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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重生后和摄政王好了 第11章 第 11 章

作者:鱼恨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09 02:30:49 来源:文学城

沈业宁在南书房等候多时,朝会散后内侍省准备了廊下食,让诸位臣公用过才出宫,如今在南书房留着的,也就只剩下内阁几位大臣。

而韩中涣因着腿伤,也早早告了假回府。平日有说有笑的老大人们,此刻不知是因为沈业宁这位番将在场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彼此都沉默寡言,一时南书房的气氛略显压抑沉闷。

沈业宁坐不住,来回溜达了好几圈,最后站在窗前看风景。来往的内侍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瞥,一个个仿佛一个模子做出来的,低着头脚步轻盈,动作迅速而准确。

一晌午过去,沈业宁才瞧见那位少年君王自宫道走来,与他同行的还有那位年纪轻轻的摄政王,一身绯色公服,不曾习武却身形挺拔,提着衣袍上台阶的时候,整个人透出一股矜贵的风流。

果然是洛京城的风水养人啊,武将世家的儿郎,都变成了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谢灵均走得极快,急匆匆的,似乎想甩掉谁一样。小皇帝偶尔落后,紧赶着追上来,又不愿冒头,就伴在谢灵均身侧,但凡慢上一两步,便猛地加快脚步。那一张青涩的面孔紧绷着,好似很紧张一般,待追上了人又偷偷弯起嘴角,又殷勤又得意,活像是一个谄媚的小跟屁虫。

而男人并不看他,冷着脸,目视前方连一丝眼神也不肯给,待离南书房越来越近,沈业宁才听到只言片语遥遥传来。

原是小皇帝清了自个儿库房,收出不少古画孤本,正投其所好地讨好摄政王。

“张自清的猛虎图,不是你最喜欢的么?”殷治嘴上套着近乎,“正好昨日在库房里瞧见了,送到摄政王府上,摄政王闲暇之余也可赏玩一番,如何?”

谢灵均睨了殷治一眼,原来叫人翻了库房,又抱回只猫,竟还真是拿来哄他的不成?

“陛下莫不是忘记了,张自清的猛虎图是从臣手里要过去的?”谢灵均轻声嗤笑,“当初陛下可信誓旦旦说爱画如命,臣这才割爱相赠,怎么沦落到库房吃灰去了?”

“这……”殷治顿时语噎,他下意识挠头,没想起有这么一回事,“是、是吗?”

少年尴尬地笑了两声,两抹绯红顿时爬上脸颊,“那还有苏九思的春月帖,苏先生的行书龙飞凤舞,可谓是……”

男人凉凉地看他,殷治的话戛然而止,那眼神他也读明白了,又是当年他作死从谢灵均手里薅的战利品,至于剩下的古籍孤本,恐怕也少不了这样的前因缘由。

“呃,既然都是摄政王的心爱之物,理应物归原主,从前诸多不是,还请摄政王不要在意。”殷治将姿态放得很低,这求和的语气态度,但凡换一个人,都得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然而谢灵均已经习惯了,这些话他听过很多遍,心中起不了一丝波澜,只淡淡说道:“既然送出去了,哪有拿回来的道理?陛下收着便是,吃灰也好,珍藏也罢,都是陛下做主了。”

所以从前诸多不是,到底是没法不在意了。

殷治的心里感到一阵失落,连唇边的笑容都泛起一丝苦涩,谢灵均仿若未觉,他长身长腿,快步踏进南书房,门内门外越过之际,脸上的神情仿佛也发生了变化。

明明仍是不冷不淡的样子,眉未扬眼未弯,周身的气场却倏然一变。

殷治此时此刻感触犹深,难怪他以前总觉得谢灵均朝堂之上朝堂之下,像是变了一个人。进了南书房,谢灵均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言出必行,威严不可侵犯。他一直以为这种变化,是对方沉迷权欲的表现,可经历了前世被害与方才朝会那一遭,他才幡然醒悟。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他一直生存在摄政王的羽翼之下,未尝不是一种保护。谢灵均也是人,他才二十余岁,即便再是如何才智卓绝的天纵英才,面对一群人精似的老顽固也是孤身一人,朝堂上那些个都似吃人的老虎,说到底这个摄政王就那么好做么?就真的如表面那样高高在上威风凛凛?

