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换了一条更隐秘的路走,这条路的遮盖物更多,但是不得不说,我们离开之前的担忧是正确的。
我们近乎是走了几公里之后,就察觉到了身后跟着的尾巴。
为什么没有当场撕破脸呢?
当场撕破脸的话,反而更容易得手吧,毕竟我们两个都没有提前准备,硬要说的话只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难不成是在忌惮“瞬身止水”的名号?
我没有像前辈那么响当当的名号,顶多只能谈得上是宇智波路人A,这次来做这个任务都完全是沾了前辈的光。
最后临走的那几眼,是在估量当场打起来获胜的可能性吗?
如果是单纯的“瞬身止水”,面临的情况就只是他一个人,而如果带了个同族的宇智波,那么情况可以粗略的分为两种,一种是带了个累赘拖垮“瞬身止水”,而另一种情况就是为“瞬身止水”助力。
没有当场撕破脸的可能性——
因为我是宇智波吗?
毕竟是一个宇智波啊。
我叹了口气。
而至于为什么在出沙石地貌之前就跟了过来,是因为想在我们进火之国的范围内解决掉吗?火之国的树木太多,一旦失去了目标之后,再找起来就难了。
很明显,比起茂盛的树木,这种沙石环境他们更为熟悉。
我对前辈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地面。
在出木叶村之前,我们也交流了一下彼此会用什么忍术。
云隐村的人一直对木叶的人都不太友好,前有好几次都是因为云隐忍者起了冲突,这次看起来也毫不意外。
只是因为来的人是宇智波,才有些忌惮吗?
但是他们似乎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能够得到写轮眼的机会。
“要小心。”前辈对着我做着口型。
下一刻,我就一个转身背对着身后,前辈隐藏在了一个沙砾里面,身影瞬间消失了。
比起传闻中的“瞬身止水”站在前面,还是宇智波路人A站在前面作为诱饵更合适一些。
再加上我是女生,比起忌惮那个“瞬身止水”,很明显从我这边下手更容易。
只不过……
与其让他们跟在后面发动攻击,不如先行出手。
我不喜欢坐以待毙。
宇智波还真是被小看了啊。
我快速地结印,“火遁·凤仙火之术!”
我又迅速地掐了个风遁。
有风的助力,火势更大,都快燃烧了整片天。
既然想隐藏在那些沙石之下,那就把那些沙石都击碎!
我伸出拳头,把查克拉包裹在拳头上,打开了写轮眼,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伴随着凛冽的风,前面一大块崎岖的石地都被碾碎,化作了一片平地,激起了一片尘土。
“来——”我抬起头,举起了拳头,我眯起眼,笑出声,“是谁想跟宇智波一战?”
灰尘缓慢散去,我对上地面上再无隐藏之地的云隐忍者。
我扯了扯嘴角,低下头俯视着他们,就如同方才他们打量我的一般,我反过来打量着他们。
我挑剔地看了几眼,觉得也不怎么样。
“果然是宇智波吗?”云隐忍者并不意外,对方也是两个人,他们先是看了眼周围,发现另一个人的人影跟着方才的动静消失了,他的视线再次转移回来,对上我的目光。
手上的雷光乍现。
云隐村的人擅长雷遁,这点就是麻烦。
雷遁一向都霸道且迅猛。
但是风遁同样也很麻烦,我深知这点。
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暴露我会风遁,只用风遁让火遁的势力更大了一些。
不再犹豫,我迅速地掐了几个风遁,比起宇智波一族擅长的火遁,我更喜欢用风遁,也可能是因为我在这方面研究的时间比较多。
风遁同样也可以斩断雷遁。
空气很干燥,他们不会考虑使用水遁,而且就如同“宇智波”一般,忍者总是会用特色忍术,就像宇智波喜欢用火遁,雷系忍者也会选择雷遁。
我算着时间,就在他跑过来的一瞬间,小型的风遁就在我的手中形成,同时我的影分身同时也在他的身后出现,如同恶鬼一般的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阻止着他的雷遁攻击,劈里啪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深紫色的雷光在眼前亮起,“都说了——”
我翘了下嘴角,查克拉也在脚上聚集,以他的肩膀为跳板,我一个附身低头就转身飞跃在空中,一个踢击就踩在了他的头上,狠狠地往下一压。
顿时,泥土飞扬,沙地有了裂痕,尘土也跟着飘荡。
“是谁想跟宇智波一战?”
