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宁在一次出外景赶通告时,无意间见到了二牛妈。
他终于对二牛的死产生了怀疑。
思来想去,他在某天深夜拉上了杜子辰一起来找了蒋煜和宁月朗。
宁月朗已然知晓他们的目的,便和盘托出说出了一切。
“二牛是个好孩子。”蒋煜如鲠在喉,泪水不自觉的滑出了眼眶,他低头擦起了眼泪。
宁月朗这时扭头看去,窗外月明风清,温柔而静谧。
他的思绪被拉长,拉长到他与蒋煜“分别”的那个夜晚。
半夜他从睡梦中惊醒,起身来到客厅,窗外月华如水,静悄悄的。他随手点了一根烟,一吸一个惆怅,一吸一个茫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明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可是,他怎么觉得如此这般的心头沉甸甸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亮了。
蒋煜也是一夜未眠。
是蒋煜发来的信息。
【说实话,对于咱俩又在一起了,我其实挺激动的……】
【咱俩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反正该干的也都干了……】
【嗯……这次咱俩破镜重圆虽然意义重大,但是我觉得有些仪式感可以不用讲究了……】
【嗯……要讲究也行,反正未来一段时间,咱俩都是蜜月旅行……】
【以前,没你的时候,我睡眠就不好……但我今天晚上真睡不着了……】
【肯定也不是因为我瘸了一条腿……】
【反正我就是想见见你……】
宁月朗看着蒋煜发来的深夜寂寞的言语,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蒋煜又一条信息到了,【我现在想去找你】
宁月朗回,【你的腿还包扎着,我过来找你……】
宁月朗来到蒋煜家,一路上心情澎湃,脑海中回忆着他和蒋煜之间的点点滴滴。一路上心惊肉跳的。如今千帆过尽,劫后重生,蒋煜不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想他和蒋煜感情再也经不起一丝考验了。
然而当电梯门叮的一声,宁月朗一抬头,看到蒋煜,不禁眉头一皱,“你在这里?”
蒋煜接到宁月朗的回复后,心花怒放,一时间激动不已的架着拐杖站到了楼道里。
“你来了!”
蒋煜看到宁月朗,眉头一挑,眼波流转间,火星子溅了一地,呲得宁月朗心头一阵荡漾,但嘴上依然不饶,他打量着只穿着一件宽大的上衣褂子,下半身可能只穿了一条底裤裸露着半条打了石膏的腿的蒋煜,“哎呀!幸亏现在楼道里寂静的连个苍蝇都没有,否则你一定会被当做神经病!”
蒋煜此刻抬头望到了那边冒着红光的摄像头,本来还想装的像条大尾巴狼似的说,“要不还是算了吧。”
可是四目相对,对上宁月朗那双含着溶溶的笑意的眸子。不自觉的喉结一滑,一股热血涌上了脑门,鬼使神差的说,“那个,那个……楼道冷,咱们进去在……在开始吧。”
宁月朗刚刚闭上的眼感受到来自嘴唇的疼痛,立马又睁开了。他现在的整个脸温度急剧升高,宁月朗的呼吸越来越炽热,下嘴也越来越重,由原来的一分力道加重到了七八分。宁月朗实在是忍不了,在蒋煜的嘴唇上下了力道,狠狠的咬了一口,蒋煜一疼,下意识的松开了他。
宁月朗捧着蒋煜的脸,穿着粗气说,“阿煜,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蒋煜冲他笑了笑,接着又亲了上去……
宁月朗趴在蒋煜的背上,他的手来回的摩挲着蒋煜后背那一道长长的疤痕,“阿煜,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
蒋煜听到宁月朗如此真情的表白,后背轻轻一颤,想到自己这一路跟条疯狗似的对宁月朗“喊打喊杀”,如今终于收获了。
缓了一会儿,他傲娇的轻轻一哼,闭上了眼,“靠!”
宁月朗是低蒋煜一届的学弟。自打在一次社团活动见过之后,蒋煜便对其一见钟情。玩世不恭的蒋煜将小学弟的电话号码给要了。
但由于二人心中实实在在的还有着彼此。所以在经历了诸多的狗血淋头的剧情后,二人终于终于收获了幸福。
“我想好了,明天我就去辞职。”宁月朗这边脸躺累了,他换了另一边,故作轻飘飘的,“老实讲,一个单位的双职工,上下班都这点儿东西,没啥意思儿!”
蒋煜沉默不语。
其实,昨天他已经递了辞职信。
到底,他们还是又分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还是宁月朗先从睡梦中醒来的,他从地上一堆衣服中摸到已经响了千八百遍的手机,迷迷瞪瞪的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王队沉默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小朗,你你……你有时间吗?”
听着王队如此沉重的语气,宁月朗心头一揪,赫然清醒。
他回头看向蒋煜,这时蒋煜也被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双手环在宁月朗的脖颈儿间。宁月朗配合着抱了一下,然后下了床,来到卫生间,“怎么了?”
“阿煜呢?”王队问,“我打电话没有打扰你们吧?”
宁月朗,“没有,他在睡觉。”
“噢噢,这就好,这就好。”那头,王队似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咱们见面聊~~”
一路上,宁月朗心里惴惴不安的,他总感觉前方肯定有个重大的案子在等着自己。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
这次根本就不是破案,而是卧底。并由于犯罪集团组织庞大,此次卧底时间不定……
无疑,有阴阳眼且战斗力不弱的宁月朗绝对是不二人选。
宁月朗电话打来的时候,蒋煜瘸着一条腿,正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切着菜。菜板上的切菜声滴滴当当,刺得宁月朗心底生疼。但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出来。
“阿煜,我们分手吧!”
蒋煜蓦地停住,空气中此时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良久,蒋煜将刀重重的菜板上,声音里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个言简意赅的怒气冲冲的,“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