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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春芙在城外静静等着那位郎中
“春芙姑娘”郎中见她，兴奋的喊着，眼里全是对金钱的渴望
春芙眼里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冷声道：“快走吧”
“在下感谢姑娘能来先送，可姑娘有所不知，五千两根本不够逃命的”郎中贪婪的搓着手
春芙眼神一撇，语气愈发冰冷：“你的意思是？”
“还请姑娘跟长歌小姐说一声，在加五千两给小的凑个整”
春芙听后，轻笑出声，眼里的犹豫逐渐变为狠厉：“你可知这会有何下场”
郎中气焰嚣张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姑娘无需威胁，快回去禀报吧，我就在此处候着”
“那，还请一路走好”春芙说完，一甩袖，袖中的银针瞬间朝他扎去，针尖粹满了剧毒
郎中被扎个正着，直接瘫倒在地，抽搐不已
春芙见他倒地，迅速翻出他身上的银票，匆匆跑了回去
顾长歌躲在暗处看到这一幕，眼里满是欣慰，随即朝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吩咐：“把他处理干净了”
黑衣人们，低头满是恭敬：“是”
顾长歌摘下帽子，露出那精致的脸庞，眉毛淡淡，脸上却无半分表情，只有果断和狠厉，身后的黑衣人拔出银针，递给了她
顾长歌看着手中的银针，喃喃道：“还是不够小心啊……”
春芙回到屋内，握着桌上的杯子猛地灌了几口水，手还在微微颤抖，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心里还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可转念一想，那郎中竟敢威胁小姐，简直死不足惜……
春芙叹出口气出屋想吹吹风，发现顾长歌屋里还亮着灯，便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小声问：“小姐你睡了吗？”
“没，你进来吧”
春芙推门走进，见顾长歌还坐在榻上，眼神竟难得的温柔，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春芙上前跪在地上，顾长歌轻轻抚上她的头，安抚道：“那位郎中卖掉自己妻女，欺诈孤寡老人，这些种种足以让他死上千百遍”
“小姐……”春芙声音变得哽咽，既有杀人的惶恐，又有对顾长歌的感激
顾长歌微微一笑，轻声说着：“没事的，我会给你善后的”
春芙听后流下了泪水，头枕在顾长歌的膝上，声音带着哭腔：“我刚刚犹豫了，小姐可会怪我？”
“人之常情”说完，便把刚刚的银针还给了春芙，语气带着叮嘱，“下次小心，快回去睡吧”
春芙接过后，瞳孔逐渐放大，随即涌起一股后怕……
另一边
“殿下，五皇子求见”
“叫他进来吧”
贺清辞坐在堂内，瞧着门外进来的贺简流，挂起一抹虚伪的笑：“五弟今日怎有空过来？”
贺简流进屋直接朝椅子坐去，眼神里满是不屑，根本不把贺清辞放在眼里：“二哥，好有雅兴，明日二嫂就要进门了吧”
贺清辞笑了笑：“那是自然，五弟特意前来，所为何事？”
侍从奉上一盏茶，贺简流握着茶杯，眼神看向贺清辞，语气带着几分探究：“这不是，想着二哥应当见过嫂嫂长姐，特来询问，此女子如何？”
贺简流想起顾长乐那愚蠢的模样，轻笑出声，语气真诚的夸赞：“甚好，性格温婉，模样可人”
贺简流激动的放下茶盏，追问：“此话当真？”
“当真”
贺简流松了口气，脸上瞬间挂上得意：“那便等二哥大婚之日，五弟再来贺喜”
贺清辞点了点头，对侍从吩咐：“你，快去送送”
“是”
……
“大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小淼一进屋内，见顾长乐躺在床上，脸上身上都起了脓包，怎么都叫不醒，吓得连忙出门去找白淑婷
白淑婷一听她这话，面色瞬间白了，脚步也变的踉跄，身旁的婢女都差点扶不住她
顾长歌此时正站在白淑婷身侧，语气焦急道：“那还不快去请郎中！”
顾长歌转头扶着白淑婷，安抚道：“母亲别急，我们先过去看看”说完，朝着身侧的春芙使了个眼色
春芙会意后，趁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白淑婷听了这话，像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点头，朝着露院走去
还没进屋，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白淑婷眉头紧锁，但还是硬着头皮往里走
顾长歌捂着鼻子，眼神冷漠地看着快要急疯了的白淑婷
里屋，郎中带着面罩，闭眼仔细把着脉，过来一会，他猛地睁开眼，朝着白淑婷跪了下去
