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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时 第20章 常永安

作者:仰归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06 19:34:37 来源:文学城

卓如令猝然一笑,冷嘲热讽道:“真是难为南宿神君陪我做戏这么久了。”

闻唳神色自若,一字一句道:“本君以为起码会发现你想杀阴九烛的原因,没想到竟然还扯到了离象。”

他的眸中略过一抹凌厉:“雪鸣在谁手里,帮你的人是谁?叶常岁?还是别有他人?”

卓如令微微一笑,看着闻唳,她也不装了,先前的柔弱温柔一扫而尽,语气冰冷淡淡,答非所问:“南宿神君,你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吗?”

“这盘棋你下的很厉害,但你焉知自己非他人棋子?”

闻唳:“何意?”

他觉得这句话包含深意。

卓如令轻笑一声,也不提这个,答非所问:“你想知道我为何要杀阴九烛?”

“很简单。”

“神君可还记得,一百年前,你将阴九烛一伞扫下白玉京。”

闻唳神色一凝。

游魂突然说道:“这事你好像提过啊。”

闻唳点了点头。

一百年前,白玉京难得有一次大宴,他急于有任务在身,便就早些告退。

谁知刚出敬仙殿,便看见一位青年与另一位青年突然就打了起来,法力波动引得他人不得劝诫,纷纷避之不及。

闻唳瞧见了,当即召出雀归伞,一挥伞,那巨大的神力立刻将空中二人击落。

他在几位亲眼目睹的仙子与当事二人那拼凑出了全部真相。

那阴九烛刚上任山神,仗着自己的身份与火凤常永安趾高气扬的炫耀,甚至出言不逊,常永安忍不住,便与他打了起来。

闻唳一向痛恨这种人,气头之下一挥伞,将阴九烛直接扫落了白玉京。

至于那个叫常永安,他最后是丢给了他们的族长凤与怀处理的。

闻唳回想着,突然想到什么。

当时在场的那几位仙子之中,有一位好像就是卓如令。

卓如令语气嘲讽:“南宿神君,看来你还记得他。”

闻唳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卓如令不答,而是反问:“你觉得呢?南宿神君。”

她故意将最后四个一字一顿的说,嘲讽意味明显。

闻唳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是阴九烛杀了他,你在为他复仇。”

卓如令勾了勾唇,语气裹夹讥讽:“聪明。”

“闻唳,你们两个怎么都站在这里?”

关雎鸠刚到便看见两个人站在殿外,不免的有些诧异,走近突然又感觉气氛怪怪的。

“怎么这……”

闻唳蓦然开口:“火凰卓如令,手刃亲夫,偷窃神玉。”

关雎鸠一愣,看向卓如令,有些不敢置信:“火凰仙子?”

卓如令哑然一笑,话明显是对着闻唳说的:“南宿神君的演技我着实佩服,但演技精湛者,不在少数。”

“杀阴九烛我认,不过那具活傀并非是我所操控的。”

闻唳语气轻飘飘,显然料到她会这么硕:“别急啊,那人这不到了吗?”

话落,只听后方传来脚步声,三人回头,正看看齐煦阳。

他刚刚坐上来,一抬头就看见了三道目光,被看得心里发懵,看的久了竟然有些发憷。

“怎么这是?”

他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鸿鹄齐煦阳,以先者模样做傀,扰乱他人喜事。”闻唳不紧不慢道。

齐煦阳瞳孔皱缩,不着痕迹的看了卓如令一眼,随后扯了扯唇,朝闻唳说道:“神君开什么玩笑?在下哪有那样的能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关雎鸠诧异道:“你早知道活傀是谁控制的?”

闻唳冷笑一声,看向他,嘲讽道:“我还说了阴九烛是谁杀的,你信了吗?”

游魂听起来跟邀功似的:“我信了。”

闻唳:“就你会说话。”

游魂被噎了一下,继续沉默做哑巴。

关雎鸠闻言,感到有些尴尬,偏过头轻咳两声。

见齐煦阳死不承认,闻唳勾了下唇,抬手,指间突然出现一根白色灵羽。

正是齐煦阳当时所赠的那根。

“活傀上的法力,与此同源。”

齐煦阳显然没想到这一遭,简直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暗暗后悔,但还是坚持道:“只是同源而已,鸿鹄一脉并非只有在下一人。”

卓如令一哂。

闻唳追问:“那你如何解释,你与苍清光的偶遇?”

