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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光计划 第18章 第十八章

作者:徊凊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5-10-18 11:38:30 来源:文学城

通道尽头传来一阵异响,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其他人不安地骚动起来。

通道尽头传来的金属摩擦声,如同生锈的锯子在骨头上拉动,刺耳又突兀,瞬间撕碎了角落里短暂的温情。那声音在死寂的通道中回荡、放大,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恶意,直直撞入每个人的耳膜。

“什么东西?!”保安平砚第一个跳起来,塑料警棍指向声音来源,声音带着变调的惊恐。

老妇人邹钰霖的佛珠再次急速捻动,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幽暗的通道深处。夏祁小脸煞白,下意识又想往凌雁身边缩,却被凌雁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凌雁眼中的迷茫和脆弱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被一层更厚、更坚硬的寒冰覆盖。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因剧痛和情绪波动而翻涌的气血,右手撑地,在谢烬的搀扶下利落地站了起来。动作牵扯到左肩,他额角瞬间渗出冷汗,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但立刻被他强大的意志力稳住。他脸上再无泪痕,只剩下属于“典狱长”的、绝对的冰冷和漠然。

“闭嘴,警戒!”凌雁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压下了所有骚动。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昏黄的光线,锁死通道尽头声音传来的方向。感知如同无形的网铺开,捕捉着空气中的每一丝震动——不止是金属摩擦,还有……一种细微的、如同湿布拖过地面的粘稠声响,混杂在刺耳的噪音中。

谢烬的手还扶在凌雁的右臂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里强行凝聚起的、如同绷紧的弓弦般的力量,以及那层冰壳下极力压制的颤抖。刚才那个吻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唇上,此刻却已被通道深处涌来的阴冷取代。他看着凌雁瞬间切换回冰封状态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有心疼,有愤怒,更有一种“又被推开”的无力感。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

“冯亦、平砚,守住前方,准备应对冲击!”谢烬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恢复了战斗时的冷硬,迅速下达指令。他松开凌雁的手臂,转而握紧了撬棍,大步挡在凌雁侧前方,将他护在身后相对安全的位置。这个动作做得极其自然,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柏墨、夏祁、邹钰霖、宋时,退到墙边,找掩体!远离通道中央!”凌雁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冷静、精准,不容置疑。他右手已经从腰后拔出了那根冰冷的短铁管,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仿佛刚才那个在剧痛和绝望中流泪的人从未存在过。

柏墨立刻拉着吓呆的夏祁退到一堆翻倒的椅子后面。邹钰霖念念有词地靠着墙根蹲下。宋时连滚带爬地缩到一个倾倒的铁皮柜子后面。冯亦和平砚一左一右,紧握着各自的武器,挡在谢烬前方几步,紧张地盯着通道深处越来越近的异响。金属摩擦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伴随着那令人作呕的拖沓声。昏黄的灯光下,通道尽头的拐角处,一个扭曲的轮廓缓缓“挪”了出来。

那东西……很难形容它曾经是什么。主体像是一辆被强行扭曲、锈迹斑斑的金属推车——医院里常见的那种运送药品或器械的推车。但此刻,推车的金属框架被某种巨大的力量强行弯折、缠绕,如同被揉捏过的废铁。锈蚀的轮子歪斜地挂在上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拖出深深的、粘稠的污痕。

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推车上“搭载”的东西。

那不是货物,而是一具严重**、肢体扭曲的“尸体”。尸体的大部分皮肉已经消失,露出森森白骨和黑紫色的腐肉,被无数根锈蚀的铁丝、断裂的输液管、甚至生锈的手术器械(如止血钳、骨锯碎片)粗暴地、密密麻麻地捆绑、穿刺在扭曲的金属推车框架上。尸体的头部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歪斜着,下颚骨断裂,空洞的眼窝里塞满了某种灰白色的、如同菌丝般的物质,正微微蠕动着。

更恐怖的是,这“组合体”并非死物。那具被穿刺捆绑的腐尸残骸似乎还在进行着微弱的抽搐,每一次抽搐都带动着锈蚀的推车框架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以及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噪音。而那些缠绕捆绑的铁丝和管线,如同活物的触手般,随着“推车”的移动而微微摆动,尖端沾满了黑褐色的粘稠物。

“呕……”夏祁死死捂住嘴,才没当场吐出来。柏墨脸色铁青,作为医生,他认出了那些捆绑方式带着一种扭曲的、外科手术缝合般的“精准”恶意。宋时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小心!那些铁丝和管子会动!”冯亦眼尖,低吼警告。

仿佛回应他的警告,那“缝合推车怪”靠近到一定距离时,固定在推车前端、一根扭曲的金属杆顶端,一颗被铁丝缠绕固定、早已干瘪发黑的头颅猛地抬起!它空洞的眼窝“盯”向众人,腐烂的下颌骨开合着,发出一种如同金属摩擦般、断断续续的嘶哑低语,那声音直接钻入脑海,带着强烈的精神污染:

“清……洁……需要……清洁……污秽……必须……清除……” 随着这令人心智混乱的低语,捆绑在腐尸和推车上的无数生锈铁丝、断裂的输液管如同被注入了邪恶的生命力,猛地弹射而起!如同一条条沾满污秽的毒蛇,带着破空之声,凶狠地刺向挡在最前面的冯亦、平砚和谢烬!

