角带着笑，手里牵着孟以谬的手。

邹洺穿着件红色的卫衣，咋咋呼呼地扛着一个大箱子，陈栀穿着米白色的毛衣，跟在他身后，手里抱着一个礼盒。

“新年快乐！”一群人异口同声地说。

“进来进来！”我赶紧侧身让他们进来，“外面冷，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叶游听到声音，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来了？快坐，我还有两个菜就好了。”

“叶游，辛苦了。”陈栀笑着说，把手里的礼盒递给叶游，“这是我们带的巧克力，你和蒋毅尝尝。”

“谢谢。”叶游接过礼盒，“你们先坐，我去厨房忙活了。”

邹洺把箱子往地上一放，瘫坐在沙发上：“累死我了，扛着这箱巧克力，胳膊都酸了。”

“谁让你非要带这么多？”陈栀白了他一眼，“我说带两盒就行了嘛。”

“这不是客气嘛！”邹洺反驳，“再说了，蒋毅吃货，肯定爱吃。”

我踹了他一脚：“你才是吃货！赶紧把巧克力拿出来，让我们尝尝外国货。”

邹洺笑着打开箱子，里面果然装满了各种口味的巧克力。孟以谬拿起一块黑巧克力，剥开包装纸放进嘴里：“嗯，味道不错，比国内的苦一点。”

“我还是喜欢吃牛奶味的。”舒讼拿起一块牛奶巧克力，递给孟以谬，“你尝尝这个。”

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地秀恩爱，我和邹洺对视一眼，同时翻了个白眼。

“秀恩爱，死得快。”邹洺嘟囔着，拿起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

陈栀笑着说：“你们不也一样吗？”

我脸一红，刚想反驳，叶游从厨房探出头：“蒋哥，过来帮我把鱼端出去。”

“来了！”我赶紧站起来，跑进厨房。

厨房里热气腾腾，餐桌上已经摆了不少菜。

糖醋排骨、可乐鸡翅、清蒸鲈鱼、油焖大虾，还有一盘洗好的草莓。

叶游正在把最后一道菜——蒜蓉粉丝蒸螃蟹端上桌。“哇，好香啊！”我忍不住感叹，“叶大厨的手艺越来越棒了！”

“就你嘴甜。”叶游笑着说，在我脸上捏了一下，“赶紧端出去，让他们尝尝。”

我端着螃蟹走出厨房，邹洺眼睛都亮了：“我靠，这么大的螃蟹！蒋毅，你可以啊，舍得下血本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买的。”我得意地说，其实心里清楚，都是叶游挑的好货。

人到齐了，菜也上齐了。满满一桌子菜，热气腾腾的，看着就有食欲。

叶游拿出舒讼带来的酒，给每个人倒了一杯。“来，干杯！”邹洺举起酒杯，“祝我们新的一年，生意兴隆，万事如意！也祝我们三对，长长久久！”

“干杯！”大家一起举起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

酒的辛辣在嘴里散开，暖乎乎的，顺着喉咙滑下去，浑身都热了起来。我夹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

外酥里嫩，甜而不腻，还是我最爱的味道。

叶游坐在我旁边，不停地给我夹菜，把我爱吃的都往我碗里放。“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轻声说，眼神里满是宠溺。

孟以谬看着我们，笑着说：“蒋毅，你现在都被宠坏了。”

“那是，我家叶游宠我，你羡慕不来。”我得意地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舒讼笑着说：“能被叶游这么供着也是你的福气。”

邹洺突然开口：“说起叶游，我想起当年蒋毅跟我说，他被一个初中生骗了网恋，气得要死。现在倒好，俩人都领证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邹洺！”我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别提那档子事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叶游也笑着说：“其实还要谢谢当年的误会，不然我也不会等蒋哥十年，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们。”

“说起十年，”陈栀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年我们还是高中生，现在都已经结婚了。蒋毅，你还记得吗？当年你跟我们说你网恋了，还说要面基，结果最后没见着，你还郁闷了好久。”