齐煦阳继续与他打太极:“碰巧而已。”

闻唳冷笑一声,语气嘲讽,他掀起眼皮,目光淡然,却如同剑一般凌厉:“是吗?本君怎么觉得,是你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阴九烛魂飞魄散。”

齐煦阳还要继续犟下去:“在下与东宿神君相遇只是偶遇,再者,在下与阴九烛无冤无仇……”

“当真无冤无仇吗?”闻唳扬声打断,语气平静。

齐煦阳一顿,唇抿成了一条线,沉默了霎那,还打算继续争执下去。

“行了。”卓如令突然出声打断。

她扫了一眼齐煦阳,淡淡开口:“南宿神君,你猜的不错。”

齐煦阳嘶了一声,自顾自叹了口气。

闻唳掀起眼皮,淡淡望向齐煦阳,那如剑刃般的目光又缓缓移到卓如令的身上,语气冰冷刺骨:“故意让本君去一趟淬火池,是想让本君看到那雪鸣剑意,用离象活傀作乱,是为了让众人想起他。”

“你们所为,究竟为何?”

卓如令哑然一笑:“神君,我们也是受人之托。”

紧接着,她又继续道:“以我之罪,躲不过九玄台。”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所以在此之前,我想请神君帮我一件事。”

闻唳:“你为何觉得本君会帮你?”

卓如令微笑道:“你会帮的,此事本就该公之于众。”

她说的笃定。

闻唳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暂时放弃:“洗耳恭听。”

卓如令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我与常永安自幼便定了婚事,一百年前,他人相吵并非因口舌之争,而是因为我。”

她垂下眸,只看见那眸中情绪淡然冷漠,长长的睫毛半遮着,却依旧可以捕获到那一闪而过的杀意:“那时我第一次涅槃回来,刚开始丧失了一些记忆,是阴九烛满口谎言,诓骗了我。”

“他说他是我的良人,我信了。”

说着,她还自嘲地笑了笑。

“那次大宴,他与永安刚在敬仙殿外相遇,永安咽不下这口气,二人便就打了起来。”

“因此事永安被族长关了三天禁闭,而那时我正巧恢复了记忆,便要去找他,哪知阴九烛那天杀的,竟将我关在钟山殿,还说等我第二次涅槃后便要与我成婚。”

“常永安是在来救我的时候,被阴九烛所杀。”

她看向闻唳,发自内心的问道:“他当着我的面,将他活剐仙骨,一剑穿心。”

“南宿神君,如果死的是你的爱人呢?你会不会复仇,会不会杀了他?”

闻唳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一股特别特别难受的感觉,引得他皱了皱眉。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好像他的爱人真的被这样对待过。

游魂似乎注意到了他有些不对,低声询问了一句:“你不舒服?”

“无碍。”

闻唳低头揉了揉眉心,摇了摇头,强装镇定的看向卓如令:“本君无欲无求,爱人更是无稽之谈,怕是不能与仙子深有同感。”

卓如令却冷笑一声,十分笃定道:“不,你错了,你会懂的。”

她掀起眼皮,似乎什么都没说,可有什么都说了,良久,她方再次开口:“既然此事已经结束了,我卓如令自愿受罚。”

关雎鸠看了看卓如令,又看了看齐煦阳,叹了口气道:“齐族长所行不多,怕还是要被关上几百年了,至于火凰仙子,你所为乃弑仙,定然要被压上九玄台。”

卓如令哑然一笑:“我无所谓。”

她伸出手,掌间突然出现一块玉石。

是半神玉。

关雎鸠上前接过了玉佩。

卓如令仰首,望着那一碧如洗的天,陡然一笑。

天暗了,也亮了。

在带着二人回白玉京之前,闻唳又带着赶了一趟凤族,凤与怀听到了常永安被阴九烛所杀之事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意外,只是沉默的拄着拐杖,良久去叫人送客。

关雎鸠先行回了白玉京,第二日,十二闻上便出现了凤族常永安一百年前被钟山谷山神阴九烛所杀这一劲爆消息。

乌云之中紫电游走,又在须臾间,突然不间断的降下九道玄雷,伴随着撕心裂肺,遍体鳞伤,与即将散去仙人魂魄。

游魂叹了口气,有些惋惜道:“造化弄人啊。”

闻唳站在台下,沉默不语,看见最后一道天雷落下时,倏尔转身,打算离开,谁知路上正巧遇上齐煦阳被压往天牢。

闻唳停住脚,朝齐煦阳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悔吗?”

齐煦阳没听清,脚下一停,不解的看向闻唳。

闻唳走近些,重复了那个问题,语气一如既往的那般平静:“你悔吗?”

这个问题,着实耳熟。

绫幻鬼:“你悔也不悔?”

