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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养恶犬少爷 第11章 旧友

作者:春日闲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24 14:21:25 来源:文学城

薛阳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憋出一句:“或许是我错怪弟弟了。”

“错怪!”好友似笑非笑的眼神令薛懿心生尴尬,他提高音量道,“你平素与槐安最不对付,怎么会好心来停云轩探望他?我看你打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薛阳心思被说中,支吾道:“我、我……”

旁边的王生欢心急如焚,她本来都想好了如何斥责薛槐安品行低劣、胡作非为,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李仙洲来?

有他作证,薛槐安偷书的言论不攻自破,更棘手的是,丈夫已经站在了薛槐安一边。

今日没能杀薛槐安的威风不打紧,但若因此让丈夫觉得阳儿乃随意污蔑他人清白之人,才真真糟透了!

王生欢望着李仙洲的目光流露出一抹恨意,有他在的地方准没好事!

说起来,薛槐安能回归薛家也多亏了他。若非李仙洲去外面转了一圈,“恰巧”认出了薛懿的野种,还“好心”地将人领了回来,薛槐安这流落在外八年的私生子哪有机会认祖归宗?

她王生欢又如何会沦为长舌妇的笑柄?

现在李仙洲又冒出来,说给薛槐安也送了一本一模一样的书,谁知道他十年前有没有送?局面倒是顷刻间逆转了。

王生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阳儿以为槐安偷拿了老爷的东西,情急之下没有细究,是阳儿的疏忽。如今看来,窃书之事不过一场误会。

“不过,他蓄意伤害阳儿一事假不得!从小到大,阳儿一直由我精心照料,连跤都没摔过几回,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让我一个做母亲的如何不做心痛!”

在帐中偷听的温闲许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薛阳和奄奄一息了呢。

薛懿却有几分动容,薛阳和自幼泡在蜜罐里长大,今日受的委屈,对他而言实属前所未有。

他刚准备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见李仙洲说道:“嫂嫂,你罚也罚了,还不解恨么?槐安背上的伤瞧着可比阳和严重多了,脊背何等要害之处,稍有差池便会致残。懿兄可还记得,陛下不久前罚了刘侍郎一棍,也在背上,可怜的刘侍郎至今还在床上瘫着。”

他叹了一口气:“即使槐安当真偷了剑谱、伤了阳和,也不过孩子们之间的小打小闹,嫂嫂何至于要毁他一生呢?”

李仙洲的话让薛懿神情阴沉下来,多年来他膝下只有两个孩儿,子嗣稀薄一直是他心头之痛。他与薛槐安的娘虽然是露水情缘,但薛槐安终归是他的骨肉啊!

要不是王生欢有永昌侯嫡女的身份在,他哪至于连纳妾开枝散叶都不敢?而且他平日里对王生欢可以说是有求必应,没想到她竟然歹毒至此,自己生不了,还要害他唯二的孩子沦为废人!

王生欢急忙说自己只命令万连碧教训了动手的丫鬟,是薛槐安自己非要冲上来的。

薛懿没有理会,毕竟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堂堂少爷会去给一个丫鬟挡棍呢?

“住口,阳和习武十几年,连个丫鬟也躲不过吗?活该被烫!武艺如此拙劣,去赴任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从今天起,阳和文武师父的课业各延长一个时辰,宴会之前不许出府厮混!”

“不要啊!”薛阳和哀嚎一声,他今日干嘛一时兴起来看薛槐安的笑话?这下好了,他也被禁足了!

薛懿又对王生欢说道:“你一味溺爱阳和,教子无方、黑白不分,险些酿成大祸,哪有当家主母的样子?宴会之前,你也待在屋里好好反省!”

王生欢大惊失色,尖叫道:“老爷!”

她还想撒几句娇,试图把此事揭过,不料薛懿毫不留情地赶人:“还不快走?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纵使两人再心有不甘,此时也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薛懿的目光落到薛槐安身上,面色稍霁:“万连碧已经被关入儆尤堂中,生欢、阳和我也罚了,你不要再使小性子,让观山给你疗伤吧。”

薛槐安却不见喜色,冷哼道:“若不是快要闹出人命了,父亲恐怕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幸好今日有李叔证明我的清白,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薛懿气急:“你——”

大儿子欺软怕硬,小儿子桀骜难驯,没有一个让他舒心的!

李仙洲适时出来打圆场:“好啦,懿兄也该替槐安想想。来的路上,我听说嫂嫂差点把他心爱的丫鬟活活打死,换谁谁不生气?

“懿兄刚遇见嫂嫂时,与槐安现在差不多大吧?如果当时有人伤了嫂嫂,你能因轻飘飘一句‘罚都罚了’,就冰释前嫌吗?”

薛懿气恼道:“哼,我才没有他那般情种!”

