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坏狗、停下! > 第23章 023

坏狗、停下! 第23章 023

作者:天和一色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3 19:13:38 来源:文学城

这一个月风起云涌。

先是安芮那边传来喜报,阿耶海德家族里有人和她接触,在仓储区逛了一圈,双方交流愉快,出资认购一批藏品。

再就是,梁渠,她姐来到了玉京。

一来,肯定先见戚小因。

俩人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再找到梁依山这边时,她姐请求她跑一趟周家,为戚小臣的事求情。

梁依山叹了口气:“姐,这事不都定下来了吗,戚叔是平调,再过几年又不是没有机会回来。”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呢?”

梁依山握住她姐的手,同她解释:“这事不涉及生死,戚小臣咎由自取,你与戚小因早就离了,再怎样也不该由我去找周家,咱们不做这种不清白的事。”

梁渠心里烦闷,倒了小半杯酒,边喝边道:“好歹是豆豆的小叔叔,都这个年纪了,怎么做事还不为家里考虑?小山,我真不忍心看戚家就这么落了。”

接着劝:“他们家人丁兴旺,迁出去的也就戚叔这一支,再过个几年说不定有了机遇,就又回来了,姐,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梁依山知道两家情况不同,戚小臣这事在她看来大有操作空间,贺钦原倒是轻拿轻放了。

梁渠听着听着落了泪:“我没用,咱们家就剩这几个,现在还连累你帮我照看豆豆,小山,要是梁家垮在我手上怎么办?我真想跳进海里一了百了。”

梁依山只好把安慰梁蔻的那一套在拿出来安慰梁渠,母女俩性格差不多。

“败了就败了,姐,你就是爱把一切往最坏的方向想,咱家就算破产,能让你坐牢?能让你吃枪子?能让你以后没吃没穿?能让你以后没钱花?你也太小瞧你妹妹你弟弟了!多米尼加那个搞海运的,不也当机立断卖了家里全部船只,转头搞矿产去了么?咱们家产业规划是不清晰,但现在已经这样,姐你多看看自己想做什么,大不了卖了船重新开始。”

“胡说八道!咱们家多少年在海上做事,卖什么都不能卖船!”

梁依山叹了口气:“随你,随你。”

正说着,接到了周扶星的电话,喊她去周家吃个饭,让她在酒店门口等人接。

梁依山不想告诉梁渠,掰扯几句说是朋友小聚,梁渠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随意挥挥手。

梁依山无奈,劝她少喝点,下楼等车去了。

楼下遇到门童,认识,打招呼寒暄两句打发时间。

忽然,一辆白色总裁甩尾而来,梁依山摘下墨镜看过去,周扶星说的车牌号就是这辆。

正准备上车,驾驶座上的人下来,冲她喊了声:“好久不见。”

刚摘下的墨镜被她重新戴了回去:“哈,什么时候变成周家的司机了。”

傅西流笑笑,替她开车门:“请。”

离谱。

贺钦原要是搭上了周家,戚小臣也就罢了,她姐得叨死他们一家子。

“很意外?”

“还成吧,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太意外了。”无所谓的调调。

“你明明知道的,是贺叔叔——”

梁依山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关心,别牵扯到我家人就行,哦对了,把戚小臣整成这样,自求多福。”

车速快了些。

“那八千万,是我干的。”

“嗯。”还是这态度,真一点意外也无。

傅西流有些急,忍不住道:“你不想劝我还回去吗?”

“再说一遍,只要戚小臣不进局子,豆豆和梁家不因这事受影响,我管你拿不拿钱,那是你自己的事。”

不过有一点她想知道。

贺钦原怎么又牵扯上了周家,她二伯吗?

二伯是议长的警卫员,大伯的具体职位她一直没搞清楚过,只记得多年是警卫局副局,爷爷已退了下来,和奶奶一起躲清闲,家里只有一个厨师,司机都没有的。

想得有点痛苦了,问他:“贺钦原要干嘛,扯周家下水?你说老实话吧。”

开车的傅西流,许久不吭声,梁依山凑过去,被他挡回来:“开车。”

“嘁,憋死你算了。”

余光看她,冥思苦想,傅西流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离周家远着呢。

梁依山知道他要开口了,欢快起来:“快说!”

一阵晴天霹雳。

“戚小臣涉毒。”

“你他妈放狗屁!”

她急了,戚小臣要真干这事,她至于管他么!