“别提了，”我叹了口气，“当年真是太蠢了，居然没发现他是男的。”

“那时候你光顾着高兴了，哪里会注意这些。”叶游笑着说，“我那时候跟你聊天，都怕说错话，每天都要想好久该跟你说什么。”

大家边吃边聊，聊起高中时的糗事，聊起创业时的艰难，聊起现在的幸福生活。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醉了。邹洺抱着酒瓶，非要跟叶游拼酒：“叶游，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姓邹！”

“好啊，奉陪到底。”叶游笑着说，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下去。

我想拦着，却被孟以谬拉住了：“让他们喝吧，难得这么开心。”

舒讼也说：“没事，叶游酒量不错，邹洺喝不过他。”

果然，没过多久，邹洺就喝趴下了，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醉，我还能喝……蒋毅，你别得意，我下次一定喝赢叶游……吱吱……你老公肯定能赢……”

陈栀无奈地摇摇头：“每次都这样，一喝酒就失控。”

叶游也有点醉了，脸颊红红的，眼神却很亮。他靠在我身上，轻声说：“蒋哥，我有点晕。”

“晕就别喝了。”我扶着他，“我带你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我扶着叶游走到沙发上，给他盖了条毯子。他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蒋哥，你别走开，陪着我。”

“好，我陪着你。”我坐在他旁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客厅里，孟以谬和舒讼正在收拾桌子，陈栀在旁边帮忙。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有爱人在身边，有朋友在左右，热热闹闹的，充满了烟火气。

“蒋哥，”叶游轻声说，“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幸福的一天。”

“我也是。”我低头看着他。

他笑了，伸手抱住我：“蒋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紧紧地抱着他，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

收拾完桌子，孟以谬和舒讼也坐了过来。舒讼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春晚的小品，大家看得哈哈大笑。陈栀给每个人泡了杯茶，说：“喝点茶醒醒酒，等会儿还要守岁呢。”

凌晨十二点，春晚的倒计时开始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大家一起喊了出来，窗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整个城市。

叶游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银色的手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戒指吊坠，吊坠上刻着我们的名字缩写。

“蒋哥，新年快乐。”他把手链戴在我的手腕上，“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

“谢谢。”我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心里暖暖的，“我也有礼物给你。”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叶游。

里面是一块手表，跟我手上戴的是情侣款，“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我陪着你。”

叶游开心地笑了，戴上手表，紧紧地抱住我：“蒋哥，有你真好。”

我们围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烟花，聊着天，喝着茶，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叶游靠在我身上，我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的温度，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

——

大年初一早上，我是被鞭炮声吵醒的。叶游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看着我，眼神很温柔。“醒了？”他笑着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邹洺他们醒了吗？”

“还没呢，邹洺昨晚喝多了，现在估计还在睡。”叶游说，“我已经做好早餐了，是你爱吃的汤圆。”

我跟着叶游走进厨房，餐桌上摆着几碗汤圆，有芝麻馅的，有花生馅的，都是我爱吃的。“赶紧尝尝。”叶游给我盛了一碗，“看看好不好吃。”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个汤圆放进嘴里，甜糯可口，好吃极了。“好吃！”我竖起大拇指，“叶大厨的手艺越来越棒了！”

吃完早餐，邹洺和陈栀也醒了。邹洺揉着太阳穴，一脸痛苦：“头疼死了，昨晚喝太多了。”

“谁让你非要跟叶游拼酒？”陈栀白了他一眼，“赶紧喝点醒酒汤，叶游已经做好了。”

孟以谬和舒讼也起来了，大家一起坐在餐桌旁，喝着醒酒汤，聊着天。邹洺说：“今天我们去逛庙会吧？北枳的庙会很有名，陈栀还没去过呢。”

“好啊！”我举手赞成，“我也好久没去逛庙会了，正好去凑凑热闹。”