语气焦急：“夫人，不知大小姐服用过何种药物，脉像极其不稳，怕是……”
白淑婷一听，腿一软就要往顾长歌身上倒，顾长歌扶住她，指着小淼厉声呵斥：“你可知？”
小淼被吓的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小……小姐，昨天从一位郎中那得了一颗蜜青丸……”
郎中听后，忙问小淼：“那药丸可还有？”
小淼声音都颤抖：“没了，小姐昨夜全吃了……”
顾长歌眉毛微挑，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追问道：“那你可知，那药丸价值几何”
小淼紧张的抠着手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这……”
春芙见她不说，立马大声呵斥：“快说！”
小淼被春芙吓了一跳，眼泪夺眶而出：“三……三千两”
顾严征得到春芙的消息，快步赶了过来，一进里屋，就听见这句话，瞬间炸了：
“什么！三千两？！”
顾长歌见他进来，语气担忧道：“父亲，现在救长姐要紧”
顾严征气的吹胡子瞪眼：“这逆女，真是疯魔了，你可知那位郎中在哪？”
小淼吓得磕头：“奴婢不知，那位郎中不曾告知”
顾长歌再次出声吩咐道：“你要尽力医治，不然唯你是问！”
“好的，小姐”
顾长歌身旁的白淑婷已昏死过去，她把人交给婢女，轻声吩咐：“快把夫人扶回屋，再请个郎中”
“是”
待她们走后，顾长歌坐在顾严征身侧，‘关切’安慰道：“父亲别太动气，会没事的”
顾严征长叹一声：“长歌啊，还好有你”
顾长歌没说话，静静看着眼前这位‘慈父’，眼底却无半分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顾长乐服药后脸色渐渐好转，顾严征见后才松了口气
顾长歌柔声劝道：“父亲先回去吧，我在此照顾长姐就好”
顾严征点点头，起身离开
待所有人走后，顾长歌脸色瞬间变得冰冷，身旁的春芙见状，对着郎中说道：“你跟我出来吧”
“好的”
顾长歌起身朝着床上躺着的顾长乐走去，见她脸上的脓疮，顾长歌笑了，那蜜青丸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可她这副样貌足以让她苟活一世，顾长歌从袖中拿出银针，精准地朝顾长乐脸上的神经扎去，顾长乐的手指猛地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长歌拔出银针，声音细细，却带着寒意：“顾长乐，你就这样好好活着吧”
说完，她转身缓缓走出门外，春芙见她出来，连忙凑上前
“小姐，老夫人刚刚派人来叫你过去一趟”
“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吗？”顾长歌眼神微冷
“奴婢不知”
顾长歌声音冷了几分：“那现在过去吧”
春芙低头福了福身，跟着顾长歌朝着寿安堂走去
路过白淑婷院子时，见里面已是一团乱麻
顾长歌眉毛一松，小声吩咐春芙：“待会派人带些补药给夫人”
“是”
寿安堂内
老夫人撑着头，眉毛皱成一团，身侧的婢女安抚道：“老夫人，别担心，大小姐会没事的”
顾长歌在屋外听见这话，内心冷笑一声，迈步走了进去，语气娇柔的唤道：
“祖母～”
老人听见声音，连忙收起脸上的情绪，可语气里的急切还是暴露了她：“长歌啊，你长姐怎么样了？”
顾长歌垂眸，语气乖巧地回道：“没事的祖母，长姐服了药脸色好多了”
老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顾长歌眼神瞄到桌上摆着的山楂饼，嘴角微勾，关切询问：“祖母，最近身体可还好？”
“好，长歌如此尽心尽力，祖母怎会不好”老夫人语气欣慰
顾长歌娇嗔道：“祖母尽哄孙儿开心”
“怎会”
顾长歌拿过春芙手上的药包递给婢女：“这是今日的补药”
婢女接过后福了福身，慢慢退了出去
顾长歌见状，吩咐春芙：“春芙你先出去吧，我要和祖母好好说会儿话”
“是”
春芙出门后，朝那拿药的婢女走去，见她正在熬药，凑近道：“哎呦，最近小姐为了给老夫人配药，眼睛都熬红了”
婢女笑了笑：“是吗？长歌小姐真是很有孝心呢”
“那可不是吗？生怕老夫人身体不好，有没有好好服用，天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春芙语气真诚
“那可就多心了，长歌小姐配的药老夫人服用的甚好，现在身子可精神了”婢女回道
春芙听后扯唇一笑：“那小姐可就放心了”说完，她继续回到了屋外等候
屋内的顾长歌，见婢女把药端进来，看着老人服下后，语气甜甜道：“祖母，时辰也不早了，孙女先退下了”
“好好好”
老人见她走后，脸上依然挂着笑，身旁的碧青，感叹道：“长歌小姐真是很有孝心呢”
老人垂着头，轻声道：“是啊……”
……
“如何？”
“如小姐所愿”
顾长歌点点头，眼神冰冷，往回快步走去，她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