“躲开!”谢烬喊道,身体猛地向侧面翻滚,沉重的撬棍狠狠砸向两根射向他的铁丝。

“铛!”火星四溅,铁丝被砸偏,但另一根更细的输液管却刁钻地缠向他的脚踝!

冯亦怒吼着挥舞沉重的管钳,将几根刺来的铁丝砸开,但一根带着锈蚀针头的输液管如同毒蛇般绕过管钳的防御,直刺他的面门!

平砚最为狼狈,他手里的塑料警棍对这种攻击几乎无效,只能狼狈地左躲右闪,一根铁丝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一条血痕,吓得他魂飞魄散。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嗤——!” 一道冰冷的、几乎撕裂空气的锐响!

一道乌光如同黑色的闪电,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钉在即将刺中冯亦面门的那根输液管锈蚀的针头上!

“叮!”一声脆响,是凌雁的短铁管。他不知何时已经调整好了位置,站在谢烬侧后方一个相对安全的角度。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右手掷出铁管的瞬间,身体因发力而微微前倾,左臂被牢牢固定在胸前,纹丝未动。剧烈的动作牵动伤口,剧痛让他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额角青筋暴起,但他咬紧牙关,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神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冰冷而专注。那根致命的输液管被短铁管巨大的冲击力带偏,“噗”地一声钉入了旁边的墙壁,针头深深没入水泥,尾端的软管还在兀自扭动。

冯亦惊出一身冷汗,感激地看了一眼凌雁。

“攻击推车轮轴和那发声的头颅!”凌雁冰冷的声音如同指令,瞬间点明了关键。他掷出铁管后并未停顿,左手无法使用,他便迅速从背包侧袋抽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军用匕首,反握在右手。

谢烬此刻已经用撬棍绞断了缠向脚踝的输液管,闻言眼神一凛。他看到了凌雁掷出铁管时那一瞬间因剧痛而扭曲又强行压下的表情,心中怒火与心疼交织,但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冯亦!砸轮子!平砚,吸引它注意!”谢烬低吼,身体如同猎豹般再次扑出,目标直指推车前端那颗发出污染低语的干瘪头颅!沉重的撬棍带着他所有的怒火和力量,撕裂空气,狠狠砸下!

冯亦怒吼着,不再管那些飞舞的铁丝(大部分被谢烬的冲锋吸引过去),沉重的管钳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力量,狠狠砸向推车一侧锈蚀歪斜的轮轴连接处!

“砰!咔嚓!” 金属扭曲断裂的刺耳声响彻通道。

推车一侧的轮轴被冯亦全力一击砸得严重变形,推车瞬间失去平衡,猛地向一侧倾斜!那些飞舞攻击的铁丝和软管也随之一滞。

几乎同时,谢烬的撬棍如同黑色的雷霆,结结实实砸在了那颗干瘪的头颅上。

“噗嗤——!”

如同砸碎了一个腐烂的南瓜。黑褐色的粘稠物和灰白色的菌丝状物质四散飞溅。那令人心智混乱的低语戛然而止!

“缝合推车怪”的动作瞬间僵住,被穿刺捆绑的腐尸残骸最后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缠绕的铁丝和软管如同失去生命般垂落下来。整个扭曲的金属骨架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呻吟,最终轰然侧翻在地,扬起一片灰尘,彻底不动了。只剩下轮子还在惯性作用下微微转动,发出最后的、有气无力的摩擦声。

通道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众人粗重的喘息和心跳声。谢烬拄着撬棍,胸膛剧烈起伏,他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污秽,目光第一时间投向凌雁。

凌雁依旧站在原地,右手反握着匕首,姿势如同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只是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细线,额角的冷汗汇聚成珠,沿着冷峻的侧脸滑落。他微微垂着眼,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左臂被固定的位置,绷带上似乎又隐隐透出了一点更深的红色。

他缓缓抬起眼,灰蓝色的瞳孔扫过地上那堆扭曲的金属和**的残骸,最后落在谢烬身上。那眼神冰冷依旧,深处却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以及……某种谢烬读不懂的、如同业火余烬般的东西。