叶游笑着说：“行，那我们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出发。”

收拾完东西，我们开车往庙会的方向出发。庙会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陈栀看得眼花缭乱，拉着邹洺的手，一会儿跑到这个小摊前，一会儿跑到那个小摊前，像个孩子一样。

孟以谬和舒讼则慢慢地走着，偶尔停下来买点小吃，或者看看表演，显得很悠闲。我和叶游也拉着手，跟着人群慢慢走，感受着庙会的热闹气氛。

“蒋哥，你看那个糖画。”叶游指着一个小摊，“小时候我最喜欢吃糖画了，每次都让师傅画龙。”

“那我们去买一个。”我拉着他走到小摊前，“师傅，给我们画一个龙。”

师傅笑着点点头，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融化的糖，在石板上龙飞凤舞地画了起来。没过多久，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就画好了，师傅拿起一根竹签，插在糖画上，递给我们。

叶游接过糖画，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我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

我们在庙会里逛了一上午，吃了很多小吃，买了很多小玩意，还看了舞龙舞狮表演。陈栀买了一个兔子灯，邹洺买了一把桃木剑，孟以谬买了一本古籍，舒讼买了一串佛珠，我和叶游则买了一对情侣钥匙扣，上面刻着“一生一世”。

中午，我们在庙会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了午饭。餐馆里人很多，很热闹，我们点了很多当地的特色菜，吃得津津有味。邹洺说：“下午我们去滑雪场吧？北枳的滑雪场很不错，我们一起去滑雪。”

“好啊！”大家都赞成，尤其是陈栀，眼睛都亮了：“我还从来没滑过雪呢，正好试试。”

下午，我们开车去了滑雪场。滑雪场里人很多，到处都是穿着滑雪服的人。我们租了滑雪服和滑雪板，开始滑雪。

邹洺和陈栀都是第一次滑雪，摔得东倒西歪。

孟以谬和舒讼以前滑过，滑得很熟练，像两只轻盈的燕子。

我和叶游也滑得不错，毕竟以前经常去打球，平衡感还可以。

叶游一直跟在我身边，生怕我摔倒。“蒋哥，慢点滑，别着急。”他说，“要是摔倒了，我可扶不起来你。”

“放心吧，我不会摔倒的。”我笑着说，加快了速度，滑了出去。

叶游赶紧跟了上来，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滑。风吹在脸上，有点凉，却很舒服。

晚上，我们回到家，都累得不行。叶游去厨房做饭，我和孟以谬他们坐在沙发上休息。邹洺瘫在沙发上，说：“累死我了，滑雪真不是人干的活，摔得我浑身都疼。”

“谁让你逞能，非要从那么高的地方滑下来。”陈栀笑着说，给他揉了揉胳膊。

孟以谬说：“明天我们去泡温泉吧？泡个温泉能缓解疲劳。”

“好啊！”大家都赞成，“泡温泉肯定很舒服。”

——

第二天早上，我们吃完早餐，就开车往温泉度假村出发。

温泉度假村离市区不远，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度假村的环境很好，依山傍水，空气清新，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冒着热气的温泉池，看着就让人放松。

我们办好入住，换好泳衣，就往温泉区走去。温泉区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池子，有玫瑰池、牛奶池、中药池、鱼疗池，还有一个很大的露天温泉池，能看到远处的山景。

“我们去玫瑰池吧。”陈栀拉着邹洺的手，“我喜欢玫瑰。”

“好，听你的。”邹洺笑着说，跟在陈栀身后往玫瑰池走去。

孟以谬和舒讼则选择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中药池，他们说中药池能养生，缓解疲劳正合适。

我和叶游犹豫了一下，选择了露天温泉池。

既能泡温泉，又能欣赏风景，多惬意。

跳进温泉池的那一刻，我舒服得叹了口气。温热的泉水包裹着身体，疲惫感瞬间消散了大半，浑身都暖洋洋的。叶游坐在我身边，往我身上撩了点水：“蒋哥，舒服吗？”