傅西流把方向盘一甩:“柏心是干什么的你心里有数,她一个国际刑警,为什么凑戚小臣身边你搞不明白?她那天跳下来,旁边那人就是被喂了塞利嗪……”

“你他妈伙同贺钦原一起搞陷害是吧,傅西流,戚小臣那脑子盘得活这些吗?!”说完,作势要打他,拳头都握紧了。

“你能不能别老护着他?”傅西流气死。

“什么叫我护着他,贺钦原干得出来这种事,我警告你,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会和周家扯上联系,否则我掐死你。”

傅西流把脖子往她面前一伸:“你掐吧,反正你也听不进我说话,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梁依山心中咬牙,只见他一段玉白的颈,喉结滚动,和她靠得极近。

一说话,振动着。

“我听,信不信自有判断。”

“柏心来这边查走私案,债券的事她在管,戚小臣生性贪婪,听人建议开设赌场,至于毒,他可能不知道,但确实出现在他夜店里。这事贺钦原知怀疑有人借戚小臣做幌子走私毒品,和你大伯知会过,所以近期走动频繁。”

梁依山听完,有些沮丧,手撑着额头。

“你知道韩九珠吗?”

沉默片刻:“你死去的那个同学?”

梁依山笃定:“你跟贺钦原说,让他信我,韩九珠没死,他还活着,债券和毒品都是他干的,”越说越激动,手指摁在傅西流额角的疤上,“你头上的疤就是拜他所赐。你一定要告诉贺钦原,他也知道的,一定知道的。”

神色隐隐癫狂。

傅西流看她的眼神竟怜悯起来。

“你不信我?你问贺钦原啊,他会信的,韩九珠没死!”

傅西流知道这个人,在此时想起贺钦原同他说的话。

“小山心里有个死结,高中时她有个玩得好的男同学出了车祸,被困在车里活活烧死,哪怕DNA验出来,她还是一直不信,觉得那人还活着。他叫韩九珠,西班牙阿耶海德家族的一个私生子,中泰西意四国混血,当时可能和她保持着恋爱关系。”

“她这些年一直在针对韩九珠所在的阿耶海德家族,但已经查证多次,并没有第二个韩九珠,她有些魔怔了,总是喜欢把一些事和韩九珠强关联起来。”

“在这方面,不要刺激她。”

梁依山重新倒回座椅,手扶着额头:“算了,没事,你们不信也没关系,马上我就能逼他现身,安芮信我,她知道,她也知道韩九珠活着。”

“安芮是你高中时的好友对吗?”傅西流放轻了声音,柔和的,裹着她,像哄小孩,“她现在定居科隆,我听说她高中时就在服用精神类药物。”

一只手精准地掐住他的脖子。

梁依山冷着脸,淡道:“想说安芮有精神疾病她的话不可信是吧,傅西流,”手慢慢收紧,“我本来无所谓你们信不信,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不信也得信。要是被我发现你把屎盆子往戚小臣头上扣——哦,还有你手上的八千万,那债券估计也是韩九珠搞来的,你不还也没事。”

疯魔。

她果真是为了一人而疯魔。

困在时间里多年。

不得进退。

世间万物,只要是恶,就会让她想到韩九珠。

韩九珠是她的结,她的恶,她不能释怀的一道心障。

傅西流握住她小臂,引导:“那天晚宴伤我的人也已经查到,是一个专业的盗窃团队,偷盗了晚宴上的珠宝,以为你身上戴有一套价值不菲的祖母绿,想把你骗到花园,但是晚宴的联系方式只留了我的工作电话,想要通过我来将你引到花园。”

“不是的,那天晚上我接到过一个电话才去花园找你。”

“真的吗,那你的手机上有记录吗?”

梁依山掏出手机,证明给他看,翻到那天,指着一个疑似骚扰电话的号码:“我回拨过,是空号。”

“再试试?”

梁依山深呼吸,肌肉绷紧,拨了回去。

这一次,没有提示是空号,只是打不通,像一个普通的骚扰电话。

他轻声告诉她事实:“不是空号,梁依山,你记忆混乱了。”

梁依山脑子飞速旋转,最后找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你该不会和韩九珠有关系吧?你是他的人,专门过来混淆我的认知?”

傅西流笑不出来,实在担忧:“梁依山……”

梁依山不想说话了,要是她开始怀疑自己,那就真如韩九珠所愿,别人怎么想,关她屁事。

只要安芮那边一收网,韩九珠,韩九珠,韩九珠!他难道会耐得住性子,看自己本能继承的信托一瞬化为泡沫?!

