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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臣妻 第11章 第 11 章

作者:星月瞳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19:52:48 来源:文学城

云湄没有施脂粉,她的唇色饱满红润,唇线丰盈自然,从高翊视线看过去,就像朵娇嫩莹润的玫瑰花瓣,透着令人欲罢不能的蛊惑。可她的眉眼又是纯真的,眉似远山新黛,睫如蝴翼轻覆,她的睡颜静好,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有着毫无防备的本真,对她的任何触碰似乎都是亵渎。

高翊的手停在云湄唇瓣上方。

指尖感受到她呼吸的温度,她的气息轻轻拂过指腹,一呼一吸间似乎在逗弄戏耍着他。

怎会心怯呢。

他的手,执刀饮血拧断咽喉而从未犹豫,他出手快如电光破空,可这会儿却徘徊踯躅。

她定喜欢的,不是吗,她唤他夫君,赞他郎艳独绝,她心里定然开心的,像他一样。

……指腹终落在那瓣花瓣上,触感柔软温润,似绸似绮带着暖意,高翊忍不住轻轻摩挲。

云湄的唇微微颤动了一瞬,高翊的手指倏的收了回来。

他悄无声息静默了一会儿,见云湄继续熟睡,慢慢地轻轻地倾覆下身躯。

高大的身形完全盖住了云湄。

高翊再无法克制,唇瓣在云湄脸颊上轻轻一碰,似蜻蜓点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可一息间心尖颤动,带着他全身抖动了一瞬。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刚刚触碰过的地方,似验证似眷念,随即低下头再次触碰,这一次他极轻地舔过那片柔嫩肌肤,动作几乎微不可察,像拥簇着一块一碰即碎的珍宝。

……许久,他凝望着她安睡的眉眼,神色欢喜餍足,心灵如孩童终归得到心爱之物纯粹安宁。

*

云湄是被高翊叫醒的。她一睁眼就对上高翊轩然霞举的脸,巴掌印已消退,明亮的眼眸中蕴藏笑意,本来脑袋一团浆糊睡眼惺忪的她立刻清醒,一咕噜坐起来,发现马车停了,外面也很安静,再没有“哒哒哒”马蹄声。

“我们到了?”车厢两边的车帘都放了下来,外面光景云湄一无所知。

高翊只笑问:“睡好了吗?”

云湄点头:“嗯,我睡了一天?!”

“还早呢,这会儿人马休整。我们也下去透透气。”

云湄感叹自己竟然没心没肺睡着了。她拿出妆奁盒收拾了一下自己,才和高翊一起下了马车。

阳光刺眼,云湄眯起了眼睛。

这里是一片林地,枝叶大多染黄,地上落叶层层铺展,走在上面发出清脆沙沙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泛着晶亮的光芒水波粼粼,不少马匹在那儿饮水,周围骑兵们三三两两或坐着休息或吃着干粮,并没有人闲谈,也没有目光聚集在刚刚走下马车的两人身上。

云湄稍感自在,跟着高翊步伐走。

高翊先往溪边走,再顺着溪流往上游方向行进。云湄跟了一会儿,见高翊越走越远,已经远离大部队,她提着裙裾跟在他的身后问:“我们要去哪儿?”

高翊停了下来,回转身看向马车方向,人车隐没在树林中隐隐约约。没人能看到他们,他便从剑鞘里抽出了剑。

云湄心里一惊!

幸好他动作迅速没给时间让云湄误解,他拔剑后“唰唰唰”几下,脚下杂草丛生的灌木丛现出一小块齐刷刷平地。

“你在这儿方便,我去那边等你。”

“有事儿叫我。”

他指指来时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湄顿时红了脸,本想说“不用”,见“晏琅”已经几步之外没有停留回头意思,便观察了一番,等他走远后迅速解决了问题。

见小溪在眼前,云湄走到溪边洗了洗脸,等脸上热度退了才原路返回。

走到高翊身边时,本已散去的热意又涌了上来,云湄加快步伐目不斜视:“我们走吧。”

云湄从高翊面前走了过去,高翊微微抬脚,脚边已候多时的一块小石头悄悄飞了起来,精准落在云湄脚下草丛里。

云湄不知踩到什么硌了一下,脚底一崴失去重心,“啊”了一声身不由己往后倒,不偏不倚倒进了高翊怀里。

“看路。”高翊抱了个满怀,对着怀里的人笑笑。

云湄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这真是欲速不达,心想事反。

她倒在高翊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身后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他的双臂箍着她就像她躺在他的怀里撒娇,云湄呼吸都不会了,面红耳赤地挣扎着想站好,高翊及时放开她。

云湄站好,弯身捋了捋衣裳上的褶皱,避开高翊目光期期艾艾道:“对不起,我好像踩到石头没站稳。”

“脚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

云湄一边答着一边飞快往前走,高翊在她身后喊:“别那么快,小心再摔着!”