“太舒服了！”我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池边的石头上，“这才叫享受啊。”

他笑了笑，伸手给我按摩肩膀：“这几天你也累了，好好放松一下。”

他的手法很专业，力道刚好，按摩得我浑身舒畅，差点睡着了。“叶游，你以前是不是学过按摩？”我好奇地问。

“没有啊，”他笑着说，“就是看你平时工作累，特意学了几招，想给你按摩的时候能用得上。”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暖暖的。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默默为我做很多事。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叶游，谢谢你。”

他的脸瞬间红了，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伸手抱住我：“蒋哥，跟我还客气什么。”

我们在露天温泉池泡了一会儿，就听见不远处的玫瑰池传来陈栀的笑声。我探头看了一眼，只见邹洺正笨手笨脚地给陈栀递毛巾，结果手一抖，毛巾掉进了池子里，引得陈栀哈哈大笑。

我也忍俊不禁，叶游则是看着我笑，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孟以谬和舒讼也走了过来，他们泡得脸色红润，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露天池的风景不错啊。”舒讼笑着说，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要不要一起去鱼疗池试试？听说鱼疗能去死皮，还挺有意思的。”

“好啊！”我来了兴趣，“我还没试过鱼疗呢，正好尝尝鲜。”

我们四个一起往鱼疗池走去，邹洺和陈栀也闻讯赶了过来。鱼疗池里有很多小小的鱼，只要把脚放进池子里，鱼就会围过来，啄你的脚底板，痒痒的，有点奇怪，又有点好玩。

我们在鱼疗池里泡了很久，看着小鱼在脚边游来游去，啄着脚底板，聊着天，笑声不断。邹洺说：“等会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泡了这么久，我都有点饿了。”

“我也有点饿了。”陈栀点点头，“听说度假村的餐厅味道不错，我们去尝尝。”

大家都同意，于是我们换好衣服，往餐厅走去。餐厅的环境很好，菜的味道也确实不错，我们点了很多当地的特色菜，还有一些清淡的小菜，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我们在度假村的院子里散步。夕阳西下，把天空染成了金黄色，远处的山峰被夕阳笼罩着，美得像一幅画。我们六个人，手牵着手，沿着小路慢慢走着，聊着天，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惬意。

“时间过得真快啊，”孟以谬感慨地说，“这几天一眨眼就过去了，明天我们就要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是啊，”舒讼点点头，“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聚聚。”

——

我们在院子里走了很久，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才回到房间。

晚上，我们坐在房间的客厅里，喝着茶，聊着天，计划着以后的聚会。

我心里充满了期待。有这么一群好朋友在身边，有爱人陪伴，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精彩。

第三天早上，我们吃完早餐，就准备返程了。临走的时候，大家都有点舍不得。“以后常联系啊！”邹洺抱了抱我说。

“必须的！”我拍了拍他的背。

孟以谬和舒讼也走了过来，跟我们告别。

“路上小心点，到家给我们报个平安。”我说。

“好，你们也一样。”舒讼笑着说，“有空来我们家玩，我给你们做饭吃。”

我们互相道别后，就各自开车往市区走去。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我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感慨万千。这个年，过得太圆满了。

——

回到家，我和叶游把行李收拾好，就瘫坐在沙发上，虽然有点累，但心里却很充实。叶游给我倒了一杯温水：“蒋哥，累坏了吧？”

“有点。”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不过很开心，这几天玩得太尽兴了。”

“开心就好。”他笑着说，坐在我身边，伸手抱住我，“以后我们每年过年都这么聚，好不好？”

“好啊！”我点点头，靠在他的怀里，“有你在，有朋友们在，这样的年才有意思。”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蒋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抬头看着他，笑着说，“叶游，有你真好。”

窗外又开始放烟花，绚烂了整个夜空。

烟火年年，岁岁平安。

有你在身边，就是我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未来。

零零碎碎地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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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