秋济洛:“你心有悔意。”

齐煦阳低下头,突然笑了,抬起头,那双眼眸虽漆黑,却闪着一簇光。

“五百年前,长姐的噩耗传来的时候,我在湖边站了一整天。”

“在下是看着长安与卓如令长大的,这两个人孩子,其实心很好。”

说着,他轻轻一笑。

“如果非要说悔,那定是悔未能救下长安。”

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闻唳闻言沉默了,直到齐煦阳被带走,他依旧站在原地。

“你怎么逮着一个地儿就傻站?”游魂看着他良久不动,不免开口。

那浓密长睫若蝶翼一般上下扑闪了两下。

闻唳抬眼,说道:“诛神灭仙,阴九烛也算死的不冤。”

游魂附和的点了点头,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惋惜:“真是可惜这对郎才女貌,只成了对亡命鸳鸯。”

闻唳不紧不慢,一字一句的说道:“两百年,叶常岁闭门不出,刘拂晓寻花要救,如今活傀都出来。”

“这般大动干戈,不就是要让我想起离象,而之所以要如此做,只有一个可能。”

“离象的死,有疑。”游魂接过了他那句要省略的话。

闻唳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寻声看去。

“闻唳,你在这儿啊。”关雎鸠缓步走来,浑身上下皆是谦谦公子的温润气质。

“离象在哪里死的?”闻唳脱口而出。

关雎鸠没个准备,闻言一愣,垂下眸,长长的睫毛映射下一团灰色影子,瞧不出他眸中神色。

沉默半晌,才看见他薄唇轻启,但却答非所问:“你问这个做甚?”

闻唳神色如常,说道:“他既死于妖魔之手,为何一字不提地方?”

“关雎鸠,我不信你不知道。”

关雎鸠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当年离象陨落,雪鸣不知所踪,常岁甚至要与我一刀两断。”

他皱起眉,看起来似乎完全想不通:“以他的修为法力,确实不应该这么如此了了,寻常的妖魔鬼怪如何要了他的命?”

闻唳冷笑一声:“我记得,当年唯一见过他的,只有一个人。”

关雎鸠一愣,随后又摇了摇头:“可他也是身负重伤,我担心的,是有新的入魔者。”

自古以来,若仙者执念太深,久而坠入魔道,世出魔则天下不宁。

这五百年只出了一位,便是那楼长卿。

闻唳扯了扯唇角,沉默不语。

狱内。

齐煦阳靠在墙上,他的双手双脚皆被套了锁链,一身法力也全数被封,他仰起头,上面那一个小窗投进来一束光,正好好落在他的身上。

他透着那扇窗,看着外面那不太分明的天,落入自己的所想前事。

五百年前,齐煦阳刚刚继任不久,去突然传来了姐姐齐雪时陨落的噩耗,他站在一条清澈见底的湖边,风扫过他的衣角,显得他格外的寂寞孤零。

“你怎么一个人啊?”一道稚嫩的童声从身后响起,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转过身,看见一男一女两位孩童。

那男的看着更外年长些,斗着胆子走到了他面前。

“你看着不是很开心,如果有什么事情让你太难过了,你可以跟我们讲讲。”

齐煦阳轻笑一声,俯下身,摸了摸男孩的脑袋。

“你叫什么吗?”

“常永安!”

永安永安,永远平安。

齐煦阳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

那日,他听到了鸟雀哀鸣,以为只是哪个与他而言无关紧要的凤族族人陨落,直到看到那根凤羽奉上殿内,上面是他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法力气息。

阴九烛语气懒散,笑意里总感觉包含着不怀好意:“你凤族那个叫常永安,误闯了钟山谷,顶撞了本山神,看在凤族长的面子上本想饶他一死,可惜,他自己先自杀了。”

凤与怀看着那根凤羽,伸出一只手去拿,眸中神色晦涩难懂,面对阴九烛,只是“嗯”了一声。

齐煦阳却暗暗攥紧了袖下的拳头,他在殿外拦住了阴九烛,得到的是一个残酷的真相。

对方只当个笑话,仰首大笑而去。

卓如令回来准备涅槃之时,找到了他。

听到要为了常永安报仇,他不假思索的点了头,即便要付出代价。

而到最后,亲人,朋友,他一个也护不住,到头来,还是只剩下他自己。

这个代价,很大,亦很小。

一个人,独坐囚牢,除了孤凄飘零,别无长物。

他活了下来,但似乎又死了。

随着他的亲友,一同而去。

“我记得当年他身上的伤,是雪鸣剑气吧。”闻唳突然想了起来,随后冷笑一声:“他说是离象被魔气所控误伤了他。”

关雎鸠闻言并没有回答,而是沉默起来。

闻唳觉得没劲,突然想起来还有离魂珠这茬,便就告辞准备离开。

关雎鸠看见他去的方向不是祈朝楼,突然开口:“你要去润泽亭?”