我的视线往后一看,另一个云隐就近在眼前。
仿佛就要用雷遁贯穿我的胸口。
我勾了勾唇角。
“谁说过了,我是本体吗。”
云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独属于影分身的灰白烟雾在原地腾起,云隐抬起了头,看着空中无数个宇智波忍者。
那是——
“瞬身止水!”
他的脑海里瞬间想起了这个词。
显而易见,他对付瞬身止水非常吃力,连额头都冒出了细微的汗水。
而就在此刻,刚才还被踩在地上的云隐忍者翻动着身子,坚强地站了起来,不愧是一向以强壮出名的云隐忍者。
如果按照往常的忍者的话,早就趴下了。
我舔了舔嘴唇,感觉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我有些兴奋起来了。
还挺耐揍的。
吸取教训了的云隐忍者没有再鲁莽地前进,他看向一旁的瞬身止水,似乎也在思考我的隐身之处。
下一刻,他从怀中掏出了——
“起爆符?”
还那么多。
搞批发吗?
我刚想出声开口提醒一下前辈,而前辈似乎也注意到了挂在苦无上面的起爆符。
几个闪身又恢复到了同一个人的状态。
前辈的“瞬身”是以极快的速度造成的幻影,可以说每一个都是虚影,每一个都是实体,跟影分身不太一样。
是想要这一片夷为平地吗?
看见三勾玉在眼睛里飞速旋转,我察觉到了前辈的用意,他想要直接用幻术来解决掉面前的云隐,然后再去解决起爆符的问题。
只要躲开起爆符的话,问题就不会太大。
但是……
我想了下。
然后投掷出了数个手里剑,“前辈——!”
他应该会躲开。
我一个跃身就跑到了前辈的背后,“风遁·大突破!”宛如龙卷风一般凛冽的风在空中吹起来,就如同暴风烈雨,手里剑跟苦无相交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而扔出起爆符的云隐也用土遁矗立起了高墙。
怎么可能让你称心如意,既然前辈都用上幻术解决敌人了,那我这边也不能再推迟下去了。
“火遁!”
反正也差不多了。
起爆符加上火遁的威力,可想而知。
巨大的火球在空中出现,把沙石都吞噬,风的力量把火遁吹得更大。
“前辈!”
爆炸的火光中,我跟前辈对上了目光。
我朝着他伸出了手。
“要飞了!”
前辈的头发被染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不是太阳、不是阳光,而是火光。
明亮而又灼热的。
一声又一声爆炸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想这么大的动静,这两个云隐村的忍者怎么也不可能再毫发无损了。
风吹乱了我们的发丝,我的头发是短发,想必此刻在空中做着自由翱翔的动作,每根发丝都在飞舞。
前辈的头发也被吹得乱糟糟的。
他的眼睛被淬了火,我倏尔想起来在晚上的前辈,他的眼里也如同现在,点着火光。
前辈的表情有些呆,看起来笨笨的。
也有点可爱。
然而下一刻,前辈就着我握住他手腕的手拉着我向他飞了过去,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肩膀,灼热的温度从肩膀相处的地方传来,空气有些稀薄,火光还在身后,明明只有这几秒的时间,却像是老电影一样地拉长了镜头,缓慢地数着秒数,心跳声在此刻响动,明明周围的声音如此吵闹,可是心跳的声音却远远的大过了爆炸的声音。
“晴绚!”
他喊着我的名字。
“准备好——”
“要跳下去了——”
前辈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我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景色。
我看到火光飞速的远离而去,纷飞的硝烟也在落后,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抛到了身后。
在那一瞬间,世界都为之倾倒,尘埃都跟着发光,落下一片片金晃晃的光芒,好似夏日的暴雨、火山喷发,我急促地呼吸着,心脏还在胸腔中跳个不停,如同海浪奔涌,我接住了太阳,于是太阳向我奔来。
天啊。
我的神明啊——
我感觉我的脑袋愚钝地转不过弯。
那应该叫做吊桥效应吗?
可是在那之前,我就对前辈一见钟情了。
可是这份名叫喜悦和欢喜的心情就如同喷涌的泉水,热烈而又喧闹,根本关不上阀门,一旦出现,就再也抑制不住。
前辈。
止水前辈。
我轻声的在心里呢喃他的名字。
怎么办。
我感觉我的世界在旋转、在颠倒。
我整个人都泡在名叫喜欢的池子里,幸福地咕噜咕噜地冒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