云湄不怕摔,摔地上狗啃泥没事儿,摔在他怀里就有事儿!

她的底线让“晏琅”占点儿口头上的便宜,可没想过和他肌肤之亲!

这才第一天,后面他对自己动手动脚怎么办!

保持距离!保持距离!滚得远远的!

云湄提着裙裾走得快飞起来。

季仲珩等人看着云湄满脸通红一路小跑回来,飞似的钻进了马车,他们的陛下落在远远后面,不紧不慢走着。

季仲珩等人垂下头继续吃干粮。

高翊很是郁闷,他轻轻抱了一瞬,还没体味到什么,她就受惊似地跑开了。

到底是喜欢还是害羞,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很想问问人,他往季仲珩的方向扫了一眼,他正大快朵颐,压根没看他。

高翊走到车边,掀开车帘看清车内情形,他唇角不觉微挑,几欲失笑。

云湄一动不动躺回榻上,连被衾都盖得严实。

高翊坐在绣凳上,对着床榻上的人笑道:“睡得着吗?”

云湄背对着高翊嗡声道:“有点儿困呢。”

就听见高翊走近的脚步声,云湄缩在被衾里闭紧了双眼,双手揪住了被衾。

他总不会掀她被衾吧。

念头才起,身上被衾嗤啦一下被高翊拉开,一把丢在榻角。

云湄闭着的眼睛倏的睁得又圆又大,空空的双手晃悠了一瞬攥住自己的衣袖。

天真!他都逼着自己陪他办差,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高翊抿着唇坐到云湄边上,手指点点她的胳膊:“到底是困还是害羞?”

“以后成亲还有更害羞的事,那要整天蒙着被子吗?”

云湄坐了起来,小声道:“我们还没成亲呢。”

“回去就成亲。”

“成亲后我就不会害羞了。”

高翊看了云湄一眼,她脸红红地真挺羞赧,可他就想和她做一些害羞的事,他等不及回京城,他想正大光明地搂着她亲吻她,还想她喜欢他这样做,这可如何是好。

高翊把小几摆回了床榻中间,不由分说摆上棋盘:“我们来下棋。”

云湄摇头:“我不会下棋。”

高翊循循善诱:“打发时间而已,我教你,我也不是很会。”

云湄勉为其难:“那六郎得让我几子。”

“行。既然让子,那说好了,赢了的可以提个要求,输了的受罚必须照做。”

云湄的目光从棋盘落在高翊脸上,看得他有点儿忐忑,不过她很快点了点头,高翊心中大喜。

高翊信心十足,他棋艺不精,儿时在宫里时学过,后来离开京城再没功夫和心情去碰,但对付不会下棋的云湄,闭着眼都能胜吧。

他尽力压住嘴角的笑,心里盘算着等会提什么要求,能让云湄甘心情愿地接受。

云湄很聪明,很快弄明白围棋规则,两人试着来了一局以云湄认输结束。

高翊:“规则都明白了吗?”

云湄还在琢磨着棋局,头也未抬:“懂了。”

“想我让你几子?”

云湄思考了会儿:“让十子,我先行。”

高翊答应地爽快:“好,你可想好了,输了不能赖帐。”

云湄开始收拾棋盘:“不赖帐。”

高翊看着云湄认真地摆放黑子,也拿上一颗白子跃跃欲试,别说让十子,让二十子他都没问题。

车外车轱辘声隆隆,车内安静落针可闻。

小几的棋盘上黑白子分明,局势井然。

高翊成竹在胸,眼前云湄一脸凝神专注的模样,他暗暗好笑。

此局不过小试牛刀,胜负开局即定。

可他实在没想到,手中棋路渐渐受阻凝滞,脸上笑容不知不觉慢慢淡去。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对面之人,却见云湄以手托腮,眉头深蹙,目光落在棋盘上一眨不眨,显然也困苦于深陷囹圄。

再后来,高翊薄汗沁出,他连连喝了几杯茶,却越饮越燥,抬眸间对上云湄目光,她眼波微转,眉眼含笑,高翊更热了。

中间马车再次停车休整时两人均未下车,继续在车上厮杀,薛勤来请示时被高翊不耐烦地赶走。

这一局持续近两个时辰,至局终时,高翊轻叹,弃子认输。

云湄抿了口茶,清茶入腹身心舒爽,见高翊一脸不可置信,她笑道:“六郎好棋,若不是让我十子,我哪有机会?”

