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大海 第7章 训练

说完准备去食堂吃饭，就碰上了彭越照他们，“用这么龌龊的手段获胜，真是厚脸皮。”他们组其中一个队友说。

彭越照没有看迟鱼，“不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小巧思是撑不过最终的考核，迟早会被淘汰。”

屠星远正准备反驳，就被迟鱼和涂鸽拦住了。

“我们是C级的最后几名，确实是比较着急哈。”迟鱼笑着说。

彭越照皱着眉看了眼迟鱼，哼了一声就走了。

迟鱼他们并未在意，大大咧咧地在窗台领了罐头，便坐在旁边吃起来。尽管这个世界的食物资源有限，但对于未来保护中心的探索学员来说，补充能量的伙食供应是不能够缺少的。

...

平日的考核只是一个预热，但每个人都已经流露出紧张的神情。

办公室内

“之燕，现在的训练怎么样？”方赫君在屏幕那边问。

“还没开始真正的考核，但是昨天进行了平日考核。”

“嗯，目前的学员情况如何？”

路之燕仔细想了想，脑袋不断浮现那一抹红色，“有一个学员挺好的。”路之燕隐瞒了迟鱼是潜在海里的那个人。

方赫君双手握拳抵在下巴，“很少有人能让你开口夸奖的，多关注一下，赤红深区开拓计划要提上日程了。”

路之燕关掉和方赫君的通讯后，紧接着打来了一个通讯电话。

另一边，迟鱼他们训练完，刚回到寝室休息，就有一个学员来到他们寝室。

“涂鸽是哪位？队长让你去办公室一趟。”学员交代完后离开。

三眼迷茫，“你是不是犯什么事了？”屠星远故作惊讶，指着涂鸽。

涂鸽低头，嘀咕了一句：“这么快被发现了？”

三人一同去到了办公室，发现办公室内挤满了人，但一眼让迟鱼定住的，

是那个人。

路之潜戴上了一副无框眼镜，为他原本锐利的眼神平添了一分儒雅气息。

但说出来的话，依旧没有感情，“涂鸽，你得跟我回去。”

涂鸽语气十分冷淡：“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空气骤然凝固，四下没有人出声。迟鱼和屠星远面面相觑，似乎他们俩成了不相关的吃瓜群众。

“涂鸽！”涂雀厉声喝道。

路之潜往斜后方退了半步，这才注意到身后坐着一位老人。老人面相和蔼，动作却是利落—他杵着拐杖上前，狠狠将拐杖打在涂鸽腿上。

“爷...爷爷。”涂鸽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涂老那张脸沉得像块生铁，连带着周围的皱纹变得如此锋利：“你胡闹也就罢了，涂雀你作为一个姐姐，你也跟着胡闹？”

迟鱼观察着涂鸽的爷爷，老人的气质与穿着都显露出上位者的身份。

“涂鸽，你也要学你姐，去做这么危险的探索员？”

“我对雕珠就没有兴趣......”

“你知道多少人想要成为我名下的学生。”涂老打断。

“我没有做雕珠师的天资，我想成为姐姐那样的，能够保护特尔罗中心的人。”

涂雀愣了一下，沉默地看着比自己矮一点的弟弟。

迟鱼和屠星远早已默默躲在角落“吃瓜”，迟鱼靠在墙上，脚松松垮垮地交叠着，根本不怕有人关注她，她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看着后续的发展。

路之潜微微侧头看向靠着墙的红发少女，似乎在回想些什么，眼神触及的瞬间，俩人同时闪出一个念头：

“有钱人。”

“龟速车。”

他们默默移开视线，专心继续看这场“瓜”。

涂老被自己的孙子气到了，转头坐下来，等平复情绪后，将无关的人赶了出去。

迟鱼和屠星远朝涂鸽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就出去了，走廊上，迟鱼抚摸着有雕花的栏杆问：“你觉得涂鸽会跟他爷爷走吗？”

“涂家是雕珠师三大家族之一，路家你也是知道的，但是路之潜和路之燕没有一个继承雕珠。”

“其实雕珠师这个行业不是很挣钱吗？地位也是不低。”迟鱼不解。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涂家只传授自家人雕珠的，是特尔罗中心最为保守的。”

“涂家，路家，那还有一个家族呢？”迟鱼还没等到答案，涂鸽就出来了。

迟鱼和屠星远凑上去，涂鸽低着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片刻，他抬头：“我爷爷答应我留下来。”

“那太好了。”迟鱼和屠星远都松了一口气，虽然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是谁也不想自己的队员中途离开的。

“不过有条件，”涂鸽苦笑，“如果我每一项考核都没能拿到第一名，就必须要离开。”

屠星远顿时蔫了：“这也太难了...”

