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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后她与病娇签订互助协定 第89章 第 89 章

作者:徐小湖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8 01:26:39 来源:文学城

肃王府。

春日湖水高涨,碧波盈盈。观湖台向湖心延展,木栈贴着水波,平台如在湖面飘荡。

首座设了两套桌椅,安王居于左位,与他同列首席那人衣袍上绣着金蟒,位列亲王。

此人滔滔不绝,台上诸人皆观他脸色,随他神色时而嬉笑,时而肃然。安王温笑着听他高声阔论,

“哪年不死点人,蔡兄何必亲力亲为?当今圣上福泽深厚,百姓有他庇佑,用不着咱们操心。你倒好,一个劲做贤王,名声好又能如何,百姓敬你、爱你,就不怕遭京城那位忌惮?”

湖上人不多,都是二王心腹,一听此话不禁面露愁容,时不时低声私谈两句,“吴王说得对”“有什么办法”“咱们王爷就是心善”。

安王垂首发笑,道:“皇上心有九州,顾不上东南这片的百姓,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但求问心无愧。”

他们说的正是近日大河涨水,冲垮了几座河堤,沿河的田庄屋舍都被毁坏,朝廷发的赈灾银两远远不够安置灾民,当地官吏束手无策,此时,安王如及时雨一般,带了钱粮人手前去支援,清淤泥修房子,三两下保全了流民。

吴王不置可否:“蔡兄,皇帝年岁不大,心思倒多,你无所私心,就怕他心胸窄得容不下良臣。你给一句准话,咱大哥到底怎么死的?”

安王满面阴云,半晌才道:“尚未有定论,沈大人正在陈州查人,现在只有江大人在,来人,去传江映来。”

吴王喝得熏醉的脑袋有一瞬清醒:“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安王道:“耳熟也正常,他是你们那的人。”

吴王唏嘘道:“我想起来了,他不是刑部郎官,也不是大理寺的吧?”

安王道:“不是。”

吴王乐道:“派这两个人来,圣上哪里是真想查案?分明是拖延,一直查不出,等到所有人都忘了这事,就能大事化小。弟就是担心,外头那些传言全是真的......蔡哥,我真怕哪一日也被圣上召入京中,悄悄杀了。”

世子失踪久无定论,坊间渐有传闻:圣上欲意削藩,他深恶肃王把持着东南一带的兵力,不敢直接开刀,只能把世子召入京城,再暗中杀掉泄愤。

安王倒满两杯酒,“慎言、慎言,先不说这事了。”

吴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说起故人,我好似还有一位旧相识,现在也在你们府上。”

*

吴王携家眷远道而来,肃王府设宴招待,一时权贵如云。

园中客人很多,贵妇堆的中心坐着世子妃、安王妃,此时多了个吴王妃,年轻的郎君娘子则喜欢围在赵清如与吴王府几位郡主身侧,吃酒行令,兴致高昂。

给主人请安后,陆千景就寻了处长廊坐下。

廊前花开了一树,香气浓郁,日影斑驳,晒得人昏沉困倦。她今日无心赴宴,身边还有个更加提不起兴趣的江映,一时无言,却也自在:赵睿被捅了几刀,已经拖着漏风的身子出来见客,世子妃也没有再迁怒旁人。

她心里数着数,只等天黑出府,彻底远离再被人嫁祸的危险,这时耳边隐隐传来赵清如的声音。

赵清如声音很大,一树之隔,毫不费力就听清她在说什么。从最近时兴的珠宝首饰,不知不觉说到一匹汗血宝马。

喧闹声忽顿了一下,原来是一群人嚷嚷着要去看宝马,赵清如说,那马死了。

众人一片唏嘘,只问那马怎么死的。

赵清如无精打采道:“有个姑娘摔下马,所以那马被杀了。”

陆千景顿时困意全空,直起身子认真寻找杜怀月。今日花宴,城中有些身份的人家挤破脑袋都想参加,杜怀月还住在府中,断没有不出席的道理,但这么久了,好似还没看到她的身影。

她伤了筋骨,手肘脱臼,脚踝扭伤,按理说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地,这么久不出现,不得不说有些古怪。

她转头去看江映,江映一脸漠然,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那边众人好奇问:“那姑娘是谁?”

赵清如道:“杜相孙女,杜姑娘。”

几个小娘子咯咯笑起来:“说起来我们与她还有些缘分,你不知道,爹爹原是想请她去做我们伴读,可惜没成,后来人家就回京城了,说是给公主当伴读去了,怪不得瞧不上咱们,你怎不派人去请她过来?”

说笑几人正是吴王府中的小姐。

赵清如噤若寒蝉:“算了算了,人家扭了脚,不方便见人。”

一小娘子峨眉微蹙,拉过身旁姑娘:“扭伤而已,我大姐前些天也扭了,这不,现在好好的,让她出来吧,我倒想看看她才学如何。”

赵清如隐隐烦躁,道:“我怎么知道!别人不乐意总不能把人拽出来吧!”