“继续前进。”凌雁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战斗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他率先迈开脚步,绕过那堆恶心的残骸,步伐依旧稳定,只是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一股深重的、难以言喻的孤寂和脆弱。

谢烬盯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撬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快步跟上,再次与凌雁并肩而行,只是这一次,他靠得更近了些,目光如同实质般笼罩在凌雁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和一种“我盯着你呢”的警告意味。

凌雁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了侧头,避开了那过于灼热的目光,将所有的痛楚和翻涌的情绪,再次死死压回那层坚不可摧的冰壳之下。

通道前方,黑暗依旧浓稠,未知的威胁和西翼顶层的目标,都还在等待着他们。谢烬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只有凌雁能听清:

“凌雁,这笔账,等你肩膀好了,我们再慢慢算。”

凌雁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只有他紧握匕首的右手,指节微微泛白。

通道在“缝合推车怪”倒下后,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变质后的酸腐味,混合着某种难以名状的甜腻气息。

凌雁的左手无意识地按在左肩的伤口上,绷带下渗出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他灰蓝色的眼睛扫视着通道两侧,目光在每一处阴影处停留片刻。谢烬站在他身侧半步的位置,撬棍垂在身侧,但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等等。”凌雁突然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柏墨的眼镜片上反射着应急灯微弱的光,夏祁死死抓住冯亦的工装裤,连一向聒噪的宋时也屏住了呼吸。

“你们有没有闻到......”凌雁的话没说完,通道尽头突然涌出一股灰白色的雾气。那不是普通的雾。它像是有生命一般,翻滚着、蠕动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填满了整个通道。谢烬下意识去抓凌雁的手臂,却在触碰到对方的瞬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凌雁!” 雾气中传来凌雁压抑的咳嗽声,但声音迅速变得遥远。谢烬向前冲去,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等他爬起来时,四周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灰白。

“凌雁!柏墨!夏祁!”谢烬的声音在迷雾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伸手向前摸索,指尖触到了冰冷的墙壁——不知何时,通道的布局似乎完全改变了。

凌雁在迷雾袭来的第一时间就屏住了呼吸。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在这种封闭空间突然出现的雾气,多半带有毒性或致幻性。他后退几步,背部抵上墙壁,右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短铁管。

“谢烬?”他低声呼唤,声音压得极低。

没有回应。

只有雾气在耳边流动的细微声响,像是无数窃窃私语。凌雁尝试用右手在墙上做记号,却发现墙面湿滑异常,指尖沾上了某种粘稠的液体。

他皱眉,在裤子上擦掉那些不明物质,然后缓慢地沿着墙壁移动。左肩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但他强迫自己忽略这种不适。业火值100%带来的灼烧感在体内翻腾,与雾气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

转过一个拐角,凌雁突然停下。前方的雾气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影。

“谢烬?”他再次低声问道,同时做好了战斗准备。

人影没有回答,而是以一种诡异的、不协调的姿势向他走来。随着距离拉近,凌雁看清了那张脸——是宋时。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宋时的嘴角扭曲成一个夸张的笑容,眼睛大睁着,却没有焦点。

“宋时?”凌雁警惕地后退半步。

“凌......先生......”宋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每个字都拖得很长,“我找到......院长办公室了......”

宋时这小子绝对不可能知道院长办公室在哪儿!

他们才刚摸进这片区域。而且这声音……虽然学得挺像,但少了宋时那种骨子里的怂劲儿,太“稳”了。

“哦?是吗?”凌雁嘴上应着,手却把短铁管攥得更紧了,指节发白,“带路。”

假宋时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咔哒咔哒转过身,迈着僵硬的步子往前走。凌雁跟在后面,隔开几步距离,眼睛死死盯着。不对劲……太他妈不对劲了!那家伙左手一直背在身后,右腿走路拖着地,活像在拙劣地模仿一个瘸子——可他记得宋时伤的不是那条腿!

通道开始往下斜,墙上那些恶心的黑霉斑越来越多。空气又湿又冷,吸一口肺里就跟塞了团冰渣子似的。凌雁感觉左臂的伤口疼得发木,那股寒气好像顺着胳膊往心口窝里钻,左手不受控制地抖。突然,前面那“宋时”停住了。

“就…这儿了……”它指着墙上嵌着的一扇门,声音猛地变调,像卡了带的录音机,“院长……等你呢……” 凌雁盯着那门。铁门,锈迹斑斑,上面全是深深的抓痕和干涸发黑的血痂。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门把手的位置——被一层灰白色的、像霉菌又像菌丝的东西糊满了,正跟着某种诡异的节奏,一缩一胀地蠕动着。

就在这当口,宋时的身体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猛地扭曲、塌陷下去!皮肤底下鼓起密密麻麻的小包,好像有无数虫子要破皮而出!