梁依山瞪了他一眼:“禁止你再提这个名字,不许把我当疯子!”

傅西流苦涩摇头:“我不会。”

重新开车,梁依山看着窗外,思绪纷飞。

梁依山是高二转去金路的,介绍时说自己一直很期待回国念书,希望度过一个有意思的高中生活。

来得太晚,该玩到一块的早结成了小团体,金路里念书的个个眼比天高,梁依山要是有本事打进来,他们欢迎,没本事就当戴好转校生的头衔,戴到毕业。

前三天,都在观察她。

长得太带劲了,挺爱笑,人有礼貌没脾气,成绩好,上课回答问题也积极,老师一提问,马上就能接上,爱出风头爱表现。

前面几点,听上去是个不错的姑娘,后面几点,再不错也招人烦。

金路里头没有哪个稀巴烂到没救,就连那几个被要求留级的,也能拿到3A星。

因此梁依山越出风头,越不招人待见。

好在她也不把流言蜚语当回事。

每天放学后雷打不动和外校的朋友聚一聚,来维持自己的社交能量。

更完蛋,金路里的孩子看她这样,谁稀罕带她一块玩。

转机发生在一周结束,老师检查周报的时候。

看了梁依山的周报,把她喊到办公室,很贴心地问她适应得怎样,梁依山如实回答,都挺好,就是宿舍住得不习惯,单人间住着还是太孤单了,想和女同学们住一块。

老师便提前把消息告诉了她:

去年建好的寝室楼测了甲醛可以住人了,这周实践课改成打扫新楼,正好你也搬过去,问问有没有同学愿意住一块的,到时候写意愿表交上来。

到了这周实践课,他们整个年级被赶到新楼做卫生。

晾了一整年的楼,里面装修留下的材料都没搬走,乱得跟马上要推倒重建一样。

梁依山举着鸵鸟毛掸子打着圈捞蜘蛛网,班长安排她做什么,她就乖乖做什么。

可能快下雨了,天气有些闷,大家的脾气也没那么好。

在通知下来的时候,有家里开家政公司的同学表示愿意包了这活,被年级主任训了,并决定让每个班按照清洁程度打分,合格了的才能拿今年实践课学分。

还是连坐制!

一个人不合格一个班都要被卡脖子。

也没人敢和这学校里的老师犟,躁得要死也得把卫生搞干净。

搞了一整个下午,没搞完。

分工合作下来,打扫个卫生不难。

偷懒摸鱼的有几个、帮倒忙的有几个、去别的班分区故意倒垃圾的有几个、使唤别人做事的有几个。

他们年级总共也没几个人。

“好撚烦,成日無啦啦搵嘢嚟搞。”

“唔想做就hea做,佢夠膽就唔畀你畢業,橫掂都可以返港讀asso,你妈咪實唔會怪你嘅。”

“死开,等陣去饭堂睇吓今日有咩食。”

梁依山一看讲话那一男一女,认出来,女孩是安芮,男孩是谢元元。

安芮,梁依山念七年级的时候和她见过一面,安芮她妈给她送了件衣服,当天下午就被安芮找到空子给剪了。

事后安芮她妈只叹了口气,代替安芮道歉,两人没玩下去。

谢元元,谢家的老二,她哥的朋友,家里搞医疗的,喜欢同女孩子们玩在一块当妇女之友,看在她哥的面子上给她drop过班上人的信息,两人本身不太熟。

再一看手机快五点半了,马上要打铃下课。

梁依山又换个干净的掸子去扫下一间,老实得不得了。

铃一打,安芮和谢元元甩了东西就走了。

班长没拦,于是其他人也跟着丢了东西离开。

最后还剩她和班长,两人一起收拾了打扫卫生的工具,正好结伴去食堂吃饭。

“Izabella...Iza, Izzy, or Bella?”

“Whatever you like.”

“What do your friends call you, then?”

“Forget it, just call me Iz.”

“Iz, huh? Looks like I got it all wrong.”

他低笑了声。

梁依山偏头看他,他是混血儿,眼睛颜色淡,绿得不够纯粹,灰扑扑的,像蒙尘的极光。

“我会说中文,妈妈是中泰混血。”他像知道她要问什么。

梁依山想起他的名字,念出来:“Azul, 韩九珠。”

下意识地,他说:“Good girl.”