小娘子更不满了:“这有什么乐不乐意,你不说实话,但我什么都知道。昨晚到你家,你府上的事我全都听下人说了,不仅死了匹马,还死了个人!”

这耸人听闻的一句一出,赵清如活像被吓到,立刻飞身越过满桌茶点,手忙脚乱,捂住那姑娘的嘴:“胡说什么!哪有死人。”

听说肃王府中死人时众人还没反应,对诗喝酒、哄闹说笑分毫不受影响,他们本就是天潢贵胄,虽不至草菅人命,却也不会装出怜悯同情的假象。反而是赵清如过激的反应引得他们好奇,周围顿时死寂,都想知道死的是什么人。

见她郑重其事,小娘子万分不解,道:“你慌什么?有什么好慌的。”

陆千景心下一跳,明知出事的不可能是杜怀月,但赵清如过度紧张总让人心头不敢。她转头去看江映,江映心不在焉,已然修炼到超然物外、万物无感的境界。

她胸中莫名窜出一股无名郁火,闷闷的,说不清道不明。

她不是没见过杜怀月身处险境时江映如何紧张,他们有交情,还有杜冶一层师生情谊在,杜怀月无影无踪,此刻又传出有人身亡的消息,他关心一二才正常。

可这一次,他竟像个没事人,木头一样安坐着,那种沉稳而安然的气息环绕在身周,就这样从一个极端滑到了另一个极端。

好像刻意在回避什么。

她实在受不了了,眼睛定定看着他:“你没听到吗?”

江映如梦初醒:“听到什么。”

“你没发现今天有什么不对吗?好像少了什么人。”

江映眯起眼睛寻人,金光落入眼中,他不舒服地眨了眨眼:“少了谁?”

陆千景掐住斜溢到眼前的花枝,用力划拉,皮肤险些被枝干划破。手心的痛感让她稍许冷静,她觉得自己过分敏感,江映这番表现挑不出错,但就如隔靴搔痒,总触碰不到那点源头。

可若是真要他满脸焦急地去找人,她也不开心。

花瓣簌簌落下,如雪洒了一地,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由着邪气道:“杜怀月啊。”

江映折下一段花枝,他轻松一掐就折得齐整,一片花瓣都没落下。

陆千景拍掉送到面前的花,心头火烧更旺,这人是聋了还是瞎了,冷声道:“杜怀月今天没来。”

江映毫不挂心:“她不是伤了脚吗?”

陆千景咬牙:“早该好了,这么久没好你不觉得奇怪吗?”

她怒火只攒了一半,江映就跟着安王派来的人走了。

转过折角,江映停下来,少女身姿翩然,水蓝裙摆下了台阶,荷色披帛拂过花叶,花影翕动,玉色的面容隐没于丛中。

她刚才气势汹汹,十足像是逼问夫君有没有去青楼的悍妇,太浅显了,一看就明白她在想什么。

陆千景隐隐觉得不对,正要去寻赵清如。

赵清如似已兴尽,她叹着气,看了眼密密匝匝的人群,返回殿中,除了吴王府的二位姑娘,不许任何人跟着。

陆千景略感失望,愁然朝那群人看了两眼,不料赵清如贴身侍奉的侍女来传她过去。

屋内只剩她们几个,侍女奉上茶点悉数退下。吴王长女赵瑶坐在玫瑰椅上,手捧茶杯,两脚交叠着轻摇,愈发觉得古怪,她不屑道:“你至于这样吗?死的到底是什么人。”

赵清如面色惨白,“死了个侍卫,”她看了看陆千景,“就是那天,救了月姑娘的那个。”

陆千景后背浸出冷汗:“为何救了人反而要被处死?”

这也太倒霉了吧?他做错了什么?

赵瑶嗤笑:“还能为什么,毁了贵人清白,可不得被悄悄处死。”

那天的事她略有耳闻,众目睽睽下,侍卫飞身从马蹄下救人,抱着坠马姑娘在地上滚了十来圈,他用自己的身子护那姑娘不被马蹄击中,事出紧急,哪还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但流言就这么传了出来。

先是说那名侍卫心怀不轨,恋上了小姐,贼胆包天,半夜偷偷挂在树上窥视。

后来又说是那小姐因救命之恩,动了以身相许的念头,便对侍卫表了心意。

陆千景乱极,一股熟悉的感觉直冲脑海,同样的事为什么又发生了一遍,冥冥之中似被什么左右,她不解道:“何时有的传言,是怎么传出的?”

赵清如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好像突然之间许多人都这么说。这下她没脸见人,躲在院子里不出来了。”

陆千景的心扑通直跳,若是真的倒也罢了,就怕是谣言,这个谣言好似照着葫芦画瓢,完全是在映射另一件事,“第一个说的人是谁?”