李仙洲说:“槐安情深意重,岂非一件好事?不如今晚先让他一个人静静。再不喝酒,咱们可要辜负这月色咯。”

薛懿面色几变,最终接过李仙洲的话头:“犬子顽劣,让仙洲老弟见笑了。槐安你早点歇息,阳和他……少年心性,你不要记恨他。爹知道你受委屈了,打明儿起,不再拘着你了。”

说罢,薛懿、李仙洲两人便要往外走,不想薛槐安冷不丁说道:“父亲前阵子光叫兄长去考锦衣卫,都不知会孩儿一声,让孩儿好生伤心。”

薛懿不答反问:“你当锦衣卫是什么好活?刀尖舔血、如履薄冰!诏狱里关押的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的眼神都能把你撕碎几回了。”

薛槐安挑眉道:“父亲未免太小看我。”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薛懿,令薛懿骤然窥见了他刁难的缘由:他这个二儿子虽然身体孱弱,内心却再要强不过。

薛懿的语气参杂着几分无奈:“莫要胡思乱想,你与阳和都是我的儿子,眼下你唯一要做的便是安心静养,等你身体痊愈了,我自会安排。”

薛槐安说:“既然一视同仁,为何不告知我兄长通过锦衣卫选拔的喜讯?还有,我堂堂薛家二少爷,府中设宴庆贺之事,竟然要从下人们的口中得知!”

“我……”薛懿刚吐出一个字,又被薛槐安毫不留情地打断。

“我倒是看出了你给孩儿安排的好差事。”薛槐安面露讥讽之色,“便是在停云轩等死!”

薛懿几度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薛槐安!你越长大,性子越顽劣了!”

他拂袖而去,李仙洲跟上去劝道:“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懿兄应当高兴才是,别气坏了身子。”

出门前,李仙洲又对薛槐安说:“等气消了,记得给你爹道个歉。”

回答他的,是薛槐安鼻息间溢出的冷哼。

一帘之隔,温闲许眼巴巴地看着两人消失了。

李监正分明是个大好人!都怪沈观山这厮非要阻挠她,害她连李监正长什么样都没看到。

“好了没有?”温闲许没好气地问。

“马上……”沈观山在绷带末尾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觉得自己手艺见长,“大功告成!”

他转头对薛槐安道:“喂,到你啦。”

帷幔外好一会没有动静传来,温闲许忍不住掀开帘子去瞧——这回沈观山没有拦着她。

只见薛槐安依旧望着薛懿与李仙洲离去的方向,刚好让温闲许瞧见了他的背。点点殷红自他背上泅开,在白衣上格外显眼,果然伤得很重。

李监正刚才说的“喜欢的丫鬟”又浮现在温闲许耳畔,她心念一动,问道:“少爷,你怎么也挨了一棍?”

她有模有样地分析起来:“你是少爷,身子骨又弱,夫人肯定不敢打你,莫非是替我挡了……”

“不关你的事!”薛槐安匆忙打断了她,不知是不是温闲许的错觉,小少爷的耳朵尖好像红了一点。

薛槐安回头瞪了沈观山一眼:“你也不许乱说!”

沈观山无语了,他和太医院的老古板们斗智斗勇,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周休假,被逮过来给薛槐安和他的相好看病就算了,还要遭受威胁,他招谁惹谁啦!

想到太医院里前辈们的闲聊,他毫不怀疑若薛槐得势,肯定会变成“如果她治不好,你们全都给她陪葬”的狗官。

“……我还懒得多费口舌呢。”

她还懒得知道呢!

温闲许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她的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伴着沈观山与薛槐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薛槐安的伤口有尺余长,几乎横跨整个背部,皮下渗出紫红色的淤血,乍一看,仿佛背上趴着一只狰狞的巨大蜈蚣。

万幸没有伤及脏腑。

沈观山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没有闲着:“小爷我终于能出来透透气了……太医院的老古板们规矩一大堆,能把人憋死!对了,林昔何前几日回京了,他来找你了没有?”

林昔何乃两人少时的玩伴,十二岁随父亲林将军镇守边疆,至今不过七八年光景,大大小小加起来打了上百场胜仗,已经是威震边关的少年将军了。

薛槐安摇摇头:“没有,据说人家把蒙古人打退了几百里,这会儿估计忙着封官领赏呢。”

沈观山忿忿不平道:“小没良心的,自己飞黄腾达就把我们忘了,以后受伤了可别落到我手里,我非得给他用最烈的药,疼死他不可!”

有时候,薛槐安觉得自他幼时与沈观山相识以来,沈观山的脑子好像一直没有发育过:“……”

沈观山最喜欢八卦,见温闲许睡着,便想方设法地把话题往她身上引。

“你又不是不知道万连碧的疯劲,逞什么英雄?若这棍再偏一寸,你下半生就只能坐在轮椅上了!还说什么当锦衣卫,我看做乞丐还差不多。”

薛槐安果然上钩了:“她是我的丫鬟,我不去挡,难道要让她被打死不成?”

“只是丫鬟?我才不信呢!”沈观山不满意薛槐安冠冕堂皇的说辞,“快说说,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院里住着一个水灵的冬青美人也不见你上心,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隐疾呢!”

他朝温闲许的方向努努嘴:“难道你喜欢这样式的?”

薛槐安皱眉道:“少胡说,她挨罚毕竟因我而起,我岂能置她于不顾?”

“美救英雄、英雄救美,好精彩啊!”沈观山干巴巴地附和着,心想薛槐安未免太无趣了些。

“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转向不远处熟睡的温闲许,“她瞧着不像是普通丫鬟,你可要多长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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