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畔的青春岁月 第6章 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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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黄河畔的麦田已泛起金黄，穗粒沉甸甸垂向大地。张茉茉蹲在田埂边，指尖抚过麦穗，眉间凝着喜色：“习同志，这批抗旱小麦长势比预期好三成！若推广到全县，来年定能解决粮荒！”习京墨站在她身后，军装袖口沾着麦芒，嗓音沉稳：“军区已调拨三台拖拉机，配合合作社的播种计划。但村民对机械耕作仍有疑虑，得想个法子让他们亲眼见成效。”

正商议间，远处传来马蹄声。张茉茉抬头望去，瞳孔骤然放大——父亲张司令身着军装，母亲林教授披着风衣，正策马而来。她猛地起身，嗓音微颤：“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林教授翻身下马，鬓发间染着霜色，却笑意盎然：“京墨来电说你们在搞‘军民联合农业示范区’，你爸急得连夜调了工程图纸，我带了农科院的土壤改良方案。”张司令目光如炬，扫过麦田，嗓音洪亮：“茉茉，司令部特批了水利团支援，但得先让老百姓信服这新法子！”

村委院里，刘老汉攥着旱烟杆，皱眉盯着拖拉机：“铁疙瘩能比牛犁得快？麦种撒深了，苗子长不出来咋办？”张茉茉与习京墨对视，她忽然有了主意：“刘叔，咱们今儿就比试比试！老牛犁一亩地，拖拉机三亩，若输了，我亲自下地补种！”习京墨摘下军帽，露出额间汗珠：“再加一条——军区包赔所有损失！”村民们面面相觑，终是点头。

比试当日，黄河滩头围满人群。老牛缓步耕犁，泥浪翻滚；拖拉机轰鸣而过，铁齿犁开深沟，麦种均匀撒落。张茉茉手持测距仪，嗓音清脆：“牛犁深度八寸，机犁一尺二！深土层蓄水力强，抗旱更稳！”林教授蹲下身，捻起土壤分析：“这台拖拉机还加装了施肥器，氮磷配比精准，比人工撒肥效率高十倍！”刘老汉瞪大眼睛，半晌憋出一句：“张知青，这铁疙瘩……俺们能学学咋使不？”

夜幕降临时，张茉茉与习京墨在村委灯下核对数据。窗外忽传来喧闹声——刘老汉领着十来个青壮，背着酒葫芦闯进来：“习营长，张知青！俺们想报名农机队！老牛犁地累断腰，这铁家伙省力，还能多挣工分！”习京墨起身，军靴踏地有声：“军区已编好培训手册，明日开课！但丑话说前头——机械操作马虎不得，谁偷懒，我亲自罚跑操场！”众人哄笑，张茉茉却红了眼眶，她将推广计划表递给父亲：“爸，有了村民支持，全县推广方案就能递上去了。”

林教授在合作社实验室忙碌数日，终制成改良土壤样本。她将试管递给张茉茉：“闺女，这是用黄河淤沙与腐殖土调配的配方，亩产能再提两成。但需建个肥料厂，规模化生产。”张茉茉望向习京墨，他立刻掏出军用地图：“军区废弃的弹药库可改建厂房，我调工程队三天内清场！”张司令闻言，拍桌大笑：“好！司令部批水泥和钢筋，但得挂合作社牌子——这是军民共建，不是军用资产！”

秋收前夕，黄河滩头举办丰收庆典。金麦堆成小山，拖拉机列队如铁甲军。张茉茉与习京墨并肩立于高台，她腰间红绸带系着铜哨，嗓音清越：“乡亲们，这麦子是汗水浇的，也是科学与团结种的！来年，咱们要建气象预警网、修机械化灌溉渠，让黄河滩成西北粮仓！”台下掌声如雷，习京墨忽然举起军用喇叭，声音震彻长空：“军区宣布——黄河沿岸三县纳入‘军民农业协同区’，农机培训、水利工程全面铺开！”

庆典尾声，张司令与林教授将张茉茉拉到麦垛后。林教授眼含泪光，掏出一枚银簪：“茉茉，这是你外婆的嫁妆，原想等你结婚用……如今，你和京墨的事也该定了。”张司令点头，嗓音微哑：“司令部批准了京墨的结婚申请，但得等年底工程验收后办婚礼。”张茉茉脸颊绯红，却望向习京墨：“习同志，你愿意吗？”习京墨单膝跪下，军装笔挺，从怀中取出锈迹斑斑的军功章盒：“茉茉同志，我以三代军人的荣誉起誓——此生与你共耕黄河，共守山河！这盒子里，已有我祖父的勋章，该添一枚属于我们的了。”

月光下，黄河水泛着银光，麦垛旁两人的剪影渐渐重叠。远处，农机队的青年正围着拖拉机唱军歌，林教授轻声对丈夫道：“司令，你看他们——这才是真正的扎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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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张茉茉与习京墨带领农机队奔赴新垦区。拖拉机犁开荒土时，张茉茉忽然停下，指着远处沙丘：“习同志，那里可建风力发电站！西北风大，电能既能灌溉，又能供实验室。”习京墨掏出地图，铅笔疾书：“军区有退役风电工程师，我调他来！”两人在沙地上勾勒蓝图，张茉茉鬓发被风吹散，习京墨伸手为她拂开，指尖触到她耳畔，嗓音低哑：“茉茉，等风电站建成，婚礼就在那儿办。”

回村的路上，张茉茉腰间铜哨忽然被风吹响，清音掠过麦田。习京墨驻足，望向黄河，喉头滚动：“茉茉，这哨声……让我想起祖父说的‘山河共鸣’。咱们做的事，不止是改一片地，是改一代人的命。”张茉茉握紧他手，掌心温度交融：“习同志，我信——星火能燎原，你我便是那第一簇火。”

夕阳将尽时，县里传来急电：邻县突发蝗灾，请求支援。张茉茉与习京墨立刻率农机队奔赴灾区。拖拉机改装成喷雾车，农药均匀洒向蝗群；气象站数据实时传输，预判蝗群迁徙路线。三日后，蝗灾扑灭，邻县书记握着张茉茉的手颤抖：“张知青，这法子得全省推广！你们不仅是救了一县，是救了西北粮脉啊！”

回程路上，习京墨忽然掏出结婚申请报告，扉页上已盖满军区与县政府的印章。他指尖抚过印章，嗓音郑重：“茉茉，组织批准了。年底，黄河畔的婚礼，你准备好了吗？”张茉茉望向天际渐亮的星，泪光闪烁：“习同志，我等的不是婚礼，是和你一起，看这黄河两岸，处处灯火通明。”

远处，黄河水奔涌不息，麦浪随风起伏，如大地的心跳。而在这片土地上，两颗心早已锚定，与山河同脉，与星火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