赵清如默然,良久道:“我也不知。”

赵瑶思索,皱着眉头道:“死了人原也不打紧,但是在这个当口,还真有些麻烦。我最近听爹爹说,皇上削藩,若是寻不到宗亲错处,就会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倘若残暴滥杀的罪名扣下来,那可就难办了。”

赵清如蔫蔫巴巴:“那这怨得了我家?”

赵瑶公正道:“事情出在你府上,可别告诉旁人世子妃娘娘连下人的嘴都约束不好?要是在我府上,敢乱嚼舌根的,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发落。你们也警醒着点,免得旁人疑心是主子有意纵容。”

赵清如铁青着脸:“难道要为了她把我家用惯了的人赶走吗?她也真是奇怪,她来之前从没有过这种事,为什么凡是与她有点关系的都要惹上男女之情?”她指了指陆千景,

“你们问她就知道了,她的未婚夫,还有嘉宁公主的未婚夫,是个男的、和她离得近的,都会对她有意思。”

陆千景满面阴云,未发一语。赵瑶与她妹妹交换眼神,似是想到什么,隐晦暗笑,不满道:“她不会用了巫术吧?”

赵清如嗤笑:“这种东西如何信得?”

赵瑶道:“宁可信其有,巫术可用于移祸,也可用于移情,”她高声对门外嚷道,“来人,去取些蜂蜜来,还有火折。”

她滑坐到矮桌前,摘下灯台上的蜡烛,接过婢女递来的火折,把蜡烛点燃,养得纤长尖锐的指甲挑起她妹妹的发丝,勾着掐断,小姑娘痛呼一声。

赵瑶把发丝裹了蜂蜜,手执镊子夹住,放在烛火上灼烧,空气中漫开焦糖味紧跟着又是一股恶臭,熏得周围几人捂鼻皱眉。

赵瑶神情不动,口中念念有词,“我不是要烧她的头发,我是要她的心。”

眼看几根秀发就要燃烧尽,赵钰捂着心口滚到她姐姐身上,咯咯笑着:“姐姐,我怎么好像更喜欢你了?”

她们姐妹这么一闹,紧张的气氛瞬间松弛,赵清如道:“真无聊啊。”

赵瑶道:“不在于可不可信,而在于有没有做过,若是真的在你府上搜出厌胜之物,那可就不好了,万一再污蔑你家诅咒圣上,搞不好就要满门抄斩,趁着现在人都在园中,你派人好好搜查一下。”

赵清如浑身不适:“你刚来就想搜我的家?不许搜,当真无稽之谈,她怎么可能做这些。她现在到底还是我府上客人。”

突然 ,一直安静立侍在侧的婢女跪下,死死把托盘抱在胸前,眉宇跳动。

赵清如问道:“你怎么了?”

婢女双眼犹豫,“郡主,有件事,奴婢先前一直瞒着您。”她欲言又止,赵清如不免紧张,带着婢女转进后室,出来时眼中比任何时刻都要惊慌。

她吩咐道:“去把翠青她们都叫来,要好好搜,不许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赵瑶目瞪口呆,感到一种深深的意外:“你还当真要搜?”

赵清如涨红了脸,低声道:“不是搜她,是搜我的东西,宋郎给我的香囊不见了,那东西早丢了多日,这群丫鬟怕我责怪不敢告诉我,刚才听你们说要搜查才趁这机会说了。那个香囊绣着......唉,要是被什么人捡着,我可就完了。”

赵瑶赵钰简直要笑倒:“你怎么还跟宋郎牵扯不清,他长的也就那样,被人捡了咬死不认就行,上头不会绣了春.宫吧?”

赵清如苦笑道:“上面还绣我名字呢。”

两姐妹更是笑得乱颤,怎么都止不住,赵清如千叮万嘱,让她们不要说出去,那两姐妹返回席间,陆千景拉住赵清如,神色严肃:“你到底想搜什么?”

她完全能确定,赵清如要搜的不是她所谓的香囊。若那东西真的是她情郎送的,怎可能粗心到丢了许久也没发觉,而且似乎还不是丢在屋中,倘若香囊上真的绣了见不得人的东西,又怎会戴在身上出去逛园子。

赵清如道:“唉,刚才是骗她们的,要不她们不信,非缠着我问个不停,那东西可重要了,要是被旁人拿去可就不好。”

陆千景没再追问,赵清如宁愿旁人误会成春.宫香囊都不愿吐出真像,想来那东西定是凶险百倍。

她只问:“杜怀月那要不要搜?”

赵清如道:“当然要搜,府上每个人都不能放过,不仅要搜出东西,还要把偷了东西的人与他背后一连串的人全揪出来。”她烦闷不已,“不会是我那一群姨娘吧?”

陆千景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王府里的主子多半不在房中,要是赵清如手脚够快,不会闹出太大动静,唯有杜怀月在屋内,她总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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