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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屿把直播标题改成【收徒，要求：会骂人】的时候，周小野正在旁边疯狂摇头：“屿哥！平台说不能教坏未成年！”
“那就改成【收徒，要求：心理素质强】。”林听屿踹了脚电竞椅，“反正意思差不多。”
开播十分钟，直播间涌进来二十多万观众。弹幕清一色刷着【选我选我】，林听屿叼着棒棒糖，随手点开一个连麦申请：“先骂我两句听听。”
对面是个声音甜美的女生：“屿哥你好帅！我超喜欢你——”
“淘汰。”林听屿直接掐断，“下一个。”
连到第七个时，终于有个胆大的男生开口：“你上次游戏直播菜得像人机。”
林听屿眼睛一亮：“有点意思，再骂狠点。”
“你念广告时像被绑架了。”
“还有呢？”
“你和宋老师同框时笑得像……”男生突然卡壳，“像……”
“像什么？”
身后传来开门声。宋迟声拎着两杯奶茶走进来，金丝眼镜上还沾着雨珠：“像偷到鱼的猫。”
弹幕瞬间爆炸：[啊啊啊宋老师！！]
[救命这什么神助攻]
[屿哥耳朵红了！！]
林听屿抄起抱枕往后扔：“谁让你解说的！”
宋迟声轻松接住抱枕，把奶茶放在桌上：“收徒？”
“关你屁事。”
“确实不关。”宋迟声推了推眼镜，“只是提醒你，上次说要教我直播的那个人……”他故意停顿，“现在粉丝比你还多两万。”
弹幕笑疯：[哈哈哈哈说的是姜临夏吧！]
[宋老师杀人诛心]
林听屿气得直接下播，结果黑屏前观众们清晰地听到宋迟声说：“生气了？奶茶加双倍珍珠。”
以及林听屿闷闷的回应：“……要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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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林听屿的“徒弟选拔赛”搞成了平台盛事。决赛环节是现场解说宋迟声的新书片段，周小野举着提词器的手都在抖：“屿哥，出版社说这段不能改……”
“知道。”林听屿踹开脚边的空可乐罐，“开始吧。”
第一个选手声情并茂地朗诵：“他的眼睛像星空——”
“停。”林听屿按铃，“太肉麻，淘汰。”
第二个选手试图加入即兴发挥：“他的眼神让我想起被班主任盯着的恐惧——”
“宋迟声哪有这么凶！”林听屿拍桌子，“淘汰！”
轮到第五个选手时，林听屿已经不耐烦到开始转笔。直到那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开口：“他推眼镜时，镜链晃动的弧度像……”男生突然看向镜头外的宋迟声，“像在钓什么人。”
直播间瞬间安静。
林听屿的笔“啪嗒”掉在桌上。宋迟声不知何时走到了镜头前，弯腰捡起那支笔：“就他了。”
“凭什么你决定？”林听屿瞪他。
宋迟声把笔放回他手里：“因为他说对了。”
弹幕彻底疯狂：[这是在**吧？？]
[救命啊这什么钓系文学]
[屿哥脸红了啊啊啊]
黑框眼镜男生弱弱举手：“所以我被录取了？”
“明天来报到。”林听屿恶狠狠地说，“第一课：怎么屏蔽某些干扰弹幕。”
宋迟声轻笑一声，镜链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阳光透过玻璃窗，在那支笔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像鱼线，也像未写完的故事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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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新徒弟的微博被扒出来——最新一条是张照片：林听屿和宋迟声站在后台，一个气鼓鼓地拽着对方领带，一个低头笑得纵容。配文只有四个字：【师娘好凶】。
热搜瞬间引爆：#屿声俱来师娘#
林听屿打电话咆哮：“谁让你发的！！”
徒弟很无辜：“屿哥，这是直播录屏截图啊？”
电话那头传来宋迟声的声音：“过来，把药吃了。”
“不吃！”
“那我把你大学文艺汇演的女装照……”
电话被猛地挂断。五分钟后，林听屿的微博更新了张照片：茶几上摆着半杯奶茶，旁边是吃空的药板。配文：【已吃，闭嘴】
评论区第一条来自宋迟声：【乖】
周小野在三人小群里发消息：[程医生说，明天给我也开点镇静剂]
姜临夏秒回：[照片卖吗？高价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