闻唳站住脚,微微侧身,语气中丝毫不掩盖的嘲讽,觉得可笑:“我可没心思见那个人。”

关雎鸠闻言抿了抿唇,偏开目光,垂下眸:“离象当年去的是西东那座鬼城。”

闻唳一愣,皱起眉:“你说什么?”

关雎鸠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他是去仰春榭。”

游魂听到这三个字,突然感觉自己整个魂体抽痛了一下:“嘶…”

闻唳听到他这声音,挑眉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游魂默了默,喉结一滚,定了定心神,佯装轻松:“没事,仰春榭是什么?”

他重新将话题扳了回来。

闻唳回答道:“一座废弃的秘境而已。”

离象陨落此事一直以来只说是因为平妖魔被暗刺,并未提起鬼城一字一句。

西东的那座鬼城,自古便是魔气戾气太重,妖魔鬼怪最喜之地,神仙皆是避之不及。

而那里,有一座极为隐蔽的秘境,名叫仰春榭,那个地方,进入需要契机,并非谁都能进。

相传当年的楼长卿,便是躲到了仰春榭修魔,但那秘境早在五百年前就被毁了,烈火焚烧了一切,如今在鬼城也不过一座废墟,不足挂齿,而且也不难寻。

闻唳:“你确定?为何不早说?”

关雎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走前与我说过,去仰春榭之事帝君不可能不知情,再者苍清光都未说,我猜测其中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但我是个医仙,自身难保,便也没去犯险。”

闻唳冷笑一声:“倘若我不问你,你就打算将此事一直藏着吗?”

关雎鸠垂下眸:“毕竟离象在那里……他的术法神力不在你之下。”

“闻唳,你在这,我找你找很久了。”文杳走了过来。

闻唳有些不祥的预感:“做甚?”

文杳微微一笑:“这里有件事,需劳你解决一下。”

闻唳冷嘲热讽道:“白玉京是没人了吗?什么都要本君来。”

文杳叹了口气,说道:“叶常岁那厮你也清楚,据说东边出了些事,苍清光今日一早便离开了,况且此事只能你们四神君去做,如今还真就只剩你了。”

闻唳抽了抽嘴角:“呵呵。”

关雎鸠浅笑道:“既然如此,本君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一袭青衣飘飘,墨发如绸。

闻唳看着他的背影,顿了顿:“那不是青居的方向吧。”

文杳闻言,也循着看过去:“估计寻人对弈去了,他那脾性你还不知道吗?”

天牢之中,寂寥无声。

所以那突然出现的那声脚步声,明显极了,如同晨时突然敲响的钟鼓喤喤。

齐煦阳靠在墙上,仰首窥看天光,听到脚步声愈发接近,随后归于平静,丝毫不意外,薄唇轻启:“你来了。”

“本君应了承诺,已经保下了卓如令的一魂,至于常永安,已经太久了,就算有那根凤羽,整座钟山谷也未凑齐他的半缕魂魄。”来人声音清朗漠然。

齐煦阳无声的笑了一下,声音听起来有无奈又虚弱:“多谢,如此,便足矣。”

来人默了默,方才开口:“你打算如何?”

齐煦阳眨巴眨巴眼,知道他是问今后,脸上一阵迷茫。

如何?自然是这间牢中,半死不活的待上几百年,他已无所求无所欲,孑然一身。

来人叹了口气:“他们二人想必是投不入凡间了,不过本君将他们二人的魂魄收在了这夜明珠里,牢中孤寂,与你作伴也并非坏事。”

齐煦阳忙站起身,去接那夜明珠,引得身上铁链哗啦哗啦作响。

那是太清帝君赠予阴九烛的那颗夜明珠。

他双手捧着那颗小小的夜明珠,如同捧着一瓦易碎的琉璃,重新回到了那个位置,靠着墙坐下,十分郑重将夜明珠紧紧团在手中,生怕摔了。

“多谢。”他的脸上扯出一抹笑。

来人点了点头,牢中漆黑,根本看不出他的面容,他淡淡道:“这夜明珠本非凡物,本君看了,里面的灵力或可助二人魂魄重修,不过起码要个几百年。”

齐煦阳微微一笑:“无碍,足矣了。”

来人见此,打算离开,刚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

“神君。”齐煦阳轻声唤了一句。

来人挺住脚,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沉默良久,才听见齐煦阳说道:“希望你,亦得偿所愿。”

“嗯,多谢。”来人被掩盖于阴影之下,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他离开时,只听见脚步声愈远。

齐煦阳深吸了一口气,仰首依旧看向那窗天光。

接下来的几百年,他怕只能日复一日的呆在这阴暗潮湿的晦暗之地,可仰首,余晖依旧落不下他。

他抬起一只手,遮在眼前,扬唇一笑。

嘿嘿又写完一个小副本(比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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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常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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