殷治思量之下,俩人已经转进了南书房。南书房是内阁所在,也是摄政王日常办公之所,因殷治尚未亲政,在南书房之旁辟了几间屋子,用于陛下与摄政王平日召见臣工之处。如今谢灵均与内阁的关系若即若离,也时常在此处教导陛下处理政务。

这也是为何沈业宁一直等在南书房的缘故。

沈业宁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到少年君主与他的摄政王,述职不到半个时辰,这位少年君主就不耐烦地暗示到此为止了。年轻的摄政王眼神略一凌厉,稍稍看过去一眼,那少年君主顿时乖顺起来,像是被捋了毛的狗子,连声气都不吭了。

但沈业宁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个心思细腻的,这眉眼官司看了不少,倒是觉出几分意思来。他从善如流地顺了殷治的意,草草寻了个理由告退。

他一撤退,谢灵均也告辞,二人在明光门外相遇。

摄政王府的马车候了多时,原本谢灵均是没打算在宫里待这么久的,不料一波三折耽搁了许久。而沈都督进了洛京城,也学了那些文官做派,让随从备好了车,弃马坐车来往。

“摄政王政务繁累,好不容易出了宫,咱哥俩又是久未谋面,不如到春风得意楼小聚一番,松快松快叙叙旧吧?”沈业宁语气亲昵地邀请道。

他虽身为番将,却常年来往洛京,最是习惯洛京这一套人情世故,别看长了一副莽夫模样,实则是个潇洒好客之人。从前他父亲在世时,他在洛京住过好一阵子,同这些武将家的孩子都有交集,自然武成王府也不例外。

只是这交集也不算交情,沈业宁自称哥俩倒是有些自来熟了。

他比谢灵均年长十余岁,不惑之年已是一方大员,算是今朝最年轻的节度使,尤其是长袖善舞,人缘也算最好的。所以人们常常忌惮林翊北、冯牧天、高居庸等人,却也忘记了沈业宁亦是手握重兵,如此降低了旁人的防备心,与他多年来左右逢源来往交际不无相关。

“沈都督客气。”谢灵均淡淡说了句,“府里的狸奴闹脾气,我还得回去哄哄才好。”

摄政王府里有只脾气很大的猫主子,又偏得摄政王的宠爱,这事早八百年就传遍了洛京城,但凡跟这位猫主子有关,纵然是天大的面子,谢灵均也不会赏脸的。

沈业宁脸上的笑容淡了淡,“那真是遗憾,府上狸奴都有了这么大的脾气,摄政王如此听之任之,倒教一只畜生作威作福了。”

谢灵均眸色一冷,面上却丝毫不显,仿佛什么话都激不起他的情绪。

“这世上之事,不过是你情我愿,沈都督何必操这份心?”谢灵均说完这话,连半个眼神都不再搭理沈业宁,提起衣袍上了马车。

沈业宁倚着车辕,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谢灵均,直到摄政王府的马车逐渐驶离。

随从生怕都督大人动了怒,个个小心翼翼,束手躬腰呈鹌鹑状,好在沈业宁只是盯了许久,回过神来吩咐道:“去春风得意楼。”

春风得意楼是洛京城最大的销金窟,奇巧珍玩无数,又有文人墨客附庸风雅,便成了达官贵人最爱的去处,成日里丝竹声不断。沈业宁是常客,还长期定着一间房,若是人回了洛京,沈家宅子里寻不到人,十有**必然是在此处了。

映湖十里便是沈业宁包下的房号,里头每日都有人打扫干净,沈业宁进了屋没一会儿,旁边的包房就有侍从过来请,沈业宁身上公服未脱,懒懒地捋了一下衣袖,径直去了隔壁。

隔壁已经坐了几个人,一早告了假回府的韩中涣便在此列,还包括在勤政殿上露了怯的韩春烈。只要没被定罪下狱,他就仍然身在其位。此刻韩春烈忧心忡忡说道:“眼下姓林的没拿住,还教他祸水东引,让监察司去查越州粮仓,尚书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韩中涣沉着脸一言不发,户部、国库,这一笔笔烂账他最清楚不过。

火烧眉毛的何止是越州粮仓,如今于他而言,已经不是弃车保帅的抉择了,而是如何明哲保身。今日这一场朝会,实在胆战心惊,竟然一把火烧到了户部,他身为户部尚书首当其冲,很难脱得了干系。

“那粮仓如何经得起查?”韩春烈声音都在发颤,“付亥诚就是条疯狗,连谢灵均都敢对着干,又怎么会不扒了我一层皮啊?尚书大人!”

韩中涣一双浑浊的老眼轻蔑地瞥向对方,恨铁不成钢道:“老早跟你说过了,手脚干净些,你越州地处北疆,离漠北军那么近,费些精力同那些兵痞子周旋便是了。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那些个呆子一样的蠢货,脑子都被武成王练傻了,胃口能有多大?偏你不肯,处处斤斤计较,这下被人拿住了把柄,追悔莫及又有何用?”