她言语宽慰,可面上春风得意,一点儿不掩藏心中欢喜和快意。

高翊郁闷地问:“你不是一点儿不会吧?”

云湄嘿嘿地笑,眼中流光溢彩。

高翊牙根发痒,很想按住她,狠狠把她捏扁搓圆,让她再无法显露她猖狂的笑容,死死堵上她的嘴,让她再发不出气人的笑声。

想象云湄被欺负得连声求饶的可怜样,高翊心里舒服了点,她再这样迟早有那一天。高翊不服气道:“不准骗人,你会下棋的,对不对?”

他好歹学了几年,棋艺师傅仍全国顶级棋手,这样能输给刚刚弄懂规则的云湄,要么他是傻子,要么云湄天纵之才。

云湄笑:“六郎不能赖帐噢。”

高翊取下手指上金镶玉戒指,串到云湄胸前那个丑丑的压襟玉扳指上:“一言九鼎,绝不赖帐。”

挂好后不甘心地继续追问:“现在可以说实话了,你会的?”

云湄看着胸前两个难看的承诺,见好就收:“怎么说呢,我闲来无事时背过棋谱,是我爹的藏书,但我周围人没人会这些,我自己瞎琢磨。”

高翊心里好受了些:“下次我们再来。”

云湄嘻嘻笑不接话,她都以为要输了,九死一生后才柳暗花明。她傻了才会和他再来。

天边余霞成绮时,一行人抵达今日落脚地一处官驿。这处官驿很大,驿舍、马厩、仓储等设施一应俱全。驿长得知御史大人到来,亲自迎接,给高翊安排了最好客舍。

高翊把这间上房给云湄居住,自己住其隔壁。

云湄没带丫鬟,高翊让内侍薛勤帮着收拾她马车上的行李。云湄看着薛勤跑进跑出累得够呛,便给他斟了杯茶让喘口气。

薛勤接过茶道了谢,坐下来小口尝着,歇一会儿。随陛下出门在外,这些力气活儿本轮不到他做,但云湄是姑娘家,现在是陛下心尖上的人物,她的事儿除了薛勤,其他人都不合适。

薛勤歇息空档,云湄和他闲话:“晏公子在大人身边服侍多年了吧?”

薛勤客气道:“姑娘叫我小勤即可,也就最近几年。”

在宫里,贴身服侍陛下的内侍还轮不上他,是他的干爹刘永祥,自陛下儿时就在陛下身边伺候。但现在干爹年纪大了,出远门的差事陛下便不让他做了。

云湄却想着,小厮这样的角色应该是打小跟着小主人的,薛勤看起来不是少年,却才跟了晏琅不过几年,那肯定是晏琅的缘故。

“小勤,大人平日里好相处么。”

薛勤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让陛下觉得碍眼,不忤逆他的旨意,吩咐下来的事情按规矩完成,陛下并不会吹毛求疵找麻烦,该给的赏赐也会给,可一旦碍了他的眼,忤逆了他的意思,不好好做事,那下惨不是可怖就是凄凉。

“姑娘和大人接触一日,感觉如何呀?”

薛勤心道,好不好相处,您已处了一日,心里有数了吧。

云湄笑着点点头,心里确实有了数。

好相处的主子,对近身服侍的下人仆妇尤其好,他们感念主人恩德,都会真心夸赞几句,这晏勤看着挺和气的一个人,说话拐弯抹角的,可见晏琅平时多难处。

薛勤见云湄笑,猜测陛下对她不错,毕竟陛下脸上的巴掌印无声无息地落了幕,这要发生在宫里不死几个无法收场。

薛勤便也笑着应和:“大人爱重姑娘,前所未有。”

说到这儿,薛勤忽然想到怀里的东西,又觉陛下的爱重实在奇葩。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兜,递给云湄:“姑娘掉在路上的东西,恰好被我捡到,姑娘可收拾好了。”

云湄奇怪,可摸上布兜,她就明白了,那是被“晏琅”扔掉的头面。她本不想要,可想到晏勤巴巴送来,不好当面打脸,便笑着收下:“劳您费心。”

薛勤松了口气,这是御林军大将军季仲珩让他送来的,还再三叮嘱让他保密,勿要第三人特别是陛下知晓,那严肃谨慎的架势让薛勤以为这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云湄又问了一些关于晏琅的事,可从晏勤这儿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眼看晏勤喝完茶水,云湄想再斟上一杯,晏勤回绝了:“我赶紧忙完,姑娘便可早点休息。明日一大早还要赶路。”

云湄问:“我们去湖州到底做什么呢。”

晏勤:“去剿水匪。”

“剿水匪?”