梁依山挑眉,他柔和地笑着,看来梁依山的反应不符合他的期待。

走到食堂门口,梁依山突然扭头,这才重新开口:

“Stay!”

韩九珠一愣,站在原地,看她登上台阶,然后再次回头,对他笑道:“Good boy.”

转身,这次没再理他,自己找地方吃饭去了。

结果年级主任来真的,梁依山才坐下,年级主任带人把他们从食堂全捞了出来,要他们回去把卫生搞干净,不合格连饭都不让吃。

能理解吧,一个下午过去还是那个破样子,看一眼肯定心里烦,再一群不服管的小崽子,更烦。

一群人又被带到新楼的公共客厅。

“觉得我讲出来只是摆个样子威胁你们是吗?那今年你们的实践课分数都从B算起。”

“B就B啰,怎么不把没干活的人抓出来挂。”

梁依山在心里附和,就是就是,搞连坐制最没意思了!

“谁说的,你站出来对着我说。”

谁敢?

当学生的说说而已过把嘴瘾,抓到是谁顶了这句嘴,那肯定要被当典型整。

这时候大家挺团结,都不吭声。

更团结的来了。

三个班的班长都在此时发起了清洁工具,力求把这事小事化了,跟灰尘一样掸去。

梁依山又拿到了那把被她用脏了的鸵鸟毛掸子,正在磕灰,年级主任又是一声吼:

“刚刚是谁说的,现在站出来!”

时代变了。

现在就连他们这群高中生都深谙冷处理的魅力,一个个此时既聋又哑,就差把劳动最光荣刻在校服上,干活的手不停歇哇。

梁依山那个时候年纪小,搞不懂为什么非要揪出是谁来,找个刺头批一顿,其他人就能好好干了吗?

杀鸡儆猴不是这样玩的吧。

们都只是学生,家里或多或少能拿出来说道,就连打扫的大楼肯定也是哪个家里捐的。

搞这么…唉,梁依山不懂,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后来才知道,金路里当老师的各个来头大哩,家里边的关系要比这群屁大点的小孩硬,不然还不能让走上讲台。

“都别装模作样,停下来,今天不找出来是谁挑事,那就一直留堂,留到有人主动站出来为止,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梁依山正揪着鸵鸟毛,突然,背后一受力,被猛地一推,往前踉跄好几步,就这么站在了年级主任面前。

又不知道谁在后头嘀咕:“就是她!”

梁依山还听见了有人在窃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该不会被霸凌了吧?

从前往后一捋,才一个星期,好哇好哇,这里好玩的事好玩的人果然比国外多得多。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看好戏,想看她露出窘态,看她百口莫辩,看她不知所措。

嗯,梁依山这张脸确实长得好,妈生爹养千娇万宠,可惜到这里来了,看脸不如看性子。

她的性子在场谁摸得准?

新来的,爱出风头,脾气好,没有朋友。

却忽略了此女一开始就说了,她自愿挤进来的,就是为了有趣二字来的。

她猛地举起了手:“报告!是我说的!”

然后回头,把年级四十二个人一一看过去,那笑容,明晃晃的得意,那眼神,毫无顾忌的傲视。

骄傲啊,像是酝酿了许久,就为了唱个反调,披露一身反骨。

速度又快,又果断,谁能料到她这么个反应。

说话的明显是个男声,她居然就这么高高兴兴地认下了?

这女人只怕是个疯子哦。

“是我说的,”她还是笑,转头面向年级主任,“老师,我不觉得打扫有什么丢人的,最开始把咱们一整个年级丢这边,任务只交代是要打扫干净,您的用意一定是锻炼咱们的合作能力和动手能力。我只是不满为什么现在一个人出错,全员挨罚,倒挺像是我们家佣人犯错,整个管家组扣工资的逻辑——可这里是学校,不是管家部,对吧?”

她的语气轻快,又是笑着的,有着中学生特有的鲜活和无畏:“我承认我有点多嘴,可我至少没假装听话,您想要的是干净的大楼,却也不是安静的学生,对吧?”

一声哨响,将她重新拉回现实。

哨卡扣了两人的身份证,放行,终于来到周家。

傅西流停车,看她还在发呆,轻拍椅背:“到了,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晕车?”

“对,头晕得很,得动脑子了。”

梁依山回答,摘下墨镜,双眼布满血丝。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