韩春烈有口难言,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说道:“越州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地,既要满足京城又要伺候漠北,我便是刮了一层又一层,底下的百姓也得活啊。若是闹出民乱来,只怕我连洛京都回不来了。尚书大人,旁的我也不想,只求能保住一条命,还有家中妻小…… ”

韩中涣无力地摆了摆手,韩春烈颓然垂下眼眸,余下的话也不说出口了。

“今日这朝堂之上,意思已经分明,越州粮仓是个漏洞,韩刺史,你得想办法填了。”韩中涣只这一句,短短几个字就定了生死,“付亥诚也是个没脑子的疯狗,越州的事只能了结在越州,至于洛京……”

他长叹了口气,“一个肖志高还不够,他们是要户部也得填进去。”

韩中涣身为户部尚书,他这一脉俱与户部有牵扯,在场几人个个面露难色,彼此面面相觑。

“苏开真搞这么大,他能脱得了干系?”终于有人开口说道。

“这银子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户部的账多少年没清了,禁内非要查,又有几个会查账的?只怕那军妓案才是要命的关键,人是从阆州丢的,又从越州押回了洛京,薛文重头一个逃不了,韩刺史恐怕……”

韩春烈一听这话,禁不住一个哆嗦,陡然叫起来:“这与我有何干系?我不过是拿住了逃匿的犯人,怎么还要担上罪名?”

他最是清楚不过,粮仓的事还有转圜,最坏不过丢了性命,家小还有生机。但摊上军妓案,瞧今日殿上的情形,那可是跟摄政王有攀扯的,一着不慎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他这么个人微言轻的州官,如何承担得起?

这么些年远在北疆,他做了州官也不过是乡野村夫,没什么胆色见识,与洛京城的联系也不算十分紧密,难道说军妓案也是尚书大人所为,竟要他背锅不成?

他虽然知道此间必有内情,可也是听指示办事,原以为是为了贪墨案脱身,不曾想勤政殿上闹成这般,他忧心又绝望地望着韩中涣:“尚书大人,这么多年我一直忠心耿耿啊!”

“韩刺史多虑了。”韩中涣随口安慰了一句,眉头却紧皱着,“军妓案最该忧心的,岂会轮到你我?真要一查到底,天都要翻了去,谢家那小儿不会这般犯蠢,他比谁都怕掀了这沸水的锅盖,只会死死按住维持平衡。”

“只是没想到陛下…… ”他欲言又止,“倒教他们拧成了一股绳似的。”

“陛下到底是在武成王府待了这么多年,总归有些年少的情谊在的,等时间长了,自然有谢家那小儿的苦头吃。”僚属谄媚附和道,“如今他威风八面,且看外头有几个人服他?内阁还是有赖于几位大相公支撑,老大人们做些表面功夫罢了。”

“只是这次风雨来得如此猛烈,当真要彻查朝堂,来一番大清洗不成?”

韩中涣沉吟片刻,正欲说话,忽听闻门口传来侍从的敲门声,沈业宁被请了过来。

屋内的侍从开了门,沈业宁打眼往里一扫,面上露出几分熟练的笑容来,他十分随意地进了屋,就像是熟门熟路的老熟客。

“韩相公请客,我受宠若惊,正好回京之时带了些特产,命人送到韩相公府上。”

韩中涣客气寒暄了几句,侍从关了门,众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唯独沈业宁面不改色,仍旧一副玩世不恭事不关己的模样。

“之前说是薛文重必死无疑,不曾想毫发无伤地上了勤政殿,沈都督,这是怎么回事?”韩中涣询问道。

沈业宁很是无辜,他耸肩摊手,无奈道:“我的职责是回京述职,顺便押送薛刺史进京,至于他活着还是死了,谁要杀他谁要保他,我又怎么清楚?你们不是怀疑京畿营么,让刑部、大理寺,或者说都察院,拿了裴庆衔回来讯问,想来裴将军会给出答案的。”

“沈都督。”韩中涣胸口压着一股闷气,“不要玩笑话,人是摄政王保的,你猜他会不会怀疑到你这个押送人的头上?”

“无所谓,反正边军番将一直被怀疑,多这么一桩又有什么关系?”沈业宁不以为意,语气十分轻松,“但韩相公,念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贪了,什么都想要是不成的。”

韩中涣只当对方在嘲笑,正待发怒,又见沈业宁神色间似有深意。

“如果我是你的话,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擦了贪墨案的尾巴,这户部一笔烂账,你……”

沈业宁轻笑一声,你字咬得很重,“你,填得过来么?”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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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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