“是呢,湖州湖泊众多,最大的水匪头子就在那儿。大人没说吗?”

云湄摇摇头,一路悬着的心终于快回归原位。

她不敢问“晏琅”,担心他带她出来别有目的,巴巴去问他非但问不出实话,反而打草惊蛇。

晏勤回答得自然流畅,八成应该是真的。

可刚刚放下被“晏琅”卖了的担心,新的担忧即刻冒了出来。

就这么点人手,能成功剿灭人数几倍于自己的水匪么。

云湄深深为“晏琅”担心——为自己发愁,他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是克父母克丈夫的扫把星命格,那时不是嫁人的问题,而是被强迫送到庵堂赎罪的命运!

见晏勤要继续干活,云湄忙喊“等等”,转身从包袱里找出两个香囊送给他。

“我这儿没送得出手的,这香囊防毒驱虫特别好,用的自家方子和药材,外面买不到这样的。您帮了我的忙,这个您别嫌弃。”

薛勤本要推辞,余光瞅见一个高大身影往门口靠近,他赶紧道了声谢收下塞进袖中。

这刚放好呢,身后传来高翊声音:“晏勤,出来。”

薛勤向云湄点个头,小跑着出去了。

隔壁房间,高翊仔仔细细盘问薛勤与云湄的对话。除了头面之事,薛勤都照实做了汇报。

高翊问:“香囊呢?”

薛勤赶紧从袖中拿出来呈递给高翊。

高翊浑不在意地接过放到桌上:“去忙,赶紧帮她收拾完。”

等薛勤出了门,高翊拿起两只香囊对比着左右翻看。

嘴里嘟囔道:“有必要成双成对的送?”“小气!”

*

晚间高翊云湄终于吃上了一顿正经饭。

云湄吃得津津有味,高翊吃了几口,对云湄道:“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我。”

“我没什么问题呀,”云湄如坠云雾,见高翊皱着眉,意识到高翊所指,云湄解释道:“我就随口问问晏勤而已。”

“你现在可以随口问我,随便问我。”

云湄笑而不语,继续吃饭。

高翊很不爽她的态度,他放下筷箸认真严肃道:“我没什么特别爱好。”

“别人都以为我也没什么特别爱吃的,其实是有的,臭腐乳,我一年都吃不上一回!”

云湄“扑哧”一声笑出声。

“我最喜欢的,”高翊盯着云湄,“就是你。”

云湄笑容在唇边顿住了,昨天他还脸红来着,现在脸皮也噌噌长得厚实,两人互相切磋,进步都是一日千里。

高翊拿起一双干净的筷箸轻轻敲云湄手背:“那现在你说说你的。”

云湄只得放下手中吃食:“我喜欢捣鼓草药,我最喜欢吃越州菜。”

“我最开心的,”云湄调皮地眨巴眼睛,“就是听到六郎说娶我。”

高翊满意地笑了,下颚微微扬起,声音都高了一个调:“吃饭!”

饭菜异常的香,高翊边吃边问:“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

云湄想了想,问:“我们真去湖州剿水匪?”

“我去剿水匪,你留在湖州府。”

“你以前剿过水匪?你身手很好?会凫水?”

高翊回想晏琅资历和条件,他应该不会让晏琅做这个事,得找个有勇有谋的武将。

“陛下既然信任我,我赴汤蹈火,不负陛下所托。”

云湄怀疑道:“我们这儿的水匪可不是一般的水匪,我娘年轻时做生意走南闯北,那时行船就得给水匪交过路费。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带着这么点人马,陛下是不是对你有意见,让你来送命?”

“不可胡说,”高翊想给自己美言几句,“水匪盘踞此处几十年,历任帝王视若无睹,只有当今天子登大宝未几,便心系百姓矢志荡平此患,此等拳拳爱民之心可敬可颂,我虽才疏力薄,也愿追随圣心,杀尽群匪,还百姓安宁!”

他慷慨激昂一番,却见云湄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

云湄缓缓道:“都说天子是暴君,六郎说得千古一帝似的。”

高翊气不打一处来:“说不定他想呢。”

云湄垂首,脸上带着笑,却不吭气了。

高翊最气她脸上带笑却不说话的一副“我根本不信”的模样,他气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想,他就是想!难道我不辨龙蛇,大愚不灵?!”

云湄见他生气了,赶紧给他顺气:“玲珑如你,怎会一叶障目,我只担心你。”

“不说这事了!”高翊尤仍忿忿,吃饭都没了胃口。

“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云湄附和地坚决表态,“谁再提一句天子,谁是狗!”

高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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