凌雁根本没犹豫。右手闪电般一挥,短铁管“噗嗤”一声,精准地捅穿了那个正在变形的脑袋。预想中的血浆没喷出来,反倒“嗤”地冒出一股呛人的灰黑浓烟,伴随着一声能刺穿耳膜的尖啸。

那“尸体”倒地的同时,门上的菌丝跟疯了似的剧烈蠕动!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从门缝里汩汩渗出来,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腐尸恶臭劈头盖脸砸过来。凌雁心道不好,猛往后撤——但晚了!那扇该死的门,正被什么东西从里面,缓缓地推开……一只覆盖着青黑色、龟裂角质层的爪子,悄无声息地从门后的黑暗里,探了出来……

谢烬在浓雾里不知道走了多久。时间在这鬼地方就是个笑话,彻底没意义了。他喊过几声,声音传不出几米就被吞了,连个回音都听不见。

拐角处,他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平砚。那保安的尸体扭成一个正常人绝对摆不出来的诡异姿势,脸上定格着临死前极致的恐惧。更邪门的是,他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灰白色结晶,像……像被什么玩意儿当培养基用了。

“操……”谢烬啐了一口,蹲下去检查。平砚僵死的手里死死攥着个东西。他费了点劲才掰开那冻僵的手指——是块医院的工牌。照片糊得看不清脸,但名字还能认出来:林修明副院长。谢烬眉头拧成了疙瘩。平砚拿着副院长的工牌?而且林修明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 “咔哒。”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谢烬像装了弹簧一样猛地转身,撬棍瞬间横在胸前,心脏狂跳。

“别!别动手!是我!”柏墨连滚带爬地从浓雾里冲出来,眼镜碎了一片,白大褂脏得跟抹布似的,沾满了黑乎乎的粘液。

谢烬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站那儿别动!第一次见面,你跟我说什么了?” 他必须确认,这鬼雾太能作妖了。

柏墨一愣,随即苦笑:“我说‘我叫柏墨,以前是干医生的”他喘了口气,“够不够?要不要我把当时每个人说了啥都给你背一遍?”

谢烬稍微放松了点,但身体依然紧绷着,保持着安全距离:“其他人呢?”

“不知道。雾散之后,我就找到夏祁了,可是……”柏墨的声音突然沉下去,带着后怕的颤音,“我们撞上东西了。那玩意儿……它变成了夏祁的样子,差点就……”他没说完,但那只不住发抖的手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烬刚想追问,一阵细细的、压抑的哭声飘了过来。他和柏墨对视一眼,屏住呼吸,猫着腰朝声音摸过去。声音来自一间塌了半边的诊室。角落里,一个身影缩成一团,抱着膝盖抖得厉害——是夏祁。校服上大片大片刺目的血迹。

“夏祁?”柏墨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少年猛地抬起头,脸上全是泪痕和污迹:“柏医生?真…真的是你?刚才那个…那个东西……”

谢烬一把拦住想冲过去的柏墨,眼神死死钉在少年身上,声音冷得像冰:“夏祁,你书包里,装的什么?”

“啊?什…什么?”少年一脸茫然。 “你的书包!”谢烬寸步不让,“打从任务开始你就背着,里面到底有什么?” 夏祁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随即扭曲成痛苦的样子:“我…我不记得了……”

柏墨疑惑地看向谢烬,后者微微摇头,用口型无声地说:“假的。” 就在这瞬间,夏祁的脸像断电的屏幕一样抽搐起来!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两边咧开,扯出一个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诡异瘆人的笑容:“……被发现了啊。”

他的皮肤底下开始剧烈蠕动,像有无数条蛇在游走!“嘶啦”一声,校服被撑破,几条覆盖着灰白鳞片的滑腻触手猛地从他背后伸了出来。少年的头以一个绝对会折断脖子的角度向后仰去,喉咙里爆发出非人的、撕裂般的尖啸!

凌雁卡在通风管道里,左肩的伤口已经疼麻了。怎么从那个怪物爪子底下逃出来的?记忆断片儿了,只记得最后关头头顶的通风口格栅“哐当”掉下来,他完全是凭着本能一头钻了进去。

这破管子又窄又矮,只能像虫子一样往前爬。金属管壁上糊着一层黏糊糊、滑腻腻的东西,爬一步就“咕叽”响一声,恶心得要命。更要命的是,这管子七拐八绕,像个精心设计的迷宫,爬了半天感觉还在原地打转。

凌雁停下来喘口气。身体里那股业火烧得越来越凶,脑子里那根弦被100%的侵蚀度绷得快要断了。得找到谢烬,得把这操蛋的任务搞定,但眼下最要紧的是……他得活着爬出去。妈的,这感觉糟透了。

今天发晚了,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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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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