迟鱼罕见不作声，轻轻拍了拍两人。

过了一会儿，迟鱼凑近涂鸽，眨巴着眼睛：“那，我们被淘汰后能跟着你混吗？”

涂鸽看着迟鱼深情的眼神，起了一身鸡皮，嫌弃用一根手指抵住她脑袋：“当然不能。”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迟鱼眼神突然变得坚定，“那就把第一都抢过来。”

“好，那就拿第一！”屠星远一拍涂鸽后背，三人相视一笑，斗志瞬间又燃起来了。

孤独的老人伫立在落地窗前，苍老的手指轻轻抵着冰冷的玻璃。窗外没有晚霞，有的只是一片的黑蓝天空，将他的身影吞没。

“你见过夕阳吗？”

没有了刚和孙子争吵的怒声，只听沙哑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路之潜这才注意到涂老早已察觉他的到来。他向前两步，与老人并肩而行，两人的倒影在玻璃上重叠。

沉默片刻，他摇了摇头。

涂老低头笑了笑：“这是神给我们的惩罚。”他干枯的手指摩挲着拐杖，“这个世界，海石已经所剩无几，人类就要走到尽头了。”

“海石资源的匮乏，这是特尔罗中心隐瞒了这个事实，所以要开拓赤红深区，挖掘更多的资源，神会愤怒，人类的危机也会降临，我不想我的孩子有任何闪失。”

路之潜默默听着老人的言论，目光也一同看向远方：“可是，人类也需要自救。”

...

迟鱼躺在床铺里，一整天的忙碌很快让她很快沉入梦乡。恍惚间，她看到了原本世界的那个熟悉身影，迟鱼下意识想要伸手抱住那个身影，可指尖触碰的那一刻，景象瞬间转换。

迟鱼抓了个空，下一秒，她站在工厂内，里面围满了人，同样都在盯着自己，迟鱼向后退了一步，沉下了水池中，与模糊的视线中，所有人都在低头看着她笑。

“奶奶...”迟鱼在睡梦中无意识呢喃。屠星远和涂鸽被吵醒，低头凑下去想听迟鱼说了什么，听清楚之后，二人对视一眼：这孩子想家了。

一星期的时间过得很快，第一项正式考核就要开始了，迟鱼他们在这段时间可谓是争分夺秒，除了需要上知识性课程之外，其余时间迟鱼带着他们来到虚拟舱进行个性化训练。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屠星远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眼前的这台虚拟舱，“但怎么就咱们在这。”

“我也不知道，就瞎逛的时候看到的，然后刷卡进来了。”迟鱼大大方方地拿起自己的学员卡“滴”一声进去了。

三人进来以后，迟鱼点开眼前显示出来的按钮，选择近身术。

“我之前来的时候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涂鸽你和我的身形差不多，短时间是很难将肌肉练出来，我们先学些技巧的。”说完，迟鱼便点开其中一个按钮—军用马伽术。

军用马伽术，是一种实战格斗体系，在以前迟鱼的世界，是专为军队、执法部门而设计的，招数十分凶狠、高效和实用。

“第一项考核是体力考核，这个体力考核不单只是考体能，还要有小组对战。”迟鱼让涂鸽跟着虚拟舱给出的教程来学习。

一直站在旁边的屠星远开口：“那我做什么？”

迟鱼和涂鸽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个队友。

迟鱼摸了摸后脑勺，假装在寻找适合屠星远练的技术，“还在找呢。”

“你们该不会是把我忘了吧。”屠星远凑前。

迟鱼和涂鸽的眼睛左看，右看，就是没有没和他对视。

“你们肯定是把我忘了！”整个模拟舱充满了屠星远委屈的声音。

另一边的观察室中，路之燕将耳机摘了下来，“这人闹得很。”

“虚拟舱本来是第二项考核前让他们用的，为什么现在就提前让他们用了？”涂雀看着监控中的人在摸索虚拟舱的东西。

“规矩是死的，只有他们敢用这个虚拟器，他们就有优先获取资源的机会。”路之燕放下耳机。

涂雀心想：会不会只有他们没有认真听开会的内容，所有学员在第二场考核前都不能靠近虚拟舱，但......

没说不能用，不是吗。

“最近指挥官要我和方狼先探索一下赤红深区，这件事你先不要和别人说，学员考核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

“是，队长。”涂雀目送路之燕离开。

虚拟舱内，迟鱼这时才与屠星远对视：“你的体格大，光靠蛮力有时候是不行的。”说完，点击了个桑博技术。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屠星远别扭说，虽是这么说，但眼神还是很诚实地看着虚拟舱播放的教学。

屠星远的体格大，练军用马伽术其实也是可以，但是迟鱼观察过他在那场海蛇考核的表现，发现他的爆发力很强，且心理素质强，天生是吃探索员这碗饭的。

不多时，理论知识学完后，虚拟舱根据每个人的练习技术，用VR投放出虚拟人与其训练。

练了许久，三人都大汗淋漓地出了虚拟舱去到了训练场，周围有认识他们的，都有些好奇：“你们在哪训练啊，脸都红的像喝了几斤酒一样。”

三人一本正经道：“小酌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